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地下收藏館 文 / 黎夜之火(書坊)
翌日清晨，陽光傾灑而下，紫襄學院的校園異常活躍，而談論的焦點自然是天才回歸的黎夜，以及展開一幅神奇秋葉舞的楚卉兒。
「黎夜，早上好！」同班學員敬畏道。
「黎學長好帥呀！」低年級的學妹們臉上浮現紅暈。
「黎學長，你是我們的榜樣！」學弟們也不甘示弱。
「哼。」就在黎夜傻乎乎地對著那些笑嘻嘻的學妹們招手打招呼時，身旁傳來一道輕靈的哼聲。
黎夜回過頭，乾笑一聲，摸摸委屈的高挺鼻樑，道：「咳，給學妹們一點精神鼓勵，精神鼓勵而已…」
「哼，你還想來點**鼓勵嗎？」
正在醋意浪潮頂峰的楚卉兒一聽，下意識慪氣反問道，可剛說完，整張精緻的小臉都是羞紅了，白皙的天鵝脖頸上，也是浮上一層淡淡的緋紅。
「黎嫂，怎麼了，大早上的，你很熱嗎？」就在這時，蕭瑾走了過來，玩世不恭地取笑道。
「英帥姐…」看到兩少年勾肩搭背，一丘之貉的樣子，楚卉兒哪能抵住，她將求助的眼光投向蕭瑾身後的魏英帥。
令兩少年大跌眼鏡的是，楚卉兒的無敵撒嬌**竟是對女生也有效。
看著那道大步走近的酷酷身影，兩少年驚恐地對視了一眼，0。05秒後，心照不宣地撒腿就跑了…
……
「嗡。」
學院收藏館外，青松環繞，綠蔭一片，黎夜等人看著校長，神色虔誠。
只見楚校長五指張開，手速看似緩慢，但下一刻，手掌就和石碑上的那隻手型凹槽完美契合，旋即光芒大盛，收藏館那厚重的青石門，嗡地一聲，開了。
收藏館開了，一條高三丈，可容四人並行的古老通道，出現在眾人的視界。
通道的牆壁上，銹跡斑駁，由於年代久遠，許久未開，灰塵味甚濃。
「請進。」
楚校長竟是笑瞇瞇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黎夜沒明白過來，笑道：「校長先走。」
「笨！這通道也是一個考驗，沒點實力，校長就算想開後門，也是沒有辦法的。」看到黎夜傻乎乎的樣子，魏英帥毫不留情地鄙視道，那樣子，彷彿還記得前一晚的拼酒事件。
「額，不是吧。」被直言的魏英帥打擊，黎夜並不在意外，他只是有點好奇這通道究竟是如何考驗學員的。
就在這時，一旁的蕭瑾忍不住率先向前跨了一小步，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引力，牢牢地鎖定了他的左腳，讓得他幾乎寸步難行！
「臥槽，本來還想進去觀摩一下的，現在連機會都沒有了。」蕭瑾哭喪著臉，「看來只好在這外面等你們了。」
看著蕭瑾敗退回來，黎夜這才重新打量起這古老通道。
要知道，憑蕭瑾六段元之力的實力，可算是學院的中等生了，高考發揮正常的話，至少也能進入諸如『青舟大學』的二流大學。
當然，蕭瑾有正宗的一品基因師名頭，這就另說了，有點類似上古時期的特長生。
「這麼膽小，本帥來開路！」看到黎夜還在打量通道，魏英帥揮揮手，頗為不懼地走了進去。
「我們也走吧。」黎夜和楚卉兒並排而行。
直到黎夜踏進去，他才發現，這通道果然有古怪，原本身輕如燕的他竟是如鉛灌腳，彷彿陷入了沼澤，只能慢慢地挪步而行。
這才走了五步不到，黎夜卻是感覺自己的雙腳走了個長征一般，異常疲軟，彷彿下一刻就會趴下。
「怎麼，小子，這麼快就堅持不了？」看到黎夜艱難行走的樣子，魏英帥戲謔道。
