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4. V184 文 / 撿秋
冷眼看她和他的演出,從開始一直到現在,然後再也忍不住地發難。
就這樣,金鑫挨了梅簡雪結結實實的一巴掌,自打得她整個人站立不穩地先後倒去。
下意識地用雙手摀住臉頰,金鑫尖銳的驚叫聲,但這保護終究是去遲了一步,耳光在她臉上炸響,她發出更加淒厲而且更加鬼哭狼嚎的聲音。就那麼可憐楚楚地倒向後方。
就像一個真正受到侵害和遭受侮辱的人。
說時遲那時快,站在金鑫後面,在她誣陷梅簡雪時一言不發的哈里斯,一個箭步上前。直直地將金鑫抱入懷抱。然後一個旋轉,他將她置至於自己身後。哈里斯用他的彎臂擁抱金鑫,用他的身體保護她,使她不至於摔倒在地又或者是遭受另外一些更為嚴重的傷害。
大叫一聲,金鑫象只受到驚嚇的小綿羊一般撲到哈里斯懷裡,哭訴她的痛苦和委屈。「因為她的關係,我一次又一次地守她到大半夜,為了她我剛下夜班,甚至都沒有休息就和大家一起守著電話,等她回來。因為我擔心她在外面會出事,我的好姐妹雖然身手還算不錯。可他畢竟只是個弱女子……我這樣擔心她,這樣關心她,可我的好姐妹,她竟然這麼對我。」
這女人咿咿嗚嗚地哭著,將完全沒有什麼印記的臉頰藏了起來,好像自己真的受到多大的傷害似的。因為她是女人的關係,梅簡雪動手不可能像抽有錢有勢的老流一氓那樣,完全不管不顧地用死力。她的力道她自己清楚。那裡留有餘力的一巴掌,壓根造不成傷害。
但金鑫哭泣是那麼的淒慘哀怨,好像她真的傷害了她。
一番哄勸之後,哈里斯憐惜地將金鑫放開,然後如她所料,氣勢洶洶地轉頭質問梅簡雪。
「幹什麼呢,梅簡雪,為什麼要使用暴力?知不知道你現在打的這位是誰,她可是你的好姐妹。你的室友,你在異國他鄉的同胞。因為你大半夜未歸宿的關係,她和我一直在等你,她一直為你擔驚受怕,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就算你不領她的情,就算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你一個姑娘,一個淑女,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那麼若無其事地使用暴力。你成什麼了?」
為了隔開兩個女人的距離。為了避免梅簡雪再次襲擊金鑫,他甚至用力地推了她一下。
這一刻,哈里斯是那麼的憤怒和獨斷,那麼的象電影中那些寵妾滅妻的男人。
只後退一步,梅簡雪穩住了自己的平衡,但眼前那慕太像言情小說的情景,只看得她內心一陣陣翻滾。她知道今夜金鑫是故意激她生氣。然後讓她在哈里斯面前失態,並以為機緣,達成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她,還真就偏要如她所願。
犯賤之人送上臉來給她打,為什麼要拒絕。而且她還真就想借此機會,試一試她的男人,看看他是否經得起考驗。正如火能試金,金能試女人。而女人也可以用來試男人。她想要試一試哈里斯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但結果大失她所望,作為她的男朋友。作為一個男人,哈里斯竟然相寧可相信金鑫那樣的女人,也不相信她這個女朋友……他的耳根竟然軟到外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他竟然愚蠢到被這麼膚淺的演技給騙過去。
她對他著實失望。
大跨步地向前,梅簡雪發揮女漢子的特點,一手提一堆購物袋,兇猛地向哈里斯掃去。
