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百三十章 情之欲道 文 / 夢生
就在狐媚兒做著美妙的香夢之時,夢中所發生的一切,絲毫不差的展現在她臉上。夢中的樂章沒入少女的眉心後,狐媚兒更是比之從前百倍嬌媚,彷彿一下子變了個人一般。如果說之前的狐媚兒是初入情場的貓咪,那麼現在,便是風雲青樓不失00身的狐狸。
魯月將狐媚兒的變化全部看在眼中,縱觀如此,她定是獲得了某種收穫。想想自己,還沒有變得多麼了不起,就開始幫助別人悟道了。自嘲的笑了一下,魯月加大了靈氣的量,準備幫助狐媚兒一舉突破屏障。
夢境中的狐媚兒接受了勾人心弦的樂章之後,突然睜開眼睛,媚眼桃花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他,勾動了自己狐族最為原始的天賦,是他,帶走了自己一生的貞潔,是他,將自己送入情之欲之道,同樣是他,即使在夢中,也深深的印在了靈魂之中。
因為自己的道中,充滿了他的影子。雖然這情之欲道現在只是初成。但是,狐媚兒依然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中,已經無法抹除他的存在。此道如同初生的鳥兒,睜眼的那一刻,已經深深的印上了母親的影子。
這時,一個無情的聲音打破狐媚兒的夢境。
「若想修至情道,必須破除心結,大道無情,永無止境。」
狐媚兒百思不得其解,這情之欲道怎麼又成了情道?那裡來的聲音?她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呢?難道情之欲之上便是情道,若想步入情道,必須將他剷除?但是,他怎麼又成了自己的心結呢?
就在狐媚兒思索的時候,身上的男人突然開始腐爛,一塊塊鮮紅的血肉掉落在自己的身上。恐懼的想要將他推開,奈何此時男人的手指牢牢的抓住自己的胸部,沒有血肉的手骨,深深的陷進自己的胸膛。
最終,身上的男人變為一副白骨,依然堅持不懈的在運動著。
狐媚兒想叫,但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驚恐的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只留下一對眼珠的白骨。彷彿是累了,白骨無力的趴在自己身上,冰冰涼涼的,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
絕望的閉上眼睛,不知所措的等待最後的結局。突然,一股精華進入自己的體內。毫無生機的白骨,竟然醞釀出滾燙的精華,將狐媚兒拉回現實。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都恢復如初,身上的男人依舊是往日的樣子,彷彿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象一般。
仰頭深吸一口氣,狐媚兒的心中頓時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溫柔的撫摸著男人的秀髮,如同一個母親呵護自己的孩子般,仔細的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但是,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就結束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將她拉回現實。身上的男人竟然張開血盆巨口,撕咬自己的血肉。首先受到傷害的便是胸前的兩粒蓓蕾,痛苦的摀住胸膛,看到男人一口一口的咀嚼,狐媚兒頓時昏迷的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只剩下一副白骨。剛才的事情完全顛倒,男人吸食了自己的血肉,彷彿又充滿了活力,將自己緊緊的摟在懷中,開始了最為原始的行為。
這一次,彷彿沒有了身體的束縛,狐媚兒更能夠體會到靈魂的愉悅,自己好像漫步在天堂一般,虛無縹緲。
看到狐媚兒還沒有甦醒的跡象,魯月皺著眉頭,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麼。已經連續不斷的輸送靈氣十天了,這十天中,項冥依舊堅持不懈的吹奏著。但是茫茫雪原中,絲毫沒有動靜,一切彷彿自己在自導自演一出鬧劇般。
就這樣,魯月又堅持了十日。這一次,在遠方的雪原上,突然傳來一股震動,彷彿要發生雪崩一般。
魯月驚恐的看著遠方,生怕在這關鍵時刻發生什麼不測。
