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1. V192 文 / 撿秋
頭痛欲裂地拍了拍腦袋,他能看出壓在梅簡雪頭頂上最大的黑暗來自生她養她的父母,但那又如何,熟知中國化的他當然明白人們對孝道的追求,也明白對於生長在那樣一個國度的姑娘,父母是永遠也割捨不斷的牽絆。對於她和她的處境,他還真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中國講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也就是說當一個姑娘嫁人之後,她就和娘家完全沒有了聯繫。」說到了這裡,埃裡克森心裡突突了幾下。作為一名中國迷他喜歡中國女性身上那種逆來順受的柔和,那種即便處在最艱難和最可怕境地之中,依舊不肯放棄心中美好的品質。雖然也正是因為這種品種,成就了男人的可怕自私,也被世界另外一些國度的人心疼地評價為迂腐,但她們的沉默、忍讓和包容形成另外一種與西方社會迥然不同的美。
至於梅簡雪。她身上又少許東方女性的堅韌與包容,同時又具備西方代獨有的果斷和潑辣,總之一句,她的性格就像川菜,黑白分明的攻伐。埃裡克森最喜歡和最最喜歡的類型。
他個人認為和這樣的姑娘在一起的生活,就像碳筆素描畫。剛中帶柔一切鮮明於紙上。至少不會有中國電視劇中那些經典劇情,也就是各種可怕鬥法的存在,想到一個女人會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輕易把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性命當做兒戲,他只覺得內心發寒。
試問一個就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太當一回事的人。如何珍惜他人。
用一隻手支撐著自己,埃裡克森探出另外一隻手掠了略梅簡雪的額發,「很可惜你喜歡的人不是我,你喜歡的是一個只有十五歲,什麼都尚未成熟的未成年人。所以你還要象園丁那樣辛苦上好多年才能看見豐收的期望,但是,自家菜園裡豐收的美味難道就一定屬於園丁嗎?小丫頭不要忘記了,這世界上還要專門搶奪別人勞動果實的害蟲……就算你辛辛苦苦地戰勝了一切,最終抱走勝利果實,但那果實也許和你當初的想像完全不一樣……就這樣。你還要堅守你的果實嗎,與其選擇哪個一切未知和我這個現在立刻可用在一起不是更好嗎。」
和國內被厚厚的門第觀念包裹,講究家庭、義務、責任迥然不同的是,在西方白人世界裡,她和他的交往講究的是兩個人的感覺,而並非另外一切無關痛癢。和國內那種為了老人、孩子和面子兩個人勉強湊在一起過日子完全不同婚戀觀點,在這裡,人們更多的追求不是老人,不是孩子,而是她和他的二人世界。那是夫妻最原始的形態。
一次又一次地看時間,在身邊的人流車流越來越多之後,他終於決定叫醒這姑娘。
誰知道由於嚴重的低血壓,從深度睡眠中猛然被人喚醒的梅簡雪完全處於呆萌傻的狀態,雙眼發直,雙頰泛紅地傻盯著埃裡克森,只一秒鐘不到,她又倒了下去,並且重新進入熟睡狀態。不得已而為之,他再次叫了她,誰知道她竟然有起床怒。
所以,埃裡克森臉上多了紅若朝霞的兩個印子。
完全不敢相信地抖了抖了眉毛,看著那名重新撲向周公懷抱的女人,埃裡克森決定向不和她志氣,因為真的真的誇耀遲到了。要知道他可是個男人,有擔待有承受的成年男人。
抓著對方的肩膀一個用力,他將她打橫抱起,儘管在過去胖了整整十五斤,但對於身材也高大著稱的成年白人男子,她那區區一百斤,還真不是問題。
