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洞房花燭 文 / 夢生
世人皆知,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此時新婿魯月端坐在新床上,木訥的看著前方,心中不知想些什麼。新娘魯霜琪則坐在梳妝台上,思緒萬千,細心的將繁雜的首飾一一摘下,小心的放入梳妝盒中。
面對鏡中俏美的容顏,貝齒咬著下唇,一行素淚從眼角滑落,打濕了衣襟。空白的心扉從此被強行住進去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二十年的閨房,被迫為他打開。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魯月索性不去思考煩心之事。自從來到清璃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出乎自己的預料。百般推斷,就是不能揣摩未來的變化。與其痛苦的思索,不如好好的接受現實,想一下如何應對將要發生的事情。
梳洗完畢,魯霜琪素衣來到魯月的面前。此刻,魯月才真正的仔細觀察起自己的新娘子。
清秀的瓜子臉不胖不瘦,恰到其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上,睫毛忽閃忽閃的,甚是動人。小巧的瓊鼻調皮的翹著,鼻翕一鼓一鼓的,似乎十分委屈。一張紅潤的小口,貝齒依然輕輕咬著下唇,欲說還就。
寬鬆的白色素衣將她的身體包裹,依稀可以看到玲瓏的身軀凹凸有致。一雙玉蓮緊張的並在一起,悄悄的藏匿在褲子之下。
似乎想透可很多,時間彷彿過去了萬年之久。魯霜琪看到自己的便宜夫君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跟個木頭似得看著前面。遂蹲下身去,為他褪去鞋襪。
輕輕一推,魯月便癱倒在床上。魯霜琪慢慢的走到床邊,仔細看著這個將要和自己共度餘生的人,心中五味雜生。若不是為了家族考慮,怎會嫁給這個小子呢?原本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被他的出現一舉推翻,原本安逸的生活,因為他發生了變換。曾經驕傲的掌上明珠,如今已經成為人妻,曾經任性的魯家小姐,必須收斂自己的張狂。這一切的一切僅僅是因為生養自己的家族。
魯霜琪羞澀的躺倒魯月的身邊,依稀記得祖爺悄悄對自己說過的話:「魯月是不會被束縛的一個人,必須在洞房之夜懷上他的子嗣。」
閉上眼睛,淚水再次滑落,和一個毫無感情的人結婚也就罷了,還要主動去投懷送抱,並且還要懷上對方的孩子,這對於一個二十歲的少女來說,要面對多麼強大的壓力。強行讓自己不去哭泣,盡量的去愛上身邊的男人,魯霜琪擦去淚水,起身為魯月褪去婚衣。
健壯的身軀呈現在少女的面前,從未經人事的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肌肉害羞而又期待。偷偷的打量著魯月強健的上身,因為在武靜閣中經常鍛煉的原因,魯月全身的肌肉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一雙嫩白的小手不由自主的爬上魯月的胸膛,撫摸著結實的身軀,心中猶如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魯霜琪第一次這麼接近一個男人,這就是安全感嗎?或許是第一次的原因,竟然對身邊的男人產生了一絲依戀之情。
枕在魯月的胳臂上,臉龐貼在他的胸前,聽著砰砰的心跳,頓時忘記了家族的壓力,忘記了所有的煩惱。眼中只有一顆心在自己的面前砰砰的跳動著,似乎只要這一顆心臟不停止跳動,自己就永遠沒有任何的負擔,一切都交給這顆心臟的主人魯月。
原來放棄所有的壓力之後是這麼的輕鬆,魯霜琪不禁摟住了魯月的腰,小手輕輕的撫摸著健碩的肌膚。
此時魯月雖然還不能夠行動,但是那柔軟的觸感卻絲毫不差的傳遞給了自己的小兄弟。活了二十三年的魯月除了在和艾萱一起的時候吃過不少豆腐,但這種肌膚相親的貼在一起之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面對如此誘惑,不爭氣的那位早已經昂首等待了。
感受到魯月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魯霜琪奇怪的抬起頭,看了看面紅耳赤的魯月這是怎麼了。小手不經意間觸到堅硬之物,頓時俏臉通紅,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魯月的胯下。
芳心不由自主的綻放,靈巧的身軀變得柔軟,纏上了魯月,可謂是:洞房花燭夜,**金難換。芳心為誰開?**情後來。
晚上,初經人事的魯霜琪不方便下床,加上身體的疲憊,沒有吃東西便沉沉的睡去,魯月依舊還在木頭狀態,睜著眼睛木訥的看著屋頂。幸好兩人都是修者,即使幾日不吃不喝依舊能夠保持身體狀態。
第二日,一夜未睡的魯月感覺恢復了對身體的支配,伸展一下麻木的雙腿。起身看到胯下的床單上一抹嫣紅格外醒目。
魯月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回頭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魯霜琪。這個陌生的女孩以後就是自己的妻子了。當初為了復活艾萱踏上清璃古路,如今艾萱還沒有甦醒,身畔又多了一個女人陪伴。如果沒有昨夜之事,自己大可以拍手離去。但是那刺眼的嫣紅,證明著魯月曾經奪取了少女守護二十年的貞潔。
