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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父子坦誠 文 / 劍花如夢(書坊)

    第八十四章父子坦誠

    濟北貞王劉勃,是西漢時期淮南王劉長(高祖第七子)的第二個兒子,大名鼎鼎的劉安(《淮南子》的作者)就是他的兄長。做為劉勃的後代,劉陶這個「漢室宗親」,事實上和劉備的「中山靖王之後」是一個性質。不過在東漢,雖然在血緣關係上已經距離很遠了,但是西漢諸侯王們的後代,其「宗親」的身份還是被承認的。

    歷史上,黃巾之亂後,劉宏在各地設置「州牧」一職,由宗親、重臣擔任,其中的劉姓宗親,除了幽州牧劉虞出自東漢東海王劉強(光武帝的嫡長子,始為太子,後出封為東海王)一脈外,其餘如益州牧劉焉和後來的荊州牧劉表,出自西漢魯恭王劉余(漢帝之子)一脈,而兗州刺史劉岱和揚州牧劉繇,則出自西漢齊孝王劉將閭(高祖之孫,其父劉肥是高祖庶長子)一脈。

    相比東漢的諸王宗親被嚴加限制、約束的情形,西漢諸王的後代,在東漢的朝堂之上,則要自由和活躍得多。一方面,他們的血緣關係離東漢皇室太遠,對皇位的繼承權構不成威脅,另一方面,他們又畢竟是高祖之後,同一個劉姓的血脈,所以更受皇帝的信任。

    劉陶之所以能引起劉宏的關注,其才幹固然是一方面,而他宗親的身份,恐怕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之前聽到你招攬了不少劍客、遊俠,說實話,為父也頗為擔心,生怕你駕馭不住那些桀驁不馴的武夫。楊棟遇刺一事,更是令我疑慮倍增。好在有了劉卿的事例在前,足以說明這些劍客、遊俠,並非不能為朝廷所用。而我兒近日的舉措,也算是處置有方,井井有條。如此一來,我便能放心了。」

    「終究是兒子粗心,一開始就輕忽了門客的管束,釀下了大錯。」

    「一個小小的議郎罷了,又沒一點眼色,上疏攻訐我兒,不就是想邀取清名嗎?說到聚養賓客,袁紹那小子,少說也養了近千名吧?怎麼不見他上疏彈劾?他袁紹養得,我兒就養不得?至於地方上的豪強,聚養賓客,出入引車騎數百乘,橫行州郡的,難道又少了?他們能夠如此肆意妄為,我兒又何須戰戰兢兢?」

    聽到劉宏的話,劉照不由得心裡一個大大的「囧」字。既然在劉宏眼裡,袁紹他們聚養賓客,就屬於「肆意妄為」,那麼自己招攬豪俠,他就真的毫無芥蒂?這就好比一個皇帝對托孤大臣說「伊霍之事,君可為之」一般,只要這個大臣還有些微的政治頭腦,他定然會明白,皇帝其實是不放心自己啊!他當時就該伏地流涕,大表一番忠心的呀!

    不過看劉宏的意思,怎麼也不像是敲山震虎或者指桑罵槐的樣子。也許,是自己年紀太小,還沒到「等著接位」的敏感時期,又或者自己的父親並非「雄猜之主」,對自己的兒子沒有那麼多的疑忌?

    看著劉照期期艾艾的樣子,劉宏忍不住笑道:「阿弁,你什麼都好,就是心事太重。你我一家父子,何須做兩家心思。就算你『憂讒畏譏』,也須知道,以父子之親,只有彼此之間生出了芥蒂,生分了,才會給別人挑撥離間的機會。以後你有什麼顧慮,當著我的面說出來便是,萬不可悶在心裡,暗自猜疑。」

    話說道這份上,劉照只好說:「是,父皇,兒子日後定當推心置腹,凡事都與父皇坦誠,絕不再胡思亂想了。」

    劉宏點了點頭,將話題岔開:「明日開始,就是你所說的『十六強』的比賽了吧?能歷經淘汰,進入十六強的,可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他們之間的比鬥,想必更加精彩,我也是渴欲一觀啊。不如明日開始,比賽移到阿閣舉行,以便觀看,如何?」

    阿閣是南宮的一處建築,位於蘭台之北。和貯藏皇家圖書的蘭台不同,阿閣乃是皇帝在宮中檢閱部隊的地方,可謂一一武,相得益彰了。劉宏將比武移至阿閣,也算是選對了地方。

    「兒子沒有異議,回去就便通知他們去準備,明日挪到阿閣舉行比賽。」

    說話間,車駕進了東明門,芳林園遙遙在望。劉照起身告辭,劉宏點頭允諾。

    劉照下車後,站在路邊恭恭敬敬的等候劉宏的車駕離去,他身邊的近侍,如侯謹、鮑煒、關羽等人,也都紛紛下馬侍立一旁。劉宏在車中一眼瞥見身材高大的關羽,不由得好奇,掀起車簾問道:「那邊長身美鬚髯者,是何人啊?」

