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百三章 驚蟄刺殺 文 / 夢生
「月,這是怎麼回事?」魯霜琪疑惑的問道。
「她說自己是血煞宗的人,之前和蠻修大戰一番,受了重傷,不得已之下才吸食人族的鮮血。」魯月解釋道。
魯霜琪看向對面的女子,緊鎖的眉頭突然舒展,接著試探性的問道:「你是桑霓?」
被叫做桑霓的女子將目光轉向魯霜琪,隨後驚喜的說道:「霜琪,真的是你,你怎麼也來到北疆了?對了,你已經結婚了吧,難道這位就是?」
魯霜琪嬌羞的點了點頭,默認了桑霓的疑惑。
「你們兩個認識?」魯月看到兩人竟然開始拉起了家常,開口問道。
「桑霓小時候曾經和他的師尊到魯家做過客,那時候我們還小,很快便玩到了一起。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她還是原來的樣子。」魯霜琪解釋道。
「你也是一點都沒變啊,還是那麼楚楚動人,怪不得能釣到神州應劫之人這個金龜婿。嘻嘻……」桑霓調侃道。
「對了桑霓,你現在是什麼修為了,記得當時你可比我弱不少哦!」魯霜琪笑嘻嘻的問道。
「我現在是紫府後期,馬上就要進入渡劫初期了,準備回門派潛修,渡過這個最為薄弱的階段。誰知卻遇到了兩個蠻修,大戰之後受到重創,不得不吸食人族的血液。」桑霓說完抹掉臉上的血跡,露出一張俊俏的容顏。雖然面色慘白,卻帶著一絲病態美。
「那,那兩個蠻修呢?我讓魯月將他們殺掉,為你報仇!」魯霜琪擔憂的說道。
「放心,那兩個蠻修已經被我殺掉了。對了,你現在又是什麼修為?」桑霓也是一臉期待的等著魯霜琪的回答。
「啊?哎,我現在才御空五重天,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你竟然反超了我。」魯霜琪不好意思的說道。
魯月心中暗自咋舌,人家可是從一個個生死之中提高自己的修為,你從出生就沒有出過魯家的大門,若是對起手來,當然不是人家的對手了。
送走了桑霓,魯月在空城中找了一個還算比較乾淨的客棧,雖然沒有一絲生機,但是還能湊合著睡一晚上。誰叫三人之中還有一個必須休息的婧柔呢。
收拾好東西後,魯月找到魯霜琪悄聲問道:「你們魯家還和魔宗有關係?」
魯霜琪一愣,瞬間明白為什麼魯月如此之問,遂解釋道:「神州各大世家都處於中間立場,不參與正邪兩道的爭執,所以和魔宗有關係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上次我們結婚的時候,家父還在後堂準備了另外一桌酒席,招待魔宗前來賀禮的修士呢。」
魯月點了點頭,轉身欲回到自己的房屋休息。誰知魯霜琪卻說:「你不準備和我在一塊嗎?」
魯月頓時打了個寒顫,搖了搖頭迅速消失在魯霜琪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屋子後,看到婧柔已經將房舍打掃乾淨,鋪蓋也擺放整齊。此時婧柔正坐在椅子上等待自己回來。
看到魯月進屋後,婧柔趕緊起身來到魯月面前,說道:「魯月哥哥,婧柔已經給你收拾好了,現在婧柔給你捶捶背吧。」
魯月趕緊拒絕道:「不必了,你先回房休息吧,趕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
「可是婧柔害怕,之前看到那麼多的死人,婧柔不敢一個人在屋子裡睡覺。」婧柔可憐兮兮的說道。
「那我幫你問問霜琪姐姐,看看她是否同意你們兩個暫時住在一起。」魯月剛想去問魯霜琪,誰知房門卻悄然打開,露出一個小腦袋,看了看房中的魯月,不好意思的走了進來。
「月,我也害怕。」
婧柔尷尬的看了看魯霜琪,然後說道:「魯月哥哥,你就先陪著霜琪姐姐吧,我先去休息了。」
說完不等魯月回答,紅著臉衝出房門。魯霜琪看到婧柔走後,關上房門俏臉一冷說道:「這個婧柔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魯月不明所以的說道。
「哼,她為什麼只給你收拾屋子,不給我收拾?你們之間沒有這麼簡單的英雄救美故事發生吧,是不是還有美人以身相許的後續呢?」魯霜琪來到魯月的面前,看著一臉緊張的魯月賊兮兮的問道。
魯月內心奇怪,為什麼我會這麼在意魯霜琪的看法,難道是真的喜歡上她了?隨後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說道:「不錯,正如你想想的樣子。最起碼比你們魯家逼婚強的多吧。」
魯霜琪看到魯月竟然說變就變,嬌哼一聲,跺腳離開了魯月的房間。
魯月躺在床上,心情無法平復。自己到底這是怎麼了?明明心中有著艾萱,為什麼會在意魯霜琪的想法?艾萱已經將心房佔滿,可是心門卻再次打開,隱隱有一些悸動。
不一會,魯月感覺意識漸漸模糊,沉沉的睡了過去。按說,一個御空修士已經脫離了凡人的六欲,不可能這麼貪睡,可是此刻魯月卻躺在床上紋絲不動。
夜深人靜,淒涼的城中沒有一絲生機,濃郁的血腥之氣從南城飄蕩。一個黑影不斷的從各個屋頂穿梭,瞬間便來到魯月三人寄居的客棧。
從黑衣人的衣著依稀可以看出來人是一名女子,輕手輕腳的來到魯月的門前,抽出寒氣逼人的匕首,挑開房門準備進入。
聽到開門的聲音,魯霜琪奇怪,這麼晚了,魯月怎麼還出去?難不成是婧柔又偷偷摸摸的跑到魯月的房間去了?想罷,魯霜琪趕緊起身出門,卻看到一名黑衣女子正拿著森寒的匕首準備進入屋內。
