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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章 風起雲湧 文 / 夢生

    待到魯月率領眾人離去之後,余肆散退了眾散修,將七人領到剛剛建立的刑罰木屋之中。關上房門之後,余肆的目光瞬間陰冷了下來,看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七人,冷聲問道:「黃啟和宋媛媛與你們接觸過嗎?」

    見到幾人沉默不語,余肆頓時怒火中燒,抬腳踹倒面前的一名修士之後指著旁邊一人厲聲說道:「瀝干,你說!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拔了你的舌頭!」

    被稱作瀝干的修士聞聽此言,渾身顫抖,畏畏縮縮的抬起頭,看向余肆說道:「我,我們哪裡見過什麼黃啟和宋媛媛的身影啊,不知道什麼原因,魯月那廝便派人將我們抓了起來,一句話也不問就關到了這裡,等到我們再次見到魯月的時候,便是在看台之上。剩下的事情您也就知道了。」

    余肆皺著眉頭,看瀝干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閉目沉思了一會兒,接著問道:「沒有人提到過我的事情嗎?」

    瀝干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們在這裡誰也沒有見到過,除了抓捕我們的那些人,誰也沒有拷問過我們。所以您的事情他們或許並不知曉。」

    「哼!想的到天真,若是不知道我,他們為什麼只抓你們七個?這裡各方勢力都有,奸細也不止我們這一方,為何偏偏對我們下手?定是有人透漏了什麼,否則不會如此巧合的!」余肆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依您的意思是,魯月已經開始懷疑您了?」瀝干顫抖的問道。心中暗自想到:若是如此,那我們七人就活不長了,以余肆的狠辣,定會想方設法的掀起一陣風浪。

    果不其然,余肆陰狠的一笑,探手彈出七根銀針沒入七人身體之內,然後轉身說道:「就將小伍供出吧,哎!小伍這孩子跟隨我也算是忠心耿耿,況且我待他也不薄。如今我遇到了危機,就讓他先替我擋一下吧。哎!你們七人走吧,眼神好使點兒,多幹些體力活,爭取魯月能夠寬宏大量,赦免你們。」

    七人頓時如負釋重,絲毫沒有感覺到刺入體內的銀針,顫顫巍巍的起身告辭離去。待到七人離去,余肆整理了一下衣裝,轉身向議事大屋走去。一路上不斷捏碎玉簡,將一條條消息散發出去。

    魯月與眾人在大屋議事,確定了由項冥暫時主持雪狼谷事宜,魯月帶著狐媚兒和龍靈兒親自化妝出雪狼谷打探消息。當魯月提出這個意見之時,眾人極力反對,皆說魯月乃是雪狼谷的靈魂所在,不能夠行此冒險之事。奈何魯月一再堅持,對外聲稱自己要閉關,遂無法管理相關事宜,由項冥暫時代替。

    其實魯月此次出去最為主要的原因便是打探魯霜琪的消息,如今戰火連天,不知魯霜琪現在狀況如何。至於為什麼帶上狐媚兒和龍靈兒,是因為狐媚兒本身便是蠻族修士,根本不用化妝便可混跡到蠻修之中。龍靈兒是鐵打了心的不離開魯月半步,聲稱要保護他的安全。

    在龍靈兒露了兩手之後,眾人終於停止了反對的聲音,相信龍靈兒可以在清璃橫著走而沒人阻擋,保護魯月自然不在話下。待到余肆進來,眾人早已商討完畢,見到所有人將目光看向自己,余肆瞇著小眼睛一笑,來到魯月身邊說道:「月主,這次我還真問出一個奸細來,他叫杜五,人稱小伍,還請月主定奪。」

    「奧?余兄真是迅速,竟然能夠從七人口中問出事情來,真是佩服佩服!」魯月心底暗道:哼,果然是出賣了一個自己人來保全自己。

    「哪裡,哪裡,還請月主定奪小伍!」余肆搖頭說道。

    「費去修為,貶為苦力!」魯月想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最近感覺修為遇到了瓶頸,要閉關一段時間,這段時期內,就又冥君暫時代理,有什麼事情你就和項冥商量吧!」

    余肆聞言,小眼睛一閃,心底不知又打起了什麼小算盤,恭敬的說道:「我明白了,現在我便去廢除小伍的修為。」正待余肆轉身之際,忽然一名散修驚慌失措的闖進議事大屋,慌慌張張的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剛才那七個奸細在幹活之時突然相繼暈倒,不治身亡了!月主,現在很多散修皆聚集在看台前,要求月主給個說法。」

    魯月聞言皺了皺眉頭,知道此事定然是余肆所為,奈何他現在正在身邊,沒有任何把柄留下。眾人皆奇怪的對視了一眼,不是為了發生此事而感到奇怪,因為魯月早已悄悄告訴眾人余肆心懷叵測,之所以感到奇怪是因為難以想像余肆竟然敢如此迅速的將七人暗害,膽子真是大的可以。

    沉思了一會兒,魯月開口說道:「三弟,你去處理此事吧,就說我已經閉關了。」言罷坐在椅子上,閉目不語。余肆悄悄的在袖中捏碎一個玉簡,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待到眾人離去之後,魯月睜開眼睛對龍靈兒問道:「你可有看法?」

