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巧遇苦行僧 文 / 夢生
「你這臭和尚,還不給我道歉,知道我是誰嗎?靈占卜師烎澤是我師傅,你不要命了啊!」
古老的街道旁,一聲厲喝頓時引來了不少人駐足觀看,當聽說此人是占卜師的徒弟時,全都憤怒的看著這位衣衫襤褸的和尚。
瑪雅占卜師沒有任何攻擊力,只能佔卜,但是在瑪雅部落中卻有著崇高的地位,非占卜之士皆擅長投射之術,唯占卜師惟命是從,可以說占卜師在平民心中就是神。所以人們迅速將占卜師保護在中間,怒視著和尚。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豈非正以,貧道乃苦行僧人,當造福蒼生,能不管制?」僧人雙手合十說道。
「笑話,我調戲她是她的福分,管你什麼事!」占卜師看到村民將之護在中心更加的肆無忌憚,囂張的喝罵著。
「善哉善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施主你著相了。」苦行僧毫不畏懼依然在努力的勸解著。轟隆的佛音在空中迴盪,直震得圍繞著占卜師的幾人耳膜生疼。
「靈兒,你有沒有聽到有佛音迴盪啊?」龍飛雲揉了揉耳朵,不解的問道。
「嗯,剛才我好像也聽到了什麼空即是色,著相的字眼。不如我們去看看吧。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龍靈兒指了指東面的街道,便拉上哥哥一起向聲音的來源跑去。
「誰這麼大膽,敢在瑪雅之都鬧事啊!我倒看看南邊來的和尚能念出什麼經來!」一柔美的聲音在空中迴盪,人群紛紛讓出一條路來,出來的確是一男子,俊美的臉上蒼白無比,明顯是縱慾過度的原因。
「ど,原來是占卜師銘因啊,你師傅烎澤身體可好啊?」俊男看到被人群包圍的占卜師挖苦道,瑪雅雖然以占卜師為尊,但是也有一些擅於投射之術的矛手,俊男便是城主的兒子,有著柔弱的外表卻自小修習矛術,力大無窮。自幼便瞧不起占卜師。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
「臭和尚,少在本少爺面前念佛,敢在本都鬧事,你活得不耐煩了。」俊男轉身怒斥道。
「咳,我說那個人妖,我占卜你今天定有大難。」銘因是時候摻和道。
「我叫忍耀,不是人妖,銘因,你找死。」說完便取出後背的金矛做出投射的姿態。
「哥,什麼是人妖啊?」甜美的聲音衝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而肇事者還在天真的看著龍飛雲。
「撲哧,」龍飛雲強忍住笑的衝動,「這個,等你長大了就自然知道了。」
「誰!誰在放肆。」在眾人的笑鬧聲中,忍耀喝道,「有種給我出來,看我不把你訂在城頭暴屍三日。」
「哥,爹不是說我們三日後啟程嗎?那你完成他的願望,在城頭掛上三日怎麼樣啊?到時候我和清兒姐姐說你吊在城頭觀望美洲三日,而後不捨離去吧。」
「你這丫頭,爹臨走時不是說了不准惹事嗎?你還在這大言不慚,要去掛城頭自己去,我可不去。很痛的哎。」
兩個惹禍精彷彿在談笑般,每一句話都說的那麼大聲,卻偏偏做出不讓別人聽見的動作。頓時惹怒了忍耀。
「刷~」一道金色光芒飛向龍家姐妹,正是忍耀手中的金矛,龍飛雲伸手虛抓,只見金矛頓時向下墜落,恰好落於龍飛雲手中。
「靈兒,這個金矛不錯啊,既然人家那麼盛情,我們就收下吧,嗯,就當送給清兒的禮物吧。」
龍靈兒接過金矛,上下把玩著,說不出的喜歡,「只是好像金矛太大了點,二姐怎麼能用這麼大的東西啊。」
說罷,只見光華一閃,七尺長的金矛頓時嗡嗡作響,以目及的速度在縮小,直至髮簪一般。龍靈兒順手將金矛插在髮髻上,「哥,好看嗎?」
