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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掌 外科醫生 文 / 山中餓龍

    「奴家雖懂些雜術,可都是用在死人身上,這活人的玩意……」

    趙愛兒在草廬裡正為管承和田芷箐沏好茶,外面側有一幫東萊眾在歇息。

    那前院被食物和布匹等堆得滿滿,都是管承徒眾抬上山來的,還有不少乾柴支被人一捆捆地從山間不斷運來,更一副空擔架停在了草廬門前,擔架上的人卻早已靜坐在草廬之中,趙愛兒淺嘗了一口茶後又對那人察看一會,感到有些為難。

    「姐姐,青兒的腿以前你也能治好,如今還不健步如飛!」田芷箐說,青兒當然不是她自己。

    「那是活馬當死馬醫!」趙愛兒說。

    「趙居士,請想個辦法救救我朋友吧!」管承則央求道。

    趙愛兒在房中轉了一圈,最終勉強肯首:「奴家是看箐兒的份上,能不能治好,我還沒有十分的把握。」

    儘管趙愛兒是這樣說,然而有這一句話,大伙的心總算有了一個希望。

    ……

    趙愛兒不久後離開了草廬,也許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想想事情。

    那寂靜下來的房中有人率先說:「多謝了!」

    「謝什麼,我借你施計拖延,卻害你成這樣,若那時我們東萊眾能早些出現,也許不至於兄弟你被廢了一臂!」管承自責地說。

    「沒有你出言阻止,我的手臂同樣被廢,雖然是晚了一些時間,但至少因為你,我不至於淪為受盡凌辱的階下囚!」

    「對不起,如果我能早些趕到,甚至那時陪你一起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田芷箐此時也參合一份,歎息地說。

    「你傻啊!要是你跟著來,還不和我們一樣被那姓樂的抓了,到那時候別說你救不了我,貞操能不能保都是個未知數!不過沒有你,我可能已經被箭射死!」

    田芷箐是出於安慰,但有些人卻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來,但他同樣也是在安撫身邊的朋友,他還是那樣樂觀,跟往常一樣,不需要擔心。

    只是關於箭的問題,管承顯得黯然有愧。

    白楚峰憔悴的樣子此刻對著管承做起笑臉,右手拍拍其肩膀說了一聲:「管大哥,還得謝謝你!」

    白楚峰還十分清楚,當日在洞中,數支飛箭朝自己過來,都是管承手下的,本無力躲避之下,卻正是田芷箐那道青影閃現,自己才能倖免於難。

    那個時候他真的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覺,田芷箐女俠怎麼會突然出現,然而事實是田芷箐不單現身,還更跟樂老大交起手來。

    那個管讓漸漸不敵樂老大,管承也加入戰陣,可是樂老大的刀鋒的確過於霸道,管承兩兄弟也難佔上便宜,但田芷箐的出現,就好像樂老大命中注定的剋星一般,巨刀居然被輕盈的長劍玩弄於鼓掌之中。

    若非白楚峰親眼所見,他也不敢相信最後是田芷箐一劍封喉,取了樂老大的性命,當時他也多少以為是幻覺,一種過於美好的幻覺。

    「田女俠武藝超群,在下佩服萬分,卻看不透女俠是如何破了這巨刀!」

    管承也是在場之人,一直對這位叫田芷箐的小女子在當時展現出的不凡而驚訝萬分,如今白楚峰的事情有個著落,他也就厚顏請教。

    「管大哥就別跟這傢伙一樣言笑,女俠這兩字,小女子是真的愧不敢當!」

    田芷箐謙虛地推搪女俠的稱謂,同時也告訴二人:「其實家兄田疇練的無鋒重劍,用勁之道與巨刀略同,小女子早年常與家兄學習,對這類重兵器的應對法門習以為常,故能從容,僅是討巧之餘,其實小女子並無任何過人的本領。」

    「哦!的確是這樣,田子泰的劍確實奇重無比!」白楚峰就想起漁陽城內的那一幕。

    管承恍然大悟,也暗自拍手稱奇。

    「芷箐,你怎麼會認識那個怪怪的女人?可靠不可靠?」白楚峰此時趁趙愛兒離開之後,小聲地問田芷箐,因為適才那趙愛兒察看自己的時候,總有一陣不自在的感覺。

    「你可認識趙該?」田芷箐問白楚峰。

    「聽說過其人,劉虞別駕之一……趙該和趙愛兒莫非有特別關係?」

    「不錯,趙該是姐姐的親弟,家兄與趙該是同僚,早些年姐姐還經常帶我到處遊玩。雖然姐姐看上去有點奇特,但人很好,一定能治好你的手臂。」田芷箐眼神堅定地說道。

    人好不好,和能不能治好貌似沒有太多的邏輯關係,不過白楚峰倒不怎麼放在心上。

    「可是他們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趙該那般熊樣,他姐姐卻如此風情!」

    當然那句話白楚峰只是自己心裡說,哪敢在田芷箐面前說趙愛兒。

    管承既然已經把白楚峰送到白狼山來,稍事過後,便對田芷箐和白楚峰說:「在下不作久留,外面的東西足夠你們用很長一段時間,兄弟就在此處好好養傷安頓,我過一段時間再來探望。」

    樂老大死了,管承及其麾下東萊眾順理掌管了樂老大的殘黨,不得不大力整頓,只是白楚峰尋醫的事他執意要親自相送,而此刻也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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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頭有些創損,但未傷及髓,只是傷的筋肉開口有些大,頗費心啊!」

    次日趙愛兒給白楚峰的手臂做了一次全面的診斷,此時的趙愛兒在白楚峰眼裡不再像個古怪的道姑,而是十足的一個外科醫生。

    「醫生,什麼時候動手術?」白楚峰問趙愛兒。

    「因為那半個來月你的傷口處理的不是很好,加上冬寒而壞死一些皮肉,得先待腐肉清除後,再細察如何料理你的傷口,這些晚上你就和我一起睡!」

    「嚇?」不僅白楚峰驚訝,連一旁的田芷箐也嚇了一陣。

    「這是為了方便,這大冷天莫非還要我東奔西跑?你就不心疼姐姐!」趙愛兒笑了笑解釋道:「箐妹,他是否你的情郎?如果怕姐姐吃了你的情郎,我們大可三個人一起睡!」

    還未待田芷箐反應過來,那個白楚峰已經開始傻笑起來,那表情完全不顧旁人的感受。

    「哪裡的情郎?姐姐你愛怎樣就怎樣!」田芷箐拋下一句就往外頭出去。

    趙愛兒不懷好意地向白楚峰笑別,轉到了後院,向徒弟仔說:「徒兒,給我挑一副合適的身體!」

    白楚峰知道趙愛兒應該想先臨床研究後,再對自己進行實驗,自己的名字哪裡是白楚峰,應該是白老鼠才對。

    二女離開以後,一直跟隨在白楚峰身邊的道人鬼鬼祟祟地走入房中,嘻嘻笑地說:「先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此二女有青澀純真,也有風騷美艷,均是讓人垂涎三尺,我看不如就留在這白狼山,哪裡也別去了!」

    「你想我死?我們還要找魏伯陽的!」

    「魏伯陽能不能治好你也僅僅是個念想,這個趙愛兒在幽州也時有些名堂,說不好她也能治好你的怪病,天意冥冥中自有安排啊!」道人是一本正經地說。

    也許趙愛兒有些本事,但最多是外科的行列,哪像葛玄這修煉丹道的一看就知道自己有問題,所以掛號也該找魏伯陽這類內科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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