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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掌 張讓的價值 文 / 山中餓龍

    「陛下,劉季玉已經帶著詔旨秘密入蜀,只要益州牧適時出兵,臣等裡應外合,即使不能重掌長安,也可回去中原或入川據險而待!」

    益州牧乃漢室宗親劉焉。

    當初黃巾再興,劉焉向朝廷提出用宗室、重臣為州牧,使靈帝任海內清名之士,或從列卿尚書以選為牧伯,以安四方王土,其中當今宗正劉虞為幽州,前宗正劉焉自己為益州。不過只有劉虞是真正的為朝廷辦事,劉焉則是一開始就看中了益州是一處可以安身立命自保一方的好去處。

    另外一提,初平元年荊州刺史王叡為孫堅所殺,董卓上書遣派當時的北軍中候劉表繼任。劉表單騎入荊州,在蒯、蔡兩大本土豪族的幫助下,用血腥手段才逐步取得荊州北部的統治,而關東聯盟討董卓的時候,劉表並沒有任何明確表態。然初平三年冬,也就是現在這個時候,劉表遣使貢獻,得表鎮南將軍、荊州牧,封成武侯……

    說回來,州牧又不同於州刺史,簡單說刺史不過是監督州內各郡守和郡尉,並沒有軍政時令的實權,但州牧則擁有地方的一切最高軍政權力。

    就因為劉焉的建議,造成了日後朝廷無力管理動盪的天下,使各地諸侯互表或自封州牧郡守進行地方割據。而州牧上任後基本就不再受朝廷的控制,包括劉焉在內。這一建議奠定了董卓亂京後天下諸侯割據的基調,而董卓就是推進這局面的引子,當然,如果說董卓是潘多拉魔盒的惡靈,那麼袁紹就是打開魔盒的罪人。

    話說回來,帶旨入蜀的劉季玉是劉焉的四兒子劉璋,他上面還有三位哥哥分別是:伯玉劉范、仲玉劉誕、叔玉劉瑁,如今與劉協說話之人正是左中郎將劉范。

    劉協的幼嫩臉上呈現了一絲憂愁,對劉范說道:「愛卿,朕擔心,劉世平(劉虞子劉和,擔任侍中,劉和的字……是不是很熟悉……慈世平!!哈哈!!)幽州一去,連幽州牧一面都沒能見上,如今蜀道難,山間盜賊蠻行,季玉可會吉凶未卜!」

    「陛下勿憂心,那幽州遠在千里,即使世平安然到達,也未必能救此處近火。那益州雖然棧道艱險,但因亂遷入的民眾不少,富饒不亞中原,若能使巴蜀與關中連成一線,則可效高祖之大業也!」劉協身邊的另一位臣子出言安慰道,而這位臣子就是治書御史劉誕,劉焉次子。

    「可是,李傕勢眾,朕與眾卿家受困城中,也是無可奈何?」劉協知道外援不過是外援,自救的力量才是核心。

    「無礙,大夫種邵、侍中馬宇都會幫助陛下,我們只需要等待益州牧的救兵,當李傕率眾出城,就是陛下重掌朝政的好機會。」不過劉范與劉誕還是迷信自己父親劉焉興兵從蜀道入關中,就能救帝於危難,他們父子就可效仿周公,再造佳話。

    然而劉協身邊的力量的確太過薄弱了,如何能真正裡應外合。

    待劉范兄弟離開後,劉協幼嫩的臉上依舊憂愁,一直在旁的長史劉艾才走近天子身邊啟言道:「陛下,眼前並不僅有劉益州,且聞徐州牧陶謙聯合各方義士,於中牟合兵,推朝廷宿將朱雋為大帥來迎聖駕,也是一個機會!不過,臣認為此事還需與賈先生仔細商議!」

    劉協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伏在地上的劉艾,伸出幼嫩的小手把這位臣子扶起,點頭說道:「依卿家所言,請召尚書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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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才在袁紹口中得知孫堅得到全國玉璽,並為此喪命……呵呵……若孫堅是真命天子,又豈會落得如此下場……呵呵!事實自董卓進入洛陽就一直失去玉璽的下落,而孫堅在那井下發現的玉璽就是假的,那是奴才等人故弄玄虛,就是為了不讓玉璽落在狂徒手上。」張讓對於自己曾經做過的事非常得意。

    「膽敢私藏玉璽,你等閹黨該當何罪?」劉虞斥責道。

    張讓自認為那是為了漢皇室而做的,是一個臣子應該做的事情,卻沒有得到宗正的讚賞,反而成為一種罪,於是辯解:「奴才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然並未私藏,那全國玉璽一直都安放洛陽,即使洛都已經變成廢墟也無損之。」

