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沉重大廳內,四名華服老者位於其中,臉上都掛著些許失望,大廳的首位之上,坐著一名不威而怒的中年男子,望著下面四名華服老者,有些不滿地開口了。
「為什麼陳家有天階功法的事不告訴我,都不把我這個府主放在眼裡是吧?」透著幾分怒火的聲音,在大廳緩緩響起。
聽到中年男子的質問,四名老者面面相覷,各自都保持了沉默,雖然這個是事實,但也沒有蠢到當面說出來,冀州府明面上還是冀州的老大,沒必要去得罪死。
四名華服老者的沉默讓中年男子更加惱火,不過被他很好的隱藏了下去,這四大家族聯合在一起,就算自己是一重武皇加上冀州府也不好應付,何況四大家族的勢力在冀州城根深蒂固,現在新生的冀州府與之相比還有有些差距的。
原來這名中年男子便是冀州府主王岳風,而下面的四名老者則是四大家族的族長,此次聚集在一起就是為了討論陳家被滅門一事。
「此事暫且不論,那陳家被滅滿門一事,有何進展啊?」冀州府主王岳風無奈地問道。
「回府主,此事已經查的差不多了,陳家被滅滿門一事,所有的屍體都一一確認,唯獨有三人不在其列。」一名老者淡淡地說道。
「哦?還請風族長告知。」聽到有三人沒有屍體,王岳風的手不由抓緊了座位上的虎首,那可是天階功法啊。
「此三人分別是陳炎龍、給陳炎龍打理花草的蘇浩、陳炎龍大夫人的丫頭涵兒,除此之外,陳家一千三百人全部死於一劍封喉!」風家族長眼中一陣後怕。
「陳炎龍書房曾發生劇烈爆炸,依我看,這陳炎龍估計是自爆武丹,才將整間書房炸成齏粉,只是當夜為何沒有動靜傳出呢?」另一名老者有些疑惑的說道。
大廳中瞬間氣氛一凝,王岳風和四名老者不約而同的臉色像死人一樣難看,武尊強者,唯有武尊強者才能封鎖一方空間。
無論裡面發生怎樣激烈的戰鬥,都不會有一絲動靜傳到外界,這樣的強者一人便可覆滅整個冀州城,真正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陳炎龍之死我們就不要猜測了,免得給自己惹來一些惹不起的麻煩,倒是這蘇浩我有些懷疑,陳炎龍自爆武丹,很可能天階功法那幫人也沒得到,陳炎龍會不會將那天階功法給了這小子,雖然不知道這兩人的關係,但寧抓錯,不放過!。」王岳風臉上閃過一絲陰厲。
「事情都過了六七個月了,如果真是這小子,估計早就逃出冀州城了,還有那個叫涵兒的丫頭,也沒人知道去哪了。」風家族長臉露失望之色。
王岳風略微沉吟,手指在桌面上微微敲打,望著四名老者說道:「我有一計,不過需四位族長鼎力相助,若是得到那天階功法,任何一方不可獨吞,由五家共同參研,不知四位意下如何。」
四名老者互相對望,眼中精光一閃,齊聲說道:「若府主之計真的尋到那天階功法,我等願共同參研。」
王岳風聞言大笑:「好,既然四位族長都同意了,那我們只需如此如此…」
「嗯,果然妙計,若那蘇浩未離開冀州城方圓五十里,就一定會被抓回來,到時只要我們嚴刑拷打,不怕他不說出那天階功法!」
……
「霸刀一式:裂蒼穹!」
凌靜的月牙山中,一聲驚雷般的爆響,驟然炸起,隨後一道金色刀芒攜著驚天刀意如開天闢地般劃破天空,帶著絲絲破空聲,猛地斬落在平靜的月牙湖面上。
「彭!」
兩排水浪「轟」的沖天而起,驚天的金色刀芒在月牙湖中劈出了一道十餘丈的真空帶,無數魚蝦在其中驚慌逃竄,過了四五秒,刀芒才逐漸消散,奔騰的水流聲不斷響起,月牙湖逐漸恢復往日的平靜,只是湖面還蕩漾著數處波紋。
看著自己造出的動靜,蘇浩臉龐散發出邪邪的笑意,霸刀三式果然不凡,這兩月的苦修沒有白費。
舉起手中只剩刀柄在手心的木刀,蘇浩不由面露苦色,木刀完全無法支撐那麼多真氣的灌輸,不但如此,連雙手的經脈也隱隱作痛,看來這三重武師修煉霸刀三式:裂蒼穹還是有些勉強啊。
自蘇浩死戰鐵甲虎,吞噬鐵甲虎元氣晉級武師後的兩個月內,除了主動捕獵一些二階初級魔獸吞噬外,全部精力都花在這霸刀三式的修煉上了。
霸刀三式!乾坤霸武決內唯一的武技,而且是天階武技!