魯月不是不敢擔當之人,相反,魯月對自己犯下的錯誤會積極承認,勇於擔當後果。只是強迫自己去擔當的一些事情,和自己勇於擔當之間總感覺有一些絆絀,似乎存在著一層隔閡。
「你醒了。」魯霜琪睜開眼睛,看到魯月坐在自己身邊,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但他的眼神告訴自己,眼前的男人並沒有欣賞自己的身軀,而是在思索其他的事情。
「嗯。」魯月點了點頭,收回目光,看向那抹嫣紅。
跟隨者魯月的目光,魯霜琪不經意間又看到了那根男性的象徵,俏臉緋紅。吃力的抬起身子,當看到自己保存了二十年的貞潔象徵之後,隨即將勉強露出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魯霜琪何嘗不知魯月此刻的想法,如果沒有昨夜之事,魯月恢復身體控制之後定會離開魯家。但是,一切都由不得他,祖爺早就料到魯月的所作所為,所以……
「你是不是十分恨我。」魯霜琪聲音哽咽,略帶哭腔的說道。
魯月閉目不語,不知該如何回答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的人,更不知如何去面對昨夜所發生的一切。
「你走吧,我知道魯家對不起你,昨天的事情全部是我自願的,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我會跟祖爺說清楚,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魯霜琪一邊流著淚水一邊說道,如此話語,需要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從一位剛剛失oo身的女子口中說出。
魯月詫異的轉頭看向魯霜琪,彷彿要看透她的心思一般。
「你將我魯月看做何人?」
終於聽到魯月開口,魯霜琪梨花帶雨,淚眼婆娑的抬起頭,看著這位昨夜與自己同床共枕之人,他那緊鎖眉頭的樣子,不禁使魯霜琪破涕為笑。魯月如此之說,證明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今後他會永遠的和魯家綁定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魯家現在力量龐大,可以作為魯月的避風港,給其充足的養分,助其成長。等到魯月成為參天大樹之時,魯家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扶搖直上。可以說魯家此舉,是一個精美的賭局,算準了歷來應劫之人皆為不凡之輩,遂在魯月落魄的時候伸出雙手,將他強行納於自己的保護之中。
「哎!」魯月想通了所有的事情,歎息一聲,起身穿好了衣服。
看到魯月起床,魯霜琪不好意思偷偷打量著他健碩的身軀被一件件衣物遮擋。想到自己還在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遂拽起床單,遮住了迷人的嬌軀。
魯月穿好衣服後也不出去,就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魯霜琪。感覺到魯月看來的目光,原本粉紅的面頰更加的紅徹。索性把心一橫,反正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還怕他看不成。
掀開床單,嫩滑的嬌軀橫陳在魯月面前。撿起衣裳,在魯月的目光下一件一件慢慢的穿上身體。每一個動作都緩慢異常,似乎要魯月欣賞個夠。女人穿衣服的時候是最嬌媚的,它將男人的目光焦點,一點點的遮住,欲修還就,深深的勾起男人的好奇心,彷彿剛才沒有看夠一般。
看到魯霜琪將衣服穿好,魯月起身走出房間,向大堂走去。
「喂,你幹什麼去?」魯霜琪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樣對待,並且這個男人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夫君。方才費盡心思的做出羞人的動作,他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對與魯霜琪來說就是一種失敗。身為魯家大小姐的她怎嘗過失敗的滋味呢。
「找你的父親要禮物去,你去不去,龍家的八份大禮可是你我都有的。」魯月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哦,不過那名義上是送給你我的,其實是送給魯家的。我們怎麼能去要呢?」魯霜琪跟在魯月身後,低著頭,還在思索剛才到底失敗在了什麼地方。
魯月突然停下身子,後面一直悶頭前行的魯霜琪淬不及防之下撞在了魯月堅實的後背上。揉了揉額頭,仰起小臉看著魯月說道:「你怎麼不走了?」
「誰說龍家的禮物是送給魯家的?魯家決定你我成親的那一刻,已經與龍家走上了對立面,哼,只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罷了。龍家送給我的東西,那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