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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心理醫生(五) 文 / 不如糊塗(書坊)

    後來,馬垣終於從公安廳那裡打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那具女屍是女人的情敵,而這場駭人聽聞的謀殺案也是女人做的。

    女人有一位從大學便在一起的男友,當時女人的父母還住在鄉下老家,女人與男友便同居在一起。這樣的日子過去了三個年頭,兩人也開始談婚論嫁。直到某一天,女人意外發現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男友竟然從樓上衣衫不整地下來,她當時詢問對方幹嘛去了,男友也只是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

    從那一天起,懷疑開始生根發芽。終於在不久之後的一天,跟蹤、尾隨的女人發現了一個讓她崩潰的秘密,自己的男友和自家樓上的一個女人在偷情。

    憤怒中的女人叫開了門,然後自然是一頓廝打、喝罵。可讓她萬念俱灰的是,自己的男友,自己即將嫁給的丈夫,此時卻是如同一隻發瘋的野獸將自己摁在地上拳打腳踢,污言穢語更是不絕於耳。那一刻,女人幾乎認為自己死了,即使身體還活著,心卻已經死了,成為了一具行屍走肉。

    後面的事兒她記不得了,只是隱約記得自己的未婚夫摟著那個不要臉的賤人重重地關上了門,從那天起,她再沒見過自己的未婚夫。

    也從同一天起,女人的精神開始變得恍惚。直到一個月後,在超市意外聽到原本應該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竟然要跟那個賤人結婚了,怨恨的種子終於開花結果了。陷入癲狂的女人開始了她的報復,她動用了自己的一切關係,終於尋到了一個機會。

    男人獨自回老家接父母,剩下那個賤人一人在家。

    女人興奮的雙眼泛紅,她認為這是上天給她的最後一個機會,讓她搶回原本屬於自己的男人。她準備了一把尖刀,在深夜敲響了那個賤人的房門。

    後面的事情完全可以想像的到,女人費盡心機終於進入了那間她萬分憎惡的屋子,在這棟房子裡,她甚至能聞到自己未婚夫與面前這個賤人親熱時散發出的那種令人欲嘔的氣息,甚至能聽到兩人**時發出的那種刺耳地呻吟聲。尤其是那個賤人耀武揚威地站在她的面前,微仰的下巴、斜揚的嘴角、不可一世的眼神。似乎她在說,你是一個失敗者,你只能被我踩在腳下。看到了嗎?你的男人也敗在了我的石榴裙下,他只會流連於我的床、我的身體,你……注定只是一個可憐、可悲的小丑罷了。

    女人的理智終於徹底消失,她發出了類似野獸的嚎叫,抽出尖刀撲了上去。扭打中,尖刀掉到了一邊,女人卻並沒有因為失去武器而放棄殺機。她扯下了自己長長的髮帶,纏在了那個她萬分憎恨的賤人的脖子上。

    她沒有料到,她的髮帶竟然那麼的結實,更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擁有那麼驚人的力量。終於,那個賤人死了——被活活勒死。女人尖笑著,她在屋裡蹦來蹦去,跳起了興奮的舞蹈,口中更是唱起了歡快的歌曲。

    她幾乎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夫再次從回自己懷抱,兩人攜手走進了婚禮的殿堂,然後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在歡樂中,女人鎖門回了家。

    馬垣聽完這一切,覺得萬分不可思議,他搞不懂如果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做的,那麼她後來又怎麼會說什麼見鬼?還有甚至忘了自己曾經殺了人這個事實?在警方後來的講解中他瞭解到,那個女人的精神不太正常,已經瘋了,所以……對於自己做過什麼,她只是時而記得,時而忘記。

    對於這一點,馬垣還特意去問過衛斌,衛斌的回答終於讓他徹底明白。

    女人在失戀和背叛的打擊下,心靈悲傷、扭曲。一方面是悲哀傷心,萬念俱灰。另一方面又是滿心憎恨與怨毒,她恨自己的未婚夫,更恨那個搶走了她未婚夫的女人。

    由於她獨自一人生活,沒有人勸解、開導,她便鑽進了牛角尖,心靈也變得扭曲起來。久而久之,她的人格便產生了分裂,一面是可憐、可悲,遇人不淑的悲慘少女,另一面則是一個充滿怨恨與狠毒的辣手魔鬼。她不允許自己受欺負,不允許欺負自己的人活在世間。可以說,她的人格分裂成了兩個極端,一個善、一個惡。

    所以,在她再一次受到刺激後,處於惡的那一面的人格佔據了上風,於是她殘忍地殺害了那個情敵。可殺完人後,善的那一面人格對此並不瞭解,或者瞭解也只是在內心深處將其幻想成了噩夢或是鬼魂作祟。在她看來,那些在夢裡出現的幻想是惡鬼索命,她不清楚那一切其實都是自己混亂的記憶碎片。

    其實在衛斌第一次開始為她治療時就有所察覺,他感覺到在面前這個柔弱女孩的身體裡竟然有著一種駭人的恐怖氣息,那種感覺讓他渾身顫抖。通過多年的工作經驗,他猜測,恐怕面前這個女孩的經歷會有些血腥與駭人聽聞,結果真如他所料。

    聽完衛斌講的一切,馬垣豎起了大拇指,面前的這個心理醫生果然厲害。兩人也因為這件事相識、相知,慢慢也成為了朋友。

    後座上,王峰與唐丹面面相覷,他們對馬垣說的這件奇案聽得十分認真,更是十分震驚。完全沒有想到,故事的結局竟然是這樣的悲慘。他們一方面對那個女人的遭遇感到可憐、同情,另一方面又對她的狠毒感到害怕。

    難怪古語有云:「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是可,最毒婦人心。」女人真的是善與惡的結合體,善的時候可以溫柔體貼,愛心氾濫,惡的時候同樣也可以殺人不眨眼,嗜血而狂。可說到底,這件事真的怪那個女人麼?不,她其實也只是一個受害者。她是因為未婚夫的背叛和傷害才陷入了這種極端,說到底,還是男人的朝三暮四、見異思遷引發的這種人間悲劇。

    這種情況並不少見,無論是電視、報紙、雜誌,還是網絡都有過無數報到,而因此引發的人間悲劇又豈是僅僅這麼一件?王峰一直都想不通,究竟是聲色犬馬的人生**成就了這種燈紅酒綠的社會現象,還是說窮奢極欲的社會現象成就了紙醉金迷的動盪人生?

    這種問題就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讓人蛋疼,處在這種大環境與小環境中,我們沒有那麼強悍的力量去改變所有人的前進方向,在這滾滾的浪潮中,我們只能隨波逐流,去適應這種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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