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62 文 / 撿秋
那如同美玉一般晶瑩圓潤的腳趾,滑在他每一個細膩的皺褶之上,每一次摩擦都在他心裡製造出如同電弧攻擊的波紋,一次次地重疊之後,快感層層疊疊地湧上,從尾椎一路爬升向上,然後爬到再也見不到頭的頂端……莫紹庭的呻(和諧)吟帶上顫抖,無名之火從內到外將他的理智燒了個乾乾淨淨,雖然因為酒精的關係,他本來就沒剩多少理智了。
就這樣,在恐懼、欲一望以及酒精的刺激下,他開始了他的努力……
而她,依舊饒有興趣地玩弄腳下的一發沖天,「一直以來,你們男人都標榜自己是能夠控制一切的強者,而女人則被標為完全無力控制自身欲一望的弱者,現在,把你的自控能力表現出來,聰明人,你要知道,在我允許前弄髒我的腳底板,將會遭遇什麼。」
話音剛落,就見他顫抖著叫了出來,某種東西正在蓄勢待發……
天空中有黑影印下,是使用直升機偷拍的狗崽。
隨著對方快門的啪啪聲,莫紹庭地大叫,「記者,有記者……」但是沒有人理他,只有侍者們小心地調整著太陽傘的角度,使對方無論如何也拍不到傘下人。而他體內,那白色岩漿的噴發已經呈離弦之勢,哪裡是他說收就能收回來的。
他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記者快門的卡卡聲中,整個炸開來來……夾雜著羞恥與驚恐的快感,讓整個世界全都變了顏色,一時間莫紹庭開始懷疑他過去的整個人生……
他就那樣全身脫力地躺在那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黛咪動了動被白色污染物弄髒的腳底,「你違背了我的命令,我很不高興,但從某個角度分析,我又頂高興的。所以這一次你就不用陪鯊魚游泳了。但不要因此抱有僥倖心理,不管怎麼樣,你違背命令始終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從現在起你的任務從三個發展到五個,你得在剩下幾小時內,勾搭五名有品位有節制的女士……不要往上看,當你被扔到海裡時,記者可不會跳下去救你,他們只會抓緊時間拍攝殘酷美。」
莫紹庭的呼吸開始顫抖,像哭又像訴訟,然後變成服從的哀嚎。
也對,太陽傘很好地保護了她們,記者們能拍到的只有他自己而已,以這樣姿態見人的自己,還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嗎?就個樣子曝光在世人面前,就算他成功逃出這船,他能從這囚禁他的可怕世界裡逃離出去嗎?
極度深寒從骨髓中透出,將他的身體,每一個器官,每一個細胞完全凍結。
「怎麼樣,現在的感覺可好,這種無論多麼厭惡也要強顏歡笑,無論多麼討厭也要全力拚搏,所有的一切只為了能夠在自己厭惡的世界中,獲得一席之地。為了能夠繼續生存,就算被人隨便拿捏糟蹋,也要強顏歡笑說愛,這種女性生活方式,你可有深刻體會。」
女性……弱者……生活方式……
聽到這話,有什麼東西在莫紹庭腦海裡炸開,轉頭看向之前的女士,那本被她那在手裡的雜誌,還有那個熟悉而且陌生的封面女郎,他想起來了……
看到那個熟悉而且陌生的封面女郎,他想起來了……那個封面女郎,他曾經的床伴之一,還有她和他那段比任何小說電影還要虐體虐心的經歷。
他記得,他和她的第一次相見,是在現在的ck大廈建築工地上,他是老闆的兒子,而她是公司包工頭的女兒。那一天,雖然他和她一句話也沒說,但他下定絕心要制服他。
利用集團繼承人的身份,莫紹庭惡意扣押了工程款項,然後又做了一系列手段,使得對方聲名狼藉,資金鏈條斷裂,最後他煽動工友聚集討要薪水狂潮把對方逼上絕路。
所有一切,只為了能夠得到她。
果然不出所料,當一切急救方法全都用光後,她來見他了。那一夜,在廊橋夜總會裡,他正和一群豬朋狗友鬼混,她來了,曾經那個時候的他張狂而且膚淺,不知道天高地厚,因為ck在a市佔有一席之地的緣故,就抱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想法。
當時的他拿著酒瓶對她說,既然你想要拯救獲得家人的錢財,那好,過來喝酒,五十六度的白酒,你每喝一杯,我就支付你一萬元工程款。
還是女孩的她哭了,她說她不會喝酒。
但正玩在興頭上的他哪裡肯放過,他說要錢都已經要到這個地方來了,既然想做婊一子就不要再裝了,所謂的不會喝酒那是不給面子。大家都是年輕人,你裝什麼裝。
所以,他和他的夥伴壓著她灌酒,一直灌倒動也不能動為止。
酒,的確是個亂人性子的東西。
那一夜他佔有了她,而且拍了全程照片,但在清晨面對她的淚水時,卻又毫不留情地唾棄。這一切全都是你自己想要的,是你為了私人目的而勾一引了我,現在你達到了目的卻還想貪婪地索取更多,你們這些婊一子果然是餵不飽的白眼狼。
處女?人工做的膜吧,婊一子怎麼可能還有第一次。
利用那些照片,以及捏在手裡的幾百萬工程款,還有他繼承人的身份,最終她淪陷成為隨叫隨到的洩慾工具。在那幾個月內,無論在車上、船上還是在飛機上,甚至就在記者招待會的現場,只要他有興趣,她就必須給予滿足,而他從來不阻止狗仔對她的跟蹤曝光。
那時的自己,為什麼會使用這麼激烈的手法對付一個還是女孩的她呢?