心裡唸唸叨著哈里斯抱她是的吃力,埃裡克森喜滋滋地酸酸道,瞧,明明哥更適合你,你幹嘛選那個小破孩子呢。哥的肩膀更結實,胸懷更寬廣,更適合你依靠可你幹嘛不選哥。
就這麼碎碎念著,他探出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誰知道這一下下去,他看見一雙完全清醒過來的眼睛,就那麼直截了當地,他遭到了更加猛烈地攻擊。就那麼幾分鐘內,埃裡克森的慘叫聲久久地迴盪在校園空曠地帶。
……
在距兩人大約不到兩百米的教學樓內,一群羨慕妒忌和恨意咬著手帕嗷嗷大叫著,又換男朋友了,那賤人又換男朋友了。
對於漂泊在海外的華人女人,男朋友的等級依次為,本國男子,有錢的本國男子,白人男子,有錢的白人男子。對於梅簡雪那種首先霸佔一名黃人老大,然後霸佔兩名白人小伙子,如今又公開換第四人的做法,她們表達了直截了當的憤怒。
「我的天啊,先有資歷深厚的德高望重,有身份社會地位超然的貴族公子,還有萌萌的未成年人,現在她怎麼又換了第四人啊。難道之前的三人都不夠她滿足,難道就連讓那樣的貴公子也不夠滿足她的胃口……我的天啊,眼前這位怎麼這個帥氣,這麼眼熟,好白菜為何都被豬給拱了。」羨慕妒忌和恨意憤怒得嗷嗷大叫。
有人為盧克李叫冤,認為像他那樣的聲名在外,不應當忍受這綠帽之恥辱。有人為哈里斯叫冤,認為那小正太不應當受到如此背叛。但更多的人為了讓,不管他的性格和作風如何,畢竟他那明晃晃的出生,尤其言情男主般的才華就那麼直截了當地晃花了所有女人的理智。她們認為,在身邊有象讓那麼一個令人羨慕的存在,竟然還能劈腿再找完全屬於不正常行為。
當埃裡克森以招搖和顯擺的造型抱著梅簡雪出現在眾人之前時,幾乎沒有一個人認為她和他是清白的男女關係,幾乎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給她貼上賤人的標籤。
當然,也有眼尖的人認出埃裡克森是梅簡雪第一天到學校時送她來的兩個男孩之一。
「這麼說來,那賤人是在左擁
右抱的同時,勾一引了盧克老大以及讓少爺,那卑鄙無恥的賤人……」羨慕妒忌和恨意們咬碎了一塊又一塊手帕。
但也有消息靈通者道出來埃裡克森的真實身份,他是讓的弟弟,不折不扣的三少爺。
事情發展到現在,羨慕妒忌和恨意們的心情簡直只能用哀嚎連連來形容,在中國,自古以來男人以姐妹又或者是母女齊享為天大福氣,事情發生在男人身上,那是美好和令人羨慕的齊人之美。但現在,事情竟然發生在區區一個女人身上,她竟然一口氣佔有如此令人垂涎的兄弟兩人,梅簡雪這種兄弟兩人一起霸佔的行為,立刻被評價為簡直叫人不恥。
可就在這時,更加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就那麼直截了當地,梅簡雪抬手直接給了埃裡克森一個耳光。而後者依舊不離不棄地抱著她,好像依依不捨的忠貞情一人。
這下可真真惹怒了羨慕妒忌和恨意們,人群自動分流,一部分尋求學校高層要求處理這種有傷風化,另外一部分著擁擠向教室樓入口處,她們叫囂這要替貴公子狠狠教訓那只不知所謂。儘管她們把口號喊得賊響,但一切還真就完全不如她們所願。
首先,進入教師辦公室的人群被區區一句話狠狠掃蕩回去,以極度莫名其妙的口吻,老師們告誡學員,在加拿大十六歲已經可以結婚。既然梅簡雪已經成年,而且還是是適婚女子,那麼她理所當然有交往異性的權力和義務,沒有人,包括她的父母可以隨意評論。
至於學員們提出的作風問題,教師們給予了各種嗤笑,針對她們表裡不一的嗤笑。
這些白人教師一針見血地指出,她們中的大多數,同時交往了比梅簡雪更多的男人。有少部分,甚至就是職業賣客,出售身體維生。這樣的她們有何面目批判他人。
一時間整個辦公室靜得彷彿能聽見風聲。