隱隱金光閃爍,映襯著吹彈可破的肌膚,靈動的大眼忽閃著興奮的光芒,櫻桃小口微微上揚,貝齒輕啟,輕紗般的衣袖在風中輕輕飄蕩,傳出陣陣幽香,一身桃紅色的衣服,更加的迷人心神。頓時迷住了眾人。所有人都在盯著龍靈兒,不知是被她的傾城所惑,還是震撼於她的修為可怕。
「靈兒,附近好像有高手,我們快撤吧,不然可不好收場了。」龍飛雲悄悄的像妹妹使了使眼色,示意閃人。
在眾人沉迷之時迅速的消失在街道盡頭。苦行僧也在眾人中迅速消失。
「剛才那個女的是誰家的姑娘啊?有沒有人認識,認識的通報城主府,必有重賞,我會擇吉日上門提親。」忍耀清醒過後發現美人早已離去,但一想到自己的金矛陪伴在美人身邊心中又是興奮莫名。
人群迅速散去,銘因看了看花癡相得忍耀也無奈的搖了搖頭,發現惹事的和尚不見了,遂轉身走了。
待無人觀熱鬧,一個人影飄至忍耀身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於胸前道:「稟少爺,剛才那兩位好像不是我們美洲人,手下已經派幾人跟隨而去。依所展示的手法看,好像是神州之人。」
「嗯,不錯,我也感覺到了,兩人修為不凡。哼,真當我是草包少爺啊。他們不清楚我的本事,你們也不清楚嗎?」頓時,忍耀像換了一個人,散漫的眼神,變得凌厲睿智無比。深深的望向西方海岸,轉身向城主府走去。
「小和尚,幹什麼擋我們的道啊,你還真喜歡擋路呢。」龍靈兒看了看前面站著的苦行僧,轉向龍飛雲道:「哥,這個臭和尚怎麼總是擋道啊,先是擋著那個什麼人妖的道,又擋我們的道。」
龍飛雲無奈的鬆了聳肩,「他擋的人好像是銘因,還有人家叫忍耀……」
「兩位施主,貧僧乃佛土之人,遊歷天下苦修,不知兩位可否行個方便,讓貧僧同你們一道向神州之地?」
「苦行僧,沒看出來哎,你的衣服這不挺整齊的嘛,日子過的很苦嗎?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們是神州的人啊,你到神州有什麼企圖?對了,你叫什麼?」龍靈兒一股腦的拋出幾顆重磅炸彈,想要炸飛小和尚。
龍飛雲聳了聳肩,翻了個死魚眼,示意道,你敢惹她,嗯,你死定了,彷彿將要上演一齣好戲。
「阿彌陀佛,貧僧法號惠真,至於如何看出兩位施主是神州之人,在於心裡。佛家講究修心,五大陸之人心各不相同,所以貧僧一看便知兩位施主乃是神州之人。」惠真雙手合十誦道。
「心,心有什麼不一樣嗎?難道神州的心是紅的,蠻族的心是黑的,西方的心是綠的,美洲的心是紫的,而佛土的心是長頭髮的咾。」龍靈兒緊緊抓住惠真的話不松。
「妹妹,別聽他的,人的心都是紅的,他是看我們的衣服認出來的,五大陸服飾各不相同……」
「哎呀,哥,我知道,人家就是喜歡說嘛!」
「還有,為什麼你說佛土的心是長頭髮的啊?而不是別的顏色的,比如,屎黃色啊,什麼的。」龍飛雲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語不驚人勢不休。
惠真和尚臉色數遍,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頌道:「阿彌陀佛。」也是驚奇的看著龍靈兒為什麼說佛土的心是長頭髮的。
「哎呀,哥你好噁心啊,至於為什麼佛土的心是張頭髮的嘛。」靈兒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惠真的光頭,道:「還不是因為他們都把頭髮修煉到肚子裡去了啊。哼!」說完沖惠真吐了吐小舌頭。
縱是有惠真一身佛家修為心神也是動盪了一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光頭傻笑兩聲。這個龍靈兒真是太嫵媚了,此女不凡啊,惠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