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哭笑無常 文 / 風末羽(書坊)
「哭笑無常，轉。」
黑無正與白無邪撿起了地上的哭喪棍，口中怪喝一聲。
只見兩人各自伸出一隻手交錯環起，兩手交錯，兩人腳步飛快地轉動，不斷地旋轉。
瞬即，『嘩』一聲，兩人背對背貼起，化成了一個雙面人，兩隻手都持著一支哭喪棍。
本身鍾坤持劍而去，看見對方的攻勢，隨即停頓了腳步，不由謹慎對持起來，緩緩倒退。
「桀桀桀…嗚嗚嗚…桀桀桀…」
只見雙面人一張臉笑了笑，又一個轉身，背後又是一張哭喪的人臉，哭笑兩道怪聲，刺著耳朵讓人倍感難受。
若要說他的不同之處，就是一個身體成了黑白兩分，黑臉在哭，白臉在笑。
這個變成怪物般的絕技叫做『哭笑無常』，正是黑白無常兩位冥君的絕技，如今卻傳給了他們的兒子。
合體後的雙面人，隨即飛快旋轉襲來，手中武器也是橫向轉動著，兩人原本實力是冥者七段的，如今一個合體堪比冥者八段。
看著無懈可擊的怪招，鍾坤霎時手足無措起來，從來沒有對付過這樣的攻勢。
眼望雙面人的攻擊就要到來，鍾坤不由狠下心來，手中的墨色氣體加大了幾分，兩手握緊劍柄，豎向招架，準備迎接這強大的攻擊。
錚錚錚…
雙面人的攻擊仿若齒輪轉動，不斷撞擊著劍身，極快的旋轉速度，令鍾坤想要閃身躲避都不得，對方像似追打獵物不死不休般。
兩手中緊緊握著劍柄，鍾坤的手感覺都被震得有些發麻，手中的劍堅定的擋著這怪招，不敢絲毫挪動，若是動了一下劍，鍾坤知道對方如此猛烈的攻擊肯定會傷到自己。
連環無匹的怪招，震得鍾坤連連後退，一串串火花在劍身中摩擦而出。
咚！
背後一涼，鍾坤被對方不斷的攻擊壓著後退。霎時感覺到了自己好像是撞到了牆邊，無路可逃，眉頭緊緊皺起。
「桀桀桀…嗚嗚嗚…小子，死吧！」雙面人不斷轉換著怪叫，看到鍾坤走投無路，猛地速度加快，一陣狂風般的旋轉猛地往鍾坤襲面而來。
眼望著猛烈的攻擊，鍾坤心中一狠，決絕了起來，瞬即使出全力，劍身猛地一推。
錚錚…
彭！
一股推力出去，鍾坤立即轉身，劍身的力度只推擋幾下攻擊，翻身躲避的那一剎那間，背後感覺一痛，徒然整個人被震飛了出去。
噗！
一轉身，對方的攻擊就打中了自己背後，鍾坤一口鮮血噴出，爬在地上心中一陣絞痛，前景隨即迷糊了起來，恰是剛才的攻擊打到背後心臟位置。
唵嘛呢叭咪吽…
心中突然一陣梵音響起，鍾坤眼前一花，突然看見了一個個佛陀的寶象，有側睡的、有打坐的、有立著的、有微笑的。
爬在地上的鍾坤，緩緩爬起不過，不過眼睛卻是一直緊閉著，盤膝而坐將劍放在膝蓋上，兩掌十合。
鍾坤不知道，就是在這一刻，他頭頂周邊一幕淡黃之光呈現，顯出了寶相。
合體的那兩人，看到鍾坤的模樣，霎時停下了繼續旋轉襲來的攻擊，化開了兩人，看過來有些發愣。
鍾坤不斷感受著這幅幻境帶來的滋潤，心中一絲快活舒適的暖流，逐漸從心間蔓延開來。
感受著這個意境，這一種境，帶來了一種明悟。
這種境…像是心境。
心，心中之意…
對，這就是意，這是一種意，不同的意。
心中有意，劍，也有意。