「起開。」
她大聲叫到。
女漢子發威,哈里斯不敢阻其鋒芒,只得退讓。
看著那逐漸離去的人影,他想要追上去說點什麼,但金鑫八腳章魚似地纏了上去。口頭上雖然哭泣著訴著自己所遭遇的委屈和不幸,但她的雙手卻像羽毛似地挑逗著他,而她的身體更是與他若即若離。如此赤果果的勾一引惹得哈里斯好不惱火。
但作為男人,作為初哥,他簡直不知道如何才好。
回頭撇了一眼那對糾纏在一起的男女,還有那個數雖然手忙腳亂,但卻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大男孩,輕輕一哼梅簡雪轉了回去,提交在金鑫那個遠不如人的pp上狠狠來了一腳。
只一腳,她將她整個踢開。
「哈里斯,你是姐的男人,被母豬撲了,難道你連踢都不會嗎?」她大聲道。
這一腳讓金鑫咕咚咚地滾到一旁,摔了個狗啃泥,雖然又氣又急,只差一點就整個瘋掉,可她偏偏還不能爆發。一是她還在繼續勾一引課程,現在還必須維持淑女形象,她不能現在就在哈里斯面前暴露出真面目。第二是,以她那小身板,像她那樣的軟妹子,在暴龍級別的梅簡雪面前,假如真的撕破臉動武,只怕是一秒都支持不了就會被揍到滿臉桃花。
她才不要在哈里斯面前上演那樣一出大戲呢,她才不要被揍成豬頭。
正當金鑫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地哭訴著,正當哈里斯尷尬到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這麼突然地,他想到了什麼,然後露出那種類似於聽到船長號令,即將奔赴遠洋的水手的笑容。沒錯,他的船長已經下令,還不服從,更待何時。
就那麼弱弱的,他衝著再次整理好形象,打算撲上來繼續玩女上位的金鑫踢了一腳。他在她屁股上補了,只一下,就讓那名興致勃勃變得就像猴子屁股一樣紅。
金鑫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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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今夜她使盡一切招數,卻被男人給一腳踢開,這怎麼可能……
踢完金鑫,哈里斯興致勃勃地看著梅簡雪,他的表情好像那些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等待父母表揚的孩子,但他的姑娘,他的船長已經大踏步的離去。
進入客廳,孫淼淼正一臉焦急地陪在神情黯淡的貝蒂夫人旁邊,她雖然輕輕拍著夫人的背,用手絹給她擦拭眼淚,但眼睛卻不停地望向門外。
見到梅簡雪大跨步地進來,便焦急道,「發生了什麼,外面為什麼那麼大的動靜。」
不屑地哼了一聲,梅簡雪道,某某人正在外面發那個什麼情,那位金女士正在外面逆推男人,玩女上位。只可惜那位姐的男人,那位發誓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正在舒舒服服地享受左擁右抱。這聲重重的鼻音,噴得隨後而來的哈里斯整個面紅耳赤。
正想為自己解釋上一句,但隨後,更讓他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就那麼直截了當地,孫淼淼衝著門外罵開了,金鑫你個賤人,又在玩勾一引白人的遊戲了嗎?上一個惹上身的禍害你丫還沒有清理乾淨,怎麼又tmd犯賤了……兔子不吃窩邊,一個屋簷下的未成年人你也下得了手勾一引,自己姐妹的男人你也不要臉的勾一引,你個不要臉的……你再這個麼犯賤法下去,下一次再引火上身,不要指望姐幫你解決……
