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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掌 闖樓 文 / 山中餓龍

    那個沒有從店小二身上找到的答案,最後是難升米都告訴了自己:田芷箐的確隨袁熙前來,只是到了樓閣上層後,難升米最後也只看見袁熙一人離開。

    至於他們會在哪裡,難升米不知道。

    白楚峰不再耗下去,轉身就衝上樓閣上層。

    他很著急,因為公孫恭沒有不勝酒力的說法,這是在侯府的宴會上他見識過的,這個理由是誰的主意,白楚峰才沒有時間理會,他只知道這是一個謊言,而謊言意味著很多事情,而且不能置之不理。

    一想起公孫恭的模樣,他怎能夠不為田芷箐著急。

    他的耐心越來越少,連雙腿都開始不自控起來,他無法再靠耳朵去探索每路過的一些地方,顫抖的右手不問緣由猛地錘擊一扇房門,接著又一扇房門

    這裡高的廂房均是漢唐時期常用的推拉軌道門,哪承受得了白楚峰修煉回來的力氣,不是整扇門倒下,就是門柵格被無情地破碎。

    門破屏風倒,還有門簾的搖曳唦唦作響。

    不論破門後內裡有人還是沒有人,白楚峰的表情都是一個樣子,急!

    一些在房中的貴客都對這來勢洶洶的傢伙又怕又恨,萎縮間又探出頭來,看著接下去一扇又一扇的門是怎麼被破壞的。

    很快,這東平樓的二、三層都被翻了一個遍,只是白楚峰還一無所獲。

    當白楚峰剛要衝上頂層的時候,發現樓梯上有兩名衛兵正在下樓,似乎是剛才的動靜驚動了他們,此刻要來探個究竟。

    正好這兩名衛兵著裝都表示他們都是侯府的人。

    白楚峰此時的情緒稍稍穩定一點。

    「就是他,這瘋子在鬧事。」

    而其他賓客發現侯府的衛兵,紛紛指證現場兇徒。

    還沒有讓衛兵反應過來,在對峙中的白楚峰已在高度警惕下先發制人,衝前用力沉肩,衝撞間將其中一人壓倒在樓梯上,又借力蹬踩到另一個人的膝蓋上,那人就立刻從樓梯翻滾到樓下去。

    兩三下功夫,前面開了一條通道。

    「什麼人?」

    到這頂層之上又另有三名侯府的衛兵把守,白楚峰心知找對了地方,並不莽撞,先是禮貌說道:「易侯前來相會二公子,請通傳。」

    突聞對方是易侯公孫瓚,三名衛兵均你眼看我眼。

    白楚峰見這三人猶猶豫豫,當下便向前踏進一步,擺出索要答案的姿態,那其中一名資歷較深的衛兵馬上喝止:「二公子正在休息,請來日再會。」

    到了這個時候白楚峰自然不會理會這一套,明擺著是要闖過去的一關,他早就移步到了一出,趁對方冷不防,隨手講身邊一件青瓷罐子掄起就朝三名衛兵投擲過去,瓶子遲緩了對方的步伐,白楚峰就趁這機會靠近過去。

    手肘橫向壓去,有一名衛兵那半拔而出的兵刃就被硬壓了回去,然後白楚峰順勢執起該衛兵的衣領,連扯帶推將其硬撞向其餘的二人,三人攪作一團,這時白楚峰的腿上卯足勁頭,狠狠地狂踹出去。

    「芷箐!」

    那道房門是被三名衛兵的重力慣性所破開的,白楚峰隨即衝了進去。

    這間房在東平樓的金字塔頂端的位置,顯然就是鑽石級vip才能獨享的豪華大房,那一切的裝潢佈置都是答案。

    公孫恭果然就躲藏的地方,因為可以清晰看見田芷箐正安躺在那精雕典的木床之上。

    白楚峰心想這次是悔恨難返了,田芷箐哪會這麼乖乖地躺著……

    他真是害怕,他害怕那是一個讓人都無法接受的真相。

    一步又一步,白楚峰正向真相慢慢靠近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房中的某個角落響了起來:「公孫將軍,你這是何意?」