霸刀三式,顧名思義,有三式,第一式便是蘇浩剛剛施展的裂蒼穹,武師修為即可修煉,練至大成,刀芒所至,蒼穹崩裂!至於後面兩式,都需到武王境界才可修煉,讓蘇浩有不小的失望。
不過以蘇浩目前三重武師的修為,能斷水流已經很不錯了,感受著體內丹田那枯竭的真氣,蘇浩表情有些凝重,這霸刀第一式:裂蒼穹雖然威力驚人,可以越級擊殺四五重武師,但自己的真氣是一點不剩,如果此時再有敵人,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只能作為壓箱底的絕招,非生死關頭不可用。
而且,自己在這荒無人煙的月牙山,根本找不到一把像樣的兵器,至於手上這只剩刀柄的木刀,呵呵,如果有一把好刀,蘇浩有信心可以用霸刀一式:裂蒼穹正面擊殺六重武師!
盤膝坐在月牙湖邊,慢慢地回復著枯竭的真氣,感受著體內丹田內的真氣和經脈那可以忽略不計的擴張,蘇浩還是有些欣喜。
積少成多,每次施展完霸刀一式:裂蒼穹,丹田內的真氣和經脈都會有增長,長此已久,自己便可以和其他同修為的武者拉開差距。
「咕嚕…」
蘇浩肚子發出輕微的叫聲,雖然周圍沒人,蘇浩還是忍不住有些臉紅,修煉了一個早上,沒吃東西,肚子也頂不住了。
「咦,好像有野獸。」注視著約三十米外的一個灌木叢,裡面似乎有什麼在動,蘇浩真氣一聚,屈指一彈,一道金色真氣向灌木叢暴射而去。
「吼!」
一聲怒吼,一頭約兩米長,渾身黑乎乎的野豬,瞬間躍出灌木叢,頂著兩隻尖銳的獠牙向蘇浩直衝沖地撞來,野豬頭上還有一條血痕,明顯是蘇浩那道真氣所擊傷。
「野豬。」蘇浩面露喜色,這種野獸攻擊力相當於一階中期的魔獸,在月牙山並不常見,所以也沒吃過幾回。在月牙山這七個月裡,吃的都是些野兔之類獸類,偶爾來頭野豬換換口味也不錯。
蘇浩一躍而起,右手真氣凝聚,緊握成拳,一個箭步衝到野豬的身側,猛地向野豬頭顱砸下,「辟啪」的頭骨碎裂聲傳來,正在衝撞過程中的野豬轟然倒下,悶哼一聲,嘴中流出夾雜著白沫的鮮血,四肢抽搐了幾下,再沒有動彈了。
蘇浩將野豬翻過身,手成刀狀,金色真氣隨之覆蓋,往野豬下腹輕輕一劃,野豬的內臟便全露出來了,輕車熟路的用一根木棍將內臟挑出,將血放干,從附近的樹上取來兩個樹杈,架成烤架。
蘇浩再從附近拿來一些乾草和一些帶有白色晶體的土,將乾草放在一塊堅石上,一道金色真氣擦過,乾草就「茲茲」的燒了起來。
將燃燒的乾草放到準備好的烤架下,再用木棍將野豬串起,放入帶著白色晶體的土,穩穩地架在烤架上。
蘇浩曾跟著陳家出來狩獵,這手燒烤手藝也是那時一個陳家下人教的,那帶有白色晶體的土便是這月牙山獨有的鹽土,可以代替精鹽,還會有獨特鹽香味。
在蘇浩不斷加柴下,不一會,野豬就被烤成焦黃色,絲絲油漬順著豬身滴落火中,使得火燒得更旺,一股淡淡的肉香味在月牙湖附近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