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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3. V173 文 / 撿秋

    如此一來,既能滿足生菜根發育的所有條件,又能為它各個階段生長提供足夠的營養。

    絕對天然,而且不含任何化學物質的肥。

    早餐結束,收拾完餐具就是分苗。在貝蒂夫人的指導下,梅簡雪將塑料育苗盒裡生菜苗連土壤一起完整地反扣出來。這些苗的根系都相當發達,密密麻麻的根幾乎佔據整個花盆。

    所以,梅簡雪用洗大水澡的方式分苗。

    也就是將這些苗連同土壤一起浸泡在大盆水裡,等待土壤在水的沖刷下,大部分流失之後,就只剩下植物的根了。到時候,她只需要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糾纏在一起的根分開就可以了。這種方法是目前傷根最少的方法,雖然無可避免地依舊傷害一直根系,但植物擁有良好的自我修復能力,得到更寬闊的生長空間,充足的水和陽光之後,它們很快就能完全修復。

    而且迅速生長起來。

    ……

    經過一輪努力之後,最初分離出來的苗有六十棵之多,經過一輪篩選,最後選定20棵健康強壯的生菜苗。大概因為貪圖新鮮的緣故,這些苗絕大部分是有色生菜苗。

    貝蒂夫人將梅簡雪選剩的生菜苗拿走,她將會把這些可伶的淘汰苗埋到自己花園的空曠地帶,等待它們旺盛生長,又或是被其它植物淘汰。

    作為取走苗的回報,她提供紅酒箱子給梅簡雪拆開做花架材料。

    經過一輪簡短的討論,兩人分工完畢,哈里斯負責製作和固定花架,那是傳統意義上屬於男人的工作。橫豎梅簡雪的生菜種出來之後,也有他的一份。而梅簡雪則和貝蒂夫人一起去她的後花院挖土,取肥,順便再辦貝蒂夫人做一些除草捉蟲之類的活計。

    那些草既是租借土壤的租金,還將在梅簡雪的盆栽裡充當蓄水及持續發酵的有機物。

    現在的情形是,哈里斯揮舞著錘子在宿舍二樓叮叮咚咚地製作花架,而梅簡雪趴在貝蒂夫人的後花園裡認真仔細地抓蟲。氣溫一步步提高的七月,菜園子裡的蟲很多,梅簡雪主要的目的是菜青蟲。那種肥肥肉肉的大蟲子是她送給貝蒂夫人家養母雞們的見面禮。

    作為取走雞糞的報償。

    不管怎麼說,所有的工作都在2個小時之內完成。

    哈里斯是個能幹的小伙子,他做的花架簡單結實而且很合梅簡雪的審美觀。他分別在梅簡雪和自己的房間都定了花架,按每個花架種十棵計算,他們在未來一個月後有二十棵生菜可以享用。

    而且最棒的是,這些生菜不是拔整棵食用的那種,它們是那種一片片瓣葉享用的品種。

    按照每天從每棵生菜聲取走兩片葉子計算,在這個季節,在營養和水分充足的情況下,這個取葉量只會讓生菜生長得更加茁壯。而他們兩人,每人每天可以享用到二十片生菜,一連好幾個月,對於大對數留學生而言,這簡直就是一種奢侈。當然,每天兩片葉子,這是只是個估計數量,並不是恆定數量。他們可以在做蠔油生菜時多取一些,在享用三明治和漢堡時少取一些,甚至,在吃膩生菜之後一連很多天不取。

    用午飯提供洗米水充當定植活苗水,哈里斯一棵一棵地認真澆灌,通過這些嫩嫩的生菜苗,他似乎看見了自己和梅簡雪未來的美妙生活。

    陽光、花田、森林小屋,還有那一兒一女的快樂生活。

    幸福感在他體內奔騰和咆哮,直到他在也忍不住地笑出聲為止。那種一直出現在他美夢中的生活,那種打他記事起就一直渴望的生活,父母齊全,每個家庭成員都不缺少的。他完美而且完整的家庭。就那樣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牽手度過,那該有多麼幸福啊。

    另外,因為西方人的生活習慣,無論是漢堡還是三明治裡配菜都是生菜的關係,長期以這些食物為主食的哈里斯,對生菜的習慣就像國人對大米的熱愛,完全說不上吃膩這兩個詞。他已經連續吃了整整十六年,再吃個十六年又或者三十二年又有什麼關係呢。

    在清晨的微風中,她和他的清晨,如此美麗,如此動人。

    歲月靜好,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籬笆外,遛狗路過的哈勃夫人正站在那裡,靜悄悄地欣賞眼前一幕。

    「這姑娘會把我的兩個兒子統統迷死,她會把那兩個小子的魂都給勾走。」許久,她淡淡道,但她的隨從不同意這個意見。她說,也許平易近人的埃裡克森少爺有可能被這麼一個原生態吸引,但高貴大方而且追求官能刺激的花花公子,這樣一位明顯不夠看。

