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加索山?你……見到了普羅米修斯!?」
本來十分悠然的無雙戰神大人,聽到高加索山這個名字後,神情立馬嚴肅了起來。
說起來這個新學生還真是有趣,這世上,已經鮮有人能自己吃驚了。這才見了他兩次,可兩次都讓他給勾起了強烈的興趣。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晚輩呢!?
凱撒心裡如此想著。
「我就知道您肯定也去過!」
凱撒這麼問,那就表明他是知道神界的。
「普羅米修斯說人世間極強的人是可以自己找到通往神界的途徑的。老師您這麼牛叉,我就想去過那裡極強的凡人裡肯定有老師。
人傑,真是人傑。」
「少拍馬屁!」
凱撒斜了他一眼。
「嘿嘿,是是,是拍過頭了哈。」
唐森訕訕笑了笑,繼續說道:
「確實,我見到了普羅米修斯。他還把他的心掏給我了……」
隨後唐森便把自己見普羅米修斯的經過說了一遍,包括怎麼去到高加索山的,談了些什麼,泰坦神剜出心臟等所有細節。
「沒想到你的靈魂強到連神都驚動了!有可能這世上,再沒有比你的更強的了!」
聽完唐森的故事,凱撒忍不住再次讚道。
若是其他人說這話,一般只會被當成標準的客套話。但無雙戰神說出來,那可就不是客套了。
「哪裡哪裡,只是相對而言。我的魔力太菜,精神力稍強一些,所以才顯得突出了點。不說老師您,大師兄肯定也比我強多了,只不過是你們的魔力同時也是強到金光閃閃,所以才讓靈魂的強顯得不那麼突出了。」
「我覺得你還是那樣鬱鬱寡歡,不想說話的樣子比較好。」
一旁的岡薩羅靠過來悄聲說道。
「我靠,我誇你你還不樂意了?」
「你看你說大師兄時那猥瑣的表情,誰知道你真在想什麼?」
「哪猥瑣了!……」
「將你的思想召喚過去了,竟然還可以這樣……神的世界果然是不能用人類的眼光去看待。不過也是,神界環境奇異,你的軀體是承受不住那壓力的。」
「壓力?還有這一說?」
當時被召喚到普羅米修斯那裡,前後交談了那麼久,沒有感到任何異樣。
「對,那是一種難以描述的壓力。我在我們的世界從來沒體驗過,在那裡呆久了,會覺得無比難受。高加索山是神界的入口,所以還是壓力最輕的地方。我曾經想探索更多的地方,但卻承受不住越來越強的壓力,終歸是沒有踏出高加索山。」
「連您都承受不了的……那還真是難以想像。不過聽您的意思,您去過很多次神界?到底怎麼去的?我們的世界有入口之類的通往那裡?」
「我認為是沒有特定的入口的。我去的幾次都是突然間冒出一個空間裂口一樣的東西,有時候是在我想去的時候,有時我沒有想,它自己就出現了,我無法把握。後來我發現一些地方出現這種裂口的幾率更大一些。神之怒火山我沒有去嘗試過,但我想普羅米修斯從那裡將你召喚過去,那麼那裡也應該是屬於幾率更大的地方之一吧。」
「那您沒能走出高加索山,就是說也只見到普羅米修斯了?」
「是的。我唯一的收穫,就是從他那裡得知了你剛才所說的內容。」
「對了,我去那裡之後再回來,發現兩邊的時間似乎對不上啊。」
「確實,神界的時間比人間要慢,但我來回數次,發現慢的程度時而大時而小。後來我問過普羅米修斯,他說這是混沌卡俄斯分裂的結果。它分裂產生眾多空間,每個空間時序**,並不存在任何有規律的關聯。」
「原來如此……」
「雖然我不願意相信,但神確實是我們世界的主宰,起碼他們有主宰的能力。人類無法自由去神界,但神可是能隨意來到人間。你們,包括你……」
凱撒指了一下岡薩羅,繼續說到,「要十分小心謹慎才行。神都是十分偏執傲慢的,尤其是喜歡來到人間的神。他們對人類可是沒有任何好意及憐憫之心,自覺高高在上,視人類為微秒的存在,就如同我們視螻蟻一般。所以萬一遇到了,一定要小心應付!」
聽到這話,唐森想起了之前見到的福波斯和得摩斯兩神。他們在對那金光法師說話時,不就是螻蟻來螻蟻去的麼?