    劉虞聽得此消息,心中意念轉瞬,但也不太敢相信張讓的話:「一面之詞。」

    「換做別人奴才是死也不會說,而大人貴為宗正,但說無妨,不ri大人救天子於危難之中,玉璽總有一天要回歸天子手中……但奴才若死,從此天下就無人知道真正玉璽的去向了!」

    劉虞還為張讓的說話深思時,白楚峰就識趣地說道:「關於玉璽的去向,請大人與公公擇日商討吧!此刻在下有些事情想單獨與劉大人商量商量!」

    劉虞看見張讓已然煩惱,對張讓所說之真偽更添煩惱,便順著白楚峰的意思,來人把張讓帶了下去,獨留白楚峰問道:「有話請講?」

    白楚峰尷尬一笑後,正色道:「張讓的不可大信話,但也不能不信!」

    「說下去!」劉虞示意繼續。

    「張讓在赫氏邑落也有一段時間,卻沒有擅自離去,直到今天,顯然是預料見你一面。其次這些弄臣雖jiān狡,道德扭曲,但自入宮開始就是灌輸如何侍奉皇帝。像張讓這樣的人,侍奉兩位先帝數十年,壞事幹了不少,只是對於漢帝的忠心,我認為是可以肯定的……他們的一切什麼的都離不開皇權,沒有皇權他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劉虞聽罷也自然而然地點頭。

    白楚峰接著又說道:「但玉璽一事,按張讓說法,孫堅在洛陽廢城找到的是贗品,是因為孫堅等人沒有見過真正的玉璽才故以為真!若無法從洛陽拿到真品,只能取得那塊贗品進行比對才有分曉,目前我們也十分為難!」

    「真正的玉璽虞見過,自然清楚……可惜我們無法得到贗品……而且……唉!」劉虞也不得不感歎起來,因為幽州離開洛京實在遙遠,即使跟袁紹開打也不知道什麼時間能打回去,而就為了一塊象徵性的石頭而打仗,犧牲那麼多性命,劉虞自然也不肯首。

    「那只能在張讓身上另想辦法,不過就算真的玉璽在洛陽,張讓為了保命也一定會有所保留。不過無論真假,我們目前未能救天子而還都洛陽,此事也不必急於一時。」白楚峰此時建議道。

    「嗯!白楚峰,哼哼!你替張讓說話是何意思,我心中明瞭。玉璽而已,真真假假也不必迷信,張讓口口聲聲是尊先皇之命要立劉協為天子,但無論董卓、袁紹,還是張讓,最心底的目的還不是利用天子滿足自己的私yu,根本不值得同情。殺了也是解一時之氣,我也不過是給他下馬威罷了。」

    劉虞道破了一些事情,白楚峰猶豫一下只好說:「大人明察,屬下其實也是想利用張讓滿足自己的目的!」

    「呵呵,你讓簡憲和前來求見時,我就隱約知道,你是為了那叫千羽的姑娘吧!」

    「大人英明,萬望答應!」

    「此事……你必先回答我的話!」

    「屬下定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兩年前,袁紹等人酸棗會盟,出兵討伐董卓,我已察覺其中不妥。如今諸侯相互攻伐的局面更印證了當初的看法,但我乃漢室宗親,那時才不得不令玄德前往助陣。如今陶恭祖於中牟起兵之事,你說此刻我又該如何?」

    劉虞說罷,拿起一卷竹簡遞給白楚峰,裡面都是徐州牧陶謙的一些慷慨言辭,白楚峰自然對陶謙熟悉,不必多說。而從中也可以看見一系列響應陶謙的名士,雖然許多人白楚峰十分陌生,但因為孔融、鄭玄這兩個名字,白楚峰已經能估算出這支人馬的戰鬥力到底有多高。

    「莫說朱雋為主帥,就是家師盧植親自帶兵,單憑這支人馬也難成大事,更何況,袁紹袁術在黃河南北爭鋒,這些徐州軍根本過不去,我們作為他的盟友卻無法過袁紹而去,那是白費心機。陶謙最後就是賺一個好名聲。而我們最實際的就是在此處繼續韜光養晦,效光武之事!」白楚峰直率地說。

    「這是你的想法?」劉虞反問道。

    「莫非大人認為我要贊成出兵會盟?屬下估計朱雋將軍也知道此事乃不可為,我既非公孫瓚,若請兵出戰豈不是在大人面前笑話!」白楚峰也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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