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衝突 文 / 雲上蒼松

    「好，好，好」

    「真不錯，這小伙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啊，要是我有這本事，一定參軍去了」

    「得了吧你，就你那樣，還參軍，參糞都沒有人要」

    「你！」

    「怎麼，不服啊，想打架？誰怕誰」……

    耳邊傳來眾人的吆喝聲，孫小俊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終於看到了這裡熱鬧的源泉。

    前方人群中心處，一個小男孩正單腳站立在地上，頭上頂著重重疊疊十幾隻瓷碗，男孩身體搖搖晃晃，可是就是沒有倒下去，頭頂上的瓷碗也一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不只是這樣，旁邊一個年紀看上去比較大的中年人還一直不停的往小男孩的頭頂上加著瓷碗。

    隨著瓷碗的增加，周圍的叫好聲也越來越大，男孩表演的也越來越賣力，臉上都佈滿了汗珠，身上的破布衫早已經被汗水打濕緊貼在身上，孫小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小男孩，眼睛裡充滿了疑惑。

    「他們這是在賣雜技，這是一種貧困人家討生活的方式，他們覺得自己有點身體本事，要麼會一些手腳功夫，要麼會一些常人做不到的技巧，於是就用這種手段來賺錢，一般這樣討生活的人都比較窮，或者是逼不得已，不然誰會沒事做這些又傷身體，又沒將來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孫妍來到了孫小俊身邊，她根本放心不下孫小俊一個人亂跑，所以一路跟了過來。

    孫小俊明白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也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來了許多東西，那個表演的小男孩明顯身體已經堅持不了了，可是眼神還是那麼堅定，他的眼睛裡似乎有許多的話，就像孫姐姐你說的一樣，他可能是逼不得已才來做這些事情的，他的身體骨骼都有些變形了」

    孫妍早已驚訝的張大了嘴，一雙美眸緊緊盯著孫小俊，好像要把他看透。

    由不得她不驚訝，要知道孫小俊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且還是還是沒有接觸過外面世界的單純小男孩，可是他不僅武藝高強，現在更是能夠讀懂小男孩眼睛裡的東西，這不得不讓孫妍懷疑是否面前的小男孩是一個歷經滄桑的老男孩。

    「額，怎麼了，孫姐姐，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孫小俊不知所謂，滿臉疑惑。

    「沒事，我只是有些驚訝，原來你懂的東西並不少，看來以前我都有些沒看懂你哦」，孫妍笑答道。

    這個時候，場中的氣氛已經達到了一段**，原來是在孫小俊和孫妍談論的期間，小男孩已經換了一種表演方式，他正和場中一個身材同樣消瘦的中年人用竹竿代替武器打鬥，可能由於打鬥場面太過精彩，所以引起了周圍觀眾的一片叫好聲。

    年齡看起來稍大的中年人這個時候拿著一個鐵盆，笑著來到觀眾身前，高聲吆喝道：「各位父老鄉親們，既然小兒表演的內容精彩好看，那也請各位不吝賞幾個小錢吧，謝謝啊，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表演」

    周圍的觀眾沒有猶豫，都往中年人的鐵盆中投放錢幣，一邊給錢還不忘了叫好。

    中燃人臉上笑開了花，心裡喜滋滋的，正要轉身走回去，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一道略帶戲謔的聲音傳來：「誒，不要著急走啊，等等」。

    突然被拉住胳膊，絲毫沒有防備的中年人措手不及差一點摔倒在地上，下意識的抱住手上的鐵盆，抬頭看向力量傳來的方向，一個略帶痞子氣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哎喲，還敢看我？看什麼看，沒聽到大爺我叫你嗎？」那痞子氣的男人眼睛一瞪，大聲道。

    周圍原本看戲的人被這一聲大吼給嚇得安靜了下來，待的看清楚場中的情況，連忙向著四周退開，好像在躲避瘟神一樣，場中正在表演的小男孩和消瘦中年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了這邊。

    嘰嘰咋咋的議論聲從周圍傳來，「看來要倒霉了，居然遇到了城中的地痞流氓，而且居然還是李霸的人」

    「那是，聽說那李霸及其狠辣，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手上還有很多條人命呢？」

    「那官府都不管？」

    「要啊，但是官府也沒有辦法，聽說李霸還和城主府有關係，你說官府敢明目張膽的管嗎？」

    「唉，世風日下啊，看來有的熱鬧看了」……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臉上痞子氣的男人不僅沒有絲毫的尷尬，反而還趾高氣昂的仰了仰頭，看來李霸的名頭讓的他很自豪。

    「告訴你，大爺我叫李四，乃是霸哥的左右手，誰不知道在這黑石城中，一般人看到我都得客氣的叫聲四爺，你居然還敢那樣看我，找死啊」，說著，李四掄起拳頭就朝著中年人的頭上打去。

    「四，四爺，對不起，對不起，不知您來到小人這裡有什麼事情」，中年男人絲毫不敢躲避，直接硬生生的挨了一記拳頭。

    正在表演的二人來到中年人身邊，一臉警惕的看著李四，我這棍子的雙手都寧出了汗，好像隨時都會出手。

    「喲霍，哪裡來的小兔崽子，拿著棍子想打我啊？來呀，給我打」，李四雙眼一瞪，像一隻被激怒的豹子，對著身後的小弟招呼著。

    呼嚕嚕

    李四身後衝出一群人，這些人滿臉橫

    肉，身材壯碩，手持木棍，他們將中年人團團圍住，在李四一聲令下的時候一撲而上。

    小男孩雖然剛才耍了棍子，但是那畢竟是為了生計的花拳繡腿，怎麼能夠和這些地痞流氓抗衡，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場中只留下小男孩和中年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和求饒聲，可是這絲毫不能讓得那些人停手，反而激發了他們的凶性，越打越起勁。

