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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5章 你不能動我 文 / 劉七郎(書坊)

    這一陣風暴,不僅僅是刮在眾人的眼前,更刮在了眾人的心裡。

    墨鏡男們,就這樣眼巴巴的看著臧雄飛,完全被刀光吞噬,一個人都不敢上前一步。

    他們被杜雷的霸氣十足震懾住了,心生畏懼,甚至是絕望。

    若不是長久森嚴的規矩制約著他們的行動,這群人早就潰不成軍,打算逃走了。

    現在。

    杜雷的身影,深深的印在了他們靈魂深處,留下了不可戰勝的印象。

    漸漸的。

    刀光散去。

    暴走的元氣終於平靜了下來,天地間一片雲淡風輕,彷彿整個天空被洗刷過一遍。

    大地也是,乾乾淨淨。

    無數碎石、塵埃,枯枝亂葉,在杜雷玄級武功飛葉快刀的刀光之下,化作了粉末。

    和天空與大地相比,臧雄飛淒慘了很多。

    他雖然在關鍵時刻,用暴風流星錘纏住了自己,勉強當做鎧甲。

    可是,這柄百煉兵,畢竟不是用來防守的器具,粗獷的鎖鏈,也不可能把他全身都包裹住。

    因此。

    臧雄飛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膚,血肉模糊,都是一層層細密的傷痕。

    而被暴風流星錘保護的地方,也沒有逃過一劫。

    青石碎月刀配合飛葉快刀,狂亂的刀光斬在臧雄飛的百煉兵之上,叮叮噹噹,一剎那不下數百刀。

    雖然這些刀光劍影沒有刺中臧雄飛,然而劇烈的碰撞和摩擦,也讓暴風流星錘不堪重負。

    上面多出了許多的火星和劃痕痕跡。

    也因為此,這柄百煉兵表面的溫度滾燙的可怕,幾乎有上百度!

    臧雄飛的小算盤完全打錯了。

    他弄巧成拙,百煉兵不僅僅沒有保護自己,他反而被燙傷,皮膚上赤紅一片撩起了一層水泡。

    遠遠看去,臧雄飛淒涼無比,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而杜雷的耳邊,也響起了武庫之靈天武大人,有些感慨又有些意外的聲音。

    「小子,你每次都能給我帶來驚喜啊。我都沒想到,短短時間,你竟然能將飛葉快刀提升到玄級,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杜雷沒有說話,耐心的聽著。

    天武大人繼續滔滔不絕。

    「若是別的武功就算了,這飛葉快刀,是從妖獸靈花妙蛙的神通中轉化出來的武學,照理說一個人類就算能夠領悟其中的精髓,也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提升這門武技的品級……」

    天武開著玩笑說道。

    「莫非,你真的不是人類,而是什麼妖魔鬼怪轉世不成?或者,你有一個人的軀體,但是住著靈花妙蛙的靈魂?」

    杜雷無語了。

    天武大人這種說法,還真的很難讓人聽出來,他到底是在表揚自己,還是在損自己。

    杜雷只能淡淡的說道。

    「天武大人你自重啊!」

    …………

    當然。

    這些都是些無足掛齒的小事。

    現在。

    「小子……我沒輸,我還能戰鬥,我還能打十個你!」

    臧雄飛高叫著,根本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

    他通紅的雙眼佈滿了血絲,幾欲發狂。

    杜雷停下了和天武的交流,緩緩的走了過來。

    他身上氣勢如神,元氣如同雲海波濤,連綿不絕。

    他走到臧雄飛面前,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垂下頭來。

    嗖!

    一隻手掌,輕輕的遞到了臧雄飛的胸前。

    這手掌五指分明,上面佈滿了老繭,一團藍色的水光漂浮在虛空中,似乎被這手掌抓住,臧雄飛的耳邊彷彿有江河翻滾的聲音。

    他抬起頭來,看著杜雷的眸子裡,清冷無比,如同天上的月色,不帶絲毫的感情,彷彿天神在宣判。

    「還不認輸麼?」

    杜雷一邊說,一邊將手掌向臧雄飛心口按去。

    他的動作非常的緩慢,幾乎每一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強大的壓力,集中在了臧雄飛的身上。

    他幾乎有些呼吸困難,心臟都要從胸膛中跳出來了。

    一種莫名的恐懼出現在了臧雄飛的心中,這恐懼許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了。

    到底多久了?

    自從他成為了組織中的煉兵師之後,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生死之間掙扎的感覺了。

    這簡直是……

    恥辱。

    臧雄飛心中羞怒交集,可是縱使如此,他卻提不起一絲力氣來。

    臧雄飛面色慘白,雙眼的神光都暗淡了許多。

    他癱坐在地下,渾身精疲力盡,甚至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太累了。

    為了對抗杜雷凌空一擊,臧雄飛將自己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

    可是結果卻和想像中的不一樣,杜雷毫髮無損,自己慘白。

    因此。

    臧雄飛現在,已經毫無還手之力了,徹底的失去了對局面的掌控。

    換句更簡單的話說。

    臧雄飛敗了。

    敗在了面前這個年輕的少年刀下。

    他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這就是事實,老天爺似乎和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充滿了惡意的玩笑。

    杜雷的手掌越來越近了,臧雄飛幾乎都能聞到濃重的水腥味。

    他不會真的敢動手,真的要殺人吧?

    這個念頭一旦從臧雄飛的心中升起來,就牢牢的盤踞在他的腦海中,絲毫掙脫不掉。

    不可能的!

    他怎麼敢殺我,他怎麼敢動我!

    作為一個優秀的煉兵師,臧雄飛許多年了,一直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無比。

    別人甚至連惡毒一點的話都不能對他說。

    然而今天,他卻是命懸一線,生死不由人,在他人的掌控中。

    這感覺幾乎逼著他要發狂。

    臧雄飛鼻子一縮,他終於聲嘶力竭的吼叫了起來。

    「你不能動我,你更不能殺我!若是你殺我,你就惹上大麻煩了。」

    唰。

    杜雷的手停住了。

    他輕輕收回了手,手掌中的元氣也消散無蹤,天地間雲淡風輕。

    臧雄飛抬起頭來。

    杜雷的臉上是狡黠的笑容,彷彿剛剛他的一舉一動,只是惡作劇,是為了嚇一下臧雄飛的。

    然而,他不敢這麼想。

    臧雄飛渾身濕透了,冷汗一層層不住的流。

    杜雷的手再前進一寸,臧雄飛就可以下地獄和死人去談人生了。

    「你到是說說看,為什麼我不動你?」

    杜雷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他似乎很認真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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