    關羽聞言,上前下拜施禮,稟道:「臣虎賁侍郎關羽,拜見陛下。」

    劉宏想了想,道:「關羽?哦,我倒是聽說過。你是河東解縣人氏?在家鄉犯了罪亡命出奔到洛陽來的?」

    「臣惶恐。」關羽見皇帝突然提到自己的罪責,心裡一時也頗為慌亂,不過他很快就平穩了情緒:「臣一時放肆,觸犯了國法,還請陛下治罪。」

    「哈哈」劉宏笑了一聲,道:「關卿勿優,我並非要追究你的罪責。看你儀表堂堂,舉止甚有威儀,實乃不世出的虎將,如此人才,我又豈能不愛惜呢?弘農王慧眼識英,拔你於亡虜之中,待之如親,你日後要好好報答才是。」

    「臣自當竭盡心力,報答主上,雖肝腦塗地,亦不悔也。」

    那邊隨侍在劉宏車駕旁的蹇碩,也向這邊望了過來,反覆打量了關羽一番後,又滿腹心思的移開了目光。

    劉宏的車駕遠去之後,劉照登上了自己的安車,乘車回到了崇光殿。

    劉照將比賽明日即將移到阿閣舉行的消息告訴了鮑煒、關羽等人,讓他們提早做好準備,並囑咐道:「宮中不比外面,諸事皆可隨意,你們回去先教一教諸位豪傑在御前的各種禮儀,到時候千萬別在天子面前失儀。再就是囑咐他們入宮之後,不要四處亂走,免得和宿衛的兵士起了衝突,到時候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鮑煒道:「幸好比賽已經過了大半,如今參賽的只有十六人而已,否則倉促之間,教導那麼多人禮儀、規矩,保不齊就會出什麼紕漏。」

    胡旭道:「反正日後要以軍法約束他們,不如早點將規矩宣講清楚,好讓他們令行禁止,有法度可循。」

    「哦?」劉照道:「莫非彥偉已經把軍法規章制定好了麼?」

    「承蒙殿下以重任相托,臣不敢怠慢,已草擬出一份軍法制度,又經曹郎中令過目,進行了修改和補正,今日正好可以進呈給殿下過目了。」胡旭說著,便從衣袖中取出一卷簡冊來,雙手捧過額頭。侯謹上前接了,轉交給了劉照。

    「如此甚好。彥偉你吏才幹練,嫻於法度,而孟德博覽兵書,通曉軍制,有你二人齊心合力,想來這份軍法規章,肯定是盡善盡美的了。」劉照打開簡冊,粗略的瀏覽了一遍,整部軍法,以刑罰的輕重分類,從死刑的「七禁令五十四斬」到肉刑的笞杖諸條,一一不等。

    「這份軍法,作為軍中的規制,應該說沒有什麼缺點了。只是,如今要管束的,是一班劍客、遊俠,他們平日裡散漫慣了,若是一上來就用如此嚴厲的刑罰,恐怕還沒過幾天,就砍得剩不了幾個人了。」劉照笑道:「如果因為捨不得他們的才幹,最後從輕判處或者減輕處罰的話,那軍法的威嚴,也就蕩然無存了。我看,不如暫時將死刑全部改為『禁閉』如何?至於笞杖嘛,那倒是不必改了,都是些皮糙肉厚之輩,一頓板子還是吃得住的。」

    「殿下所言有理。」胡旭道:「的確應該有一個讓他們適應的過程,只是不知這『禁閉』是何種懲罰?代替死刑,會否處罰過於輕了?」

    「呵呵。」劉照微微一笑:「彥偉,你可千萬別小瞧了這『禁閉』之罰,我敢說,對於那些莽漢子來說,這『禁閉』可比挨板子苦多了,甚至有人寧可殺頭,也不願多坐一天的禁閉呢。」

    看到眾人都起了興趣,劉照接著道:「這禁閉之刑,說起來也十分簡單,就是準備一間封閉了門窗的屋子,將犯錯之人關到裡面,自省過錯,期間每日只供一餐,他人不得與其交談。禁閉的日數,從三日起,到七日、十日不等。即便是鐵打的漢子,也難熬過半個月,用來殺一殺那些豪俠的野性,是最好不過的手段了。」

    眾人聽了,不由得面面相覷。

    唯有胡旭家裡世代為郡縣之吏,精通刑律,也頗知道一些牢獄中勾當。那些獄吏都各有一套手段,想讓罪囚生就是生,死就是死,而且手法巧妙,外人根本看不出門道來。其中有一個法子,就是將罪囚關到獄中最深最黑的牢房裡,每日只給一頓最粗劣的飯食,如此炮製半個多月,罪囚就算勉強不死,也是奄奄一息,九死一生了。

    禁閉的法子,跟這套手段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意在懲戒,而非致人死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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