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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五)好事沒成反遭劫 文 / 許洋(書坊)

    吳三桂還是不敢相信,提醒王承恩說:「李巖可是農民軍領袖呀!」王晨恩說:「那又怎麼樣?就因為他是農民軍領袖,皇上才更重視他呢!」可李巖在哪兒呢?連愛妾都喝了他李巖的**湯,說不定還跟他李巖投奔農民軍去了呢!說實話,吳三桂從來都沒相信過陳圓圓會改邪歸正,會屬於他吳三桂一個人的。不過他並不計較,因為自己本來愛的就是陳圓圓的色藝,加之陳圓圓侍候過皇上,他要體驗體驗皇上愛上和寵幸過的女人,是明知故犯。

    女人對與吳三桂來說沒什麼稀奇,他如果想睡多的是,而且為了各自的自由,陳圓圓他兩個有默契,誰也不干涉誰的私生活。只是吳三桂沒想到,李巖會是張皇后的表哥,與皇上是親戚,皇上還這麼器重他;於是就想著,隨你陳圓圓跟李巖跑吧,就像陳圓圓和皇上還藕斷絲連一樣,自己終歸是丈夫,總歸有自己好處的,就像打仗一樣,這叫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有利條件。

    吳三桂不僅要利用自己的愛妾,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卞玉京的色藝上,既然影響自己上爬的袁崇煥死了,卞玉京也就沒有愛的希望了,把她獻給溫體仁享受,豈不是兩全其美嗎?又恐怕卞玉京不從,便來了個聲東擊西,歪打正著,就把卞玉京叫到了自己與陳圓圓的臥室,大發慈悲說:「玉京,你知道是誰害死了袁大人?是當今首輔溫體仁。」

    卞玉京說:「我也略有所聞。」吳三桂問:「是錢謙益告訴你的嗎?」卞玉京答:「是柳如是。」吳三桂問:「你恨他嗎?」卞玉京說:「我一個弱女子,恨他又有什麼辦法!」吳三桂說:「我倒有一個辦法,不知你是否贊同?」卞玉京說:「只要能讓我為崇煥報仇,我什麼都願意。」吳三桂說:「我有一計,把你送給溫體仁,溫體仁一定會迷上你,那時你就該知道怎麼做了,是同床異夢,還是借刀殺人,就看你的見機行事了。」

    沒想到吳三桂說完,卞玉京會欣然應允,說:「只要你能把我送到溫體仁的手裡,我會一輩子忘不了圓圓你倆,我就能為崇煥報仇,我還會通過他讓你提升!」吳三桂像是考試卞玉京,反而問:「溫體仁知道你是袁崇煥的情人,他要不相信你忌諱這件事咋辦?」卞玉京說:「那不要緊,我說我們這種人,跟誰睡跟誰一心,況且我與袁崇煥根本沒睡過覺,只是外面謠傳,是他袁崇煥愛上了我。」吳三桂笑了,說:「行,就這樣他準定相信——好,明天我就把你送過去,只是你不要計較我把你當成禮物,這是作假演戲,懂吧!」

    卞玉京說:「我明白,但有一件三桂,好歹你陪我,今晚咱們到崇煥的墳上,讓我給他再點幾張紙,表表我的心意!」吳三桂說:「這個沒問題,我陪你去。」這就是卞玉京和吳三桂晚上出來的原因;為了保密起見,連錢謙益夫婦也不知道二人的行動。

    袁崇煥的墳就在樹林那邊的一處土坡下,當時下葬時,卞玉京正在陳圓圓的家裡哭昏的不省人事,是吳三桂、錢謙益、李巖他幾個秘密安葬的。就在卞玉京化完紙錢,兩人離開墓地時,吳三桂突然停下來不走了,卞玉京不解問:「咋不走啊?」吳三桂怔怔地望著卞玉京,眼睛直勾勾的,卞玉京有些怕,自然也發現了吳三桂的邪念,怯生生問:「你要做什麼?」