想到那倆貨,他便又將那次窺視到的戰鬥講了出來。
「戰神阿瑞斯之子啊……對,我說得需要小心的,就是他們那種。以我們的道德標準來看,神其實德行並不高,甚至比人類的普通標準還要低。尤其是這種底層的神,執著於到人類世界惹是生非。他們在神之中,可能實力算是末流,但對於人類來說,那也是極大的威脅了。」
「那他說的金光法師是什麼人,能以一人之力對付兩個神,那也太厲害了吧?」
岡薩羅開口問道。
「哼哼,一個老朋友了……說不准你們以後會遇到他的。」
凱撒語氣怪異地說道,這朋友一詞,說得時候帶有別樣的情緒,讓人聽了有十分複雜的感覺。
有關於這個法師,他說了這麼一句,也就不再繼續,讓好奇的唐森還有岡薩羅覺得好不暢快。但老人家玩起深沉來,也不好緊追著老問,於是兩人也只好把好奇壓到心底。
「那除了這個奇遇,這一趟還有別的見聞嗎?」
「有!而且也都是同樣精彩啊!」
於是唐森按照時間順序,從遇到伊薩貝爾開始說起,講述了幹掉水魔將莫利納?范佩特;結識只會治療不會攻擊的純牛奶魔導士羅哈斯?岡薩雷斯;遭遇神怪九頭大蛇海德拉,又與半神赫拉克勒斯合力幹掉它;自己拍暈夢魘獸王;瓦倫丁和赫克托爾兄弟服用神之心,以及兩兄弟有神的血統;回程時解救血統處於沉睡狀態的半神帕爾修斯。
這一路所有的見聞遭遇,唐森一個不漏地全講了出來。
「你這一路還真是精彩紛呈啊!早知道這樣……」
「你就和我一起去了?」
唐森搶在岡薩羅之前把他的話給補充完了。
「扯!早知道這樣我才不會讓露西亞跟你去呢!這麼危險!」
年輕的戰神轉過頭去對他的妹子說道:
「這傢伙估計是被霉運纏身了,什麼破事都被他給遇到了。下次再有什麼事咱們就別管他了,太危險了。反正他現在有魔導士、有半神助陣,死不了。」
「你真是太沒良心了!當師兄的就不知道憐憫一下師弟啊!」
「沒你說得這麼嚴重。其實這一趟我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增長了許多見聞吶。比如那魔導士之間的戰鬥就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其中一個還是黑暗魔導士呢!而且和後面的所見所聞比起來,連這場戰鬥都不算什麼了。你是沒看到,那個半神和海德拉的戰鬥,真是精彩極了!當時唐森能和那個巨人並肩作戰,我可是羨慕得很呢!」
「聽聽人家,多麼開闊的心胸。這兩口子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聽了露西亞的話,唐森調侃著說道。
「什麼兩口子!」
露西亞立即臉就紅了起來。
「羅哈斯家確實出了幾個不錯的後輩。岡薩雷斯我沒見過,但伊薩貝爾這小姑娘確實不錯。我曾經對她指點過一二。你和她接觸,不管是個人提升還是勢力發展,都會有幫助。至於那半神和怪物海德拉……我倒是有些羨慕你了,能有和他們戰鬥的經歷。
說實話,我都沒有遇到過神話中的怪物!」
凱撒說道,頓了頓,他又問,「你說的那個帕爾修斯,現在在這裡嗎?」
「對!」
接著凱撒就沒有說話,唐森見他的樣子,心想他大概是在查探周圍的氣息波動吧。
實力夠強勁的人,如果刻意悄然去試探他人,被試探的對象也是感覺不到的。唐森現在還做不到這點。試探這活兒,也還是要運用到魔力的,他現在在魔力這塊,還差不少火候。
當然,這條規則對他本身也不起作用,目前來說,任何人想要在他不發覺的情況下對他進行試探,都是不可能的。
「我只能感到翼人的氣息,你說的神的氣息,我無法體會到。你的這天賦,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片刻後凱撒說道。
唐森覺得,連無雙戰神都體會不到的話,那估計是這世界的人就不具備識別神的氣息這功能。自己是外星人,所以具備他們不可能具備的能力。
「只是能看到的東西多一點點而已,沒什麼大用。」
「呵呵,慢慢你就會知道這作用是多麼大了。」
隨後,幾人又聊了一些內容,換了好幾泡茶才結束了茶話會。
唐森向凱撒問起了刻耳柏洛斯的情況,甚至把遭遇石像鬼的事也說了出來,同時還把那塊會顯示「另一個世界」的隕石碎片拿給他看。但無雙戰神對此一無所知,而且他也無法看到碎片上的字。
這讓唐森很是失望。
不過之前唐森在高加索山倒是得知了一種可能。
普羅米修斯說,石像鬼、神秘的字可能是某個神的所為,但他現在弱成那樣,唐森當時也沒把碎片帶在身上拿給他看,所以這可能性有多大,那被束縛的泰坦神也不知道。
總而言之,到目前為止,唐森沒有任何成定論的線索。其實這事現在看來對他生活本身並沒有產生什麼影響,但他那個有些偏執的性子,喜歡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的性格,驅使他對這事一直無法忘懷。
「好吧,現在我們去看看夢魘獸吧!」
談話結束,帥氣的老人家站起身來,撫平衣痕,風範十足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