莫紹庭百思考不得其解,思考了好一會兒,他想起來了,就在那一年他遇見並且愛上了沈曉柔,可就在他精心準備,並且打算告白的當天,他目睹了沈曉柔和父親的車震,而且還知道對方已經懷上了父親的
的孩子,他的弟弟。
這可怕的,就連晴天霹靂也比不上的打擊,當場將他的世界打了個粉碎。
「這就叫做自做惡,不可活嗎?」莫紹庭想到事件的最初,黃夢瑩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莫紹庭,二十歲,男,符合任何國家成年水準,現在,為你曾經的惡行付出代價吧。
沒錯,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自己自作自受,過去,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充當進攻者的角色,他享受父親權勢帶來的樂趣並以此為基礎,嘲諷和玩弄另外一些弱勢群體。
「她在這船上嗎?能不能讓我見見她?」莫紹庭用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問。
「不,不行,」唯一的請求卻被無情地拒絕,「每個登上日不落號的新人,都有整整三個月的考察時間,想要對組織提出要求,至少得活過前三個月才行。」
莫紹庭哭,莫紹庭笑,莫紹庭不知所措。
善惡到頭終有報啊……
續飛機之後,又幾個小時車程,梅簡雪終於順利地穿越地廣人稀的溫哥華,來到位於城郊那座被楓葉包圍的農家小院,她即將在未來一年學習和生活的寄宿家庭。
根據官方給的資料介紹,這處臨時宿舍的主人叫貝蒂夫人,一位單親媽媽,育有一兒一女。一共有四名中國女孩子住在她的院子裡,加上自己,現在有五個。
正在出租車司機的幫助下搬運行李,就聽見身後的院子裡傳來女性的爭吵聲。
「金鑫,你這不要臉的賤人,因為對方是外國人的關係,所以就算他是有婦之夫,就算他爛到了極致,你也隨傳隨到,任玩任弄嗎?臭婊一子……」
院子裡,兩名女孩子正扭打做一團,目前佔上風的,是一名身穿軍綠色休閒服的短髮少女,估計是經常運動的關係,女孩四肢肌肉十分結實。她完全地壓制了身下那名身穿鵝黃裙裝,一看就屬於柔弱無力類型的女孩。
大概是正打到激烈部分,兩個女孩子面孔猙獰,而且全都有傷。
梅簡雪被這兩人的彪悍徹底雷暈。
「你叫我婊一子,孫淼淼難道你認為我是自願和他在一起的嗎?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誰願意和一個人渣交往啊,你以為我願意啊?但是不願意又能怎麼樣,我已經被他吃乾淨了,難道真要像個婊一子一樣,被人玩完就棄嗎?孫淼淼,你回答我,假如你是我,你該如何是好。」
「我只是不甘心被人玩完丟而已。」
那名叫金鑫的柔弱女孩,表現出不符合外表的強悍,趁孫淼淼發呆,一腳踹上其腹部。
「我只是不想成為真的婊一子,我只是不想被人玩完就扔,懷抱這樣的想法,我錯了嗎。我只是想要守到雲開見月明那天,你告訴我,我錯了嗎?」
那優地提裙踢人的造型,讓梅簡雪忍不住鼓掌叫好。
孫淼淼往地上重重地吐了口口水,「我告訴你,金鑫你的確錯得很厲害,你不放過他也就是不放過你自己。去你的雲開見月明,不要把言情小說的情節幻想在現實裡,一個人渣,你無論是守他十年還是二十年,他依舊是個人渣。而你,和一個人渣在一起,遲早也會變成人渣。金鑫,今天我非打醒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