    吳三桂一下子把卞玉京摟抱在懷裡,狂吻著說:「我實在捨不了你,我早就愛你的難以自制,今晚機會難得,你得滿足我!」說著,就動手撕脫卞玉京的衣服。卞玉京對與吳三桂突如其來的不軌,簡直嚇得魂不附體,她事前沒有一點想法,就以為吳三桂和陳圓圓是恩愛夫妻,自己一門心思在袁崇煥那裡,毫無心理準備。她本能地掙扎著,有點驚慌失措,語無倫次說:「三桂,你不能??????這樣咋對得起圓圓!」吳三桂說:「不,我不能讓你便宜了那老賊,我得先佔有你!」

    這話說的,讓卞玉京真難以回答,她知道吳三桂是心疼她,可她也是不得已呀!她有點難心,彷彿一下子看透了吳三桂對自己的愛心,是感激,是愧疚,更是一種難以逾越的無可奈何,她幾乎是用哀求的口氣說:「三桂,你不能再為難我了,我的心就要碎了!圓圓你倆對我的好我終身難忘,獻身溫體仁是我的不得已;你幫了我我自是應該感謝你,可我不能愧對圓圓,你也不能對我有非分之想!」

    吳三桂任性說:「不,我就是不服氣,他溫體仁為什麼能夠佔有你,我為什麼不能?我是愛你的,我知道你也會愛上我;愛著的不能夠,不愛的你還得心甘情願,我非要拗這個勁,你得同意滿足我——明天你一走,你就永遠不屬於我了!」這是什麼邏輯?卞玉京有些哭笑不得。是呀,在煙花之地,自己曾經滿足過多少男人的青睞,不就是一時之歡悅嗎?況且眼下又是對自己有恩的人,又是自己為難之際有求於人之人,心有些動搖起來。

    而這一切,都被好奇而尾隨其後的陳圓圓和李巖知道個一清二楚。這一次,陳圓圓算是知道了自己日思夜盼的丈夫的心,原來自己的姐妹他吳三桂也敢下手,說不定他也把柳如是看在了眼裡,只是有錢謙益的監督不得下手。對於卞玉京,他吳三桂不是乘人之危嗎?她實在難以自制了,拉著李巖非要衝上去,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給吳三桂個難堪。

    李巖一下子就抱著了陳圓圓,俯她耳邊說:「你這樣,不是自投羅網,反而給三桂個把柄,讓咱倆也說不清嗎?」陳圓圓想想是呀,不由悄聲笑了,說:「還是你比我精!」李巖打趣說:「千軍萬馬我都指揮了,還說這等事!」陳圓圓撇嘴說:「瞎吹吧,統帥千軍,不一定能治理好家務!」李巖說:「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嘛!」

    陳圓圓賭氣說:「可我也不能看著他倆弄成事呀,這對於我該是多大的諷刺和嘲笑呀,眼看著我的女友和我的丈夫??????我要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你聽卞玉京已經堅持不著,就要俯首就擒了!」李巖說:「我倒有個主意,還能衝散他們,還能讓咱倆躲過一劫。」陳圓圓急切說:「那你就說呀!」李巖又俯在陳圓圓耳邊說了一陣。陳圓圓聽後興奮道:「好,馬上行動!」就拿出自己兩塊手帕,把各自的臉蒙了,只露出眼睛。

    兩人彎著腰,陳圓圓跟在李巖的身後,悄悄來到吳三桂和卞玉京的跟前,吳三桂正急不可耐,已經解下了自己的腰帶,正欲向卞玉京突破最後一道防線,就在此關鍵時刻,李巖用足力氣,一拳向吳三桂猛擊過去,吳三桂踉蹌後退幾步,摔倒在地。李巖又急忙衝上去,乘勢擰住了吳三桂的胳膊,把吳三桂按趴在地,膝蓋跪緊了吳三桂的脖頸,給吳三桂個嘴啃泥。陳圓圓看吳三桂哇哇亂叫,掙扎不起來,就迅速抽出吳三桂的腰帶,配合著李巖,把吳三桂手背後面綁了個結實。嚇破了膽的卞玉京驚叫著:「來人呀,有強盜!」吳三桂哪裡服氣?也叫著:「強盜,我是吳三桂,是關東鐵騎總兵,我饒不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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