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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終得見 文 / 西小舟

    阿曼達一看一團黑霧迎面飛來,自然是以為陳龍準備近身搏鬥了,不敢怠慢一揮手幾隻骨矛便將黑霧射了個通透。一陣「叮叮噹噹」聲,卻只看見一地的餐刀,頓時大驚失色,忽然又發覺身後惡風不善,趕忙回身一腳正踢在偷襲不成的陳龍小腹上。

    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阿曼達的魔力已經耗去大半,心裡也的卻是有些犯難:「也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周圍一點魔力波動都沒有,這小子愣是冒著黑煙在天上飄了半天,這路數沒見過啊!難道說要撤退……」這時候皇家騎士團的卡拉卻喊了起來:「這位高手閣下!不能放他走啊!他是邪惡的黑暗聖魔導師羅德曼的弟子阿曼達,這樣邪惡的傢伙必須剿滅啊!」

    陳龍痛的臉都綠了卻抓住阿曼達的腳沒敢鬆手,一運黑暗之力帶著阿曼達飛上天空,壓低聲音喊道:「別打了!自己人!天下黑暗是一家啊!」阿曼達被陳龍倒提著往上飛也是嚇了一跳,正準備施法卻看見了抱著自己的手上帶著一隻黑色的大戒指,又聽到陳龍喊住手頓時心中更慌了。為什麼?因為他聽老師說過這東西,它有一個恐怖的名字——「亡者之戒」傳說擁有這枚戒指的人只會帶來殺戮和瘋狂。

    轉眼之間,剛剛組建成的大隊就只剩陳龍一個了,這五戰營還真是名不虛傳,幾乎是百分百的死亡率啊。陳龍大驚失色,他可不想死的和那些人一樣噁心,趕忙把所有能釋放的黑暗之力都釋放了出來,集中在週身形成了濃濃的黑霧,猛一看上去就像是地上杵了一個大煙筒似的。他可不想把一絲的力量洩lou出去了,因為剛才的一幕對於沒有見過世面的陳龍來說實在是太過震撼。

    此時濃濃的黑霧包裹著二人,在天上忽上忽下的,還真像是在搏鬥。陳龍率先問到:「大哥!那個山頭的,招子挺亮啊!」阿曼達自然是聽不懂他的「黑話」只得趕忙答到:「哦!新新新新來的,沒山頭呢!你……」不等阿曼達再問又趕忙說到:「剛才多有冒犯,實屬情非得已,日後相見自有解釋。他們有高手馬上就到,等會兒我踹你一腳,你裝作負傷速速離去,我掩護你!」

    其實若不是阿曼達看到了陳龍的亡者之戒,任他說破天也跟他拼了。阿曼達也真聽話,在地上滾起來後緊緊的捂著小腹,也不知是真痛還是假痛,反正聲音淒慘的喊道:「你有種,咱們走著瞧!」當即撕開一個卷軸,一道五彩光芒閃過瞬間便消失不見,竟然用了價值連城的空間傳送卷軸。

    陳龍心裡這個恨呀!心說:「你明明知道打不過人家,還在這兒牛逼哄哄的,想死也不用拉老子墊背啊!」再看阿曼達已經伸出了法杖默誦咒語,看樣子準備拚命了。陳龍靈機一動趕忙一閃身把所有的飛刀召回,附上濃濃的黑暗魔力之後,按照自己身體的輪廓的樣子射了過去,自己則躲在那團黑霧後面,準備趁阿曼達攻擊的時候發動偷襲。

    看著阿曼達離去,陳龍正準備發表一下感想,忽然一道金黃色的弧形劍光劈在了阿曼達剛剛消失的地方,竟在地上劈出了一道十餘米長的裂痕。陳龍本能的一低頭,另一道劍光竟然擦著他的頭頂掃了過去。

    陳龍心裡那就更沒底了,冷汗出的靴子裡都快滿了,心裡琢磨:「這五戰營可真夠危險的,一戰都沒有呢!這就要死絕了啊!不對啊!這誰跟誰啊?人家搶公主礙我什麼事兒啊!這命拼的莫名其妙的,犯不著啊!」當即就想閃人,可又一想不行「我剛打了人家說走就走,萬一人家不答應怎麼辦?這傢伙隨手幾個綠球兒就弄死千把號人,這簡直是殺神啊!我得跟他商量商量。」

    再看天空中,一個全身燃燒在金色火焰中的人影正在向自己飛馳而來,眨眼之間就到了面前,忽然擰身揮劍,就要再劈。看那磅礡的氣勢和誇張的速度,陳龍指定是躲不過了,乾脆也不動了,只能是閉眼等死。

    看著那綠幽幽的光球,陳龍憑感覺便知道不可迎接,趕忙落地急閃,他是閃過去了,後面那飛速趕來的千把號人可沒那麼好的運氣了。只見一個個綠色的光球在人群中爆炸開來,凡是沾上一點的就從傷口開始腐爛拖落,直到整個人化為一灘腐肉血水,淒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雲天,陳龍的戰友們就像被高溫熔化的蠟像一般,紛紛慘叫著癱軟在地。

