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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掌 令支之危 文 / 山中餓龍

    「你快過來看看!」

    白楚峰聞訊馬上趕過去,在遠處的坡頂慢慢呈現的青鬃馬,卻發現田芷箐已不在馬背之上,以為是出了什麼狀況,便關切地喊:「別慌,我來了!」

    但到了青鬃馬身邊,見田芷箐只是蹲在地上,她面前還躺臥著一個士卒打扮的人物,只是夜裡太暗,手中也沒有任何照明,根本分不清是誰家的士卒。

    此時田芷箐吩咐白楚峰按住那士卒脖子幾處,自己在那士卒身上邊撫邊按便點刺,不一會那士卒開始有了一些顫動,白楚峰於是就問:「女俠,如果此人是袁紹的兵,那你打算殺還是不殺?」

    「就知道殺殺殺,怎麼也是一條人命!」

    白楚峰被田芷箐如此教訓,心感忽然各種滋味交集,呆呆地站立一旁,並沉思著什麼。

    而不多一時,那躺臥在地上的士卒似乎已經能聽到了二人的對話,儘管很虛弱,還是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不是袁紹的……兵……真的……不是……」

    「那你家主公是誰?」田芷箐問道。

    「是公孫瓚,我……是鄒丹……鄒大人麾下的……屯長。」

    「是你的人,你自己跟他說吧!」田芷箐聞言,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就走到一旁,但並沒有離開。

    「你是鄒丹的屯長,怎麼會在這裡,看上去不見是有傷,怎麼倒下了?」白楚峰蹲在那人面前仔細察看之下好奇地問道。

    那屯長迷迷糊糊之間卻沒有回答白楚峰的話,而是謹慎地問:「你是什麼人。」

    「你看清楚,我是誰?」白楚峰鼓起嗓子,一派爺們地反問過去,還把臉湊過去。

    「你……」那屯長湊近看看,又看了看,雖然有些昏暗,但還是恍悟起來:「公孫將軍……」

    屯長是興奮了一會,但突然接不氣來,癱躺在地上激動不已。

    「兄弟,鎮定,是不是遼西發生了什麼?」白楚峰看見這狀況,預感到一些不妥。

    「將軍,王門……叛變,誘殺了鄒大人,同部弟兄不服……者皆殺,並……並圍攻……令支,將軍……府……危急,特請……將軍相救!小人……正趕往涿郡,為躲避亂軍……在山間失足,幸蒼天有眼,將軍……」那屯長流涕說道。

    總算在間斷之間把事情都說了一個大概,卻令白楚峰的頭皮都開始發麻,轉頭望向田芷箐,後者是一臉憐憫的神色。

    ……

    「令支若破,公孫瓚在幽州的一切都完了!」白楚峰搖搖頭,又說:「只是劉夫人和公孫續都困在令支,我……可我怎麼救得了他們?」白楚峰在田芷箐面前懊惱著,想到公孫續,這趟令支就是不去也得去了。

    「將軍……」

    在一邊安躺的屯長恢復了不少,忽然呼叫起來。

    待白楚峰和田芷箐二人走近,屯長吃力地從懷裡拿出了一張還是被黃蠟封存完好的信卷,交到了白楚峰手上,說:「將軍,這是劉緯台先生囑咐小人交給將軍的。」

    「劉緯台……」白楚峰拿著這封信,雖然還沒有拆開,但心裡卻像安然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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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父親可會來救我們?」

    「這個自然,你父親可是威震北方的白馬將軍,這區區王門賣主求榮,必死於你父親手上。」

    令支縣公孫府上,公孫續望著滿是密雲的天空,憂心忡忡,身邊的劉緯台只好如此出言安慰。

    不一會,公孫府中忽然一陣喧嘩,震驚上下,皆因一人被哄抬而至,而此人胸囗上還插了一支羽翎被染紅的箭矢,痛苦的嘶叫悲了眾的心。

    「叔叔,已經是第六個了,也不知道父親知道此事與否?」

    公孫續並不樂觀,令支縣城外滿滿是人,王門斬殺鄒丹後煽動士卒,加上近年「公孫瓚」的「給力」表現,很多跟隨公孫瓚的士兵都感到被冷落,心中難免有不滿,便隨王門進攻公孫家所在的令支縣城。

