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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登門緝兇 文 / 劍花如夢(書坊)

    第五十五章登門緝兇

    有些話,劉照本來難以說出口,畢竟史阿如此賣力的為他做事,他也不好直接打擊史阿的熱情。聽到袁基等人出言諫阻,唱了這個黑臉,當了這個惡人,劉照反倒暗中長舒一口氣,對史阿道:「子陵,王府郎中雖然無員額限制,但是驟然增添三十餘人,也實在有些不妥。依我之見,不如先以郎中的俸祿,把這些豪傑養在我門下,日後視其表現,再一一授予官職,你看如何?」

    「殿下,臣已之前已經對眾人做出了允諾……」史阿心中又急又怒,忙道:「若是此番失信於眾,恐怕臣日後再難為殿下招攬四方豪傑之士效命了啊。」

    劉照只好溫言撫慰道:「子陵,此番就委曲你了,你回去對眾位豪傑詳加解釋,好好安撫他們。至於招攬之事,也不必急於一時,如果操之過急的話,難免泥沙俱下,魚目混珠,還是慢慢來的好。」

    史阿無奈,拱手稱喏,怏怏而退。回到廣步裡,史阿在武館院門口徘徊良久,這才一咬牙推門而入。院中一眾新投的豪傑都在翹首等待史阿歸來,見史阿進來,連忙起身見禮。史阿滿面羞慚,道:「在下有負諸位兄弟,未曾為諸位兄弟求來官職。」

    眾人聞言,一片嘩然,有人便質問道:「史兄!當初是你說,弘農王禮賢下士,收攬四方豪傑,只要發誓效忠的,就能被除授為王府郎中。如今看來,恐怕是你空口白話,誆騙我等吧?」

    史阿大聲叫道:「諸位兄弟請聽我一言!我豈敢誆騙諸位兄弟,弘農王是否有此許諾,大家去問吾師王越門下的眾弟子便能知曉。只是此番我入宮,向弘農王稟告此事,卻遭到了弘農王郎中令袁基等一干臣的詰難、阻撓,他們說我等遊俠兒皆是雞鳴狗盜之輩,不足啟用,甚至用辭官逼迫弘農王。弘農王無奈,只能收回先前賜封官職的許諾,但是弘農王答允,願意對諸位兄弟以郎中的俸祿厚加供養,而且日後會尋找機會,給諸位兄弟謀一份官職。」

    眾人依舊在院中鼓噪不已,有人喝問道:「那袁基是何人?敢如此侮蔑我等,待我尋個機會,給他身上留幾處記號,看他還敢輕視我等否?」

    人群中有人回道:「休要魯莽,這袁基乃是袁本初袁二公子的兄長,我等即便是看在袁公子的面上,也不應該與他為難。」

    又有人道:「雞鳴狗盜之徒又怎麼了,當年孟嘗君能逃得性命,不就靠得是此輩,那些儒生在危難之時,又有什麼作用?」

    一片雜噪聲中,岳卓挺身而出,道:「眾位兄弟,休要喪氣,弘農王雖然沒有賜封官職,但是卻也答允厚待我等,能在弘農王門下效力,我輩面上也算光彩不小。更何況,我輩投效諸家顯貴,圖得無非就是待遇和庇護,弘農王貴為皇子,其舅乃是河南尹,投靠在他門下,我輩縱有小過,亦是安如泰山啊。」

    史阿聞言大驚,正要說話,岳卓目視史阿,史阿只好在一旁默然不語。眾人聽岳卓如此說,在下面議論紛紛,最終都勉強道:「既是岳兄如此說,那我等也只好暫且棲身於弘農王門下,靜以待時了。」

    這邊一眾豪傑暫且散去,史阿忙道:「岳兄,弘農王曾有囑咐……」

    「唉,史兄啊史兄。」岳卓道:「你若依著弘農王,處處力求穩妥,那以後就別再想著招攬豪傑,壯大自己的勢力,與鮑煒等人分庭抗禮了,還是老老實實做個郎中,為弘農王看守門戶去吧。」

    「這……」史阿聞言登時啞口無言,想起鮑煒的羞辱,以及王越的風頭,他只好一咬牙,拱手道:「既如此,就一切聽從岳兄安排了。」

    岳卓便與史阿計議,既然弘農王不願意輕易授官,那就以郎中的俸祿作為待遇,繼續招攬四方豪傑,岳卓又在私下許諾,凡是投靠弘農王門下者,便可以被赦免以往的一切罪行。消息一出,各地奸猾狡佞之徒紛紛雲集而來。

    眼見四方前來投奔的豪傑,日漸多了起來,史阿心中暗喜,又不免有所擔憂。自從上次在劉照那裡討了個沒趣之後,他也不敢再去宮中,親自向劉照稟報招收豪傑的進度了,只是過一段時間,便最近歸附、投靠的門客名單,送一份到宮中去備案。好在劉照以及其他的王府官員,對此沒有再多加留難,供養門客的錢糧錦帛,也是照數發下。但是,最近招手的門客之中,確實有不少背負命案,畏罪潛逃之人,萬一事情暴露,他又如何向劉照交待?

