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 :天璣國 文 / 紙醉君迷(書坊)
官道之中,一行三人有說有笑,甚是歡快。彷彿前幾天在玉衡國的風來客棧之中,所有的怒火現在都已全然消失。
「林大哥,你可真是隱藏的深啊,竟然還會夜家的玄天掌。快告訴小妹,你是從哪裡誆來的這招玄天掌的。」紫心淡笑著說道。
不等陳林回答,紫陽卻是接過話頭,笑道:「是啊,兄弟。這玄天掌傳聞可是夜家直系子弟才能夠有資格修煉的。雖說招式看起來頗為簡單,但是極為玄妙,而且威力也是巨大。就連使用兵符之力加持的東方亮,也是在兄弟你的一掌之下給逼退開來。這等強悍的攻擊力,當真是叫兄弟我好生羨慕的緊哈。」
「呵呵,紫陽大哥,為何你不提我的那招破之決,反倒提及我的掌法來了呢?」陳林微笑著反問道。
而紫陽卻是嘿嘿一笑,道:「呵呵,兄弟你的那招破天式不就是從我那日酒後所耍的刀法之中感悟到的嗎?」
紫陽說完便是拔出背後的那柄刀來,凝視了幾息之後,接著說道:「原本那式刀法,是我小時候,我們紫家的一位長老所教,只是威力卻並不是很大,所以平常倒也鮮有使用。直到那天父親把這柄刀送予我之時,我便感覺到,我的那式刀法,如果使用這把刀揮耍出來,定然會是截然不同。而且此刀又與兄弟你的那把破天刀這般相似,再加上兄弟你也是一個用刀之人。所以,當時我就藉著酒興不由的再次耍出了那一式很久未曾使用的刀決出來。」
紫陽頓了頓,接著道:「結果幸運的是,那式刀決使用這柄刀揮耍出來,當真是霸氣外露,威勢逼人,看來那式刀決應該正是配合這柄刀的。
至於兄弟你能從中感悟出破之決,為兄也是絲毫感覺不到奇怪。因為兄弟你對於刀法的領悟和見解是絲毫不弱於為兄的。所以,任何刀法,只要一入兄弟之眼,那麼定然就會有所收穫的。
「呵呵,大哥誇獎了。小弟之所以能感悟出那招破之決,全是因為大哥所揮耍的那式刀決與小弟使用的刀決有些相通之處,所以才頗有些感悟。」陳林淡笑著說道。心底卻是有些驚疑不定。因為,無論是破之決還是玄天掌,原本都不是自己所掌握的武技。
自從那塊「怪石頭」融入體內之後,陳林便是有了過目不忘了本領。但是,過目不忘,僅僅只是能讓陳林記往武技的招與式,卻無法體會出武技的真實意境。而決定武技本身威力強弱的最重要因素,便是意境。但是意境的提升,絕對不可能一蹴而就,只是在一次次的實踐和決鬥之中慢慢體悟。
然而,陳林所使的破之決和玄天掌,卻是並未有過任何的實踐和練習。但是使將出來,卻並不只是徒具形式,就連兩式武技之中所蘊含的意境也是渾然天成。彷彿這兩式武技的意境,陳林早已領悟深徹。
這種情況,在以前並未有過。只是從那石室之中出來之後,才偶然有了這種能力。就連當初花費月餘時間才堪堪入門的風之翼決,在石室之中出來之後,也已是隱隱有絲突破的跡像。
風之翼決的第二層,是以風元素之力,在身體的後背之上凝聚出二隻透明的羽翼,從而達到意動而身動的極高境界。陳林想到此處,不由的暗自樂了樂。不過,據陳林自己猜測,風之翼決要想真真正正的突破到第二層境界,恐怕還是需要等到自己的修為突破至破立之境。畢竟,任何武技的駕馭,仍舊是建立在強憾實力之上的。
只是對於武技突然間的超然領悟,到底是出於何種原因呢?陳林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與自己半年多來一直堅持在冥皇淨水之中修煉的緣故?還是自己的身體體質變成了天魔之體的原因?抑或是自己原本無妄之體之中的詛咒之術被清除了以後,才使得無妄之體本身的能力凸現?
如果是無妄之體的緣故,那擁有這般能力的人豈不是有很多。因為七國之主曾經告訴過他,但凡修煉過《天魔秘籍》的武者,都會是天魔之體。比如七國之主,或者夜天。
「不,應該不是這種原因,要不然,天魔之體太過於變態了,比之自己傳說中遭到天譴的無妄之體的天賦還要變態。」
不過,說到無妄之體,到底是天譴還是人為詛咒,陳林也是一頭霧水。
「估計與冥皇淨水有關吧!因為師傅也說過,那石室之中的一池冥皇淨水極其詭異。而且那石壁上的十六字諺語,也透露出,冥皇淨水與天魔之體有著莫大的關聯。只是不知,通過冥皇淨水的洗滌而修煉成的天魔之體,與修煉《天魔秘籍》而成的天魔之體之間,到底有何區別?」
陳林緊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當中。而此時,紫心也是微蹙著眉頭,狐疑的望著陳林,問道:「林大哥,你在想什麼呢?莫不是那玄天掌的來由讓你無法啟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小妹不問就是了。」
「是啊!兄弟,如果有什麼不便說的地方,大哥我也就不問了。」紫陽也是笑呵呵的附和道。
而陳林在聞之紫陽和紫心的話後,表情霎時變得有些呆滯,不過,隨後是突然笑道:「大哥,小妹勿怪,剛剛我是想起了另外的事情,所以才一時沒有回答。那玄天掌是我從一刀叔叔那裡偷學而來的。而一刀叔叔正是那夜家家主當年最為得意的弟子。」
陳林並未對紫陽和紫心有什麼隱瞞,而是一五一十的坦然相告,就連十幾年前一刀叔叔被人陷害的經歷也是一一告訴了紫陽兄妹倆。
直聽得兩人大喊卑鄙無恥。而陳林卻只是淡淡了望了望虛空。
「好了,大哥小妹,前方就是天璣國了,我們還是加快些腳步吧。」陳林望了眼前方數百米遠一座極其古蘊的龐大城池,淡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