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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十七章 以奸指奸 文 / 夢生

    當魯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處於雪狼谷中,懸著的心隨即放了下來。之前的大戰猶記在腦海,那青龍的威力竟然可以將渡生前期的佛陀殺死,要知道渡生後期便相當於逆天之境的修者,渡生前期最起碼也要御空六重天左右。自己第一次使出七彩身影的洛神訣就能夠有如此威力,那第二式洛神訣豈不是能夠擊敗逆天修者。

    想想自己以御空七重天的修為便可大戰逆天修者,這在清璃簡直是逆天之舉。在魯月憧憬未來之時,並沒有忘記第二顆星辰有多麼難開啟。赤色星辰在左手掌心,到底代表著什麼呢?綠色星辰為蓬勃的生機,滋潤靈魂生生不息,雖然此時自己的綠色星辰之中還沒有生命之源,但是以現在的實力對上御空五重天以下的修士綽綽有餘。

    活動了一下疼痛的身軀,魯月盤膝而坐,準備調理一下還沒有完全順暢的氣血。當靈識沉入氣海之時,魯月忽然發現洛神陣與之從前有了一絲變化。洛神陣上的綠色靈力珠上有一條微不可察的細線穿出氣海,逕直與眉心的綠色星辰相連,似乎在汲取綠色星辰的生機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若不是我無意間發現這條細線,還真疏忽了。這靈力珠為什麼要汲取生機呢?洛神陣又有著什麼樣的作用呢?倘若我開啟了赤色星辰之時,那赤色靈力珠也會汲取星辰的能量吧!到最後,這洛神陣會變成什麼樣呢?

    想罷,魯月的靈識伸出小手,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綠色的絲線,頓時一股撕裂感由眉心處傳遍全身。靈識趕緊收回小手,悻悻的看著這條細小的絲線。

    這該不會是洛神訣修行的路線吧,我之所以無法領悟赤色星辰,是因為這條絲線還不能使得眉心處的綠色星辰和氣海中的靈力珠完全暢通相連,若是這條細線如同經脈一般粗壯,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的修為也會慢慢提升呢?

    想罷,魯月的靈識回歸眉心天靈,看著偌大的綠色星辰之上,陰陽圖懶洋洋的懸浮著,魯月登時一陣無語,陰陽圖竟然早就發現了綠色絲線,此刻正無聊的與絲線互相纏繞在一起,似乎十分相熟一般。

    穿入綠色星辰之內,魯月頓時發現這裡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綠色絲線,細數之下竟然有千條之多。到底哪一條才是與靈力珠相連的呢?一拍腦門,魯月頓時想起,為什麼不從外面尋找呢,那裡只有一條,沿著絲線找就可以了。

    順著綠色的絲線,魯月終於來到中央處的一粒綠色結晶之處。小心的控制綠色結晶分出一小部分注入綠色絲線之內,如同開拓經脈一般的撕裂感傳來,只是這股疼痛比之開拓經脈強烈百倍。疼的魯月差點昏厥過去。

    咬牙繼續前行,魯月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當開拓到綠色星辰之外的時候,魯月早已汗流浹背,如同剛從湖水中竄出一般。怎麼會這麼疼,經脈開拓之後便會有一股暖流接踵而至,將開拓完畢的經脈滋潤。這綠色絲線開拓一路,竟然疼痛一路,後面稍微粗點的絲線同樣火辣無比。

    到底自己的堅持是對是錯?當咬牙將綠色絲線拓寬到心口的時候,魯月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行為是否正確。哎!反正拓寬了肯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還是繼續堅持吧,都拓寬了這麼多了,終止之後豈不得不償失!

    想罷,魯月繼續不斷的分離綠色結晶,控制結晶毫不停歇的繼續下行。此時魯月身下的床單也已經滿是汗水,並且隨著魯月身體的持續升溫,浸透之後被一次次蒸乾。當魯月將綠色絲線拓寬到肚臍的時候,他已經渾身通紅,如同燒紅的鐵塊一般,陣陣熱浪將屋內的所有擺設烤焦。若不是此時已經是雪狼谷的深夜,外面積雪過頂,恐怕這木屋也經受不住魯月身體散發出來的高溫燃燒起來。

    身無寸縷的魯月雙眼緊閉,眉頭緊鎖,赤紅的臉龐不斷抖動,汗水早已被蒸乾,如今魯月全身上下再無一點水分,充滿身軀的只有不斷增加的精血。若是以修者境界論魯月的身軀,恐怕逆天級別的修者也比不上。

    肚臍與氣海只有半指的距離,但是這半指卻使得魯月足足用了三分之二的時間。當雞鳴破曉,雪狼谷中的積雪迅速融化之時,木屋終於承受不住魯月身軀散發的高溫爆燃起來。與此同時,魯月的身軀迅速恢復,通紅的精血全部聚集到左手掌心,形成一粒微小的結晶。

    魯月忍不住仰天長嘯,換上一身衣服,從漫天的火光中衝出。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下,魯月雙手環抱,一隻赤紅的鳳凰燃燒著熊熊烈火沖天而上,直達雲稍。

    「御空一重天,修為終於又回來了。」魯月喃喃自語道。沒想到一粒赤色結晶便可以讓自己的修為突破到御空一重天,拓寬綠色絲線便是開啟赤色星辰的方法,入此算來,若是赤色星辰成型,定要抓緊時間拓寬赤色絲線。