    哈勃夫人笑了,她說,別忘了那是我的兒子。

    說到這裡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繼續,雖然我和他幾乎沒有怎麼單獨相處過,但在讓的童年,我們曾經親密無間,像一模範母子那樣朝夕相處地生活了整整三個月。好吧,我承認,還差2天才有三個月。但在那段時間內,我們是24小時全天候地呆在一起,在那段時間內,讓最喜歡聽我給他講類似森林中的小木屋之類的故事。

    哈勃夫人的曾祖母,一位端莊高的法國女士,因為體內有二分之的猶太血統的關係,在戰火烽紛揚的戰爭年代,為了躲避納粹分子的迫害,曾經帶著自己的兒女躲進原始森林。他們在那裡建造樹屋,開闢農場自己養活自己。直到希特勒和他的黨羽徹

    底垮台為止。

    那段居住在樹屋中的日子,成為她和她的孩子誠心禮拜的紀念日,並通過母親的口,一代代地傳遞下去,然後成為孩子們心目中的童話樂園以及最理想生活模式。

    至少哈勃夫人的兩個孩子,讓和埃裡克森都這麼認為的。

    又站了一會兒,哈勃夫人道,不要看讓表現得那樣張揚和浮誇,就以為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只是內心太過渴求。童年的孤獨在他心裡留下深不見底的陰影,所以他努力地尋求。並且換了一個又一個姑娘試圖填補自己,只可惜那些女人都不能滿足他。而我,雖然全力以赴,但我也無法拯救他。但願哪一天,有一位姑娘能將讓空蕩蕩的心填補起來。

    理了理帽子,她大步離開。

    雖然她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某位貴族的妻子,市裡的議員,慈善家兼政壇新星。但她還是她自己,張揚飛翼的哈勃夫人。社交界不老的火玫瑰……垮越年齡限制的萬人迷。

    她的追求者從十六歲到八十歲,遍佈整個世界,佔據黑白黃三種膚色。

    ……

    這個時候。溫哥華市內某處高檔會所內,讓和陳思思第一次半公開化的約會正在進行。

    體貼地為她拉開椅子,讓將一直手背在身後,就像一名盡忠職守的侍者那樣為陳思思服務,他的臉上掛著怎麼也遮掩不住的笑意。看來今天這位大少爺的心情相當的高興。

    兩人剛剛入戲。早就等待在一邊的侍者捧著新開的紅酒上前,向兩人展示軟木塞的狀態之後就是換氣表演。因為這是一瓶喝一瓶少一瓶的珍品級藏酒,所以由會所內最有經驗的紅酒師負責換瓶透氣。

    陳思思看著那酒待高高地將紅酒瓶子舉起,然後將細如小指的酒液傾倒進水晶瓶內。

    她看著正紅如血的酒液在水晶瓶內盤旋出漩渦。

    儘管空氣中漂浮著濃郁的果香,但展現在陳思思腦海裡的課不是什麼高大氣的事,她在想自己老家。那些位於街頭巷小茶館裡所表演的功夫茶。表演者用銅質的吸嘴茶壺將滾燙的開水精準地注入客人茶杯。

    不知道那樣的表演,和眼前這出有什麼差別。

    正在胡思亂想,表演結束。讓大力鼓掌毫不吝嗇地對這技藝表示讚美。

    他只稱之為神一樣的換瓶技術。

    見到陳思思的發呆狀態,讓將嘴巴親暱地貼在她耳邊問,在想什麼呢,親愛的。

    覺察到自己失態,陳思思迅速整理狀態。舉了酒杯佯裝自己是被酒香迷惑。一邊在心裡計算這酒的價格,她笑道。我只不過在想到底是多大的數額,讓您這麼高興。能夠讓你表現得這麼高興的,一直以來都不會是女人,而只能是您在事業上的進賬。

    難道不是嗎?

    一邊優地端著酒杯,她氣吐如蘭道。

    讓笑了,舉了自己的酒杯,因為想到那個數字,他甚至高興得就連鼻孔也都擴張了。

    女人,太過聰明果然會讓人覺得寡然無味。

    他笑著打趣。

    女人還是笨一點比較惹人憐愛。

    他重複道。

    將酒杯拿到一邊表示自己的憤怒和不高興。

    怎麼,讓大少爺,委屈您和我這個沒有趣味的女人一起品酒,您覺得委屈了您的好酒。

    她略有些嗔怪地說。

    從那桃花眼你勾勒出的弧線一**擴散,與此同時和酒香一起漂過來的陳思思的體香,讓他一陣陣把持不住。就這麼明目張膽地,他和她親密地撕咬起來。

    會所一旁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美國酒店大亨的獨女黛咪尼安娜與旅遊大亨三子在巴厘島的世紀婚禮。陳思思的注意力被短暫地吸引,而讓有些焦躁不安,作為放蕩不羈的男子,他不希望自己的人生被某一個女人牢牢絆住,他討厭女人這種一到年齡就想要結婚穩定的想法。但與此同時,他又期望給他的女人們一點點渺薄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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