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4章 :宴會風波(下) 文 / 仙與
當收到錢益的電話後,戚雲亭匆匆的來到了海天酒店三樓的宴會廳,他幾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裡,臉上流露出鬱鬱寡歡模樣的彭蕊兒。
看到這裡的戚雲亭並沒有立刻進入廳內,而是遊目四顧,錢益在讓他前來的同時,也告訴了他,彭蕊兒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也帶來了她的男朋友。
錢益不知道彭蕊兒的男朋友是誰,但戚雲亭知道,所以在看到張揚竟然和一個美貌女子站在宴會廳的一個角落中竊竊私語時,戚雲亭內心的喜悅也就可想而知了。
「蕊兒,張揚和那個女人在談什麼呢?」來到彭蕊兒近前的戚雲亭指了下張揚和梁惠所在的位置道,話裡不乏挑撥的意思。
「哦,你的是梁惠?」彭蕊兒了下頭道:「她是我同事,找張揚談事情。」
「我怎麼覺得他們兩個挺親密的?」戚雲亭睜著眼睛瞎話,事實上,此時的張揚和梁惠之間,正呈現出劍拔弩張之勢。
「你不要這麼無聊行不行?」彭蕊兒不悅道,戚雲亭這樣,只會令她感到很幼稚。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戚雲亭苦笑道:「這個星期天,韓國的天堂組合要來咱們市開演唱會,我弄到了兩張票……。」
「那張票你還是留給你的女朋友吧。」沒等戚雲亭把話完,彭蕊兒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以彭蕊兒的教養,竟然會如此不耐煩,可以想像戚雲亭令她多討厭了。
但戚雲亭顯然並沒有這方面的自覺,他依舊在那裡纏著彭蕊兒,全身心的投入之下,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張揚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他面前的。
「戚科長,在我的未婚妻明確表示出了對你的厭惡的情況下,你猶自喋喋不休,臉皮太厚了吧?」張揚似笑非笑的看著戚雲亭道:「難道這就是世家底蘊使然?」
「蕊兒會拒絕我,只是受你的誆騙。」戚雲亭冷聲道:「總有一天他會認清你的真面目。」
「認清了我的真面目又如何?」張揚搖了搖頭,憐憫的看了戚雲亭一眼道:「難道她就會選擇你嗎?看看你這副色厲內荏的樣子吧,哪個女人會喜歡?也許你可以你有家世,但你的所謂家世還不是建立在你爺爺活著的基礎上?他今年多少歲了?還能活幾年?」
來自張揚的話無疑深深的刺激了戚雲亭的自尊,但一旁的彭蕊兒甚至連讓他生氣的機會都懶得給予。
「雲亭哥,無論張揚是愛我也好,騙我也好,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彭蕊兒一臉羞澀的看了張揚一眼道:「我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
「我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
來自彭蕊兒的話彷彿一道閃電般,正劈在戚雲亭的頭,以至於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張揚的右腳就在這時輕輕的了一下腳下的地面。
「撲!」隨著張揚這一腳出,戚雲亭只感覺到一股熱流自丹田內升起,瞬間流經了他的四肢百脈,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從他的口中噴出,身體猛的一晃,軟軟的倒向地面。
「戚少,你怎麼了?」一旁的梁惠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了戚雲亭,然而無論她怎樣搖晃戚雲亭的身體,戚雲亭始終面如金紙,雙目緊閉。
「別搖了,再搖就沒氣了。」張揚在一旁冷嘲熱諷道:「還不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這人真是的,一句話就被氣得吐血?這樣的體格哪個女的敢嫁?」
來自張揚的話無疑為本次戚雲亭的吐血了調子,事實上,現場也沒有人懷疑是他做的手腳,因為自始至終,張揚都沒有靠近戚雲亭。
而這也無疑是張揚需要的,沒有人知道,來自戚雲亭幾次三番的糾纏早已經令張揚對他動了殺機,只是一直以來難得見到戚雲亭,下不了手罷了。
京華市人民醫院特護病房內,看著躺在床上猶自昏迷不醒的愛孫,戚國陽心如刀絞,而就在這時,病房的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白大褂,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臉沉重的走了進來。
