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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敵我難辨 文 / 七日殺(書坊)

    柳昀淡淡一笑道:「柳某深感夏站長好意,柳某深知夏站長手中好貨多多,何不端出來給柳某一個痛快?」

    夏仁偉哈哈大笑道:「柳處長,你胃口真大,這是想抄了我的老底哦!嘿嘿,要是我成了孤家寡人,只恐沒有資本再邀請柳處長一起賞月了!」

    柳昀微笑道:「哦!這麼說今天夏站長約我,是有事想談判的了?柳某洗耳恭聽!」

    夏仁偉笑而不語,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子上比劃了幾下。柳昀心中疑惑,側目而視,赫然見到桌子上出現一隻水跡繪成的鳳凰,不禁心頭大震。

    柳昀逼視著夏仁偉,一字一頓地道:「夏站長,你我都是明白了,有些事也不必點穿。想必夏站長正是奉了台灣方面的指令,欲急切找到『鳳凰計劃』的秘密吧?夏站長這麼著急找我,看來是還沒什麼頭緒,想與我合作?」

    夏仁偉嘿嘿一聲道:「柳處長,你果然是聰明之人。現在是**的天下,我們保密局的人,只能像老鼠一樣躲在地下,好多事不方便辦哪!」

    柳昀淡淡地道:「夏站長,你可真會找人,居然想到了與我合作,你這是在玩黃鼠狼給雞拜年的遊戲。夏站長,你就不怕我先得到鳳凰計劃?」

    夏仁偉微笑道:「如果讓我先得到鳳凰計劃,恐怕天下又要不太平了。說實在的,我也希望柳處長先我一步得到鳳凰計劃。」

    柳昀一怔,疑惑地看著夏仁偉。夏仁偉站起身,走到窗戶前,看著遠處太湖邊上的靜樂碼頭,頭也不回地說道:「柳處長,我很佩服你。明知我是你最大的對手,卻也敢孤身赴約。我是親眼見到你支走了你手下的警衛,目隨你進了這茶樓,才突然改變主意在這裡和你相見的。」

    柳昀沉聲道:「夏站長,你的膽略和身手,柳某深感佩服。夏站長如果想殺我,那日鬼樓門前就已經得手,我柳某也活不到今天了。柳某心中一直犯疑,不明白夏站長為何對我手下留情!現在我才明白了,原來夏站長深謀遠慮,早就考慮找我合作了,而且為了表示你的誠意,竟然把保密局一個潛伏小組的密碼給了我,送了我一份大禮!」

    夏仁偉不答,轉身踱回柳昀面前,一臉嚴肅地問道:「柳處長,你還記得一年前,貴黨的濱海區委書記是如何慘死在龍華的嗎?」

    柳昀大為震驚,他的情緒稍稍有些激動起來,霍地一下站起身,急急地問夏仁偉道:「夏站長,看來你是知道相關內情的了?如蒙夏站長告知,柳昀願考慮與夏站長合作之事!」

    夏仁偉雙眼放出寒光,逼視著柳昀道:「柳處長,你此話可當真?」

    柳昀斬釘截鐵地道:「一年前,我地下黨濱海區委書記柳明突然遭捕,面對敵人的酷刑與利誘,英勇不屈,慷慨赴義。柳昀發誓要找出柳書記出事的真相,夏站長為保密局副站長,必然掌握許多機密。如夏站長願告知柳昀,柳昀必允諾與夏站長合作,但前提是柳昀決不可能出賣黨和人民的利益,決不做違心之事。」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夏站長見我,既然以鳳凰計劃告知,想必也知道我們也在尋找鳳凰計劃的下落。我們兩家目前都沒有任何頭緒,如果合作能找出線索,柳昀願意這麼幹。當然,在找到線索後,我們仍是對手和敵人,誰能先得到鳳凰計劃,就看我們各自的本事了。」

    夏仁偉喝了一口茶,讚歎道:「柳處長果然年輕有為,辦事沒半點迂腐作風,夏某深為歎服。不過柳處長說錯了一句話,我和你不是對手與敵人!」

    柳昀怔了一下,不屑地道:「夏站長,你如能告知我柳書記的事,我自然領你之情。但我恩怨分明,作為對手和敵人,我遇到你時,絲毫不會徇私!」

    夏仁偉衝著柳昀翹起了大拇指,從椅子上站起,向柳昀伸出了手,眼光中流露出激動的神色,咳了一下道:「柳處長,我能稱呼你為同志嗎?」

    柳昀一怔,原先心中的預感立即浮上了心頭。然而,多年的地下鬥爭經驗提醒著他,凡事不能輕信,要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性和冷靜的分析能力。