    白楚峰頭也不回,怒斥道:「該我問你,你這是何用意?畜生!」

    讓人憤慨的對象居然在此時出現,白楚峰也找到了洩憤的渠道。

    公孫恭面對白楚峰的謾罵,先是喜由心生,後來厲聲喊道:「大膽,無禮,你不過是我父親的階下囚,別以為給你幾分薄面,就可以在城裡胡鬧。來人!」

    白楚峰心中盤算過自己放倒的衛兵數是五,眼睛卻看見從廂房的陽台及門側湧現了十多人,同時聽到公孫恭慢悠悠的話:「公孫瓚謀害本公子,給我就地正法。」

    十多個衛兵從令持刀相向,白楚峰發現無從逃走,也無法挾持公孫恭自保,不斷後退被逼向一個角落。

    在這個角落,白楚峰身後就是安躺著的田芷箐,雖見田芷箐熟睡之中未有狼狽的形象,卻一直昏沉,於是質問公孫恭:「你到底對她做過些什麼?」

    「可以坦白告訴你,我對田姑娘並無任何無禮之處,我公孫仲維尚沒有荒唐到如此境地。」

    白楚峰聽得公孫恭如此交代,一時之間躊躇在信與不信之間。

    接著又聽到:「這可與我無關,待田姑娘醒來,我自然會解釋清楚,而在你死後,我也會替你好好照顧她,嘿嘿!」

    公孫恭的話交代完畢,大手一揮,示意衛兵動手,然而還不忘補充:「別傷到田姑娘。」

    眼看這些公孫恭的衛兵可不是開玩笑,自己身陷一個死局,就算是葉問附體也不見在這房中能以一敵十,不逃就只要死路一條。

    逃其實已經不容易,但就這樣拋下田芷箐逃跑,白楚峰感覺更不容易。

    真的要拚死掙扎?

    最後的結局可還是死。

    他當然怕死,死了就見不到赫蘭玉了,也見不到千羽了。

    然而他這時也有一個念頭,跟田芷箐學藝這麼久了,若不能用其所教救其於難,那就是一種永遠磨滅不了的羞辱!

    有人說得好,在生死之間,才能看清楚人性的本質。

    這時候白楚峰才感覺全身無形中彷彿注入了勇氣和力量,

    他發現在床邊一個投壺上插滿了遊戲用的箭支,此時隨手抓起一把,以滿天星花的手法將箭支甩出去。

    這些箭支雖作遊戲使用,但箭頭還是略帶鋒利,若不躲閃還是會誤傷己身。

    這十多個衛兵心付以眾敵寡,吃不黏牙,自然也有了怠慢之心,此刻當然先避其鋒,熟料這狗被逼瘋尚且咬人,何況人,只能說這世道太亂,人性太麻木,這些兵勇不當生死一回事,又怎會預料對方殊死間的猛烈反撲。

    而且這房間內十多個人不見得能展開有效率的戰線。

    白楚峰手中其實還握著一根箭支,抓住這一剎那機會,突擊前方,以西洋擊劍的挑刺,刺中兩名衛兵,其手腕馬上冒血,兵器隨即落地。

    不過這箭支也是木做,當其他衛兵反應過來時,幾次碰撞,被利刃一削,箭頭也落地,白楚峰手上只剩下翎羽那部分。

    手中的翎羽扔出去,連那箭壺也扔出去,只要能拿在手上的東西都統統扔出去了,不過也只能遲緩對方一小會兒,幾次閃躲後,白楚峰周圍的活動空間所剩無幾。

    在幾乎筋疲力盡的時候,看著十多把利刀將至,眼前遮擋成一片昏暗。

    「統統給我住手!」

    在這幾乎要一命嗚呼的剎那,喊停手的,可是公孫恭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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