    可又一想:「不合適啊!剛才還英雄救美來著,一眨眼就妥協了,這嚴重影響形象啊」萬一公主沒死成,隨便喊兩句,自己被通緝不說連累了希米亞人怎麼辦啊!要不和他一起搶公主?也不合適,雖然咱不喜歡3p可是萬一他喜歡怎麼辦,打又打不過人家!乾脆忽悠吧,也許會有什麼效果也說不定。」隨即大聲喝道:「小子!就這點水平還敢出來丟人現眼?還有什麼本事你也不用使了,省的一會兒更丟人更顯眼,本座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你一條生路,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趕緊速速離去吧!」

    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腐蝕光彈在殺死對方後會化為一小片的腐蝕之霧,也很好解決,只需要隨便一個光明類的法術就可以驅散,或者任其自行消散。可是神殿祭司被陰死了,黃金騎士們倒是有人會聖光術之類的治療魔法,可惜他們維持著防護光罩根本不敢動。

    而阿曼達則舒暢的要命,他可沒想到這些人裡面連一個最低級的牧師都沒有,只是十幾個腐蝕光彈就解決了一千多人,除了還剩一個神秘兮兮的傢伙外,形勢又和剛才一樣了啊!可看著滿身黑霧的陳龍心裡也有點兒沒底:「這小子到底什麼意思?也不動手也不跑,沒見過在戰場上放黑煙玩兒的啊!難不成他想熏死我?可是沒聞著怪味兒啊!不好!這小子陰得很,說不定還真在放毒哪!我得先防著。」想罷一舉法杖祭起一個淡黑色的光罩,二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僵持起來。

    說罷帶著阿曼達就像地面衝去,快要落地的一刻飛起一腳,正踢在阿曼達的小腹上,將阿曼達打著滾兒的踹了出去。陳龍心裡這個舒坦啊!還以為自己真是厲害呢!三句兩句竟將一個揮揮手就斬千人的高手忽悠走了,更有意思的是自己挨那一腳竟然又給踹了回來,咱這智商沒的說。

    只見小片小片的綠色毒霧慢慢的連成一大片,而更多無助的人們慘叫著倒地,化為一灘灘血水,從而又形成了更大片的毒霧,這時候就是五階劍師運起鬥氣也抵擋不住了,這可不是1+1=2這麼簡單,毒霧範圍變大的同時,腐蝕的威力也也大幅增強了。所以說法師才是戰場上真正的絞肉機,黑暗魔法這正是各系魔法之中的佼佼者,之所以為世人所厭惡也正是因為它無與倫比的恐怖殺傷力。

    五階法術「腐蝕光彈」極其邪惡的黑暗法術之一,只要被它沾到就只有自斷肢體的份兒了,不然也只有痛苦的死去,乃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偷襲暗算的絕佳技能,雖然效果很好卻不難防禦,只要運起鬥氣堅守片刻即可。十幾個腐蝕光彈打到一群普通士兵身上效果可想而知。一轉眼的功夫,上百人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說就再見了。

    駱玉蟬眉頭微蹙,九奈的搖搖頭「二嫂,咱們先走吧,祖母現在的脾氣倒像個小孩子似的。」

    江意瀾微微點了點頭「咱們走吧。」可她的心卻沉重起來,難道是邊關戰場上發生了什麼事?她心裡稍稍亂起來。

    「二嫂。」駱玉蟬見她深思恍惚,似是陷入沉思,於是輕聲叫道「二嫂,怎麼了?」

    江意瀾緩過神來,微微一笑「沒事兒。」抬頭看看天「今天的天氣倒是好得很。」

    駱玉蟬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也隨著抬頭看了看天,明媚的陽光照在她俊秀的臉上,映出她白皙的小臉上一片紅暈。

    陽光刺進眼裡,她皺著眉低下頭來,稍稍一頓,接著道「二嫂,我想去廟裡上香,父親哥哥們走了這許多日子,我想去廟裡為他們祈福,你說祖母會同意麼?」

    江意瀾心下微動,此時她也有這樣的念頭,想去廟裡為駱玉湛祈禱,遂點點頭「祖母該是會同意的吧,不過今日可不行,祖母心情不好,過幾日吧,過幾日咱們求了祖母去。」

    駱玉蟬十分開心,笑的格外燦爛「那太好了,嫂嫂原來也想去啊。不過,二嫂,你可不要跟她們幾個說,若咱們都去的話,祖母定是不依的,咱們還是悄悄的求了祖母悄悄兒的去就好。

