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121 文 / 撿秋
一旁的埃裡克森不滿地哼哼了幾句,你說是是就是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這麼說,哈里斯不高興了,一手拍桌道,好,我就知道你不相信,這幾年因為讓的關係,你丫差不多把全天下所有的女人全恨上了。雖然我現在吃得是她親手做的愛妻便當,而你吃得只是肯德基最便宜的套餐,你依舊可以藐視我和她,但總有一天我要給你證明她是個好女人。你給我洗乾淨眼睛,等著瞧。
哼著昨天從梅簡雪那裡聽來的新歌,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就那麼洋洋得意地,哈里斯大口大口地吃著屬於自己的美味。老實說,因為中水平不夠高的關係,他不太懂歌詞在寫什麼,只是一旁的埃裡克森,聽了這歌他的表情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沒錯,有種愛叫做放手,不屬於他的的確該放。
就那麼開心地哼著歌,突然間哈里斯被自己身邊的某個口水滴答嚇到了,那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飯盒裡的某個菜品。
他說,天啊,你不曉得我小時候有多想吃這個,曾經有幾年,我天天都在央求母親給我坐這個,可她總說沒空什麼的。實際上不過是因為這菜很費功夫,她不願意浪費時間給我做罷了。那人捂著臉,像只小哈巴狗似地說。
虛榮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哈里斯直接給了他一個。他說,吃吧吃吧,我家甜心每天都會給我準備同樣便當,在我身上她永遠都有時間,永遠都細心和耐心,因為我是她的一切。
千恩萬謝地,男人捧著夢了好多年的食物離開,然後更多的人擠了上來。
哈里斯狼狽不堪地保護剩餘果實。
尼瑪的,一人送一個,他還要不要吃飯了。
……
esl學校正門口,哈里斯和埃裡克森坐在兩人共同的愛車裡等梅簡雪放學。
看著哈里斯臉上的淤青,還有那顆崩掉的牙齒,埃裡克森忍不住地再次抱怨:「真不知道你這樣算是什麼,為了她,一個雖然看上去還算不錯的姑娘,你把自己弄成這樣,你至於嗎。而她,雖然看上去不錯,但她畢竟是個外國人,她的成長環境,化背景和我們完全不一樣,說句不好聽的話,她實際上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又瞭解多少。」
因為牙醫收費昂貴,所以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至少在哈里斯存夠補牙基金以前,他要缺著牙見人。按照哈里斯以往存錢速度,這個期限至少是半年,而現在,有了梅簡雪的愛心飯盒。他每天可以多存一些,即便如此,想要補齊牙齒也需要整整三個月的積攢。
國外父母的育兒觀念和國內很不一樣,在外國父母從來不認為,自己必須為孩子的人生無條件地買單,他們認為,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責任,是人生最重要的一課。只有經歷這樣的課程,並完美結業,孩子才會成長為真正有責任。有承擔的大人。對於這樣的父母而言,即便是親生兒子,有些賬單不認就是不認。
比如貝蒂夫人。她認為哈里斯既然大到可以為了一個姑娘和別的男人爭風吃醋,以至於門牙被打掉,既然他做出如何男人的事,那麼何不更男人一點,自己為自己的斷牙買單。
她不責備不懲罰哈里斯的行為。但她態度堅決地表示,一切後果哈里斯自己承擔。
她不會為哈里斯的牙科賬單支付一分錢。
果斷地伸出一隻手,哈里斯阻止了埃裡克森的神經質,他說我的女朋友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會慢慢地去挖掘和發現。我和她怎麼相處,那是我們的事。謝謝您的關心,但請不要過度干涉他人**。過度干涉他人的私生活,可不是一個有教養的人。應該做出的行為,雖然我比你小,又成長在單親家庭,但那並不代表我是個傻子。
埃裡克森毫不猶豫地回敬道,無論你怎麼說她好。可我就是見不慣她和那個盧克李繼續藕斷絲連的態度。你想想一個好端端的姑娘,長得不壞。自身條件也好,也不是窮到吃不起飯,可為什麼要和一個老到足以當她爺爺的老頭子混在一起呢?那樣的搭配根本就不正常,假如她跟的是個才華洋溢,又或者是有什麼傑出才能的男士,那倒不男解釋。
可你看看,她跟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職業他的收入甚至不能曝露在陽光下。
埃裡克森憤怒道。
