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阻斷 文 / 雲上蒼松
勞工之劍夾紮著黑金色霧氣將野二的手腳筋挑斷之後,在空中盤旋一圈。
孫小俊眼看野二已經得到了教訓,就準備召回勞工之劍,可是,勞工之劍突然光華大盛,黑金色光芒瀰漫整個酒館。
孫小俊暗道不妙,本能的想要收回劍,可是突然發現此刻勞工之劍竟然脫離了他的控制,劍身黑氣瀰漫,巨大的吞噬之力就連孫小俊都有些沉受不住。
四肢正在流血的野二看著頭頂上如此詭異的長劍,掙扎著想要後退,可是為時已晚,勞工之劍釋放的吞噬之力竟然開始吞噬他的血液。
「壞了」,孫小俊心下一沉,「這吞噬之力太過強悍,剛才又挑斷了野二的四肢,傷口太多,如果任由勞工之劍吞噬下去的話,恐怕真會出事的」
孫小俊有些著急,他萬萬沒想到飲魔劍訣一經發動竟然如此厲害,可是現階段自己修為較淺,剛才催動飲魔劍訣已經有虛脫的感覺,此刻想要強行喚回長劍已經有些不現實。
長劍可沒有時間給他們考慮,源源不斷的吞噬之力正一步步蠶食著野二的血液,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到得後來竟然直接暈死過去。
孫小俊頭上大汗淋漓,心裡也亂了方寸,原本只是想藉著這個機會教訓一下野二,順便也試試飲魔劍訣的厲害,可是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酒館的食客們早已經嚇得退後一步,竊竊私語議論著孫小俊和野二,當他們看到野二昏死過去的時候,全都嚇了一跳,看向孫小俊的眼光就像再看一個冷酷的魔鬼。
可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孫小俊靈光一閃,衝著樓上的大牛大喝一聲,「大牛,趕快到鑄劍樓去找我師父過來,我快支持不住了」
大牛趕緊點點頭,腦袋就是滑溜,雖然他不知道此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孫小俊滿頭大汗焦急的樣子一定遇到了什麼事情。
不敢遲疑,他那肉滾滾的身體就從樓上飛快的跑下來,這個樓梯都在輕微顫抖。
孫小俊不敢大意,雖然大牛去找師傅了,可是這段時間他必須盡力控制住眼前的局勢,否則還真不知道這飲魔劍訣會不會吞噬了野二的生命。
「該死的血靈王,這個時候怎麼還在沉睡」,孫小俊暗惱,這麼性命攸關的時候竟然不出來幫忙,如果他出手的話,眼前的問題一定會迎刃而解。
對了,飲魔劍訣是血靈王交給自己的。
那他是不是也故意忘了告訴我什麼事情?
孫小俊反應過來,「一定是這樣的,血靈王肯定有事瞞著我,可惡,差點就被他害死了」
抱怨沒有作用,血靈王就是不打算出來,好像眼前的狀況根本不需要他的出手一樣,場面一下僵持了下來,可是野二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正預示著它的生命力正一點點的消失。
大牛撥開人群亡命一樣的向前跑去,路上的勞工們看到一個肥胖的身體正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紛紛讓開了路。
大牛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飛快的往前跑,腦海中什麼也沒想,鑄劍樓乃是鑄劍閣的中心所在,這條路他不止跑了千百遍。
忽然,大牛感覺自己撞到了阻礙物。
兩聲痛呼聲傳來,「啊,哎喲」
大牛和那個人撞在一起倒在地上。
前者用手使勁揉著自己的額頭,後者則使勁揉著後背。
感覺稍稍好些了之後,大牛站起身,看也沒看前面一眼,就要再次像鑄劍樓跑去。
一聲怒喝讓他的身體瞬間停止。
「小子,你幹什麼,撞了人還想跑」,那被撞倒的人一臉的憤怒,瞪大雙眼盯著大牛的後背。
大牛轉過身,孫小俊交代他的事情情況緊急,他微微躬身,向那個被撞倒的人微微道歉,就要再次出發。
可是那人卻不幹了,「唉,我說你撞了人就道個歉就完了?你們鑄劍閣難道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大牛一聽,愣了半晌,才抬頭向他看去,眼前站著十來個人,個個身材高挑,器宇軒昂,身穿白色劍袍,腰間別著一柄精美的長劍,一看就知道是某位外門長老們門下的弟子。
大牛也知輕重,略帶歉意的道,「各位師兄對不起,我剛才是因為有急事要去稟報鑄劍師長老,所以沒有注意前方的路,剛才多有得罪,實在對不住」
聽到他這樣說,一行人才稍稍放下剛才的怨氣,那被撞的人想了想道,「原來是這樣,那也不怪你,對了,你剛才說你要去找鑄劍師長老是嗎?」
「是的」,大牛有些疑惑,他們不是鑄劍閣的人,難道也是來見長老的。
「我叫李青,這些是我的師兄弟,我們奉家師之命前來拜會鑄劍師長老,順便又要事相求,既然小兄弟剛才說要去找長老,不置可否為我們帶下路」,李青微微一笑,絲毫沒有瞧不起大牛的意思。
大牛心中有些感歎,不愧是劍宗弟子,看著氣度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勞工可比的。
不過他有些為難的道,「李師兄,不是我不想帶你們去,而是我現在實在有要緊的事情要辦,而且關乎任命,恕我不能帶路,這樣吧我找一個弟兄帶你們去怎麼樣」
李青眉頭微皺,他知道鑄劍閣這些人大多都是山下的勞工而已,說實話心中還是很不屑的,他們這些劍宗弟子個個都是天之驕子,加上劍宗的威名更讓他們養成了目空一切的傲氣,剛才自己已經很給
面子了,現在眼前的勞工竟然拒絕自己的要求,李青感覺面子有些掛不住。