    龍靈兒搖了搖頭,歎息道:「我不能插手任何清璃之事,除非有仙界的雜碎前來暗殺與你。」

    「連個意見都不能提嗎?」魯月無奈的說道。

    龍靈兒點了點頭,默不作聲。

    「哎!」

    項冥帶領眾人來到看台之上,一眾散修見到沒有魯月本人,皆露出失望的神色。一名散修擠到前面高聲說道:「我等拜在涅天月主麾下,莫不是看重了月主的為人灑脫,背棄天謠,冒著莫大的壓力相信月主,沒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不恥之事,表面一套,暗地一套,如何讓我等信服!」

    項冥聞言,看向這名散修,只見他虎背熊腰,豹頭環耳,倒眉豎立,雙眼圓瞪,一看便是毫無心計之人,此次出來說話,定是受人蠱惑。遂皺起眉頭沉聲說道:「此話何出?」

    「還用說嗎?這七個雜碎月主口口聲聲說費其修為,貶為苦力,為何會突然死去?定是魯月暗中將其殺害。哼!本以為月主是那心胸寬廣之人,沒想到竟行出如此下作之事!」魯莽的壯漢冷聲說道。

    「你可有證據證明是月主所為?之前我們可是在大屋議事,月主根本沒有和他們接觸的機會!」項冥掃視眾人一番,將所有人的表情銘記在心。

    「哼,月主不在場可是有人在就可以了,這等小事怎能由月主親自動手呢!」壯漢接著說道。

    「誰?誰在場?」項冥緊追不捨的問道:「請問兄台高姓大名!」

    「我姓楊,單名一個魁字。之前有人看到他出現在七人身邊,鬼鬼祟祟做了些什麼!」楊魁說完抬手指了指項冥身畔的一人。

    項冥順著楊魁的手指看去,那被指之人竟然是阿旺,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想到:阿旺一直和我們在一塊,怎麼會出現在七人身邊呢?這事情肯定有蹊蹺。阿旺看見楊魁竟然指向自己,也是納悶不已,自己明明和魯月他們在一塊兒,怎麼會有時間做出這種事情呢?

    「我想楊魁兄弟肯定是看錯了吧!阿旺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台上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項冥蹙眉說道。

    「哼,台上的人可以作證他和你們在一塊,台下的人都可以證明他曾經出現在七人面前。」楊魁冷哼一聲,此話說出,頓時引起滔天波瀾,瞬間便將項冥幾人與八百散修分離開來,場面一時間冷峻起來。

    項冥暗道一聲不好,這個傻大個,被人當槍使還玩兒上癮了,說話不著邊際,如此下去,定會將場面惡化到難以控制的地步。斟酌了一番,項冥沉聲說道:「此事定有蹊蹺存在,等我查明之後再還事情一個真相!」

    「月主幹什麼去了?我們要見月主,讓月主親自給我們一個說法!」八百散修之中有人出聲說道,接著引起散修一陣騷動,皆揚言要月主親自出來給個說法。

    項冥揮了揮手,待到眾人平復了心情之後,大聲說道:「月主之前感覺修為有所異動,似乎要突破,遂正在閉關當中,不過月主閉關之前交代與我,雪狼谷的所有事宜,皆由我全權代理!」

    「誰相信,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出了事情就閉關去了,是不是不敢面對我們八百散修,躲起來了!」又一名散修揚言道。不過這些人極為狡猾,皆是運功將聲音傳遞至高空之上發出,使得項冥根本無法尋找他們的位置,甚至呆在身邊之人都不能察覺是誰在說話。

    「何方兄弟,為何不現身說話!」項冥瞇著眼睛大聲說道。

    「哼!我怕下一個死去的是自己,月主能夠暗殺這七人,還有何不敢的!」

    項冥頓時一陣頭大,這些人竟然如此難纏,看來還要想個辦法才行。哎!人間的修士就是不必冥兵,當年在冥界之時,哪有這些瑣碎之事,那些靈修既然選擇了跟隨白景,那就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哪像這些人,胡攪蠻纏,無事生非。魯月啊魯月,你倒是跑了,給我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我哪裡消受的了啊!

    項冥默不作聲,台下修者議論紛紛,各種謠言如同插了翅膀一般,迅速傳播。「我們要見月主!」「我們要見月主!」「我們要嚴懲兇手,以命抵命!」「對!以命抵命!」各種聲音從台下傳來,項冥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甚至有人提出要打開雪狼谷的大門,脫離魯月麾下。

    「哼!現在大敵當前,你們卻在這裡無事生非,對得起死去的同門嗎?」項冥大聲說道。

    「你一個牧屍人,有何資格呵斥我輩修士,魯月不過是那應劫之人,若不是我等看在他堅強不屈的精神上,豈會來到這裡!打開山門,放我等離去!」

    「什麼,他竟然就是那個牧屍人?我還以為是偷學了一些血煞宗控屍術的一介散修呢!」

    「牧屍人就是百年之前眾修士誅殺的對象?聽說當時鬧得很凶,沒想到竟然和魯月走到了一塊!這魯月定也不是什麼好人,枉我等投靠到他的麾下,真是瞎了眼了,天謠之言,不得不信!誅逆月,人間暖!」

    「誅逆月,人間暖!交出魯月,殺了他!」

    場面頓時混亂不堪,沒想到竟然發展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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