    看著場中淒慘的中年人，李四樑上浮現出殘酷的笑容，對著周圍的百姓環視一圈，所有被他看到的百姓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沒有一個敢與之對視的，李四得意的一笑，高聲道：「看到了吧，在黑石城中，誰要是不尊重我，不尊重我們霸哥的，這就是下場，以後眼睛放亮點，切，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此時被圍毆的中年人他們早已經渾身是血，小男孩甚至已經快要昏過去了。

    「不要打了，求求你們，四爺，對不起，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不要打了」，中年人慘叫聲再度傳來，周圍圍觀的人都不忍心繼續看下去，全都偏過頭去。

    李四好像全然不見一樣，嘴角不知什麼時候叼起一根狗尾巴草，優哉游哉的道「繼續給我打，給他們長點記性」

    孫妍姐妹於心不忍，有些不忍心的偏過頭，雪兒嚴重甚至有淚花在湧動，嘴裡嘀嘀咕咕的道：「該死的壞人，我詛咒你們全家死光光」

    李四突然轉過臉，好像聽到了雪兒的詛咒：「誰，誰在罵我，給我站出來」

    沒人出聲。

    李四臉色一下子不好看，眼睛一轉，看到了身材嬌小的雪兒，對著小弟一招手，本來還在招呼著中年人的小弟們立刻轉身滿臉興奮的圍過來。

    看著包圍過來的地痞，雪兒嚇得趕緊往孫妍身體裡擠了擠，孫妍反手緊緊抱著雪兒。

    「剛才是不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在罵我？」李四走過來，一臉凶橫的問道。

    雪兒不敢看他，顫抖的搖了搖頭。

    「哼，還敢否認？真是不知死活，看來你們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那大爺我今天就辣手催花，給你們漲漲記性，可惜啊，一張這麼可愛的臉蛋」，李四一臉壞笑道。

    突然，李四眼睛看向了抱著雪兒的孫妍，眼睛再也轉不動了，一抹熾熱充滿他的眼球，孫妍現在雖然一身樸素打扮，但是身材凹凸有致，窄小的衣服僅僅裹住窈窕的身軀，優美曲線釋放著驚人魅力，再加上頭上的面紗，一股朦朧的美感不自然地散發而出，對一般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也難怪李四在一看到孫妍的時候有那樣一副表情了。

    「喲霍，看來還有一位大美人在啊」，李四一臉壞笑，舔了舔嘴唇，「這樣，美人把你的面紗摘下來，讓大爺我瞅瞅，我就放過這個小女孩怎麼樣啊」

    看著李四一副流氓的樣子，面紗下的孫妍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逝，不過並沒有明顯的表現在臉上，正要說話，一個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其實從雪兒詛咒李四開始只是一瞬間的時間，在看到李四走過來的時候，旁邊的孫小俊就有了動作。

    「口氣不小嘛，放過雪兒，還要摘下我姐姐的面紗，你知道你是在幹什麼蠢事嗎？」，孫小俊擋在孫妍身前，一臉的不爽，心裡莫名有些憤怒，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敏感。

    中間突然插進來一個人，把李四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向後退了一步，站穩腳跟自己竟然被嚇退了，臉上有些掛不住，厲聲道：「你是誰，難道不知道我是誰？我在說話的時候，你插什麼嘴，活得不耐煩了？」

    周圍的小弟聽聞四爺預期不爽，立刻上前一步，將孫小俊圍在中間。

    「我是誰不重要，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而且我這個人命很硬，怎麼，咬我啊」，孫小俊一臉不屑，嘲諷的看著圍著他的人。

    「噗嗤」

    孫妍沒忍住笑出了聲，心裡有些暗暗高興，也有些解氣，沒想到孫小俊還有這麼風趣的一面，心裡的陰霾也因為孫小軍這樣一句強硬又不失諷刺的話一掃而光。

    只是，孫妍開心了，李四一張臉卻是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哈哈哈哈，好好好，膽子不小啊，小子，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李四怒極反笑，猙獰著臉，眼睛盯著孫小俊，恨不得吃了它的肉，喝了他的血。

    周圍的民眾早就炸開了鍋，議論聲不絕於耳。

    「唉，這小伙子不是黑石城的吧，看來處境危險了」

    「是啊，對著李四還敢這樣出言挑釁，真是不知死活」

    「那也不一定，那小伙子既然敢這樣說，應該也有底氣，萬一是哪家權貴家的公子呢，這黑石城就算李霸手眼通天，可還不是得仰仗城主府生活」

    「可是也沒聽說過黑石城有這號人啊，看來有的瞧了」

    「是啊……」

    孫小俊沒有管周邊的議論聲，可是李四卻受不了別人議論他，「都給我住嘴，要是誰敢再說一句話，我就撕了他的嘴」，李四大聲喝道。

    效果出奇的好，本來吵吵鬧鬧的人群立刻落針可聞。

    李四回過頭來，冷笑著看著孫小俊，朝著他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小弟們聞身而動，孫小俊原本嬉笑的表情一下消失不見，眼神專注，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根木棒，「那我就陪你們玩玩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