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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8 我跟你妹妹是自由戀愛我情她願 文 / 妖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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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令狐沖又到了少林寺外,向知客僧說明來意,要將定閒、定逸兩位師太的遺體迎歸恆山。知客僧進內稟告,過了一會,出來說道:「方丈言道:兩位師太的法體已然火化。本寺僧眾正在誦經恭送。兩位師太的荼昆舍利,我們將派人送往恆山。」令狐沖走到正在為兩位師太做法事的偏殿,向骨灰罈和蓮位靈牌跪倒,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暗暗禱祝:「令狐沖有生之日,定當盡心竭力,協助恆山一派發揚光大,不負了師太的付託。」令狐沖也不求見方證方丈,逕和知客僧作別,便即出寺。到得山下,大雪兀自未止,當下在一家農家中借宿。次晨又向北行,在市集上買了一匹馬代步。每日只行七八十里,便即住店,依著任我行所授法門,緩緩打通經脈,七日之後,左臂經脈運行如常。又行數日,這一日午間在一家酒樓中喝酒,眼見街上人來人往,甚是忙碌,家家戶戶正在預備過年,一片喜氣洋洋。令狐沖自斟自飲,心想:「往年在華山之上,師娘早已督率眾師弟妹到處打掃,磨年糕,辦年貨,縫新衣,小師妹也已剪了不少窗花,熱鬧非凡。今年我卻孤零零的在這裡喝這悶酒。」

    正煩惱間,忽聽得樓梯上腳步聲響,有人說道:「口乾得很了,在這裡喝上幾杯,倒也不壞。」另一人道:「就算口不幹,喝上幾杯,難道就壞了?」又一人道:「喝酒歸喝酒,口乾歸口乾,兩件事豈能混為一談?」又一人道:「越是喝酒口越干,兩件事非但不能混為一談,而且是截然相反。」令狐沖一聽,自知是桃谷六仙到了,心中大喜,叫道:「六位桃兄,快快上來,跟我一起喝酒。」

    突然間呼呼聲響,桃谷六仙一起飛身上樓,搶到令狐沖身旁,伸手抓住他肩頭、手臂,紛紛叫攘:「是我先見到他的。」「是我先抓到他。」「是我第一個說話,令狐公子才聽到我的聲音。」「若不是我說要到這裡來,怎能見得到他?」令狐沖大是奇怪,笑問:「你們六個又搗甚麼鬼了?」桃花仙奔到酒樓窗邊,大聲叫道:「小尼姑,大尼姑,老尼姑,不老不小中尼姑!我桃花仙找到令狐公子啦,快拿一千兩銀子來。」桃枝仙跟著奔過去,叫道:「是我桃枝仙第一個發現他,大小尼姑,快拿銀子來。」桃根仙和桃實仙各自抓住令狐沖一條手臂,兀自叫嚷:「是我尋到的!」「是我!是我!」只聽得長街彼端有個女子聲音叫道:「找到了令狐大俠麼?」桃實仙道:「是我找到了令狐沖,快拿錢來。」桃干仙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桃根仙道:「對,對!小尼姑倘若賴帳,咱們便將令狐沖藏了起來,不給她們。」桃枝仙問道:「怎生藏法?將他關起來,不給小尼姑們見到麼?」樓梯上腳步聲響,搶上幾個女子,當先一人正是恆山派弟子儀和,後面跟著四個尼姑,另有兩個年輕姑娘,卻是鄭萼和秦絹。七人一見令狐沖,滿臉喜色,有的叫「令狐大俠」,有的叫「令狐大哥」,也有的叫「令狐公子」的。桃干仙等一齊伸臂,攔在令狐沖面前,說道:「不給一千兩銀子,可不能交人。」令狐沖笑道:「六位桃兄,那一千兩銀子,卻是如何?」桃枝仙道:「剛才我們見到她們,她們問我有沒有見到你。我說暫時還沒見到,過不多時便見到了。」秦絹道:「這位大叔當面撒謊,他說:『沒有啊,令狐沖身上生腳,他這會兒多半到了天涯海角,我們怎見得到?』」桃花仙道:「不對,不對。我們早有先見之明,早就算到要在這裡見到令狐沖。」桃干仙道:「是啊!否則的話,怎地我們不去別的地方,偏偏到這裡來?」令狐沖笑道:「我猜到啦。這幾位師姊師妹有事尋我,托六位相助尋訪,你們便開口要一千兩銀子,是不是?」桃干仙道:「我們開口討一千兩銀子,那是漫天討價,她們倘若會做生意,該當著地還錢才是。哪知她們大方得緊,這個中尼姑說道:『好,只要找到令狐大俠,我們便給一千兩銀子。』這句話可是有的?」儀和道:「不錯,六位相幫尋訪到了令狐大俠,我們恆山派該當奉上紋銀一千兩便是。」六隻手掌同時伸出,桃谷六仙齊道:「拿來。」儀和道:「我們出家人,身上怎會帶這許多銀子?相煩六位隨我們到恆山去取。」她只道桃谷六仙定然怕麻煩,豈知六人竟是一般的心思,齊聲道:「很好,便跟你們上恆山去,免得你們賴帳。」令狐沖笑道:「恭喜六位發了大財啦,將區區在下賣了這麼大價錢。旆」

