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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二:好事近伯英卓瑄諧連理,聞真相仲雄疑為龍子裔 文 / rich

    「你的意思是」楚劍燾看著曹立勳,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挪用軍需這可是大罪啊!如果讓我爹知道了」

    「那你到哪兒去弄錢呢?」曹立勳問道:「除了這個辦法,你沒有其它選擇了。」

    「我」楚劍燾不斷的揉搓著雙手,那份焦躁顯而易見。

    曹立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實那些兵丁前來投軍無非就是為了三餐溫飽,至於吃什麼穿什麼,都不重要。只要你在采貨的時候動動腦子,很快就能填補上這個虧空。」

    楚劍燾抬眼望著曹立勳道:「曹兄,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傻小子。只要你選擇價錢便宜的供貨,再以高價入帳,那麼其中的差額不就能填上你兩萬兩的虧空了嗎?」曹立勳坐到他身邊,詳細地跟他解釋了一番。

    楚劍燾聽了連連點頭,但是他還是有些猶豫。「曹兄,這事萬一被我爹知道了」

    「傻瓜,你就不能做的隱秘些?不讓他知道嗎?」曹立勳說道:「近日新派去管理司庫的人是我的一個朋友,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會幫你的。你放心吧,只要補上這個空兒,你就收手。到時候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嗯」楚劍燾終於點頭道:「好吧,只能孤注一擲、鋌而走險了。」

    曹立勳拍了拍楚劍燾道:「我還會在這裡呆上一段日子,我會幫你的。」

    楚劍燾握著曹立勳的手,感激地說道:「曹兄,真是要多謝你了!」

    京城這邊,孫家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忽然孫廷敬放下了碗筷,道:「伯英啊,我同你娘已經商量過了。現在國喪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也是時候辦一些沒有辦的事了。」

    伯英一聽就知道是在說他和卓瑄的婚事,心中暗笑的他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他看了看卓瑄,有些羞澀的說道:「爹,你是說」

    林鳳荷笑道:「你這孩子,都已經猜到了還問!當然是你和卓瑄的婚事啦!」說著就轉頭朝卓瑄看去,只見她面泛紅暈的低下了頭。「你們早該成親了,若不是國喪我看哪我早就抱上孫子了。」林鳳荷一臉微笑的說道:「我已經去觀音廟問過了,兩個月後的初十是好日子,所以我跟你爹就想在那天為你們完婚,而且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準備,時間充裕。你是孫家的長子,這婚事一定要辦的體體面面!」