    「是魯月,魯月出關了!」雪狼谷中頓時傳來一陣驚呼。

    「魯月出關了!他的修為果然又增加了!」

    「讓魯月給我們一個說法,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去!」

    「對!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頓時,雪狼谷中再次沸騰起來,紛紛要求魯月將七人死亡的原因查明,並且給眾人一個交代。

    剛剛突破修為的魯月還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沒想到一回來便面對如此焦頭爛額的事情。項冥這些天是怎麼處理的,竟然沒有將這件事情壓制下去,魯月皺眉想到。

    「發生了什麼事情?」魯月來到看台之上,面對下面的散修問道。

    楊魁拍了拍胸膛擠出人群來到看台之下朗聲說道:「還請涅天月主告訴我等七人的死因!」聲音鏗鏘有力,字字斬釘截鐵。

    「項冥呢?」魯月回頭問道。不一會兒項冥帶著眾人從議事大屋走出,見到項冥一臉愁容的樣子,魯月沉聲問道:「你可查探了七人的死因?」

    「哎!二哥,我也看了,他們七人一點預兆也沒有就突然死亡了,如今八百散修非要鬧著離去,若不是我極力阻攔,恐怕這雪狼谷就亂了!」項冥皺著眉頭說道。

    「七人之前可曾與誰接觸過?」魯月繼續問道。

    「從刑罰堂走出之後便沒有與任何人接觸,但是他們卻說阿旺曾經接近過他們七人。」項冥接著回到。

    魯月掃視了一眼眾人,發現竟然沒有阿旺的身影,冷聲問道:「阿旺呢?」

    「哎!」歎息一聲,項冥搖頭說道:「阿旺把自己所在刑罰堂不肯出來,已經十天不吃不喝了。」

    魯月瞇起眼睛看向八百散修,冷聲問道:「你們誰見過阿旺當初與七人接觸過?」

    八百散修頓時鴉雀無聲,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忽然一人高聲說道:「我見過!」

    「上來!」魯月冷漠的說道:「把阿旺叫來,就說我魯月回來了!」

    不一會兒,阿旺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刑罰堂走來,抬頭看了魯月一眼之後,接著低頭不語。杜芳趕緊跑到阿旺的面前,緊張的問東問西,始終無法打開阿旺的話語。眾人不禁搖頭歎息,這阿旺就是一個倔脾氣,當初好言相勸,還執拗要去刑罰堂閉門思過。

    「黃啟,媛媛,你們可又尋出內奸來?」魯月沒有理會阿旺,轉頭對黃啟說道。

    「自從捉出七人之後,奸宦之人便極為謹慎,從來沒有露出馬腳!」黃啟抱拳說道,言外之意便是余肆與這件事情的關係撇的很清,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

    「從今日起,反是被捉出的內奸,一律當斬!」說完魯月看了一眼聲稱見過阿旺的那名修士,只見他面部閃過一絲驚慌後魯月沉聲問到:「你當日可見到的是他?」

    「回月主的話,當光線不是很好,我也沒看清楚那個人到底長什麼樣。」那名修士唯唯諾諾的說道。

    「拉下去,斬了!」魯月冷聲喝道!

    「月主,冤枉啊!為何斬我?七人死的不明不白,如今月主要殘殺人證嗎?」那名修士匆忙的喊道。

    「危言聳聽,嫁禍他人,當斬!」魯月厲聲說道。

    「我看時你自己心虛了吧!殺害人證,你以為就可以糊弄過去嗎?我們八百散修定要為他們討個說法!」

    「你叫什麼名字?」

    「鍾杉良!」

    「既然你想死的明白一些,那我就告訴你,七人之前早已將一些內奸的名字告訴於我,其中便有你!」

    鍾杉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余肆,隨後沉聲說道:「你撒謊!七人已死,你想說誰就說誰,八百散修任你點名。哼,你可有證據?」

    「余肆,七人可曾向你說出過這鍾杉良便是內奸?」魯月頭也不回的對余肆問道。

    余肆蹙眉略微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似乎是有這麼一個名字!只是當時我還沒有確定,所以沒有報上他的名字而已。」說完之後余肆便低頭不語,心中暗自揣摩道:難道七人對我也有所隱瞞不成?若是自己說沒有的話,萬一七人告訴了魯月,豈不是把自己給栽進去?還是承認吧,這樣也可減少魯月對自己的懷疑。

    「余肆,你血口噴人,為虎作倀……!」鍾杉良指著余肆的鼻子大聲說道。

    余肆此刻心中萬分緊張,生怕鍾杉良將自己的事情說出,但願之前發出的毒誓他還記得——保全最高職權者。聽到鍾杉良說出自己助紂為虐的詞語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如此鍾杉良便是將自己與魯月綁在了一塊,是在維護自己的安全。

    「余肆,你向大家說明,這鍾杉良是內奸,誣陷阿旺,最該萬死!」魯月看向余肆,如此看你們還能夠興起什麼風浪,哼!

    余肆抬頭看了魯月一眼,點了點頭,走到看台中央對八百散修說道:「這鍾杉良乃是雪狼谷中的內奸,誣陷阿旺,企圖不軌!其實我早就懷疑他了,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如今月主歸來,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還有比這更好的證明嗎?鍾杉良,其罪當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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