目瞪口呆地立在哪裡,哈里斯剛想說,你們是不是誤會了金鑫,她……不是你們想像中那樣的人,就見那個隨後進來的搖尾求進入,那個正用雙手捂著臉龐的金鑫。聽到孫淼淼這麼一罵,只刷的一聲,整張臉變得通紅。
惱羞成怒地叫到,姐才不需要你的幫助呢,孫淼淼,你個胳膊肘往外的賤人。我和你是同一個地方的老鄉,你出國前才答應過我的父母,說要好好照顧我。在出國前你是怎麼向我父母保證的……這才一年不到瞧瞧你都幹了什麼什麼。才一年不到,你就幫著外人欺負我了你這出爾反爾的假德貴,姐。才就算死在外面也不需要的你的假慈悲,更不要你的說教。
孫淼淼,我恨你。
就這麼流著淚,跺著腳,金鑫哭著喊著罵了一氣,然後咚咚地往樓上衝。
看著逐漸離去的搖尾求進入,再看看一臉平淡地在貝蒂夫人身邊坐下的梅簡雪,最後。依舊是放不下心地追金鑫而去。只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除了因為他怕那衝動的姑娘會做出什麼傻事之外,還因為男人的劣根性。想要宣揚大男人主義,誰更能滿足他的虛偽,他就更青睞誰,所謂男人,一直以來不都這個模樣嗎?所以相對那些真心真意,他們更喜歡兩面三刀,更喜歡表裡不一。因為那種人更能滿足他們作為大男人的虛榮。
就那麼冷眼看著哈里斯離開。梅簡雪一動不動地拍著貝蒂夫人的手安慰她,就像一個聽話懂事的丫頭正在安慰自己的母親。所謂傷心和絕望,最後的形式不是大吵大鬧,而且心死。
哈里斯在短短一夜種,一次又一次地對著別的姑娘把持不住,那樣的情景著實讓她難受。著實叫她死心。同理可推,當原配面對小三時,也許會怒不可恕,但是,當男人的四五六。甚至是七八十出現時。心情就會變得淡定而且哀涼。
刷的一聲站起來,孫淼淼拍拍梅簡雪的肩膀道,沒關係,姐立刻上去抽飛那個搖尾求進入,姐立刻去踢飛那個竟然連自己姐妹的男人都指染的賤人。
就那麼咚咚地,她像一隻霸王龍似的追了上去。
因為之前一直在傷心流淚的關係,貝蒂夫人的反應慢了那麼一秒兩秒。知道孫淼淼炮彈似地衝出去,這才反應過來似的大叫。宿舍裡不可以打架,好姑娘不能打架。
但她實在是太過傷心,眼淚還在流淌,就這樣的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做點什麼。
繼續拍著她的手,安慰貝蒂夫人。梅簡雪道,不要擔心了呀,夫人。那個……哈里斯不是在上面嗎,他不會讓她們兩個真打起來。您自己的兒子在哪裡,請您放心。假如一會有什麼變故,我也會上去幫忙的……現在比較讓我擔心的是您,到底是什麼事讓您如此傷心……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您如此難過,請您告訴我為什麼好嗎?
請您不要讓關心您的人難過,把傷心的事情告訴我,讓我和您一起分享好嗎?
假如您相信您的姑娘,相信我的話。
就這樣,貝蒂夫人又抹了好一會眼淚,才諾諾道。
他們不許我進入公園,我在那裡工作了幾十年,我打小就在裡面長大,那裡的一草一木就像我自己的孩子,可他們竟然不許我進去。
他們說,這是新贊助商的意思,不許管理員以外的閒雜人等觸碰公園裡的植物,防止生態壞境遭到破壞,可是我在退休以前一直擔任管理員一職啊。我在那個公園工作了整整二十年,我把整個青春和全部的熱情都奉獻在裡面的一草一木上,他們怎麼能說我是閒雜人員呢。