    桃谷六仙橘皮般的臉上滿是笑容,拱手道:「托福,托福!沾光,沾光!」儀和等七人卻慘然變色,齊向令狐沖拜倒。令狐沖驚道:「各位何以行此大禮?」急忙還禮。儀和道:「參見掌門人。」令狐沖道:「你們都知道了?快請起來。」

    桃根仙道:「是啊,跪在地下,說話可多不方便。」令狐沖站起身來,說道:「六位桃兄,我和恆山派這幾位有要緊事情商議,請六位在一旁喝酒,不可打擾,以免你們這一千兩銀子拿不到手。」桃谷六仙本來要大大的囉唆一番,聽到最後一句話,當即住口,走到靠街窗口的一張桌旁坐下,呼酒叫菜。儀和等站起身來,想到定閒、定逸兩位師太慘死,不禁都痛哭失聲。桃花仙道:「咦,奇怪,奇怪,怎麼忽然哭了起來?你們見到令狐衝要哭,那就不用見了。」令狐衝向他怒目而視,桃花仙嚇得伸手按住了口。儀和哭道:「那日令狐大哥……不,掌門人你上岸喝酒,沒再回船,後來衡山派的莫大師伯來向我們諭示,說你到少林寺去見掌門師叔和定逸師叔去了。大夥兒一商量,都說不如也往少林寺來,以便和兩位師叔及你相聚。不料行到中途,便遇到幾十個江湖豪客,聽他們高談闊論,大講你如何率領群豪攻打少林寺,如何將少林寺數千僧眾盡數嚇跑之事。有一個大頭矮胖子,說是姓老,他說……他說掌門師叔和定逸師叔兩位,在少林寺中為人所害。掌門師叔臨終之時,要你……要你接任本派掌門,你已經答允了。這一句話,當時許多人都是親耳聽見的……」她說到這裡,已泣不成聲,其餘六名弟子也都抽抽噎噎的哭泣。

    令狐沖歎道:「定閒師太當時確是命我肩擔這個重任,但想我是個年輕男子,聲名又是極差,人人都知我是個無行浪子,如何能做恆山派的掌門?只不過眼見當時情勢,我若不答應,定閒師太死不瞑目。唉,這可為難

    難得緊了。」儀和道:「我們……我們大夥兒都盼望你……盼望你來執掌恆山門戶。」鄭萼道:「掌門師叔,你領著我們出生入死,不止一次的救了眾弟子性命。恆山派眾弟子人人都知你是位正人君子。雖然你是男子,但本門門規之中,也沒不許男子做掌門那一條。」一個中年尼姑儀道:「大夥兒聽到兩位師叔圓寂的消息,自是不勝悲傷,但得悉由掌門師叔你來接掌門戶,恆山一派不致就此覆滅,都大感寬慰。」儀和道:「我師父和兩位師叔都給人害死,恆山派『定』字輩三份師長,數月之間先後圓寂,我們可連兇手是誰也不知道。掌門師叔,你來做掌門人當真最好不過,若不是你,也不能給我們三位師長報仇。」令狐沖點頭道:「為三位師太報仇雪恨的重擔,我自當肩負。」秦絹道:「你給華山派趕了出來,現下來做恆山派掌門。西嶽北嶽,武林中並駕齊驅,以後你見到岳先生,也不用叫他做師父啦,最多稱他一聲岳師兄便是。」

    令狐沖只有苦笑,心道:「我可沒面目再去見這位『岳師兄』了。」鄭萼道:「我們得知兩位師叔的噩耗後,兼程趕往少林寺,途中又遇到了莫大師伯。他說你已不在寺中,要我們趕快尋訪你掌門師叔。」秦絹道:「莫大師伯說道,越早尋著你越好,要是遲了一步,你給人勸得入了魔教,正邪雙方,水火不相容,恆山派可就沒了掌門人啦。」鄭萼向她白了一眼,道:「秦師妹便口沒遮攔。掌門師叔怎會去入魔教?」秦絹道:「是,不過莫大師伯可真的這麼說。」