    正當史阿憂心忡忡之際,麻煩卻已然找上門來。河南郡滎陽縣有一位豪俠名叫彭虎,在家鄉殺人後,潛逃在外,當他聽到有人傳言說弘農王正在招攬四方的豪俠之士,但凡投靠者,都能赦免以往的一切罪過,便趕往京師,投在史阿處。得到了史阿、岳卓的虛言哄騙後,彭虎自以為已經脫罪,便每日在洛陽街肆中堂而皇之的往來。不想這一日,滎陽縣中的小吏赴洛陽傳送書,當街覷見了彭虎。那小吏暗中追蹤,探明了彭虎的住處後,當即奔赴洛陽寺(即洛陽縣衙在東漢的稱呼),表明身份,首告步廣裡某處人家窩藏逃犯,請洛陽令遣人前去緝拿。

    時任洛陽令的,正是大名鼎鼎的美周郎周瑜的父親周異,接到舉報後,他略一思索,便已經記起來,窩藏罪犯的地方,乃是大俠王越的居所——身為洛陽令,他自然要對朝中一些炙手可熱的人物在洛陽的居住地點有所瞭解的。

    王越名滿京師,和各家貴戚皆有往來,洛陽城裡的公子王孫,拜在他門下學劍的人可不少。所以,對於歷任洛陽令來說,雖然明知王越門下有不少驕橫不法的遊俠兒,但是礙於這裡面複雜的人際關係,大多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這些遊俠兒在洛陽城裡不要鬧出大事情來,歷任的洛陽令自然也不會去追究他們的過往。

    更何況,如今的王越,傍上了皇子弁,其身份地位,比起以前,可就更加特殊了。

    但是,如今有人首告王越窩藏殺人犯,而且首告之人,還是縣中傳送書的小吏,周異自然不敢將案件強行壓下,否則,他的官聲清譽還要不要了?因此,只能發下書,著洛陽東部尉胡班帶人前去拘捕彭虎。

    那胡班乃是先太傅胡廣的族孫,但是自幼並不怎麼喜歡讀書,反倒熱衷于飛鷹走馬,和一班遊俠兒、劍客在一起廝混,因此,與王越的門下,也算是頗有交情。胡班帶著兵丁到了步廣裡,只命人將街道前後封鎖住,自己單身進了宅院,來見王越。誰知,他剛剛跨進大門,就被史阿給截住,拉到了一旁。

    原來史阿在洛陽寺中,也有幾位相熟的小吏,因此早早的得到了通報。史阿聞訊,自然是大驚失色,連忙趕往步廣裡,想通知彭虎躲避,結果正好遇到了胡班。

    胡班與史阿也算是老相識了,見史阿拉住了他,便安慰道:「史兄,毋須驚慌。今日這事,若不是因為首告的人,乃是案發當地的縣吏,周令也不好一手壓下,否則,哪裡會上門驚擾王師。如今史兄在此也好,正好免得我驚動王師了,不如就由我們兩個把這事處理妥當,可好?」

    史阿連忙拱手謝道:「如此,就偏勞胡兄照應了。」

    胡班擺了擺手,道:「能照應到的,我自然會照應。只是如今這事,周令若是不予受理,只怕那縣吏會上告到河南尹、司隸校尉乃至廷尉那邊去。所以,我等雖然有心幫襯,卻實在是力有不逮啊。如今,要麼史兄把那彭虎交出來,由我帶回去治罪,至於王師這邊的包庇之罪,我自然遮掩過去;要麼,史兄去弘農王那裡求個人情,到時只須何尹(河南尹何進)一句話,自然比周令有用多了。」

    「這……」史阿登時語塞,此事他如何敢上稟劉照?但是如若不上稟劉照,他又如何能庇護得了彭虎?如若不能庇護彭虎,日後他又將如何招攬四方豪俠之士?

    正當他沉吟之際,卻見一名兵丁進來,在胡班耳邊說了幾句。聽完後,胡班笑道:「司隸校尉已經遣人到周令處,將那小吏打發走了。看來史兄果然深受弘農王喜愛啊,這麼快便命人前來處置了此事。」

    史阿一頭霧水,心中暗道,難道弘農王真的已經知道了此事?不對啊,弘農王即便要處置此事,那也應該是通過河南尹何進吧?雖然司隸校尉董重是董太后的侄子,也算與弘農王有親,但是終究不比親舅舅可靠啊。

    但是胡班已經轉身要走了,史阿趕忙上前拉住,又喚過一名家僕囑咐了一聲,不多時,那名家僕便拿來了一個小匣子。史阿將小匣子遞給胡班,笑道:「以後我這裡還要胡兄多多照應才是。」

    胡班接過小匣子,只覺得入手十分沉重,當下哈哈一笑,道:「應當的,應當的。」說著,便帶人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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