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誅仙劍 文 / 夏焰

    天琊出鞘，藍芒映襯之下整個地下宮殿瞬間被一股淒冷的殺氣所籠罩。

    張羽凡暗歎一聲「美女劍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陸雪琪一張蒼白的臉，他的心境極為矛盾，她真能一劍劈下去嗎，天琊呼嘯聲止在距離張羽凡脖頸寸許的地方停了下來，森森劍氣還是讓他感覺從脊樑寒到了腳跟。

    「你決定放過我了嗎？」張羽凡問。

    陸雪琪眉頭舒展了一下，彷彿那一劍放下之後她的心境也豁然開朗了，道：「我有殺你的理由麼？」

    張羽凡大喜，也不掩飾，道：「我這個人可是得寸進尺的哦！」

    陸雪琪板了他一眼，美目之中更帶幾分疑惑，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一個瘋子，劍都架在脖子上了的還說個沒完。

    「你真漂亮！」張羽凡突然說。

    陸雪琪一愣，暗想這人的確是瘋子，當即轉過身子向大殿正中走去。

    張羽凡真的得寸進尺了，大聲道：「剛才那一劍你若是真的劈下來，你就不是陸雪琪了，所謂的正道也只不過是濫殺無辜的魔頭了，我不是魔教之中，但魔教中人也不都是壞人吧，錯的人是領導他們的人，而普通教眾在這個年頭求的只是一個溫飽而已，比如一個普通的村民想拜入青雲，青雲會收他嗎，張小凡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陸雪琪突然停住腳步，背上天琊藍芒閃現，但很快就暗淡了下去，內心中又是一陣掙扎。

    「雪琪，我說完了！」張羽凡此刻就像是一個老太婆，突然不說了這個大殿中倒有幾分冷清。

    陸雪琪身子一震，冷冷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以後我都叫你雪琪了！」張羽凡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膽氣，要知道他平時見了女孩子都是繞著走的，有人稱之為異性恐懼綜合症。

    陸雪琪如霜的臉色一陣波動，好像是張羽凡剛才說的話起了作用，不就是一個名字一個稱呼嗎，范得著怒劍相迎嗎，若真是為這雞毛蒜皮的事殺了這個人，自己真的和那些魔教妖人無異了。

    張羽凡見她沒有發怒更是大喜，快走兩步跟了上去。

    陸雪琪又到：「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她說話的語氣明顯的緩和了下來。

    陸雪琪不再拿劍劈他，張羽凡心中歡喜過望，連忙道：「是真的，你就不要擔心小凡了，他沒事的，如果我估計的沒有錯他現在應該在距離小池鎮一里不遠的那家小店裡醉如爛泥，如果你能及時趕回去他一定會去望月台看你的，真的他心裡有你！」

    張羽凡說的神乎其神，但越是逼真陸雪琪越不敢相信她說的話，冷！只是她的表面，相反對這滾滾紅塵卻如此的火熱癡迷，才是真正的她，多日來的沉悶因為這個人的到來而緩解了不少，只聽他淡淡的道：「我如何能信你呢！」

    是啊，她如何能信我呢？張羽凡在心裡問著自己，突然他想起了曾書書：「我知道你不信，也無法向你解釋，但我說的是真的，你可以不信的，他現在的狀況並不好，因為從南疆請來的大巫師本來可以救碧瑤的，可在最後關頭那個老人重傷不治居然死了，一切前功盡棄，他成日頹廢麻醉在酒精之中！」

    陸雪琪聞言身子抖動一下，顯然是相信了張羽凡的話，失聲道：「雖然醉生夢死，但他總是平安啊！」

    張羽凡還怕她不相信，又補充道：「曾書書可以證明我說的確有此事，若是有半句謊言甘願被你劈成幾半都成！」

    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來到這天帝座下，那微帶笑容的神像在這座殿堂中顯得無比的神聖，王者之氣讓他們畢恭畢敬的拜了三拜。

    還是張羽凡先開口了：「沒有想到在這十萬大山之中居然會有天神殿堂，如此輝煌壯麗！」

    陸雪琪沒有說話，也許在她的心裡多和張羽凡說一句話，內心就會蕩起一絲不安，眼中流光一閃而逝，她的注意力完全落在天帝手中的那柄非石非鐵的那柄巨劍之上，不知在何時居然和它似曾相識。

