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又見阿爾托莉亞 文 / 黑白熊(書坊)
「哼!」
就在安迪閉目等死時,一聲怒喝卻是在旁邊的人群中響起,隨後一道銀色的光華猛地向著穆勒襲來。
穆勒本來的打算便是將安迪擊傷後生擒安迪,此時身側襲來的銀光他也已經看到,如果此時他不理會劍光,直接將安迪擊傷,只怕隨後的劍光也會隨後便將他擊傷,
而且看劍光的速度,只怕還不會是輕傷那麼簡單。
而且如果自己受了重傷,那麼即使自己擊傷了安迪又有什麼用,他又怎麼將對方帶到別的國家去。
頃刻之間,穆勒心頭念頭急轉,卻是已經有了決斷。
「喝!」他怒喝一聲,一腳踢在安迪剛剛召喚出來的冰盾上,向下的身形頓時向著側邊閃去,隨後卻是跟著一劍將來襲的銀光擊飛。
「卡嚓!」
飛舞的銀光被穆勒的長劍擊中,一邊旋轉一邊倒退著向著來路飛回,就在快要飛入人群之際卻是被一人握在了手裡,眾人此時才看清了剛剛的銀光原來是只是一柄銀色的長劍而已,很快,眾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了手持銀劍的人身上。
「怎麼是她?」安迪和穆勒心裡同時想過,兩人的心裡同時叫遭起來。
手持銀劍的是一個金髮的女子,金色的長髮被對方盤在腦後,用藍色的緞帶綁著,碧綠色的雙眸猶如幽深的湖水,似乎泛著隱隱的星光,嘴唇微微抿著,輪廓鮮明的臉上看上去平靜無波,既沒有笑容,卻也並不讓人感到冰冷,女子此時身上穿著淺藍色的襯衣與白色的長褲,整個人並沒有多少動作,卻也讓人感到英氣逼人。
「少爺,是阿爾托莉亞姐姐!「蘭妮看到來人,驚喜的叫道。
「是,是啊、」安迪苦笑著應道。
雖然先前艾米麗就曾和他開玩笑一般說過阿爾托莉亞可能在這裡,安迪卻沒有當做一回事,畢竟整個巴塞爾省那麼大,兩人又怎麼會那麼碰巧的來到一個城裡呢。
所以,此時看著身著便裝的阿爾托莉亞,安迪心裡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旁的穆勒臉色也是沉了下來,他本來還準備利用烈風傭兵團的名氣將趕來多事的人趕跑。
但是在看到金髮女子的樣貌後,卻是立刻想起了在奧科山脈的那個夜晚,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手下,就連最後的助手也被自己親手送入地獄。
這一切雖然並不是因為金髮女子而起,但是和她也不是一點關係沒有。
穆勒緊了緊手裡的長劍,隨即卻是想起了對方的身份,卻是立刻明白自己今天估計又要無功而反了。
阿爾托莉亞手裡提著銀劍緩緩走到了安迪前方,一路上,烈風的傭兵都在她的氣勢壓迫之下自覺地讓開了路。
「怎麼回事?」阿爾托莉亞向著安迪問道,只是一雙冰綠的眸子卻是緊緊地盯著旁邊的穆勒。
阿爾托莉亞又怎麼會忘記如果不是眼前這個混蛋當時胡亂向他們報告的話,當時跟在阿爾托莉亞身邊的那四位同伴便不會死了。
阿爾托莉亞本來並不是一個喜歡遷怒於別人的人,只是一想到自己枉死在奧科山脈的那幾個同伴,她望向穆勒的目光便掩飾不住恨意。
「這個……」安迪張了張口,卻是有點說不出來,眼前的情形明顯看起來是他的情況危急,只是他不知為什麼,卻是實在不想開口向阿爾托莉亞開口求助。
「托莉亞姐姐,這個傢伙和那個混蛋一塊欺負我!」看到安迪沒有說話,蘭妮忽然從安迪的懷裡跑到了阿爾托莉亞身邊,拉著她的袖子,可憐巴巴的說道,「托莉亞姐姐,他們剛剛欺負我!」
「好了,有姐姐在,每人敢再欺負蘭妮的,」阿爾托莉亞本來平靜的臉上忽然綻放出笑容,她笑著摸了摸蘭妮的腦袋,從身上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塊魔法水晶遞到了蘭妮手中。
「謝謝托莉亞姐姐!」蘭妮接過魔法水晶,卻是沒有如同往常那樣貪吃的直接開吃,已經被安迪教導了許多次的她,早就已經記住了她現在的外表可是完全和人類女孩一樣,要是在這麼多人圍著的時候突然拿起魔法水晶就咬,只怕立刻便會引起轟動的。