哈里斯馬上針鋒相對,什麼叫藕斷絲連,我的好兄弟,那是她的工作,她的事業,你明白什麼叫事業嗎?job,job你明白嗎,就連我那六歲的小妹妹也知道工作,事業是一個人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域,請問你多大了,不要把自己搞得就像三歲小孩好不。
請你尊重他人的人生和選擇,因為你無權僭越。
另外,我和梅簡雪都是普通家庭李出來的孩子,我們每一天都必須奮鬥,為自己日後能夠過得更好而奮鬥。我們比不上你們這些富家子弟,即便什麼都不做,光靠上一輩留下的遺產,幾輩子都吃不完,用不盡。平民百姓的生活,沒你想像的這麼容易。而她,作為一個幾乎得不到任何保障的外來人,她的生活更是艱難萬分。所以我求求你,不要再幼稚,不要再意氣用事了,不要再拿自己的情緒折磨身邊人了。
說道這裡,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哈里斯臉紅脖子粗了。
更何況一個人好端端的走在路上,被不法分子給纏上了,你怎麼能說那是受害者的錯。不要把自己弄得和哪些印度又或者是中東佬一樣,暴力事件之所以後,把一切拖到受害者身上,因為女人引誘了犯罪者,所以犯罪者才會侵犯她們。請你不要這麼搞笑。
猛地被自己兄弟這麼一吼,埃裡克森深情暗淡了下去。
也許覺得話題尖銳了點,哈里斯迅速
速轉化話題,一記胳膊彎強迫埃裡克森靠近自己,然後鬼靈精地一笑壞壞道。
我說兄弟,最近你真的很奇怪,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你都不太像原來的你了,尤其是當她在場的時候。我記得幾天前,那天傍晚她洗完衣服在陽台上晾曬,而你剛好路過,因為太過專注看她。我記得當時的情景,夕陽的光芒從樹梢上照射下來,紅和黃的光芒將她染色,當時她穿了條白色的長裙,一頭長髮隨風飄揚,那樣的景色,簡直沒得說。
當時由於你看得太認真,然後沒有注意到台階,差點摔了。雖然你立刻就掩飾了自己的失態,但我還是看見了。以前的埃裡克森從來不會出這樣的洋相,但最近一個月來卻總出。以前的埃裡克森即便是面對讓,也能小心翼翼地控制情緒,你是一個無論喜怒都不會輕易示人的人,但最近你是怎麼了兄弟,你三天兩頭地抓著一個女孩發洩無名火。
我說兄弟,我可以把你的行為理解為你喜歡上我的姑娘,因為妒忌所以才……
埃裡克森態度惡劣而且毫不猶豫打斷了他,是人都會變化,就如同你,雖然是個男人但最近卻越來越像個女人。總之兩人之間的氣氛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尖銳,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們說起了讓。
聽到自己哥哥的名字,埃裡克森面色更加陰暗,正在堆砌回答,就見哈里斯指著一邊叫道:「看,是讓。」
果然,在不到二十米處,讓開著一輛大紅色的汽車,神氣活現地出現在那裡。
那車並不純在於埃裡克森記憶中,在他印象中,讓根本不可能對如此低端的車輛有興趣,埃裡克森不知道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興趣的。但他推測這輛明顯是第一次上路的新車,讓最新購買的代步工具,肯定遠比外表所見到了一切更有深意,看著那鮮艷的正紅色,以及明顯屬於東方的嫵媚線條,即便兩人是傻子也知道讓要幹什麼了。
那傢伙終於要動真格了。
這下,不止埃裡克森,甚至就連哈里斯也都神態大變。
一把抓過想要退讓的哈里斯,不許他逃跑,埃裡克森狠狠道:「喂,小子,你不是把你家姑娘說得天下天下獨一無二有的好嗎?現在機會來了,假如她能再讓面前守得住自己,我就承認她真的是好女人,我可提醒你,你家姑娘幾天之前才和讓在大街上樓樓抱抱,而我,至今為止還沒有見到過被讓追求不動心的姑娘。」
哈里斯有些心虛地將他推開,在國外因為沒有三從四德,貞觀倫理什麼的渣渣束縛,女性們全都成為和男性一樣的狩獵者。積極為自己和子女們狩回更有利生長環境的獵人。
相對事業有成,擁有一定資產和社會地位的讓,年僅十六,什麼都沒有,什麼都還不是的他,拿什麼和人家拼。假如梅簡雪像他之前遇見的那些姑娘一樣,選擇離開自己,哈里斯不知道自己能夠拿什麼來挽他的愛人。
道路另外一方,讓已經成功攔截到梅簡雪,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讓拿出了巨大的紅玫瑰花束。「你好啊姑娘,幾天不見你的肚子疼好了嗎?」他把花束遞了出去。
讓的眼神,狂妄而且略有些挑釁,好像在說,餵我就是埃裡克森口裡的那人,你可敢接我玫瑰。
梅簡雪微微一楞,也許是頭一次見人把送女孩玫瑰搞得就像在下挑戰書一樣,她笑了。
既然笑了,也就無所謂警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