他們說,新贊助者一次性為他們提供了整整五年的資金,他給公園的長凳提供油漆粉刷,為壞掉的路燈提供養護費用,還在值班室新加了暖氣,並且捐助了一大筆錢作為生態保護資金。我明白生態保護,可我畢竟不是閒雜人等,我大學學的是園林保護,我是有學位執照的職業人員,我知道怎麼做對植物有好處。可他們什麼都不聽地把我給趕了出來,把我這個老人趕了出來……公園是社區的,是大家的,他們怎麼能把納稅人從裡面趕出來呢。
/>貝蒂夫人絮絮叨叨地說著,因為太過傷心,她的語序有些混亂。那座公園,她工作了一輩子的地方,她人生的二分之一,她和哈里斯父親緣分的起源。現在猛然遭到了拒絕,她再也不能回到那塊生長和生活了幾乎一輩子的地方,如何能不傷心欲絕。
但在聽訴這些時,梅簡雪心裡有什麼東西爆炸開來。
是讓,因為貝蒂夫人為了保護自己的緣故,讓用他的錢做了手腳,他買通了公園現任管理人員,把貝蒂夫人從她摯愛的公園趕了出來。作為報復。
一時之間,梅簡雪是那麼的憤怒,她最喜歡和最尊敬的夫人被人這樣對待,怎麼可能心平氣和。她,不會原諒讓那個卑鄙的傢伙。
雙手握拳緊緊地捏住,現在她更期待和盧剋夫人的合作了,她更期待能夠幫助自己同胞給予讓,那個無法無天的混蛋白人貴族狠狠的一擊。她期待用自己的雙手。用自己的能力給予讓狠狠一擊,那個像毒蛇一樣叫她不寒而慄的男子……
不管怎麼樣,鬧劇在差不多午夜3點的時候總算落幕,一群姑娘排著對等待沐浴更衣。
因為吵架的關係,金鑫破天荒地把孫淼淼趕了出來,做為三個房客裡唯一的一名軟妹子,她舒舒服服地享受浴缸第一輪。
女士優先,她是如此說道。
孫淼淼呲牙裂嘴地詛咒道,聽她那麼一說。好像姐和你都成了男人似的。哈哈,女士優先,估計對那賤人而言,凡是沒有對有錢有勢搖臀求進入都不是女人。人若犯賤,天誅地滅。
雖然嘴巴上詛咒得厲害,但行為卻完全相反。大概是想要替自己的小夥伴向梅簡雪道歉,孫淼淼主動幫梅簡雪提包裹回房,她主動幫她整理衣物,主動給她打下手。誰知道,當那個粉色衣櫃被打開。就那麼一秒兩秒內。梅簡雪整個人僵在了那裡,隨後,她發瘋似地尖叫了起來……
衣櫃裡,那些她漂洋過海帶來的衣服,代表她過去整整十六年人生,她對故鄉和故鄉朋友思念的衣服,現在全都不見了。舅舅送她的十五歲生日禮物。那件粉紅的公主裙,她曾經的最愛。還有初中畢業時和死黨們一起採購的衣服,剛上高中時和新的小夥伴一起買的那些,那些代表她人生中所有美好和值得回憶的衣服,現在全都沒有了……
看著那個空蕩蕩的衣櫃,梅簡雪發瘋似地抓著頭髮。
「是誰,究竟是誰。」
她不管不顧地大叫。
孫淼淼從後面靠了過去,想要控制住那個近乎完全失控的女人。誰知道只一個照面就被整個掀翻。
「是誰,究竟是誰幹的。告訴我。」整個陷入癲狂狀態的梅簡雪力氣大得出奇,即便是女漢子,也推不開她的鉗制。儘管手臂被掐得火一辣辣地疼痛,但梅簡雪瘋狂的樣子把她整個嚇住了,心想著對方必定是丟了什麼了不得的貴重物品。
猶豫了了好一會兒,支吾道,自己今天輪班所以不在家裡。
整個宿舍現在一共四個有可能進入她房間的女人,小蘿莉太小了不能能作案,所以自然而然地被排除在外,孫淼淼輪班,貝蒂夫人在公園和人理論,那麼唯一剩下的只有金鑫。
呼地一聲將孫淼淼推開,梅簡雪邁著可怕的步伐向金鑫房間衝去。
對於如此狂暴的她,孫淼淼那些弱弱的阻止,完全沒有起到一丁點作用。
一腳踹開大門,梅簡雪向炮彈一樣衝了進去,將正半躺在床上塗抹指甲油的金鑫狠狠嚇了一跳。仔細一看,那只和肉色相近,閃爍著珍珠般的色澤,正被她用兩根手指捏在手裡的指甲油,正是梅簡雪才向dd要的,預計用來安慰李舒的那瓶。見到這個情景,好像板上釘釘似的,她幾乎已經認準就是金鑫拿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