    令狐沖心想:「莫大師伯對這事推算得極準,我沒參與日月教,相差也只一線之間。當日任教主若不是以內功秘訣相誘,而是誠誠懇懇的邀我加入,我情面難卻,又瞧在盈盈和向大哥的份上,說不定會答應料理了恆山派大事之後,便即加盟。」說道:「因此上你們便定下一千兩銀子的賞格,到處捉拿令狐沖了?」秦絹破涕為笑,說道:「捉拿令狐沖?我們怎敢啊?」鄭萼道:「當時大家聽莫大師伯的吩咐後,便分成七人一隊,尋訪掌門師叔,要請你早上恆山,處理派中大事。今日見到桃谷六仙,他們出口要一千兩銀子。只要尋到掌門師叔,別說一千兩,就是要一萬兩,我們也會設法去化了來給他們。」令狐沖微笑道:「我做你們掌門,別的好處沒有,向貪官污吏、土豪劣紳化緣要銀子,這副本事大家定有長進。」七名弟子想起那日在福建向白剝皮化緣之事,悲苦少抑,忍不住都臉露微笑。令狐沖道:「好,大家不用擔心,令狐沖既然答應了定閒師太,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恆山派掌門人我是做定了。咱們吃飽了飯,這就上恆山去罷。」七名弟子盡皆大喜。令狐沖和桃谷六仙共席飲酒,問起六人要一千兩銀子何用。桃根仙道:「夜貓子計無施窮得要命,若沒一千兩銀子,便過不了日子,我們答允給他湊乎湊乎。」桃干仙道:「那日在少林寺中,我們兄弟跟計無施打了個賭……」桃花仙搶著道:「結果自然是計無施輸了,這小子怎能贏得我們兄弟?」令狐沖心道:「你們和計無施打賭,輸得定然是你們。」問道:「賭甚麼事?」桃實仙道:「打賭的這件事,可和你有關。我們料你一定不會做恆山派掌門,不……不……我們料定你一定做恆山派掌門。」桃花仙道:「夜貓子卻料定你必定不做恆山派掌門,我們說,大丈夫言而有信,你已答允那老尼姑做恆山派掌門,天下英雄,盡皆知聞,哪裡還能抵賴?」桃枝仙道:「夜貓子說道,令狐衝浪蕩江湖,不久便要娶魔教的聖姑做老婆,哪肯去跟老尼姑、小尼姑們磨菇?」

    令狐沖心想:「夜貓子對盈盈十分敬重,哪會口稱『魔教』?定是桃谷六仙將言語顛倒了來說。」說道:「於是你們便賭一千兩銀子?」桃根仙道:「不錯,當時我們想那是贏定了的。計無施又道,這一千兩銀子可得正大光明掙來,不能去偷去搶。我說這個自然,桃谷六仙還能去偷去搶麼?」桃葉仙道:「今天我們撞到這幾個尼姑,她們打起了鑼到處找你,說要請你去當恆山派掌門,我們答應幫她們找你,這尋訪費是一千兩銀子。」令狐沖微笑道:「你們想到夜貓子要輸一千兩銀子,太過可憐,因此要掙一千兩銀子來給他,好讓他輸給你們?」桃谷六仙齊聲說道:「正是,正是。你料事如神。」桃葉仙道:「和我們六兄弟料事的本領,也就相差並不太遠。窠」

    令狐沖等一行往恆山進發,不一日到了山下。

    派中弟子早已得到訊息,齊在山腳下恭候,見到令狐沖都拜了下去。令狐沖忙即還禮。說起定閒、定逸兩位師太逝世之事,盡皆傷感。令狐沖見儀琳雜在眾弟子之中,容色憔悴,別來大見清減,問道:「儀琳師妹,近來你身子不適麼?」儀琳眼圈兒一紅,道:「也沒甚麼。」頓了一頓,又道:「你做了我們掌門人,可不能再叫我做師妹啦。」

    一路之上,儀和等都叫令狐沖作「掌門師叔」。他叫各人改口,眾人總是不允,此刻聽儀琳又這般叫,朗聲道:「眾位師姊師妹,令狐沖承本派前掌門師太遺命,前來執掌恆山派門戶,其實是無德無能,決不敢當。」眾弟子都道:「掌門師叔肯負此重任,實是本派的大幸。」令狐沖道:「不過大家須得答允我一件事。」儀和等道:「掌門人有何吩咐,弟子等無有不遵。」令狐沖道:「我只做你們的掌門師兄,卻不做掌門師叔。」儀和、儀清、儀真、儀等諸大弟子低聲商議了幾句,回稟道:「掌門人既如此謙光,自當從命。」令狐沖喜道:「如此甚好。」當下眾人共上恆山。恆山主峰甚高,眾人腳程雖快,到得見性峰峰頂,也花了大半日時光。恆山派主庵無色庵是座小小庵堂,庵旁有三十餘間瓦屋,分由眾弟子居住。令狐沖見無色庵只前後兩進,和構築宏偉的少林寺相較,直如螻蟻之比大象。來到庵中,見堂上供奉一尊白衣觀音,四下裡一塵不染,陳設簡陋,想不到恆山派威震江湖,主庵竟然質樸若斯。令狐衝向觀音神像跪拜,由於嫂引導,來到定閒師太日常靜修之所,但見四壁蕭然,只地下有個舊蒲團,此外一無所有。令狐沖最愛熱鬧,愛飲愛食,如何能在這靜如止水般的斗室中清修?若將酒罈子、熟狗腿之類搬到這靜室來,未免太過褻瀆了,向於嫂道:「我雖來做恆山掌門,但既不出家,又不做尼姑,派中師姊師妹們都是女流,我一個男子,住在這庵中諸多不便。請你在遠處搬空一間屋子,我和桃谷