頓時鐘坤明悟了起來，此時依然閉目，卻握起膝蓋上的劍，緩緩站了起來，斜向著劍，微微側耳，聆聽著劍中帶來的共鳴。
嗡！
感受到劍身微微一震，像似有靈般，鍾坤嘴邊掛起了微笑，他終於聽到了，劍，也帶著意。
黑無正與白無邪兩人，愣愣地看著鍾坤，側著腦袋，不明所以。
兩人根本沒有看到任何異常，只見鍾坤在微笑。
他們面面相覷，黑無正與白無邪還以為對方在取笑他們，心中不由惱怒，隨即，口中暴喝：「小子，找死。哭笑無常，轉。」
「桀桀桀…嗚嗚嗚…桀桀桀…」」
一黑一白又一次旋轉起來，又化成了雙面人，持著兩支哭喪棍飛速的襲來。
閉目站起來的鍾坤，兩隻耳朵微微一動，通過劍中帶來得意，竟然感知強大了幾分。
感覺到對方即將襲來，手中的劍猛地一震，一股微薄的殺意瀰漫開來。
劍意，便是殺意，剛勇無匹的殺意，這是劍中的**，殺的**。
『鎮妖劍法』第四層，劍中殺意居然就這樣被鍾坤領會了。
「殺…」
手中的劍握緊，鍾坤凝聚著墨色氣體，雙眼徒然睜開，劍身橫向一步躍起，以極快的速度迎接過去。
眼望就要臨近對方的攻擊，鍾坤手中的劍一掃，一股無形的殺意跟隨著劍氣蕩出。
嗡！
錚！錚！
雙面人被這一股夾帶殺意的劍氣，毫無招架之力，無形的蕭殺之氣震飛了兩人手中的哭喪棍，夾帶殺意的劍氣竟然還在繼續直襲雙面人的身體，「刺啦」雙面人的衣服被削碎的聲音響起。
瞬即『彭』一聲爆炸聲傳出，雙面人被夾帶殺意的劍氣轟炸分開，化成了一黑一白擊飛了出來，一團碎布飄灑在半空之中，緩緩飄落。
噗！噗！
被震飛的兩人爬在不遠的地上，一口鮮血噴出，兩人光著上半身，軍裝已經被震碎，兩雙驚恐的眼睛看著鍾坤，連連爬退。
看著驚恐的兩人，鍾坤冷哼一聲，手中斜向著劍，步步逼近。剛才還牛氣哄哄的兩人，現在卻變成了這幅模樣，不由笑了起來。
「哇！我們沒看錯吧！那兩個怪物居然被坤少爺打敗了？」
「以一敵二，這…坤少爺真是深藏不露啊！看來以後我們好日子過了。」
「是呀！是呀！以後終於可以叫我的閨女出來逛街了，之前被這兩個怪物摸我閨女的屁股，害的我閨女一隻呆在家不敢出城。」
「就是，說起來就是一股氣。我家媳婦嫁給我沒多久，就被帶上了綠帽子，呸，這兩個雜碎，不死倒是可惜了。」
周圍看下的人群，看見黑無正與白無邪兩人被鍾坤打敗後，一片嘩然，手中指指點點，恨不得自己還要上前去踩他們兩腳。
眼望鍾坤就要走來，黑無正與白無邪兩人還在驚恐爬退著，嘴邊流淌出來的鮮血不斷滴在地面。
咚！
兩人退到了牆邊，感覺到自己無路可逃，不由驚慌起來。隨之，光著上半身的兩人，一手包胸，一手在背後的牆邊緩緩攀爬起來，看著步步逼近的鍾坤，手忙腳亂。
笑看著驚恐成這樣的兩人，鍾坤心中不由錯覺起來，剛才還橫行霸道的氣勢霎時不翼而飛，現在卻變成這般軟弱。
故意逐步逼近著兩人的鍾坤，嘴邊掠起淡淡的笑意，不懷好意的盯著兩人。
兩人看著鍾坤的笑容，卻是一點也不覺得好笑，現在他們驚得背著牆邊攀爬站起，還不敢逃走，深怕鍾坤等下自己跑走之後，在背後又補上一劍。
那兩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對著鍾坤緩緩逼近的笑臉，兩人的嘴邊還隱隱抽搐，背後爬在牆邊的手，胡亂地摸索，手足無措。
