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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張飛的故事(上) 文 / 山中餓龍

    在劉備軍進入平原城之時,從上谷過來的納杜穆早已在城門等待白楚峰,白楚峰也不需要去參加劉備的軍事會議,便與納杜穆一起敘舊。

    自白楚峰無故失蹤的那個晚上,納杜穆也是非常慌亂,直到今天見到白楚峰平安無事才六神回歸,舒了一大口氣。當然,白楚峰完全沒有透露自己被劫走的內情,還是用那一個大眾版本把老穆敷衍過去。

    隨後,白楚峰沒有讓老穆跟在身邊,而是讓他到城外給在外棲息的赫顏一些幫忙,若烏桓人有什麼需要的,便通過老穆與城內聯繫,確保這支騎兵的戰鬥力依舊出眾。

    然後就發生在平原郡府外的一幕,白楚峰認識了涿郡人,劉備的同鄉簡雍。

    當白楚峰騎著久別重逢的雲兒,跟隨著簡雍從平原城的南門離開時,也碰到了正要出城的趙雲,不用細問也明白趙雲到底要去做什麼了。

    只是白楚峰非常奇怪,怎麼這個簡雍把自己帶離開了城塞,往南面奔走?去哪裡?

    白楚峰也不多問,自己也非常享受地策馬奔走在這片原野上,一切的煩惱的感覺也頓時消失得無影蹤。而雲兒也在歡快地展開四蹄,踏踏實實地親吻著大地。

    雲兒瘦了,聽老穆說,自己失蹤的那麼幾天,雲兒喝的少,吃不多。在老穆強喂草料的情況下,雲兒才吃下那麼一點點,每天在馬廄裡總是悶悶不樂,也不願到跟老穆到外面跑步。

    撫摸這雲兒頭上原本是烏黑,現在卻是泛黃的鬃毛,白楚峰心下便不禁憐惜起來,隨即也放慢了雲兒的速度,讓它隨自己喜好的節奏跑過這段路程。

    白楚峰沒有去計算自己出城到現在的時間,卻在不知不覺間被簡雍帶到了一個縣裡。

    「這是哪裡?」

    「高唐!」

    「就是玄德以前治理過得地方?」

    「正是。」

    簡雍回答問題非常簡短,沒有多餘的字句,而神態也很嚴肅,坐在馬上望著高唐的風景。

    白楚峰看得出簡雍那模樣是陷入了精神的思憶之中,因為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回憶往事是自己的家常便飯,他又怎麼會感應不到簡雍的這種思緒變化呢!

    「曾經我和玄德以為這裡會是我們安定天下的起點,那個時候我們一起為高唐的百姓造福,希望天下能從這裡開始興盛起來。事實上高唐的確越來越好,百姓擁戴玄德。只是一個小縣算得了什麼,經不起一小場戰亂,我和玄德那一年下來的心血又付諸東流。」簡雍很是感慨地說道。

    「憲和不是特意來這裡憶苦思甜,好培養殺敵的情緒吧?」

    「楚峰,真不該給機會讓你來挖苦我!」

    「大敵當前,如果真的能激發戰意,我這怎麼能算挖苦呢?」

    「哈,終於找到個比我還能耍嘴皮的人了!」簡雍又再幽默起來。

    「言歸正傳,憲和怎麼要帶我前來高唐,你還要跟關羽商議軍機,在平原城隨便走走就是了。」白楚峰不和簡雍開玩笑了,正色地問道。

    「正因為要和關老二商議軍機,我不得不來高唐一趟。」

    「怎麼說?」

    「等會兒再說。既然到了高唐,我來帶楚峰好好享受一番吧!」

    說罷,簡雍拉著白楚峰往縣裡一處大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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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座大宅雖然簡樸,但廂房、庭院不少,甚至比盧植在漁陽購置的別院還大上幾分,可見其主人所處的階層也是不低的。更特別的是,在高唐這種次級鄉縣裡居然有這種大宅,就更顯其位。

    在大宅的一處寬敞閣樓裡,簡雍在一處席上隨身而攤開,那舒坦的樣子實在教白楚峰為之嘩然。不過白楚峰見簡雍言行隨意,也隨即學他那樣放開手腳,就像自己以前在咖啡廳時放鬆休閒的樣子,軟軟地仰躺在席上,把身心都完全放鬆。

    簡雍連忙歎息道:「想不到一山還比一山高,原來不理威儀的簡雍我,也只是一座小山而已。楚峰連趟也沒有躺相!」

    「虧你還說我跟你是一個隊伍的人,現在怎麼就對我指指點點?你不會就叫我來這裡光呆著吧!有什麼節目,快快拿出來。」白楚峰說罷,一手掌攤了出來,就像債主那樣對這簡雍吆喝。

    「哈哈……你等等,來人!」簡雍壞笑了幾聲,便招來宅內的僕人。

    只見僕人提著一酒罈以及酒具來到二人面前,把酒罈和酒具均各放到二人身旁的案台上,隨後便轉身離去。

    簡雍當打開酒罈傳來一陣醇香,白楚峰感覺香味有點熟悉,便問簡雍:「這酒怎麼這麼像張飛家的酒?」

    「正是張飛莊上特製的玉花香。」

    「哎呀,原來他的酒還有如此的名字……憲和,你不會是從他那裡偷偷拿出來的吧?被張飛知道了,不好吧!」

    「這酒名當然,張小弟弟不僅是我們涿縣裡的大財主,還是曾經是縣裡的大才子呢!也算是一個風流少年……唉……少年啊!」簡雍一邊解說,一邊為白楚峰滿上了酒。

    「喝!」

    「這個不好吧,還是留著等丈打完,再跟益德一起慢慢喝。」白楚峰不太敢喝,但不是因為顧及張飛的感受,而是怕酒太香了,會不自覺地喝高了,當每次他喝高的時候都會出現想像不到的大事件。