    六仙到那邊居住,較為妥善。」

    於嫂道:「是。峰西有三間大屋,原是客房,以供本派女弟子的父母們上峰探望時住宿之用。掌門人倘若合意,便暫且住在那邊如何?咱們另行再為掌門人建造新居。」令狐沖喜道:「那再好沒有了,又另建甚麼新居?」心下尋思:「難道我一輩子當這恆山派掌門人?一旦在派中找到合適的人選,只要群弟子都服她,我這掌門人之位立即便傳了給她,我拍拍屁股走路,到江湖上逍遙快樂去也。」來到峰西的客房,只見床褥桌椅便和鄉間的富農人家相似,雖仍粗陋,卻已不似無色庵那樣空蕩蕩地一無所有。於嫂道:「掌門人請坐,我去給你拿酒。」令狐沖喜道:「這山上有酒?」這件事可令他喜出望外。於嫂微笑道:「不但有酒,而且有好酒,儀琳小師妹聽說掌門人要上恆山來,跟我說若無好酒,只怕你這掌門人做不長。我們連夜派人下山,買得有數十罈好酒在此。」令狐沖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本派人人清苦,為我一人太過破費,那可說不過去。」儀清微笑道:「那日向白剝皮化來的銀子,雖然分了一半救濟窮人,還剩下許多;又賣了那幾十匹官馬,掌門師兄便喝十年二十年,酒錢也足夠了。」

    當晚令狐沖和桃谷六仙痛飲一頓。次日清晨,便和於嫂、儀清、儀和等人商議如何迎回兩位師太的骨灰,如何設法為三位師太報仇。儀清道:「掌門師兄接任此位,須得公告武林中同道才是,也須得遣人告知五嶽劍派的盟主左師伯。」儀和怒道:「呸,我師父就是他嵩山派這批奸賊害死的,兩位師叔多半也是他們下的毒手,告知他們幹甚麼?」儀清道:「禮數可不能缺了。待得咱們查明確實,倘若三位師尊當真是嵩山派所害,那時在掌門師兄率領之下,自當大舉向他們問罪。」

    令狐沖點頭道:「儀清師姊之言有理。只是這掌門人嘛,做就做了,卻不用行甚麼典禮啦。」記得幼年之時,師父接任華山掌門,繁縟節,著實不少,上山來道賀觀禮的武林同道不計其數;又想起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衡山城中也是群豪畢集。恆山派和華山、衡山齊名,自己出任掌門,到賀的人如果寥寥無幾,未免丟臉,但如到賀之人極多,眼見自己一個大男人做一群女尼的掌門人,又未免可笑。儀清明白他心意,說道:「掌門師兄既不願驚動武林中朋友,那麼屆時不請賓客上山觀禮,也就是了,但咱們總得定下一個正式就任的日子,知會四方。」

    令狐沖心想恆山派是五嶽劍派之一,掌門人就任倘若太過草草,未免有損恆山派威名,點頭稱是。

    儀清取過一本歷本,翻閱半晌,說道:「二月十六、三月初八、三月二十七,這三天都是綠道吉日,大吉大利。掌門師兄你瞧哪一天合適?」令狐沖素來不信甚麼綠道吉日、黑道凶日那一套,心想典禮越行得早,上山來參預的人越少,就可免了不少尷尬狼狽,說道:「正月裡有好日子嗎?」

    令狐沖心想恆山派是五嶽劍派之一,掌門人就任倘若太過草草,未免有損恆山派威名,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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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沖心想恆山派是五嶽劍派之一,掌門人就任倘若太過草草,未免有損恆山派威名,點頭稱是。

    儀清取過一本歷本,翻閱半晌,說道:「二月十六、三月初八、三月二十七,這三天都是綠道吉日,大吉大利。掌門師兄你瞧哪一天合適?」令狐沖素來不信甚麼綠道吉日、黑道凶日那一套,心想典禮越行得早,上山來參預的人越少,就可免了不少尷尬狼狽,說道:「正月裡有好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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