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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回 拉七百匹馬來騎 文 / 尋歡刀(書坊)

    段煨臉色登時一變,下意識的便要往腰間摸去,卻不想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典韋猛地一記貼山靠,將段煨撞向廳柱,段煨頓時踉蹌倒地,隨後便欲繼續拔刀,可典韋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一記重拳直接砸到段煨的門面上,後者掙扎了兩下,終於氣喘吁吁的趴在地上不再反抗。

    曹植冷著臉走到段煨跟前蹲下,沉聲道:「我還沒拿走你的飛熊軍,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出來了?」

    段煨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艱難道:「飛……飛熊軍原本就不是我的,我又何必搶它。」

    曹植冷笑道:「不然你以為我會覺得你是吃飽了撐的?」

    段煨吐了一口血唾沫,嘿嘿笑道:「四公子,你的確非同凡響,小小年紀能有這種膽識,說實話,我段煨還是服你的。」

    曹植倒是毫不領情:「被你服,我不覺得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只不過我很好奇你既然不是為了手中握點私房錢,何以要跟我作對。」

    段煨想要坐起,但五臟六腑似乎都給典韋那一記貼靠撞到肝膽破裂,以至於到了現在還是不能行動自如,聽到曹植此話,倒是再不藏掖,「段某當年跟著董太師大鬧了一番漢庭京師,後來李傕郭汜二人為亂長安,我受獻帝命,盡起關中之兵攻下了長安,並親手將李傕誅殺,被天子升為安南將軍,並且封了侯,將士如此,某還有何求?」

    曹植揶揄道:「你那些光榮的事情就不必說了,奪了李傕的飛熊軍算你本事,現在落到這個地步也活該,你不會還要跟我說你是漢室忠臣來苟活吧?如果是這樣,就不必了,你該知道今天是什麼下場。」

    段煨終於坐了起來,靠著廳柱,咧嘴道:「我要是怕死的話,也就走不到這一步了,說實話,四公子此次百里奔襲長驅直入實乃奇策,若非有人從中作梗,真讓你下了宛城再襲襄城也說不定。可有一句話,想必四公子是聽過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此年紀就讓人這般不放心,還能走得遠嗎?」

    段煨的話中分明有弦外之音,只是曹植還不太好把握,或者說還不能確定,因為真的如自己所猜想的話,那麼那雙眼睛豈不是早就在黑暗中已經盯上了自己?而且是一個和自己一樣,心智與年齡根本不成比例的妖異存在!

    「四公子,既然今日事敗,給我一刀,飛熊軍就歸你了,只不過走得出走不出這宛城,有沒有命去領導飛熊軍,就看你本事了,原本這場襲擊就只是你們兩個人的事。」

    曹植心中一定,終於緩緩道:「你說的那個人,不是張繡吧?」

    段煨眼神明顯變了一下,卻搖頭道:「四公子你智謀確是叫我敬佩,不過想從我最終套出話,恐怕還不是那麼簡單的。某自知今日死路一條,只盼死之前向四公子求證一件事。」

    曹植淡淡道:「你說。」

    段煨舒了口氣,似有期盼道:「若是我一直佔著飛熊軍,四公子會不會除我兒後快?」

    曹植忽然一笑,有些嘲諷道:「你去問問趙鐵,虎豹營的事情我可曾有過太多插手?除了幾個曹仁的心腹,我擠走了誰還是降了誰的職位?段煨,不得不告訴你,就你那點家底兒,別說就是一個飛熊軍,就是加上你的項上人頭我都懶得去摘,你要真有親手殺掉當年董卓名下除了呂布就最為出彩的李傕,別說殺你,我供奉你都來不及。說這話別覺得我是在可憐你,想必你也不需要我來可憐,因為我也不過是即將會被你可憐的角色罷了,只是我要告訴你,天下****,唯有能者居奇貨,人才遠比土地來的重要。這個想必你也知道,董卓西涼軍入京,惑亂京師,手底下若是沒有你們這些人物撐著,能夜夜臥龍床?可惜的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董卓不懂珍惜人才,為了一個貂蟬惹怒了呂布,這才死於非命。那你說,我能為了掌握一個原本就能為我服務的軍隊而殺掉一個人才嗎?」

    曹植一番話說得坦坦蕩蕩,段煨聽罷,並無特別反應,只是有些自嘲的笑道:「本來我也在懷疑事情根本不似他說的那般,只不過跟四公子你奇襲宛城一樣,都是賭博罷了,只不過還是跟四公子一樣,都是輸家,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刀來!」

    曹植居然操刀,走到段煨跟前,冷聲道:「也許我知道若是我放過你這次,說不定就能讓你感恩戴德的效忠報志,但你還是必須得死!」

    段煨頹然道:「我知道。」

    曹植舉起朴刀,道:「不!你不知道!」

    話一落音,手起刀落,一股血流頓時飛濺上來,曹植緊緊盯著刀下亡魂,眼睛都沒眨一下,任由血濺入眼睛,然後就是一股殘忍的暖意和輕微的不適。

    典韋自始至終都沒有插手,只是此刻才提起段煨的屍首,扔出了大廳,然後就看著這個第一次殺人的少年默默插刀,反覆三四次才堪堪入鞘。

    「此刻殺掉他,不怕飛熊軍出事?再說正值用人之際,這麼做是不是莽撞了些?」

    難得典韋以一個謀士的角度來勸說曹植,曹植終於回過神,牽強的扯開嘴角,道:「段煨說他知道為什麼自己必須死,但事實上他根本就不知道。」

    典韋緩緩道:「為了趙鐵?」

    曹植微微一笑,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道:「典鬍子,你似乎越來越聰明了。別瞪,我說的是事實。」

    典韋妥協道:「值嗎?」

    曹植呵了一聲,道:「有什麼值不值的,趙鐵那小子都說了,要回來把屍體跟兄弟們放在一起,我不殺段煨,沒臉見他。」

    典韋二話不說,提起雙戟便走。

    「去哪兒?」

    「拉七百匹馬來騎!」

    曹植會意的一笑,喃喃道:「飛熊軍,飛熊軍。」

    宛城城外。

    軍馬密密麻麻的紮成數十堆,在殿軍位置,似乎有煙塵滾滾。

    張繡大軍對宛城圍而不攻,只是冷冷的盯著這座本該就姓張的南陽治所之城,然後回頭對著一名裨將吩咐道:「南十里處,情況如何?」

    裨將回道:「先前探知的百人小隊,已經全部伏誅!後來出城的兩千人馬,由於都是原先宛城城防。所以皆都俘而未殺。」

    槍王冷哼了一聲,道:「投降?如此搖擺不定,宛城不需要牆頭草,傳我命,凡投降者全部誅殺!那些縣尉見事報我,可免一死。」

    裨將一聲得令,便欲前去傳命,只聽張繡又道:「除了這些人,可還有漏網之魚?」

    裨將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尚有一人走脫。」

    槍王眉毛一挑,虎頭金槍隨之一動。

    「抓不回來,你也死!」

    裨將冷汗直冒,但還是不敢多嘴一句,即刻便退下辦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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