    「誅仙古劍！」張羽凡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陸雪琪的身上，畢竟過了今天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收在眼裡，可是當他看到天帝手中那柄巨劍的時候一眼就看出那個不正是青雲引以為傲的誅仙古劍的放大版嗎，不禁一聲驚呼。

    陸雪琪從來沒有見過青雲的鎮派之寶，如今居然會在這個人的口中說出，他究竟是什麼人，腦海中又是一陣錯亂的掙扎，而誅仙劍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個地宮中呢？難道通天峰後山幻月洞和這個地宮也有什麼相似之處嗎，誅仙劍究竟來自何處呢，青葉祖師是憑一己之力創造了誅仙劍還是偶獲異寶呢？

    張羽凡不由得走了上去，他的個頭還沒有天帝的膝蓋高，而那個插在王座上的巨劍也有兩丈之高，材質卻和《誅仙》中的所說的那柄誅仙劍一模一樣，森森劍氣讓人感覺到這小小的皮囊猶如螻蟻一般脆弱。

    「你怎麼知道誅仙劍的？」陸雪琪突然冷冷的，眼中竟有一絲殺意。

    張羽凡心頭一寒，急忙解釋道：「你不要以為我去過你們通天峰幻月洞，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我就說一些出來讓你知道我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七脈會武的時候其實是你敗了，但是礙於水月大師的面子你還是沒有將真相說出來，而張小凡更一心求死更是什麼也沒有說！」

    陸雪琪大驚，這件事除了她自己誰也沒有告訴過過啊，而這個人像是能看透人心一樣，說的正是她當日的心境啊。

    張羽凡繼續說：「焚香谷正在搜尋八凶玄火陣的陣圖，召喚八方火龍，暗地裡和獸王交易也是垂涎天下，而鬼王宗的四靈血陣，只要彙集四個上古靈獸就可以釋放修羅之鬼，毀天滅地同樣險惡，最可憐的就是獸王了，他本是不死之身，只為與玲玲巫神的那一段飄渺的愛情而遷怒眾生，如此屠戳生靈他實在是不該啊！」

    他說著陸雪琪的臉色如霜一般，但還是微微變了又變，各大派的低他全部道了出來，若真說他是奸細他又該是誰的奸細呢。

    張羽凡沉靜了一會又到：「我是什麼來歷就連我都不知道，也許和獸王一樣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吧，如果你還不信的話不妨再說說你，你現在修煉的不只是青雲道法吧，天書的第三卷你雖然已經練了對你本身修為有益但是，斷開之處太多無法融匯貫通，所以只是道行上的精進其他的卻顯露不出來！」

    陸雪琪還能說什麼呢，最私密的事情他都知道，這個世界裡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呢。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在陸雪琪的面前張羽凡要把知道的事全部說出來似的：「還有就是關於天書，其實什麼正道魔教，你們修行的都來自一部天書，呵呵，說來可笑，原來正魔本是一家，鬼王宗有天書的第二卷後來碧瑤和小凡從滴血洞中找到了第二卷，而第三卷則在你和小凡身上，第四卷在天音寺，第五卷就是你們青雲正在修行，殘本正在誅仙古劍之中！」

    陸雪琪突然沉默，這千絲萬縷究竟什麼才是一個頭啊，原來冥冥之中卻是這麼一個定數，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真的非這個世界的人嗎，或許真的不是吧，可他為什麼會有與小凡一樣的臉，是天生還是後生造化的。

    「說了這麼多，雪琪我只是不想讓你活的如此痛苦，當初在望月台上你莫名其妙的將我當成了小凡，當時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可後來遇到週一仙之後才知道自己已經回不去了，真正的融進這個世界裡，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流浪正是父母給的這張臉一次又一次的遇到了大家，讓我覺得不再陌生！」

    「在這個世界上原來又多了一個可憐人啊！」陸雪琪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過身望著前面的天帝神像，出神的道。

    該說的都說完了張羽凡長舒了口氣，目光也落在那個天帝神像面前，他真的以陸雪琪馬首是瞻了，彷彿在那莊重的神像臉上有這一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