    「你還真以為我是從他那裡偷出來的嘛!唉……想當初不是我托縣裡的朋友把他藏在地窖的酒搬空,那小子的酒早就被那些蝗蟲給抽乾了!」簡雍說一句就喝一口,回味無窮地對白楚峰說道。

    「蝗蟲?」

    「就是黃巾,那些黃巾跟蝗蟲有什麼區別?」

    「那的確是這樣。那他地窖裡的酒就是你後來放回去的吧?」

    「當然,他還真以為是自己的地窖保護了酒!嘿……地窖在蝗蟲面前算個什麼東西。」簡雍搖著頭,聳聳肩,又是一口酒下肚子。

    簡雍酒入口中,又恨舒爽地打出一個酒嗝,又接著說道:「我當然不會就這麼便宜他,所以從中拿走了十幾壇,當做報酬,現在我們喝的都是我應得的一份。」

    白楚峰不喝的理由被簡雍所駁回去了,而那玉花香的酒香也在勾引著他,看著簡雍一口一口的暢飲,白楚峰實在無法再拒絕下去。

    「啊,先謝謝憲和……好酒,這酒比張飛那的還甘醇幾分,肯定是憲和當初把最好的十幾罈酒都選走了。「白楚峰一口不痛快,連忙又是第二口狂送嘴裡,每一口酒的快感都在釋放著那壓抑白楚峰數天的不歡情緒。

    「哈哈……不錯,不錯,好酒當然要留著慢慢喝,讓那張飛如同喝水般來糟蹋此酒,豈不浪費!楚峰也不急,慢慢喝,下酒菜正來著呢!」簡雍見白楚峰非常盡興的樣子,心下也是非常得意。

    「憲和,我們不只是來這裡光吃吃喝喝吧!這裡頭肯定還有什麼事情的,快說吧!而且這家大宅,到底什麼回事?「白楚峰酒下三巡,也很自覺地收手了,儘管簡雍早已又給他滿上一爵。

    簡雍聞言只是輕輕一笑,徐徐放下手上的酒爵,挨著案台昂著首,眼睛把閣樓的掃視了一遍,最後盯著頂上的橫樑眼睛一眨不眨。

    「憲和……」

    「楚峰知道乙瑛嗎?」

    「是人來的?」

    「還以為楚峰如此懂得賞畫,必然會知道乙瑛此人。」

    「不要賣關子了,那是什麼人?」白楚峰不好氣地說。

    說實在話,那時候讀書學畫畫只是一味的練筆法,至於美術歷史的中外名人從古到今,除了達芬奇、畢加索、梵高、齊白石、徐悲鴻等,他白楚峰還真沒聽過乙瑛一號人物。而且追溯到三國兩晉時期,他也只知道顧愷之而已,除非像鍾繇這種政界名人就不一樣,就連張飛他也只是後來在別人解讀他的身世時,才知道有這麼一位書畫大家。

    「乙瑛,高唐縣人,乃桓帝時任命的魯國相,也是一位顯赫一時的大書畫家。而這座大宅便是乙氏在高唐的家業。」

    「人家的家業怎讓你在這裡隨意胡來?」

    「在玄德治理高唐的時候,這所大宅已是凋零多時,我和益德見此處的木柱、石牆多有乙瑛所留下的書刻,實在不忍心就此讓其荒廢下去,便出錢修葺一新,可以說這裡也有我們的一份。」簡雍不無感慨地說。

    「可你們後來不是寄身到幽州了嗎?相隔已久,按理這大宅也應該輾轉他人手中了。」白楚峰說話間,也漸漸發現閣樓外的院落的確有不少剛才他未曾察覺的書刻,這所大宅果然隱藏著某種書香的氣息。

    「因為現在這大宅的主人是乙瑛的曾孫女兒乙璃所有。」

    「那關你們什麼事情啊?」

    「話說乙璃的爺爺正是張飛那粗大個的老師。」

    「乙璃的爺爺?」

    簡雍又是斟了一爵酒,細細地說:「想當年在涿郡,那個時候我和玄德也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我那時已經繼承家業經營家裡的產業,而玄德則去了盧植那裡求學,那個時候在我們涿縣的張家豬肉店……正是益德父親留給他的那個豬肉店,可惜現在都沒有了。」

    簡雍又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小口酒,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說道:「就是那個時候,張家豬肉店有個才七八歲,特別搗蛋,也讓人很蛋疼的孩子,他就是張飛。」

    「嗯……」聽著聽著,簡雍說的故事總是迷迷濛濛,遲遲不入正題,白楚峰眼睛發呆地看著簡雍,無精打采地和應一聲。

    簡雍自不理會白楚峰的表情,繼續慢慢道來:「後來,這個特別讓人蛋疼的孩子居然變了,還成為了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

    白楚峰眼睛雖然是閉著,但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正反著白眼。

    「益德之所以有這樣的轉變,正是乙璃的爺爺,乙璣的原因。」簡雍接續說。

    「是不是乙璣讓益德學畫畫,寫書法,以此來融化性格的暴烈,那最後益德就成就了一手高超的書畫功法。」白楚峰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插入點,肯定不會就此輕易放過。

    「楚峰說得沒錯,經過乙璣教導益德練習書畫,益德的變化的確很大,但那時候益德的書畫功法還沒有現在這般高超。讓他臻至這種境界的,還緣自另一個人,還有一個讓其十分悲痛的故事。」

    簡雍這句話引起了白楚峰的內心關注,白楚峰很好奇,究竟張飛背後的那個故事到底是怎麼樣的?悲痛,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悲痛?是不是英雄背後總是伴隨著悲劇,還是悲痛的命運才能練就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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