「什麼人!」魯霜琪一聲大喝,祭出東婈劍衝上前去。
黑衣人見況不妙,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魯霜琪看了一眼匆忙起身的婧柔,招呼一聲,追了出去。
婧柔小心翼翼的走到魯月的面前,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迷人的微笑。悄悄的關上房門,換了一身夜行衣,也消失在夜色中。
不一會,之前的黑衣女子折返而回,身後卻沒有魯霜琪的身影,看來早已將魯霜琪甩掉,趁機回來繼續行刺。
「熏衣,你們驚蟄的伎倆也太老土了吧,**散早就過時了,沒想到你竟然還在樂此不疲的用著,難道驚蟄已經沒落到如此地步了?」一身夜行衣的婧柔突然站在黑衣女子的面前,調侃的說道。
被叫做熏衣的女子皺了皺眉說道:「婧柔,你怎麼會在這裡?」
「二十年前,你我明爭暗鬥,不小心把我的棋子給弄沒了,如今自然是看著你這個妖精哦,省的你再來添麻煩。」婧柔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將二十年前的事情一筆勾過。
「哼,今日算我失算,咱們的賬日後再算,剛才的那個女孩子回來了,你該換身行頭了。」熏衣說完消失的無影無蹤。
魯霜琪匆匆忙忙的回來,看到婧柔正一臉緊張的守護在魯月的床頭,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之前追尋黑衣人而去,一隻沒有看到任何蛛絲馬跡,遂醒悟過來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際。趕緊折返,生怕黑衣人得手。
「奇怪,他們是什麼時候給魯月下的**散的呢?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說完,魯霜琪懷疑的看向婧柔。
婧柔起身說道:「霜琪姐姐,你是不是懷疑是婧柔干的?可能你已經知道了我和主公的關係了吧。現在我只是主公的一個奴婢,怎能做出對主公不利的事情呢?」
「我不管你和魯月什麼關係,總之,以後你最好離魯月遠一些,因為我看著不舒服。」魯霜琪說完目送婧柔離開後,給魯月餵了一顆醒神丹,隨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全神戒備,生怕黑衣人再次行刺。
第二日,魯月悠悠轉醒,感覺頭暈目眩,渾身麻木。起床梳洗一番後,內心疑慮:很久沒有如此感覺了,是因為長時間沒有睡過覺的原因?
走出門便看到魯霜琪倚在門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似乎等候了很久。
「婧柔呢?還沒起來?」魯月擠了擠麻木的臉頰說道。
「你還掛著人家?人家現在已經走了。」魯霜琪嘟著小嘴不高興的說道。
「走了?她一個凡人怎麼獨自走了,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現在北疆兵荒馬亂的,一個弱女子肯定會……」魯月說完衝到大街上,四顧觀望,希望能夠看到婧柔的身影。
「你,對她動情了?」魯霜琪吃味的問道。對於婧柔的離開,魯霜琪也是一陣自責,昨晚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了。
「談不上動情,只是擔心她的安全而已。」魯月說完不理會魯霜琪,獨自遁向高空。
魯霜琪御空追去,好在此時魯月的速度並不快,不一會便來到魯月的身畔問道:「你要去哪?」
「這裡已經安全了,你會魯家去吧,我要去北疆戰場。」魯月冷漠的說道。四年了,望月鄉的那些小夥伴或許已經來到了北疆戰場。魯月想要尋找他們,看看他們是否安全。
「你要拋棄我?」魯霜琪咬著下唇,難過的說道。
「沒有,我只是認為魯家更適合你,北疆如今戰亂,到處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那你是在關心我了?」魯霜琪轉為笑臉,內心甜蜜的問道。
「隨便你怎麼認為。」魯月說完加速遁向遠方,留下一臉溫馨的魯霜琪在空中回味著。
「小姑娘,跟老夫走一趟吧!」一聲渾厚的嗓音將魯霜琪從甜蜜中驚醒。
魯月漫無目的的在空中飛遁著,一處處戰場從腳下掠過,一座座破敗的城池逐漸消失在視野。
每一處戰場,魯月都仔細尋找過,皆沒有望月鄉眾人的身影。難道四年了,他們還沒有出師?那為何曾經在鳳鳴城中看到了紫楓的身影?
突然,魯月的心神莫名的一陣悸動,似乎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這種感覺一閃即逝,卻給魯月帶來深深的觸動。
「難道魯霜琪出了什麼事情?」魯月想完轉身回遁,化作一道流光,呼吸間便穿越數座城池。
來到和魯霜琪分手的地方,魯月茫然的左右看了看,沒有任何魯霜琪的氣息存在。
到底是怎麼回事?低頭思索間,魯月忽然發現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寫了幾個大字「欲救人,來聖都。」
果真出現了意外,魯月頓時心如刀割,後悔沒有親自將魯霜琪送到魯家。
聖都?到底是何人將魯霜琪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