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 自作自受盛洪波 文 / 劉七郎(書坊)
「混賬!」
一個少年的怒吼,擊碎了盛家清晨的寧靜。
「彭!」
一個珍貴的古董花壇,被那少年猛地捏在手中,重重的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刺耳的聲音,嚇得盛家的奴僕們各個縮起了脖子,戰戰兢兢,幾乎大氣都不敢出,深怕成為這少年遷怒的對象。
「這個奴才,真是狗膽包天,簡直……狗膽包天!」
少年氣呼呼,怒聲吼道。
怒火中燒之下,他幾乎都口不擇言,想不到什麼別的詞彙,只是把狗膽包天不停的重複。
「他竟然敢在我盛家殺人,這個狗奴,必須死。」
少年眼神中閃爍著仇恨和兇惡的光芒。
他緊緊的捏住拳頭,如同瘋狂的野獸一般。
「而且那個傢伙,竟然還連夜大搖大擺的逃走了,這不是欺我盛家無人麼!」
「簡直太囂張了,你們這幫人都是豬腦子麼,怎麼敢放他走?」
「殺了我的奴僕侍衛,還輕鬆逃出了盛家,你們這些人是要反了麼?」
少年指著面前跪在地上的一幫侍衛,瘋狂的吼道。
他的眼神如刀,氣勢冰冷,渾身真氣運行,整個人如大火爐一般,幾乎要燒穿那些人的心臟。
赤紅色的紅馬武運,在他背後若隱若現,整個空間似乎都被這少年的氣勢壓制,空氣沉重異常,所有人都膽戰心驚。
「你們是怎麼看的大門的!」
「盛家要你們有何用!」
少年怒氣沖沖,越說越是激動,手舞足蹈。
他臉色赤紅,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話中的那個奴才生吞活剝,斬成十八段!
「三公子,你聽我解釋……」
一個侍衛顫顫巍巍,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他還沒開口,便被少年一腳踹翻在地。
「你還好意思給我解釋。」
少年一點耐心都沒有,他似乎不顧忌任何事情,一腳便把那開口之人踹到吐血,眼神冰冷。
他沒有一點騎士精神,那些尖銳刺耳的聲音,我不聽,我不聽。
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盛家比武期間,他動手會更狠。
面前在地上痛苦哀嚎翻滾的奴隸,似乎讓少年想起了某個人。
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下來。
他正是盛洪波!
盛家三公子盛洪波。
昨天晚上,盛洪波派出姜猛等七人侍衛,前去殺死杜雷。
並且,務必要將鐵盒子中的靈藥,天青狼尾花奪回來。
盛洪波滿心歡喜,幾乎一夜不眠,腦海中都在腦補杜雷被狠狠打翻在地,哀嚎翻滾,跪地求饒,最後被一刀兩斷的血腥場景。
那感覺,真是太美妙了。可惜自己必須參加比武大會,沒有機會出手!
這真是遺憾。
他原以為,今天早上會等來好消息。
可是,他等來的卻是晴空霹靂,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姜猛等七人侍衛,全都被幹掉了,乾淨利落,幾乎都是一招致命。
他們不僅僅沒有幫自己奪回天青狼尾花,殺死杜雷,甚至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杜雷!」
盛洪波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名字,幾乎要把這兩個字深深碾碎,磨牙吮血。
不過是個一個只會一門黃級下品武功的武者,姜猛又不是沒有殺過類似的人。
這次七人合力,各個帶著刀劍,竟然還會敗給杜雷,還會死掉。
真是一群廢物。
說出去就是三公子的護衛,被一個奴僕通殺了,而他也敗在過那個奴僕手下。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這簡直是**裸的打三公子的臉。
而且。
盛家比武大會期間,主脈和支脈爭鬥不休,盛洪波鬧出了這種事,頓時被支脈的對手傳播的流言滿天飛。
簡直是天大的醜聞。
原本不過是一點小小的矛盾,不,算不上矛盾,一個奴僕和主子之間,怎麼會有矛盾。
可是現在,杜雷和盛洪波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我要殺了他!」
第一時間收到那個消息,盛洪波便在心中瘋狂的吶喊。
可是,杜雷已經不見了。
這****殺了他們之後,已經大搖大擺連夜逃走了。
他能這麼從容的離開,原因很簡單。
一塊令牌。
杜雷從姜猛身上,得到了盛家三公子的令牌,見令牌如見公子。
就是憑借這塊令牌,杜雷順利從盛家莊園中脫身。
沒有任何人阻攔著他。
守門的衛士都以為,這奴僕是被盛洪波三公子派出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比如說強搶民女啦,暗道截殺啦,偷偷買點壯陽藥什麼的啦,侍衛自己狐假虎威出去喝花酒了,大家都見怪不怪了。
畢竟,這事情很常見。
不是盛洪波以及他的手下,一個人這麼幹,風氣就是如此。
所以,雖然他們有些奇怪杜雷是個陌生面孔,可是既然他有盛洪波的令牌,那便沒什麼好盤問的了。
衛士大手一揮,放行吧。
這就是杜雷離開盛家的全過程。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盛洪波知道原委之後,心中鬱悶之極,一口氣吸不上來,臉上火辣辣的。
他彷彿再被杜雷,反手一巴掌,又是狠狠的甩到了臉上。
而這臉還是他自己湊上去的!
盛洪波,簡直可以說是自作自受。
換句話說,一切都是他的錯,盛洪波作繭自縛。
「這個狗奴才,簡直是作死。」
「我要殺了他,親自殺了他。」
「他以為逃出了我們盛家,還能逃過我的追殺麼!」
盛洪波怒火攻心,猛地想了起來。
這杜雷雖然逃跑了,可是畢竟是一個奴隸,奴僕契約還在家族之中。
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盛洪波陰測測的一笑,他無聲的怒吼道。
「杜雷你個狗奴才,你逃不了的。」
…………
「什麼!那個狗奴才把自己的奴僕契約贖回去了。」
在盛家的奴僕契約管理中心,盛洪波面色大變,驚怒交加的說道。
「是的。三公子,確實是這樣。」
在盛洪波面前,正是盛家奴隸總管,他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顫巍巍小心翼翼的說道,臉上堆滿了笑容。
空氣一下子變得熾烈焦躁,盛洪波幾乎要被怒火燒穿心臟。
「他怎麼能贖回奴隸契約的?」
「你告訴我,是不是玩忽職守,他一個小小的奴才,怎麼能得到契約的?」
盛洪波一把抓住奴僕總管的衣領,這個胖胖的傢伙,被他單臂舉了起來,肥碩的身軀圓滾滾的在半空中掙扎。
看起來可憐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