身後以為挺拔的身影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動怒,他們來這兒可是有事相求的,在這裡動手顯然有些不合適。
李青也知道現在可是有求於人,在別人的地盤上傷人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
只見李青身後的人走向前,微笑道,「既然如此,那這樣可好,我們兄弟跟你過去看看你說的緊急情況,這樣的話也更快些,你剛才不是說這件事關乎性命嗎?如果我們現在就去或許效果更好」
大牛一怔,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擾擾頭,「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李青的師兄,我叫李魁,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
大牛禮貌的鞠了一躬,「我叫大牛,李師兄你們就這樣叫我就可以了」
李魁點點頭,對著身後的眾兄弟使了個眼色,大牛心想這李魁說的也有道理,不說等告訴了師傅這樣事酒館裡的情況已經到什麼程度了,就算師傅來救了火,那孫小俊也一定難辭其咎,兩下權衡之下李魁的建議確實要好些,而且他們全都是外門弟子,個個都是劍修,相信一定可以控制住局面的。
「怎麼,大牛兄好在想什麼」,李魁笑瞇瞇的看著大牛,出聲問道。
大牛回過神,不好意思的道,「啊,沒,沒什麼,嗯,那李師兄,我們這就出發吧」
大牛頭也不回的帶著他們往酒館方向而去,心裡祈禱著千萬不能出事。
此刻酒管周圍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勞工,他們聽到這裡的消息,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跑過來,實在是野二平日裡太過囂張跋扈,難得有機會被人打得昏迷過去,真是大快人心。
「就在前面」,大牛看著圍攏的人,指著前面的二層小樓,對李逵道。
「哦,就是這裡嗎」李魁眼睛微瞇,竟然有劍氣的味道,難道這裡有劍修在切磋。
大牛卻急了,催促道,「李師兄你快進去看看吧,裡面都快出人命了」
李魁不敢怠慢,和師兄弟們拿劍向裡面擠去。
圍觀的人看見白袍佩劍的一群人,紛紛讓開路,白袍乃是劍宗外門弟子的標誌,眼下竟然出現了這麼多的外門弟子,也沒聽說鑄劍閣有這麼多弟子啊。
想歸想,不過對於劍宗弟子,所有人還是抱有敬畏之心的,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李魁一行人輕易來到了酒館門口,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眉頭緊鎖,地上躺了好幾十個勞工,全都身上帶傷,臥地不起,而且還有一些傷勢較重,雖然沒傷及性命,可也相當嚴重。
最要命的是,在櫃檯旁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如紙的壯漢,臉上的刀疤分外顯眼,此刻頭上一把黑金色的長劍正盤旋而立,不斷吸收著他的血氣。
李魁眉頭已經皺成一團,劍氣的氣息就是從黑金色長劍上傳出來的。
孫小俊在李魁進來的時候就心道不妙,怎麼會有外門弟子到這來,難道是野二的哥哥?
不過想法剛一出現就被他否定了,這麼遠的距離不可能這麼快趕過來,等大牛的身影在這群外門弟子後面現出來的時候他才放下心來,心中已經猜到七八分。
李魁一眼便看到了大汗淋漓的孫小俊,氣息的牽引讓他知道孫小俊就是控制那把黑金色長劍的人,顧不得打招呼,大喝一聲,「你想殺死他嗎?還不住手?」
孫小俊艱難的偏過頭,蒼白的嘴唇蠕動,「我控制不了,我也不想殺死他啊」
李魁一驚,這才發現孫小俊身體微微顫抖,臉色雪白,一定是劍氣透支,身體透支的緣故,不再遲疑,李魁拔出長劍,一聲輕吟之聲響起,李魁縱身一躍,手中劍氣繚繞的長劍高舉,對著孫小俊和勞工之劍的中間部分狠劈而下。
一道無形劍氣奪劍而出,弧形氣流過處,一切東西被斬為兩半,就算地上也有清晰可見的劍痕。
孫小俊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而出,重重砸在一個桌子上,不住的喘氣,而勞工之劍失去了孫小俊的支持,也從空中筆直落下來,插在野二面前的地板上。
李魁站在原地,久久不動,心中震驚,剛才他斬斷孫小俊和劍的聯繫之時,一股吞噬之力竟然向他襲來,雖然被他劍氣強行化解,但還是影響了他的發揮,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那個少年在作怪。
可是吞噬之力在正道宗門中一般不存在,反倒是在邪教之中流傳甚廣,怎麼會?
而且據他所知,劍宗從建派到現在並沒有人會使用吞噬之力的,真是奇怪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門口的叫喊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連忙招呼後面的師兄弟們進來治療受傷的人,而大牛也徑直來到孫小俊身邊,擔憂的看著他。
孫小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動了動身體之後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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