而那些氣勢洶洶擁擠到教學樓入口,卻又慌忙在埃裡克森面前扮演淑女,對他事實挺胸搖臀等一系列勾一引計劃的女人們。當她們遇見梅簡雪那雙沉靜若水,彷彿暴君親臨的雙眸時,一個個全都變得啞口無聲,全都忘記了自己的初始目的。而更讓她們痛心疾首的是,自己此行的最大目的——埃裡克森,無論她們如何搔首弄姿,竟然對她們完全地熟視無睹。
他的眼裡似乎只有那個完全不似女人。
自然而然地羨慕妒忌和恨意們心碎一地,淚灑一地地哀嚎,「那女人,究竟哪裡好?」
帶著霸王式的暴厭依舊英雄式的視死如歸,梅簡雪一路踏了進去。她是如此的霸氣外洩,所以事情的發展就是,無論那些妒忌和恨意們之前的口號喊得有多麼響亮,整個過中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頭攔她,即便是小小聲的嘀咕,也是在壓低了嗓門之後才敢進行,當她的視線掃蕩向那些嘀嘀咕咕時,那些人全都不由自主地閉住了嘴巴。
就那樣一路暢通無阻的,她最終抵達了自己的教室,大力將門推開,彷彿整件事和自己沒有關係一般淡淡掃視全場,一時間填充整間教室嗡嗡作響的嘀咕聲變得鴉雀無聲。她的鎮定和淡然讓所有嚼舌根的人全都認為自己幹了最愚蠢不過的事。
如同凱旋的將士一般大跨步前進,將自己重重摔進自己的位置,發出長長的滿足之聲,梅簡雪終於回到她的小夥伴裡。孫清塵對她比了個大拇指的動作,何惜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她。
「天啊,梅漢子,你是真漢子。」
唯有一旁的李舒捧了一本娛樂週刊,正看得眼淚汪汪。
好像剛剛發覺梅簡雪的來到似的,將雜誌的封面轉向她道,「雜誌說dd涉嫌賣身,那怎麼可能,我不相信她是那樣的人。」
以一手按住頭疼欲裂的腦袋,梅簡雪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那是一本台灣式的雜誌,上面幾乎全部的照片都是採用,據說酒店監控器偷一拍攝的模糊不清的照片。照片上全是男男女女糾纏在一起的肢體,其中最大的一組被標注為疑似當紅藝人dd的不照片。
「不會,應該不會是她。」強打著精神道,腦子深處出現曾經見過的她。因為兩人曾經近距離接觸過,以她對她的瞭解,dd是不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但腦海深處不詳地出現了那夜豐收之前她的情緒失控。
dd不可能主動做那樣的事,但在被逼無奈之下呢,所謂的弱氣娘不就指那種軟弱無助的女人嗎。當她們面對絕對強勢和絕對野蠻時會如何處置呢……
鏡頭另外一邊,同樣的雜誌正翻閱在盧剋夫人手裡。
「很好,那傢伙終於被逼迫到,把自己的女人推倒風口浪尖上為自己謀取出路了,那傢伙終於被我給逼到絕境上了。那傢伙……所謂的男人都一個樣子……」面有不善地將雜誌合上。盧剋夫人道。世道昌盛時女人是男人捧在手裡的寵物,圈養在身邊的家畜,因為時代不同他們叫她明星又或者是另外一些稱呼,比如妻子又或者是家妓什麼的。
當時代不濟誘一惑者是男人本身惹上什麼麻煩時。她們被迫不及待的男人推出去淪陷成為犧牲品。知道麼,在古代,那些被推出去犧牲的皇家女子,世人給她們一個動聽的稱呼叫做和親……儘管在那樣的年代嫁是女人一生唯一一次謀取出路的機會,但男子依舊為了自身利益隨便犧牲女人的唯一機會。他們用各種光輝的詞語形容這樣的卑劣。
一時間整個場面是那麼的尷尬和膠著。
用手指有節奏地戳著雜誌封面上那個疑似
dd側影的模糊人影,盧剋夫人繼續道,dd,事業有成,對外形象還算不錯。被世界廣泛接受的華人藝人之一。是那男人身邊跟得最久的老人之一。同時也是最有聲明的老人之一,最近和他身邊最新的新人梅簡雪有過接觸。