「滾…」
鍾坤看這兩張驚恐到這般模樣的面孔，再也沒有心思玩弄起來，看著兩對驚慌的眼眸，突然，一個滾字從口中大聲吐出。
「啊…」
聽到這個字後，兩人一聲怪叫，飛快逃走，臨跑之前還不忘記撿起地上的哭喪棍，落荒而逃。
「鍾叔叔，坤哥哥在那邊。」
「坤兒，坤兒…」
突然，天邊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來，只見一襲紅袍的鍾馗踏著飛劍，背後還有一名少年和一名小女孩站在他後方，踏劍飛來。
「爹…」
抬頭看往天邊，鍾坤知道那是自己的父親來了，不由苦笑起來，幸好剛才沒早來，不然這次突破機會就沒了。
赤色飛劍著地後，鍾馗收入來手中，遠遠打量著鍾坤，連忙走了過來，怒問道：「坤兒，你怎麼了？誰打你？嘴邊怎麼流血了？」
「誰？到底是誰欺負我坤兒？」
看到自己兒子嘴邊掛著一絲血跡，鍾馗虎眼瞪大，不斷轉頭游著四周的人群，憤怒的喝道。
「沒有，爹。沒人欺負我，只是兩個沒用的人，被你兒我打跑了。」
用手摸了摸嘴邊的鮮血，鍾坤才知道剛才自己被震飛後吐出的血跡，看見自己父親這幅模樣，一面無奈的道。
「哦？是誰被你打跑了？」聞言，鍾馗濃眉一挑，有些期盼的問道。
「鍾伯伯，剛才坤哥好厲害，是黑無正與白無邪兩個來欺負我們，最後坤哥就幫我們出氣，跟他們打了起來，現在被坤哥打跑了。」
小牛頭從人群堆裡跑了出來，看到剛才驚險一戰的經過，在鍾馗面前興奮的比劃起來。
「嗯？坤兒，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打得過他們兩個？」鍾馗聽到這裡，看往鍾坤微微驚訝了起來，有些興趣勃勃的問道。
「爹，我剛才一不小心，好像…好像『鎮妖劍法』突破到了第四層，劍中殺意的境界。」
聽到父親的詢問，鍾坤不知如何解釋是好，剛才確實是無意中突破了『鎮妖劍法』第四層，劍中殺意的境界，不由一面訕訕的道。
鍾馗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聞言不由一呆，頃刻間，昂頭大笑起來，壓不住心中的興奮道：「哈哈…哈哈哈…我兒…我兒修為非同常人，想不到我鍾馗一生追求武之極致，終生無望。如今我兒終生有望，終生有望啊…」
隨後，鍾坤又看往自己的兒子，不斷打量起來，走到他旁邊，越看越是得意，重重拍了拍肩膀，笑道：「好，好，好…不愧為我鍾馗的兒子。」
感受著父親帶來的愛意，鍾坤看著父親欣慰的笑容，心中也不由堅定了起來，拳頭緊緊握起。
想起剛才小牛頭與小馬頭被人欺負的模樣，拳頭硬說出來的話便是道理，如果自己先前沒有突破的話，今天的結局注定是悲劇。
看來在這個世界裡實力強不僅是受人仰望，還能令親人為自己驕傲，前一世我濟貧拔苦為醫，在這一世那麼我便要為親人走上巔峰之路，保護好自己的親人，碰者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