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 丹陽武令 文 / 劉七郎(書坊)
「沒關係的,杜大哥,就算狼盜再厲害,我們也不怕。」
忽然間,少女阿朵騎著馬兒從後面趕了上來。她滿不在乎的說道。
和她同在一匹馬兒上的,是阿吉。
因為死了幾匹馬,所以馬隊的馬匹有些缺乏,不能夠保證人手一匹,因此阿朵和阿吉才騎著同一匹馬。
這其實不是阿朵的打算。
原本阿朵的想法,是和杜雷同騎一匹,不過這個念頭剛被她提出來,就遭受了阿吉的強烈反對。
雖然杜雷對馬隊有救命之恩,可是在大是大非的關鍵問題上,阿吉絕不手軟。
他恨不得杜雷是個女的就好了。
「狼盜勢力雖大,可是我們也不怕他。要不是我們身處在外,什麼金太郎、灰太狼的狼將,在我們的地盤,我分分鐘教他們做人的道理。」
阿吉自傲的說道。也許是因為戰鬥勝利,或者是共同經歷生死一瞬,他的口風鬆了一些,透露出一些訊息。
「對了。」
忽然間,少女阿朵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緊張的看著杜雷,脫口問道。
「杜大哥,當時你是怎麼擋下那暗器的?」
她的疑問也正是馬隊中所有人的疑問。
在當時那個時候,杜雷命懸一線,可以看得出來處於極度的危險中。
可是,一聲脆響過後,狼牙赤箭反向,局面逆轉,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阿朵之前也是太高興了,沒空去想這些。
現在她的好奇心卻是湧出來了。
「阿朵,這是人家杜小兄弟的秘密,你怎麼可以直接這麼問呢?」
桑齊面色一變,他怒聲說道,聲音嚴厲。
他可是老江湖了,不像阿吉和阿朵那麼天真。
在他看來,杜雷能夠翻盤,肯定是有什麼隱藏著的手段,或者是保命的道具,這樣的東西,都是每個武者最深的秘密,至交好友也不能問的,問了就是破戒,犯了人家忌諱。
因此,他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杜小兄弟,我給阿朵道個歉,她不是有意窺視你的秘密的。」
杜雷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不,沒關係,其實我也沒什麼秘密,也沒有什麼不能問的。」
杜雷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
這是一塊令牌。
這令牌上寬下窄,看上去顏色古舊,好像是赤銅做成,但是混雜了其他金屬,顯露出一種莫名金紅的顏色。
令牌的邊緣,雕繪著雲朵和火焰的形狀。
在令牌的正中,是兩個古樸的漢字。
丹陽。
而令牌背後,雕繪著兩隻玄鳥,長長的尾羽向下垂著,雍容華貴,美麗異常。
「就是這玩意,要不是這個東西被我放在胸口,替我擋了一下,我這是可是凶多吉少。」
杜雷略微有些感歎的說道。
這一次的事件,對他而言的確是一個巨大的教訓。可是說是杜雷大意了。
若是他稍有防備,杜雷也不會被狼少年自爆兵器,逼到生死一線的地步。
但是換句話說,也正是因為他不斷的學習,不斷的成長,不斷的從自己的失誤之中汲取教訓,杜雷才有了今天。
在胸口放令牌這種事情,完全是他下意識的跟著盛洪波學到的。
那個盛家三公子,正是在胸口放了一塊保命的道具,這才從自己的刀下脫身。
差一點跑掉。
杜雷在得到令牌之後,也有樣學樣,用其護住自己的心口。
他原本不過是做萬一的打算,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準備真的派上了用途。
狼牙赤箭,就是撞上了這枚令牌,從而反彈回去的。
杜雷手中托著這塊令牌,如今上面花紋依舊完好,看不出任何被重擊後的樣子,其質地之堅硬,可見一斑。
「若是在我的那個時代,這令牌的製造者必然是下一個良心企業諾基亞。」
杜雷在心中暗暗說道。
他的表情原本很輕鬆,隨手拿出令牌,並沒有多想。
可是,看到他手中的令牌,大漢桑齊臉色一變,神情變得震驚。
「這是……丹陽武令?」
少年阿吉和少女阿朵都湊過頭來,他們認真的盯著這塊令牌看了看,同時也尖叫了起來。
「沒錯,這就是丹陽武令!」
少女和阿吉同時轉臉看向杜雷,阿朵的表情裡滿是崇拜。
而阿吉的表情複雜,卻也充滿了尊敬。
「果然,像杜大哥這樣的人,肯定就是丹陽武院看中的人。」
「天才就是天才,不管到哪裡都會發出光芒。」
阿吉嘟嘟嘴,而桑齊臉上也多出了三分尊敬的神色。
「想不到杜公子身懷丹陽武令,難怪武道功夫如此不凡。」
「想必公子一定來歷非常,那區區狼盜想要威脅到杜公子,簡直是癡心妄想,做白日夢去吧。」
桑齊豪邁的一甩手。
一塊令牌,讓所有人的態度全都改變了。
桑齊更是把原來的杜小兄弟的稱呼,直接改成了杜公子,其態度的轉變,可見一斑。
而杜雷則是完全傻了眼。
這丹陽武令,就是他從屍魔花密道中,那白骨手中收回的遺物。
他原本猜想。
這東西堅硬非常,看上去不似凡物,也許能夠代表那位武者的身份,可是沒想到,這卻是一件非常珍貴的信物。
這是南方四國的超級武道學院,的入學令牌。
對於這個東西的存在,還要從許多年前的歷史說起。
千年之前,在杜雷所在的這片南方大地上,並不是如今一般,四國並立,掙扎摩擦的形勢。
當時這塊地域上,只有一個國家,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
只有一位國主,號為。
這丹陽君,統領著這南方邊陲,百萬里國土。
這位國君,醉心武道,是個不折不扣的武癡國主。他的武道實力,超凡脫俗,能夠手撕妖獸,斷山斬岳,乃是這片地域的最強之人。
為了習武,他將政務交給國中四大家族的家主——世人稱之為——代替他掌握天下政務,而這位丹陽君,卻是一心一意的埋頭練武。
這樣的局面,持續了五十年。
丹陽君的武道越來越強,近乎神人,雖然四大家族實力膨脹,四權相心有異志,可是有丹陽君的武力鎮壓,一切波瀾不驚。
但是,天下間沒有一成不變的事物。
這塊地域,無人是丹陽君的武道對手,這位國君,獨孤求敗,寂寞之下,竟然獨自遊走天下,孤身一人,向北方遊歷而去,試圖劍噬天下,去看看新的天地。
這一去,便是三年。
三年之後,丹陽君回歸。不知怎麼,他忽然選擇了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