努力、敬業,擁有良好的自我控制能力,是個不錯的的好女人,只是太早就遭到了害蟲侵害。她和盧克在一起時才只有十二歲吧。我記得她在十二歲時被盧克手下的演藝公司發掘,然後進入演藝圈成為他的情一人。
站在一旁的助手上前一步確認了她的信息,dd是在十二歲零三個月的時候被星探探中,以童星形象成功進入演藝圈,然後成功轉型的藝人之一。
抿了一口紅茶,十二歲零三個月,沒錯,外界當然會這麼說。但是我的內部消息卻是那姑娘成為他女人至少三個月後才有初潮,半年之後她為他拿了第一個孩子。因為實在太小了,所以那個年代的dd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因為還在花蕾時就遭到了害蟲侵襲,所以……
不管怎麼說,發生那樣的事,卻依舊象沒事一樣繼續為男人工作,都發這樣的事……您這樣輕易地地位受害者,實在不妥,說不定人家是你情我願的自由交易呢……如果不是盧克和他的公司,dd肯定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成為國際知名的大明星……所以,他們只是各有所需而已……
男人張口結舌道,無論如何,當面否定自己上司的意志,都是一件不妥的事。
不要給我說一個初潮都沒有的小姑娘,心思已經敏銳到明白明白男人和男人的欲一望。一瞬間,盧剋夫人是那樣的可怕。你要知道,當時還不是極度開放的現在,在那個依舊封閉的90年,人們把兩性之間的事當是做禁忌,父母們告訴孩子,你是撿來的又或是隨便哪個神仙送到人世間的禮物。知道為什麼中華明被叫做穿衣明嗎?
就那麼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助手,知道他再也頂不住地潰敗,盧剋夫人繼續道。
想想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姑娘,在當時已經四十好幾的盧克身下究竟呈現一種什麼樣的姿態你就應該明白,他是身強力壯的壯年男子,而她只是個尚未發育。那事本身就是一種暴力。就算當時的十二歲她不明白男人的可怕,那麼在拿掉第一個孩子之後,應該就知道了。
在所有技術還不如現在的90年,還沒有無痛人一流這種技術喔,也沒有吸取式,人們做的可是常規手術。醫生在絞碎孩子之後,會把刮刀強行插進去,並且在裡面攪動。
因為看不見裡面的情況,所以他們只好按教科書上的流程,全方面地進行刮動。他要把她的內部360度地刮2次以上……假如刮得不夠乾淨,有殘留組織,那可是會死人的……
你,見過那樣的場景嗎,支離破碎的嬰兒和鮮血淋漓的女人,整個過程和上刑沒什麼區別,幾乎所有親眼目的人都這麼說。那樣的過程就是上刑。而且還是酷刑,至少常規刑法是不會傷害人體內部臟器的。假如你沒有見過,我下次帶你去看看眼見。
盧剋夫人用手比了比刮刀的尺寸,她的語氣是那樣平淡。即便是在最正規的醫院。最有經驗的醫生手下,做那樣的手術,女人依舊面對一列足以影響終身的痛苦,甚至是死亡本身。
再也忍耐不住地,助手捂了嘴巴後退一步,他看上去就快要吐出來了。
可是,就算十二歲的她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能做,但隨後成年後的她依舊什麼都不做。那實在也太過奇怪了……不。與其用奇怪來形容,不如說這女人自身不正。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男人的智慧又或是卑劣的原因。儘管她的語氣十分平常,但任何瞭解她的人都能敏感地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