    江意瀾自是不願同那姐妹幾個打嘴上的官司,她們不去自己倒還省心了呢,遂答應下來「我知道的。」

    兩人到了分岔路口便分道而行,各自回院。

    回到院裡,楊武來回話,依舊是恭恭敬敬「二奶奶,小人已經把信送出去了,奶奶請放心。」

    江意瀾頗感驚訝,沒想到這楊武的辦事效率這麼快,心念微轉,問道「收信之人可曾捎回什麼話來?」

    楊武弓著身子回道「只說請奶奶放心,別無他話。」

    江意瀾又問「那你可認識他?」

    楊武便回道「小人並不識得。」

    江意瀾再問「既然不識的,為何將信送與他?」

    楊武卻逕自回道「小人是按照二爺吩咐去辦的,奶奶的信一律交給他。」

    江意瀾的心狂亂的跳了幾跳,一雙眼狠狠地盯在楊武臉上「二爺吩咐的?二爺是怎樣吩咐你的?「楊武微低著頭,輕聲道「二爺只是這麼吩咐,並無他話,奶奶還請放心,二爺交代的小人都會一一辦妥的。」

    如此說來楊武竟是駱玉湛跟前的人麼?可她卻不敢輕易相信,畢竟他與肖媽媽關係匪淺,她唯恐錯信人。

    她便道「楊武,你做得很好。月籠,拿銀子。」

    楊武弓著身子回道「多謝奶奶賞,二爺已經賞過了,奶奶不必破費。」

    江意瀾倒覺得奇了「二爺什麼時候賞給你了?淨是胡說。」

    楊武一本正經的道「奶奶,小人不會撤謊,小人說的都是真的,二爺給小人的打賞足夠小人吃一輩子的,二奶奶不必再多破費。」

    江意瀾見他面色固執,似是堅持了不要的,遂道「那好吧,既然你心裡明鏡兒似的,那我便也放心了。「楊武躬身告退,從頭至尾都是極規矩恭敬的樣子。

    江意瀾慢慢想到楊武許是駱玉湛的人,可駱玉湛為何要做的如此隱蔽呢?寫信回來不是很正常的麼?可他卻轉了三四道才轉送到自己手上,其中定然有緣由的。

    次日上午,老夫人的精神好了許多,面色也稍稍紅暈了些。

    駱玉蟬趁著老夫人心情大好的時候求老夫人許她們去閒雲庵上香,老夫人居然很爽快的同意了,並且讓人特意拿了自己的錢捐給閒雲庵做香油錢。

    兩人大喜,自是哄得老夫人一陣一陣的歡笑,但安靜的片刻,老夫人眉宇間總夾著幾絲淡淡哀愁,江意瀾看在眼裡,心底自是更加焦灼,在她看來,許是老夫人也得了什麼信,定是邊關戰事吃緊,發生了不好的事。

    第二日,江意瀾兩人天未明便坐上轎子出了侯府大門直奔閒雲庵,一路上耳邊鳥語鼻間花香,倒也清爽。

    江意瀾卻無暇陶醉,一顆心全都掛在邊關戰事上,只盼望閒雲庵裡的菩薩能顯靈,保估桂朝戰事節節勝利。

    進了閒雲庵,駱玉蟬並不急著先去大殿上香,而是去了後院的廂房歇息,江意瀾稍顯焦急,問她怎麼不趁早許了願去菩薩跟前燒香,駱玉、

    蟬卻道「香燒的太早並不好,菩薩或許看不到,想要菩薩能看到能聽到咱們許的願,還要有人在旁念著。咱們就等辛緣師太來了再燒香。」

    江意瀾禁不住大吃一驚「辛緣師太回來了嗎?你聽誰說的?」

    駱玉蟬嗤嗤笑了起來「二嫂,怎麼這般吃驚?辛緣師太幾日前便回來了,咱們來的正是時候。」

    江意瀾反問她「你怎麼知道的?「駱玉蟬驀地臉色一紅,微低了頭,小聲哼哼道「我也是聽府裡的老婆子們說的,她們都說辛緣師太回來了。」

    江意瀾的心又是一陣狂跳,辛緣師太終於回來了嗎?她日思夜想的辛緣師太終於回來了,失望的太久反而覺得這次也不會是真的,她禁不住又問一遍「玉蟬,辛緣師太真的回來了嗎?那你快把小師父叫進來問問,別等會子辛緣師太又出門去了。「駱玉蟬嘴角微撇,紅暈的臉上蕩漾著笑意「放心吧,二嫂,婁早就約好了辛緣師太,師太一會子就來了。」

    「真的嗎?」江意瀾似是在問駱玉蟬,又似在自言自語,一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緊張的手心裡出了汗,她在心裡默念祈禱,希望這次的期望不要再落空。

    「大姑娘,老遠的就聽見你說貧尼,不知大姑娘有何見教?」門外傳來沉穩有力的聲音。

    駱玉蟬喜得從炕床上跳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奔到門口「辛緣師太,您可回來了,您還記得回家怕路啊?」

    站在門口的竟是辛緣師太,江意瀾狂跳的心忽的安靜下來,一雙眼瞟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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