雪原也彷彿在和魯月開玩笑一般,震動了幾日便又毫無聲息。魯月鬆了一口氣,絲毫沒有察覺在三人的後方,一位個頭不是很高的少年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狐媚兒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夢中,項冥的笛聲確實給她帶來了不可估量的啟發。人常有七情六慾,其中七情皆為命魂掌控,然六欲則為天魂所帶,為天道賜予人類的感覺。也就是說本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喜、怒、憂、思、悲、恐、驚這七情。但是色、聲、香、味、觸、法這六欲卻不能完全做主,只能約束一下。
狐媚兒正是從項冥的笛聲中感悟到色oo欲的天魂之意,加上狐族天生具有的魅惑,領悟之下,竟然產生了情之欲道的種子。
夢中的自己早已恢復了血肉之軀,與魯月過著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幾乎每時每刻,兩人都膩在一起,享受著情之欲道帶來的美妙。
時光匆匆而過,狐媚兒沉浸在自己的夢中已經一月有餘,不是她無法走出夢境,而是她根本不想走出去,想要永遠的留在這個美妙的夢境之中。
矮小的少年也注視三人一個月,彷彿對項冥的笛聲頗有興趣,少年閉眼自己回味著。但是一個人的耐心總是有時間限制的,一個曲子毫無變化的重複了一個月,總有厭倦的那一天。
終於,無法忍受的少年出手了。只見少年輕輕揮動手臂,一個小小的雪球從背後滾落,衝向下方的三人。雪球越滾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來到魯月三人面前時,已經如同一個房屋般大小。
感受到外在的威脅,魯月輕蔑的一笑,一記奪命指打出。瞬間,房屋大小的雪球四分五裂,化為漫天雪花飄落。
遠處觀望的少年借助雪花來到魯月的面前,一雙手上竟然長出狸貓一般的指甲,尖銳而又有力。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魯月打出一個碩大無比的靈力球將狐媚兒包裹,這也是魯月感覺到雪原晃動之後,靈機一動,慢慢聚集的靈力,以防發生突然事件的時候,狐媚兒還沒有醒來。沒想到這個靈力球果然排上了用場!
掏出山族手套,魯月帶上之後,迎向矮小的少年。
奈何少年極為狡猾,藉著不斷飄落的雪花四處躲藏,始終不與魯月正面交手。後退五丈之後,少年疑惑的看著狐媚兒說道:「竟然是狐族的人,為什麼天道將我少狸抹除,卻留下了狐族呢?」
少年的聲音極為尖細,魯月乍聽之下,還以為來了一個太監。
「少狸族乃是狸貓的傳承?」魯月看到少年身後同樣有著一條又細又長的貓尾之後驚訝的說道。只是少年的尾巴為白色,隱藏在皚皚白雪之中,不易被發現。
「哼,算你還有些見識。說吧,你們到我少狸族所謂何事?」少年的聲音真的如同狸貓的叫聲一般,尖細而又柔軟。
魯月對於第一次沒有問自己問題,而是主動攻擊的少狸極為警惕,寧神戒備的說道:「我們來此打擾,是想打探一下夢神的下落。」
「本族沒有叫做夢神的人,你們走吧!」少年高傲的閉上眼睛,彷彿對三人十分不屑。
「難道少狸就不想解除封印嗎?」魯月沉聲問道。
「哼哼,我簡直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少狸的封印就憑你們幾個能夠解除?若是如此,我少狸族早就成為了獸族領袖,區區一個狐族妖媚,在少狸的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少年顫抖著身子,笑的前仰後合的說道。
「那怎樣你才肯帶我們進入少狸族呢?」魯月不到少狸不罷休,眼睛堅定的看著五丈之外的矮小少年。雖然他個子不高,年齡也不大,但是從他身上蓬勃的朝氣,可以看得出自己三人聯手之下,才可以戰個旗鼓相當。
「若你如此執意,只能和我狸秀大戰一場,看看你有沒有進入少狸的資格了!」狸秀說完伸出修長的指甲,放置唇邊吻了一下,雙手迅速舞動,點點光芒爭相生輝。
魯月見狀,連忙呼喚項冥,如此大戰,自己一人是無法對付的。停止了吹奏,項冥睜開眼睛,看到魯月全神戒備的看著對面的一個白色身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收回長笛,祭出招魂幡式的法杖就要掌控屍體。
「你別企圖掌控他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快點和我一起收拾!」魯月見到項冥的動作,無力的說道。
「怎麼個情況?不就是一具屍體嗎?」項冥疑惑的問道。
「竟然還有個屍族的小子,你是不是認為我是被你召喚而來的呢?」狸秀狡獬的一笑,對著項冥說道。說完之後,將頭轉向魯月:「我想,你也是一個上古種族的後裔吧,一個狐族,一個屍族,你又是什麼種族呢?」
狐媚兒在項冥停止笛聲之後,幽幽轉醒。睜開美目,用複雜的眼神觀察著魯月,仔細傾聽著魯月的回答。她也想知道,魯月到底是哪個種族的後裔。眼神無意瞥見狸秀後,皺著眉頭說道:「你是女子,為什麼還要假扮男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