    伯英從心裡笑了出來,他憨憨的笑道:「那一切都聽爹娘的安排。」

    林鳳荷握著卓瑄的手,道:「卓瑄,你的意思呢?」

    卓瑄早已滿臉通紅,她低著頭輕聲道:「一切聽老爺夫人的。」

    一旁的想容笑道:「還老爺夫人呢?要改口叫公公婆婆了!是吧?姨媽?」

    「是啊,是啊!」林鳳荷笑道:「我等了很久呢!」

    仲雄笑道:「那可真要恭喜大哥了!就快要做新郎倌兒了!」

    「是啊!我看大哥盼了很久了!」叔豪笑道:「你看大哥笑的樣子,就像吃了蜜一樣呢!」

    「老三,你又打趣我?」伯英被兄弟們說得臉上一陣陣的紅。

    季傑笑道:「我們可要想想送什麼賀禮啦!大哥成親,這份禮可不能馬虎。」

    叔豪拍著季傑的肩膀道:「還用想嗎?你沒聽娘說她想抱孫子嗎?當然是去觀音廟求坐送子觀音來啦!保佑大哥大嫂三年抱倆!」

    「好啦,不要胡鬧了。」孫廷敬發話了,大家立刻安靜了下來。他對伯英說道:「伯英,籌備婚禮的事情你娘會安排,但是到時候你可要親自去杭州接你未來岳父岳母過來。」

    「是!孩兒知道。」伯英點頭應道。

    飯後,伯英在書房裡越想越開心,於是走了出來想去找卓瑄聊天,分享一下心中的喜悅。走到花園的時候,卻看見卓瑄獨自坐在亭中,於是走了過去。

    「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裡?夜裡起風小心著涼啊。」伯英脫下了褂子給卓瑄披上。

    卓瑄對他微微一笑,道:「突然好想看星星,所以就出來了。你既然來了,不如陪我啊。」

    「嗯,好啊。」伯英握著卓瑄的手坐了下來。看著滿天的繁星一閃一閃,伯英說道:「以後每天晚上我都陪你看星星,好不好?」

    卓瑄看著他,笑道:「好啊。」

    伯英摟緊卓瑄,在她細語道:「我盼了一年,終於盼到了這一天。你不知道,剛才我聽到爹說要讓我們成婚的時候,我差點就笑出來了。」

    「撲哧」一聲,卓瑄笑了。「我當然看到了。我還看得出來,你忍得很辛苦呢!」

    伯英伸手捏了一下卓瑄的鼻子道:「你還笑我?你不也是欲喜還羞?」

    卓瑄靠在伯英的肩頭,突然問道:「伯英,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嗯?當然是真的啦!」伯英笑道:「小傻瓜,你以為是在做夢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上天對我太好了。」卓瑄說道:「一開始當聽到我爹說已經為我訂了親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我將來的丈夫會是一個官宦人家的紈褲子弟,你不知道當時我真的好怕好怕。」說著卓瑄抬頭深深的望著伯英,微笑道:「但是上天真的很厚愛我,它把你帶到了我身邊。當你第一天踏進我家的時候,我就在閣樓上看著你。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切的擔心都是錯的。你孫伯英,就是我未來的夫婿,你

    一定會疼我愛我。」

    伯英聽著卓瑄的話,不由得感動起來。他握緊卓瑄的手,在她的發間親吻了一下,道:「沒錯,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疼你愛你一生一世!」說著就將卓瑄深深的擁入懷中。

    不遠處,想容的房裡亮著通明的燈火,想容把仲雄找來商量要送什麼禮物給伯英和卓瑄。想容有些羨慕的說道:「看到大表哥和楚小姐就要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我真替他們開心!」

    仲雄的心思顯然不在這裡,他還在想軍營裡的事情,於是有些敷衍的「嗯」了一聲。

    想容一噘嘴,推了他一下道:「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啊?」仲雄被她一推便回了神兒,忙道:「有啊!我有聽你說話。」

    「哼!看你的樣子,一定又在想你些士兵的事情了。」想容有些生氣的說道。

    仲雄一看不妙,便忙過來哄道:「不要生氣啦!我不想就是了。我現在就豎起耳朵,仔細聽你說話,好不好?」

    想容噘著嘴道:「算了。那你想過送什麼賀禮給大哥和楚小姐了嗎?」

    「你也知道我對這個沒什麼主意,一切都由你作主吧。」仲雄說道。

    見到仲雄對自己的話愛理不理的,想容便生氣了。她將仲雄一把從椅子上拽了起來,然後就往門口推。「你走吧!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

    仲雄握著她的手,笑道:「別生氣,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

    「你還有什麼話?快說!」想容嗔怒道。

    仲雄笑呵呵的說道:「我是說,無論你買什麼禮物,記得在禮單上一定要寫明,是『孫仲雄、花想容敬上』,知道嗎?」

    「為什麼?」

    「傻丫頭,連這個都不明白?」仲雄笑著看著想容。

    想容細細一想,仲雄的意思就是他們聯名送禮,就等於宣告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想容明白過來後,紅著臉道:「誰要跟你聯名送禮啦?」

    「怎麼?你不想嗎?」仲雄道:「我可想好了,等大哥成親後,我就同爹娘說明,讓他們也為我們主婚了。不過現在看來你不是很願意哦?」

    「誰說的?」想容脫口而出。接著就羞紅了臉,嗔道:「好你個孫仲雄!總來消遣我!我不理你了!」說著就把仲雄往外推。

    仲雄一把抱住了她,將想容緊緊地鎖在懷裡。想容頓時便沒了主意,完全癱軟下來。仲雄先是脈脈的看著她,然後說道:「想容,我不是說笑,我是認真的。等我帶兵從四川奏凱歸來後,我便向爹娘提親。」