    他淡淡地道:「夏站長,國父孫中山先生創建國民黨時,就提倡黨內之人,以同志相稱。可惜,蔣介石發動了反革命政變,違背了中山先生『聯俄、聯共、扶助農工』的基本政策,從此與人民為敵。」

    「我們**人,黨內都以同志相稱。一個堂堂的國民黨保密局站長,竟然要與我一個**員處長以同志相稱,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夏仁偉深歎了一口氣,緩緩而道:「柳處長,別人都不知道柳書記是你的叔叔,我卻知道。你不奇怪這是為什麼嗎?因為地下黨的紀律,當時在濱海市,不允許其他人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你和柳書記的關係,不但地下黨組織不知道,連國民黨保密局也不知情。」

    柳昀心頭大震,驚疑地問道:「夏站長,你不是國民黨濱海保密局上校副站長嗎?你既然說保密局也不知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難道就因為我和柳書記都姓柳,你猜測而已?」

    夏仁偉苦笑道:「天下柳姓之人甚多,就算我猜到柳書記和你有非同尋常的關係,了賬不可能知道他是你的叔叔呀!」

    柳昀默默地點了下頭,夏仁偉接著道:「柳處長,當年你是如何得知賈一南叛變的?」

    柳昀心頭一震,賈一南是當時**地下黨一個小組的負責人,由於他的叛變,導致那個地下黨小組幾乎遭遇滅頂之災,若不是柳昀及時得到了情報,派出許光波的鋤奸隊解決了賈一南,後果不堪設想。

    柳昀不知夏仁偉用意,默不作聲,冷眼看著夏仁偉,靜待他的下。夏仁偉點燃了一枝煙,深吸一口,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慢悠悠地道:「當年柳處長在警察局時,遇我保密局一幹事前去尋求幫助,要柳處長派出警察協助保密局逮捕**地下黨員。柳處長得知此事後,那個出賣同志的叛徒賈一南,當夜就神秘地被不明人份的人槍殺於家中。」

    「我沒說錯吧?賈一南叛變,地下黨並不知情,所以他仍留在自己家中,以免引起地下黨的警覺而撤退。可也正是他在家中,所以才給了你們鋤奸隊機會。」

    柳昀點了點頭,夏仁偉接著道:「柳處長,難道你沒懷疑過?保密局和警察局向來不和,何況保密局實力強大,怎麼可能為了逮捕區區幾個人,而去尋求你們警察局的幫助呢?」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了,沒錯,那個幹事正是我安排去的,目的就是想通過他,無意中把情報洩露給你,好讓你採取行動,除掉賈一南,保護那幾位同志。說到這兒,柳處長可能要懷疑我怎麼可能知道你身份的?那好,我就實話告訴你。」

    夏仁偉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柳處長,你聽說過夜鷹沒有?」

    柳昀更為震驚,脫口而出道:「夜鷹是我黨潛伏在敵人內部的一個重要人物,不過,由於他的特殊性和重要性,他一直是和上級單線聯絡的。解放前,夜鷹就神秘地失蹤了,到目前還止,還沒他任何音訊。夏站長,莫非你的意思是想告訴我,你就是夜鷹嗎?」

    夏仁偉眼中閃出興奮的光芒,略顯激動地道:「沒錯,我就是夜鷹!我的上級,正是柳書記,他一直和我保持著單線聯繫,而且柳書記也是我秘密入黨的唯一介紹人。只是很遺憾,柳書記解放前不幸遇害,我也失去了證明人可證明我的身份,不能回到革命隊伍中。」

    「恰巧,解放前我得到了保密局毛人鳳的青睞,命令我潛伏下來,統領濱海市潛伏的保密局特工行動。我早把個人生死置之度外,得到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我決不會放棄。我本想利用職務之便,把保密局潛伏特工一網打盡,可是,我從多起事件上,發覺了濱海市潛伏的保密局特工在接受雙線領導,幕後還有一個神秘人物,我掌握的潛伏特工,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因此,我就安心潛伏下來,決定不打草驚蛇,竭力想揭開幕後這個神秘人物的真實面目,徹底掌握所有保密局潛伏特工的資料,從而一網打盡。台灣方面發給我的情報,讓我震驚了,我這才明白,我們這些潛伏下來的保密局特務,真正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得到戴笠生前制訂的鳳凰計劃!」

    柳昀打斷了夏仁偉的話,淡淡地道:「夏站長,這是後話,我們稍後再說行嗎?你說你就是夜鷹,你有什麼證據能讓我相信你就是打入敵人內部的我們的同志?」

    夏仁偉歎了一口氣道:「證據我倒真沒有,因為柳書記遇害,我失去了唯一的證明人。不過,我可以從柳書記遇害的事說起,我相信柳處長自有判斷分析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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