「爸。」中年男子輕呼了戚國陽一聲。
「雲亭什麼時候能醒來?」戚國陽沉聲道。
「傷的是****,醒來是早晚的事情。」中年男子——戚國陽的三子戚剛搖了搖頭道:「但火毒自丹田升起,將雲亭體內連接陰/『莖的兩根神經燒燬了,雲亭這輩子怕是……。」
「會怎樣?」戚國陽臉色一沉。
「終身不舉。」戚剛搖了搖頭。
「張揚!一定是張揚做的。」戚國陽狠狠的用手中的枴杖撞擊著地面道:「我要他償命!」
戚國陽的咆哮聲猶自在寂靜的京華市夜空中迴響,做事從來不會留後手的張揚卻就在這天夜裡開始了行動。
「組長,這樣做不行啊。」戚家巨大的莊園外,一處月光也無法射入的偏僻角落內,江少華一臉緊張的看著張揚道。
這一刻的江少華不可能不緊張,因為張揚正要的事情實在太大逆不道了。
「你告訴我,戚雲亭那樣子,是我做的嗎?」張揚一臉正色對江少華問道。
「當然不是了。」江少華一瞪眼睛道:「宴會廳那麼多人,誰都看到了,您自始至終都沒靠近那傢伙,他是被嫂子一句話給氣的。」
「那你知道戚國陽在醫院裡是怎麼喊的嗎?」張揚冷笑道:「他要我給他孫子償命呢。今天戚雲亭的病是我鬧出來的也就罷了,明明不是我做的,那個老不死的卻要我給他孫子償命,你告訴我,天下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可是……。」江少華遲疑道。
「沒有可是。」張揚沉聲道:「這件事情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我倒了,下一步戚家就會著手清理特勤局,到時候第一個跑不了的就是你!相反,只要把戚國陽幹掉,戚家就等於塌天了,到時候有的是收拾戚家的人,誰還會關係戚國陽是怎麼死的?」
「干了!」張揚的話深深的刺激了江少華,他狠狠的了頭。
著話,江少華快步來到了停在別墅角落內的一輛跑車,從車上拿出了一瓶白酒,喝了幾口後,又將瓶子內的酒往身上灑了,這才坐進車內,下一刻,跑車轟鳴著向戚家莊園的正門奔去。
「轟隆!」一聲巨大的震動聲傳來,江少華的跑車重重的撞在了戚家莊園的鐵門上,而趁著這個機會,早已經做好準備的張揚身體一躍,跳進了莊園內。
不張揚悄悄的潛進戚家,再酒氣醺醺的江少華,撞了戚家的門後,不但不道歉,反而嚷嚷著報出了自己的身份——老子是特勤局二室副室長,誰允許你們家的院門朝這個方向的?難道不知道很占道嗎?得了,老子的車撞壞了,趕緊賠錢。
江少華的「蠻橫」無疑深深的刺激了戚家人,作為全京華市排名前三的最有權勢的家族,戚家何曾被人欺負過?
問題是江少華的身份太敏感了一,特勤局二室副室長,那那權勢同樣在京華市是排得上字號的,至少一般的警察根本就不敢來管這件事情,因為特勤局一室就是專管警察的。
於是經過江少華這一鬧,戚家人少不得紛紛出面,而莊園內的人無形中就被調到了莊園的門口,給了張揚以活動的空間。
戚家莊園內最大的一座別墅的三樓書房內,壓根就不知道別墅外發生了什麼的戚國陽正衝著手中的話筒著話。
時值夏日,書房外涼風習習,似乎也降低了戚國陽胸中的火氣,只見他此時話的語氣少有的平和。
然而,就在這寂靜的氛圍中,書房外的房簷上突然垂下了一個人影,而由於背對著窗戶的關係,戚國陽並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到來。
「嗖……。」彷彿一抹輕風般,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戚國陽的身後,下一刻,人影的手指輕輕的按在了戚國陽後頸上的某處。
如果今天換成是一個年輕人的脖子被人按到,即使來人的動作再輕,也會被發現,但戚國陽不但年老體衰,而且全部心神又都集中在話筒上,以至於當身體感覺到不對勁時,已經太晚了。
「撲通!」戚國陽的身體一歪,倒在了地毯上,而行兇者的身體輕輕一躍,就已經離開了房間,而就在他離開書房的那一刻,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腳上是光著的,以至於沒有在房間內留下任何足跡。
事情的第二天,前任國家軍委副主席戚國陽病逝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華市,據專家診斷,戚老是死於突發性腦栓塞再加上搶救不及時——是的,當戚家人解決完和江少華的糾紛返回別墅時,已經是戚國陽死後一個多時後的事情了。
當然了,時值戚家與張揚交惡之時,也不是沒有人懷疑是張揚做的手腳,但張揚的嫌疑很快就被否定了,因為國家主席彭衛國親自證明,戚國陽出事時,張揚正在彭家的別墅內和彭家人商量和彭蕊兒結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