    只怪事情來得太突然,公孫家來不及離開,劉緯台只好讓敢死忠勇之士拚死突圍,到涿郡報信,好解危機,只是連日來不斷有受傷的信使被送回,戰死之人自然不計其數。

    「叔叔,城南外有一軍前來,好像是單大人。」

    此時,公孫瓚的元配劉夫人密步而至,看著家中混亂的境況倍感無奈,並送來了另一信報。

    「母親!單叔叔是來救我們嗎?」公孫續問道。

    劉夫人一臉彷徨,目視劉緯台以示咨詢。

    「是單經……我也猜不透他此刻前來,到底於公孫家的福還是禍了!」此刻劉緯台這個卜數師也無可奈何,因為一切都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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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兄!」

    「單兄既肯相助,日後幽州的富貴,王某必與卿同圖!」

    單經帶著少數隨從進入了王門的主營,王門便歡喜迎接。

    鄒丹也是令支人,是公孫瓚同鄉,公孫瓚基本上把遼西的事委託在他身上,同時他對公孫瓚也忠貞不二,所以王門叛變先對鄒丹下手、

    本來死一個鄒丹不算什麼,然而最重要是這同一時間裡,在漁陽發生的大事情漸漸傳開,公孫瓚下落不明,許多將士都動搖起來,均不知所措。

    雖然這些人立場各異,但王門主動出擊的利誘之下,收攏了不少士卒,那單經那一部人自然也是收攏的對象。

    只是單經畢竟也追隨公孫瓚多時,一時間看不透事情的虛實,不敢妄動,既沒有投靠王門,也沒有幫助公孫家的意思,保持著中立,這倒也不妨礙王門。

    不過,當公孫瓚的老家令支一旦被王門攻陷,那麼像單經這樣的舊部也都會明確了生存的方向。

    而此時令支尚沒有淪陷,單經卻應經帶著人馬來會晤王門了,王門怎能不開心。

    「王兄,我們都是在幽州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應該是一致攜手對敵,怎麼能手足相殘呢?」

    「單兄說的不錯,請進帳內一敘。」

    單經隨王門進帳喝酒,幾巡水酒後,單經問道:「恕單某直言,那令支縣裡可有不少兄弟,王兄如此猛攻,恐怕也死傷無數。」

    王門放下了手中酒盞,理所當然地回答:「此事我好生頭疼,也非我所願,幸而單大哥急至,實力大增,破令支城指日可待,甚至你我二人聯手眾望所歸,令其不戰而降,必可減免死傷。」

    「……王兄,倘若城破,拿下了公孫府邸,敢問如何發落?」

    「單兄認為該當如何?」

    「公孫瓚可不是容易欺負的人,只怕來日不會放過我們……」單經擔憂地說。

    「原來這就是大哥一直擔心的事情!哈哈!且聽我說,自古成就大事,必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公孫瓚如今在漁陽是生是死也是個未知數,一旦讓他東山再起,幽州的確再無我等立足之地,所以斬草不得不除乾淨他的根!」王門語帶無奈,彷彿他本來就是個好生之人,卻要做無奈之事。

    「可我等畢竟備受公孫將軍厚待……」

    「談何厚待?也許昨日他還是個北疆戰神,可今天你看他做了什麼,聽那個劉虞的在易縣種田順帶玩女人,把我們這些兄弟都擱在這裡整整一年了,厚待與否暫且不說,他向劉虞低頭了,他不再是我們昔日的霸者,這樣的一個人難道值得我們追隨下去嗎?」王門沒有讓單經把話說完就反問。

    「但一場主僕,這未免太決絕了!」

    「如今可是箭在弦上,單經今天既然到此,就不該再猶豫不決。雖然決絕,但絕不辱其妻兒兄弟,我王門保證會給他們一個痛快。」王門堅定地說。

    單經聽罷有些黯然,當王門等待著要應付他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單經忽然說道:「王兄,其實我還帶了一個人來見你!」

    「是誰?」

    「請進!」單經向著帳外說。

    叫喚過後,一位女子竟從帳外翩翩而來,王門的臉上彷彿感到有一陣春風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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