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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回 恩怨 文 / 尋歡刀(書坊)

    曹植踏進門檻的時候,廳中書生手指正好敲到了最後一下,眼睛一睜,四目相對。

    曹植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急忙迎上,對於這個三國中可謂藏得最深的蛟龍,曹植不可謂不費盡了心思拉攏,可無奈即便親身入賈府拜訪還是不能撼動其分毫。而再想到當初北方最大蟒頭董卓身死之後,司徒王允不免自鳴得意起來,對於董卓手下幾名悍將的投降竟是嚴厲拒絕,就在李傕、郭汜等人意欲解散群眾各自流亡的時候,就是這個不露深淺的賈詡說了一句話,「若棄師自逃,則一亭長可逐而殺之,不若率軍進駐長安,天下一舉可定!」

    就是因為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李傕、郭汜二人可算是從喪家之犬的尷尬地位一躍成為了這個末日王朝的主宰!後來亂軍入長安,不免又是一場浩劫,姦淫擄掠,殺人如麻便是這群西涼蠻子的慣用手段。常言道唯天子之怒伏屍百萬,可賈詡的布衣之言依舊造成了血洗京畿的莫大慘禍,毒士之名由此可見一斑。

    曹植雖不知道這個後來跟隨了張繡,連許都那頭巨蟒都屢次戰敗的毒士是否在心中可曾愧疚京城的那場慘案,但對於算無遺策的賈詡,曹植一向是垂涎久矣,進入這個時代以後,賈詡便是他如今第一個想要拉攏的謀士,若得賈詡輔佐,比起伏龍鳳雛又差的了多少?

    曹植知道連李傕這般心術不正之人對賈詡都敬畏有加,可見眼前這個看似不溫不火的書生,胸有甲兵百萬,一旦作布衣之怒,天下縞素也不誇張。

    誰叫咱們的兵聖孫大爺都講過,上兵伐謀。

    而賈詡無疑便是那「謀」中聖手!

    從許都城中挖牆腳,曹植沒有絲毫的臉紅,許都城中諸如荀彧、程昱、郭嘉之流已然構成了廟堂的謀士三角,多一個賈詡不過是錦上添花,可對於自己這個被趕出許都城以後不免到處流亡的可憐公子來講,若能得賈詡相助,無疑是雪中送炭的美事,如此,曹植能得見賈詡,豈會就此放過?

    廳中書生終於起身,朝著走來的曹植拱手一拜,道:「賈詡見過植公子。」

    曹植哈哈一笑,拉起賈詡的手,道:「先生怎地還叫我公子,曹植不過是喪家之犬一個,豈還有公子之稱?」

    賈詡卻神色更加恭謹道:「植公子猛虎入山林,蛟龍歸大海,一時榮辱又何足道哉。」

    曹植不禁莞爾,道:「先前曹植雖不說如日中天,但也算是極有望重登尊位之時,親自拜訪先生,先生讓我先掃榻除庭,怎料這才無能,一屋不掃反而被掃出了許都城,如今可算是時勢盡失,先生怎又會在此刻前來相見。呵呵,我料先生不是專門來看曹植的笑話的吧?」

    賈詡嘴角微微一動,道:「植公子可還記得在鄙府時說的話?」

    曹植一頓,疑惑道:「不知先生指的是哪一句?」

    賈詡道:「在下不過俗人一個,常言道,學成武藝,貨與帝王家,賈詡亦不能免俗耳。」

    曹植頓時瞭然,原是自己當初的一句「與虎謀皮」起了這等叫他沒有想到的效果,賈詡當真是拋下了京城的榮華富貴尋到了這裡。曹植當下心中不免又是一聲歎息,人心人心,不比民心,民心可欺,人心難誆。

    想到此,曹植自然也明白,這賈詡絕不是他自己口中說的那樣僅是為了施展一身抱負,恐怕遠離那個漩渦中心才是他的目的吧?

    然而,曹植也不說出來,亂世之中,誰沒有一點留給自己的小心思?而關於這點,曹植從不排斥,若有人無條件的前來跟隨倒叫他不能安心了,所以,人不必交心到無所不相知,但求禍福與共不相害便可。

    「先生,有一點曹植不得不說在前面。」

    賈詡面色一動,靜神凝聽。

    曹植指了指身後的典韋三人,緩緩道:「先生應該識得他們罷?」

    賈詡點頭示意。

    曹植繼續道:「我不知道先生心中對曹植是怎樣看法,也不管先生是否認為曹植說以下之言是為了作秀收買人心,我還是得跟先生明言,典韋,趙軍,小六子,還有我帶來的七百鐵騎,均是曹植的同袍手足!我不敢說將來死一人曹植就能生死與共的同赴黃泉,戰事不免死人,這一點,曹植不是迂腐之人,自然看得清楚明白。但我敢保證的是,這七百兄弟,死一個,曹植便會叫殺死他們的人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代價!」

    「說這些,不是想跟先生說我曹植是怎樣的一個人,只是希望先生明白,曹植的軍營中,沒有勾心鬥角,只有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

    曹植一臉認真,說的斬釘截鐵。

    賈詡眉頭輕動,終於緩緩道:「在下知道了。」

    曹植一展笑容,躬身一禮,道:「如此,曹植拜先生為我軍師,還望先生莫要相拒。」

    賈詡急忙扶起曹植,道:「植公子不必如此大禮,賈詡但盡忠耳!」

    曹植大喜,拉著賈詡便要入座,卻見後者面上頗有躊躇之色,曹植不禁問道:「先生可有難處?但講無妨。」

    賈詡突然朝曹植一拜,道:「在下有一事相求植公子。」

    曹植疑惑道:「先生請講。」

    賈詡一字一頓道:「張繡正在東郡城中!」

    張繡?

    曹植頓時一怔,張繡竟然跟著賈詡一起來了?

    見曹植面色有變,賈詡即刻道:「若公子有不便之處,在下叫他離去便可。」

    曹植微微一笑,道:「先生,當年曹大將軍親征宛城,被你和張繡屢次大敗而歸,說實話,他回來的那樣子,比我在許都城中見的一個酒鬼還要不堪。後來曹植不才,趁你們不備偷襲了宛城。也就是在那一次,是你一句話便叫堂堂北地槍王甘願下馬稱臣,到了如今,張繡對你還是言聽計從嗎?」

    曹植雖是一臉笑容,賈詡卻是心中大震,待曹植說完,便道:「植公子誤會了,當日賈詡各為其主,只知忠人之事。後來棄暗投明於漢室,原本便是宛城民心所向。至於張將軍,我與他僅是私交尚可,此番投靠植公子,無非是想為公子添一虎翼,若植公子見疑,在下即刻便讓他離去,不復相見。」

    曹植搖頭道:「先生誤會了,我說過,曹植軍營之中,皆是兄弟,所以曹植看重的便是人心冷暖有幾分,若先生一副鐵石心腸,曹植也必是想方設法駕馭而已,如今先生不忘舊主,曹植只有敬重,豈會見疑。然而,虎豹營和張繡的糾葛並非曹植不能一笑泯恩仇,只不過我得給營中的兄弟一個適當的交代,先生可能明白?」

    賈詡歎了一口氣,當年張繡不僅親手槍挑了和曹植相交甚好的趙鐵,更是伏殺了虎豹營飛熊軍上千人,曹植這般重情重義之人沒有當場撕破臉皮已屬不易,自己又能多要求什麼呢?當下賈詡也只有點點頭,不再言語。

    曹植微微回頭,只見趙軍雙拳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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