「想不到除了這個小美人,這裡還有個更漂亮的啊,」穆勒知道阿爾托莉亞的身份,可是傑米爾卻是不知道,他也沒有看到穆勒在看到阿爾托莉亞後的神色,整個人已經完全被阿爾托莉亞剛剛綻放的笑容給迷住了。
「這蠢貨!」穆勒心裡罵道,伸手便想要將傑米爾拉到他的身邊,無論如何,傑米爾都是傭兵團團長的兒子,要是在這裡出了事,回頭被問責的肯定是他。
只是穆勒伸手的時候卻是已經遲了一步,傑米爾已經兩步跑到了阿爾托莉亞的身邊,一雙鹹豬手便要向阿爾托莉亞的臉上摸去,一邊淫笑著說道:「這位漂亮的小姐,本少爺是烈風傭兵團的少團長,以後就是烈風傭兵團的團長,你如果肯跟著我的話,保你將來有享不盡的金銀財寶!」
「是麼?」阿爾托莉亞冷笑一聲,右手一揮,一道銀光閃過,傑米爾伸向阿爾托莉亞的手立刻便與他的身體分離開來,掉落到了地上,鮮血立刻從手腕中湧出,瞬間將地面染得一片血紅。
「呀,」蘭妮看到地上還在動的手,驚叫一聲,急忙躲到了阿爾托莉亞身後,周圍的平民也是一陣大嘩,誰也想不到剛剛還言笑晏晏的漂亮女孩竟然會忽然動手,而且是直接將對方的手砍了下來。
「啊……」傑米爾一開始還在愣愣的看著自己忽然斷了的手腕,待劇痛襲來,才反應過來,卻是立刻開始鬼哭狼嚎起來,他身旁的傭兵也全部都愣住了,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卡賓達城裡公然行兇,居然沒有一個人想到要為傑米爾止住傷口。
「男人,手長了就都該死!」阿爾托莉亞恨恨的說道,目光卻是瞥了安迪一眼。
「她果然還在乎那晚的事,不是已經說了兩清了嗎,」安迪心裡苦笑著想到。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傑米爾少爺的手腕包起來!」看著愣成一片的手下,穆勒怒喝道。
穆勒的怒喝明顯有了效果,愣住的傭兵立刻反應了過來,整個場面卻是立刻亂成了一團。
「混蛋,你居然敢把傑米爾少爺的手砍斷!」
「這女人是不想活了,兄弟們上啊,為傑米爾少爺報仇!」
一邊吼叫著,這些傭兵一邊便要拿著手裡的武器向著阿爾托莉亞衝去,卻是立刻被穆勒制止了。
「不要管別的事,我們走!」穆勒將傑米爾掉落在地上的斷手撿了起來,旁邊,傑米爾已經疼得昏了過去,一個傭兵也已經將他的手腕包紮了起來。
「可是穆勒大人,傑米爾少爺……」旁邊的幾個傭兵一臉激動地還想要動手,卻是立刻觸及到穆勒冰冷的眼神,有些頭腦靈活的已經明白過來,連他們大劍師級的副團長都明顯在懼怕這個女人,他們這些人即使衝上去又能拿對方怎麼樣呢?
最後恐怕也要變得和傑米爾一個下場,只是傑米爾有個好老爹,能夠為他花錢請自然精靈來治療,他們可沒有。要是手被砍下來的話,這輩子恐怕就要殘廢了,已經想明白了傭兵頓時開始猶豫著向後退。
「哼!」穆勒咬著牙瞪了安迪一眼,他想不到這好不容易又來的一次的機會竟然又這麼飛了,隨即卻是掉過了頭,卻是沒有敢再看阿爾托莉亞的冰冷的眼神,帶著已經昏迷的傑米爾,領著一群傭兵離開了。
穆勒等人剛走,十來個巡防騎士才姍姍來遲,在將周圍的平民驅散後,幾人看到地上的血跡後,卻是立刻變了臉色,向著周圍怒喝道:「剛剛是誰竟然敢在這裡行兇!」
看著兩邊還沒有散去的平民紛紛看向阿爾托莉亞的目光,為首的騎士立刻駕馭著馬來到了阿爾托莉亞身邊,有些貪婪的目光在阿爾托莉亞身上掃了一圈,隨即趾高氣揚的問道:「剛剛是怎麼回事,竟然敢在卡賓達城裡行兇,不知道帝國的法律嗎。」
說完,便要揮手讓身後的騎士將阿爾托莉亞拿下,帶回去審問,卻是猛地瞥見了阿爾托莉亞別在胸口的標誌,那是聖堂教會的標誌,整個大陸的人類估計沒有幾個不認得的。
「您來自聖堂教會?」為首的騎士慌忙將身後的同伴攔下,從馬上跳下,對著阿爾托莉亞恭敬的問道。
「阿爾托莉亞,聖堂劍士,前天剛剛來到這裡。」阿爾托莉亞簡短的冷聲回答道。
「這……呵呵,」為首的騎士尷尬的陪笑著,「那剛剛那個血跡……」
「剛剛那人想要對我動手動腳,被我把手直接砍斷了!」阿爾托莉亞直接將剛剛的情況說了出來,隨即卻是皺眉道,「需要我和你們回去調查嗎?」
「不,不用,我們自己回去調查就好,就好。」為首的騎士陪笑道,急忙領著手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