    想容低眉垂目,細聲道:「為什麼要等你打仗回來呢?」

    「我一定要先建功立業,然後才有資格迎娶你做我的妻子。」仲雄說道:「我要讓所有的人知道,你花想容的丈夫是個有所成就的青年才俊!」

    想容摟著仲雄的脖子,道:「傻瓜,就算你是個執戟郎,我也不介意。」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告慰你的父母,我要讓他們放心的把你交付給我,讓我來照顧你一輩子。」仲雄抱著想容說道。

    想容在仲雄的臉頰邊親吻了一下,道:「嗯,那我就等你凱旋回來。」

    再說英宗,這一日他所派去的密探回來了,英宗急匆匆地召見了他。終於,在密探的口中,他得知了原來孫仲雄真的不是孫廷敬的親生子,而是他抱養的孩子。這是那個密探從原來孫廷敬駐守的邊疆那裡打探回來的消息,他還說孫仲雄的母親在生下他三天後就去世了,但是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卻沒有人知道。英宗越來越懷疑孫仲雄與侍女月嫦的關係,於是他馬上修書一封,命人將正在京中述職的歧國公趙宗樸秘密召見入宮。這趙宗樸是濮陽懿王趙允讓的次子,英宗的次兄。

    很快,趙宗樸就被召入宮中。英宗將他帶到了寢宮,屏退了所有侍從。他拉著趙宗樸的手,道:「王兄,朕有一事要細問王兄,望王兄能如實相告。」

    趙宗樸拜道:「臣若所知,定然據實相告。」

    英宗問道:「當年朕曾經回到濮陽懿王府居住過一段日子,那時有一個侍女名叫月嫦的,王兄可曾記得?」

    「月嫦?」趙宗樸想了想道:「臣還記得這個侍女,當時她被派去服侍陛下。陛下回京之後不久,她就死了。」

    英宗看著趙宗樸道:「王兄,朕再問你一遍,她真的是死了嗎?」

    「這」趙宗樸猶豫了一下道:「陛下,時隔多年,臣已經記不清了。」

    「王兄,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告訴朕。」英宗瞪著眼睛望著趙宗樸。

    趙宗樸慌忙跪下道:「陛下恕罪!此事臣也是後來聽聞而來,並不詳盡。」

    「你知道什麼就說!」英宗吩咐道。

    「是!」趙宗樸說道:「臣只知道,陛下回京後不多久,那名叫月嫦的女子便被王府查出懷有身孕。當時父王便以淫亂之罪逼問她,命她供出所懷孩兒的生父。那女子說」

    「說什麼?」英宗追問道。

    「那女子說腹中孩兒乃是陛下的骨血。」趙宗樸回答道。

    英宗一聽,便癱坐在龍椅上。原來當日月嫦真的懷了他的孩兒,他喃喃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告訴朕?」

    趙宗樸回答道:「陛下當時剛大婚不久,父王說若將此事上報可能會影響陛

    陛下的太子之位。所以所以父王就將那女子逐出了王府,還命人將她押送去邊疆。當陛下一年後回來詢問時,便稱此人已經病逝。」

    「行了,行了。」英宗已經沒有精力聽下去,他只覺得頭漲得厲害,一陣陣的痛。「你下去吧。不過你記住,今日朕召見你的事情不可對任何人提及,否則休怪朕不念兄弟之情。」

    「臣遵旨!」趙宗樸膽戰心驚的退了下來。

    這回英宗已經有了八成的把握,那孫仲雄就是他與月嫦的孩兒。只要再得到孫廷敬的證實,他就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了。他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知道該怎麼向孫廷敬開口。

    這時,小太監來報:「啟稟陛下,夏國使節吳宗求見。」

    英宗此時正為了那段往事頭痛,根本沒有精力去接見使節。於是他說道:「朕累了,讓吳王代朕接見夏國使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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