黎夜只是笑笑，並不說話，身旁卉兒也是香汗淋漓，不時收攏精緻小臉上粘著些許香汗的青絲。
越往深處走，引力越強，到了中間，三人的雙腳幾近麻痺，基本是憑著意志走下去的。
而反觀楚校長，卻是一臉悠閒，猶如午後散步，慢悠悠地跟在三人的身後。
「校長，你不感覺雙腳沉重嗎？」黎夜喘著粗氣，回頭問道。
「呵呵，這重力通道只對使徒以下的覺醒者有效，一般的使徒都能擺脫這些重力。」
「哦，是元力能出體的原因嗎？」
「是的，使徒以下的覺醒者，元力還不能出體，因此，實力越強，感受到的重力就越大。」
「什麼，校長，你是說那小子實力比我強？」魏英帥是走的相對最快的，聽到校長的話，她頓時不樂意了。
「呵呵，以前我也懷疑過第一任校長設計這通道的原理。不過後來也明悟了，它的寓意不正符合事實嗎：強者之路，越強者，遇到的阻力自然越大。」
「果真是個怪校長。」
聽聞第一任校長的名頭，魏英帥只是小聲地嘀咕一下，看樣子，素來隨意的她竟是不敢詆毀了。
「第一任校長是誰啊？」注意到魏英帥的神色，黎夜好奇地問了一句。
黎夜或許不清楚第一任校長，可魏英帥是軍部世家之女，她倒是頗為熟悉。
「幾千年前，很多人族修煉看似升級更快的永夜元力，但那永夜元力極易侵蝕人性，很多強者都是在無盡貪婪中走火入魔，變異為黑暗種族，導致黑暗種族實力大增，發動了五次全球大戰。也就是那個時候起，人族的母系星球從九州龜縮為現在的四大州。而我們紫襄的第一任校長就是參加過那人族大戰黑暗種族的慘烈大戰，最後，校長被困隕落了…」
說到最後，素來頗有男子漢氣質的魏英帥，語氣中也是摻雜了一絲遺憾。
「若不是星際大議會及時派遣了一尊位列九大天使的超級強者，地球的戰役可沒那麼容易結束，畢竟，黑暗種族的生命力可遠比正常人族強悍啊…」
楚無雙雖然沒有經歷過那場慘烈的戰鬥，可這絲毫不影響他對先輩的緬懷。
黎夜卻是眉頭大皺，他問道：「位列九大天使的超級強者？既然他能平息戰役，為何不趁勝追擊，直接把地球上的黑暗種族全部消滅？」
「事情可沒那麼簡單，人族在宇宙有天使級別的強者，黑暗種族…這些陰暗生物…也有啊…」楚無雙撫額，無奈道，「那位超級強者要是再戰鬥下去，恐怕會引來黑君王的報復…」
「是啊，現在的地球並不是人族的大本營，星際大議會能救我們一次，卻不能次次救我們，因此雙方只能各退一步，這就造成了黑暗種族和人族共生於這星球的局面。」
聽到這些在教科書上並未出現的一些歷史，黎夜心中一陣莫名的激盪：「難道…難道人族就這麼拋棄自己的母系星球嗎？可是，人族再強大，也不應該忘記自己的發育搖籃啊！」
詫異地看了黎夜一眼，魏英帥顯然不明白，黎夜為何突然有點激動，人族要強大，必然走向遠方，這可是常識。
「也不能說拋棄吧。這是人族走向巔峰的必由之路，強大了，自然會走向更廣闊的天空，追求更凌雲的天地。」楚無雙笑了笑，臉上有了些許滄桑之意，「就像你們，若是在高考中能脫穎而出，必然會走向紫州大學這樣的大舞台，而那些被淘汰的學員自然只能蝸居在這紫襄城了。」
「爹爹在卉兒心裡，可永遠是最偉岸的男人。」看著父親臉上出現的歲月痕跡，楚卉兒拉著老爹的大手，露出一個甜甜的小酒窩。
「呵呵，丫頭淨胡說，只有走出地球的男人，才能稱為最偉岸的男人，才能比擬潘多拉星域的天才們！」
說起潘多拉星域，楚無雙那充滿滄桑的臉，也是浮現一抹亮光，那個地方也曾是他年輕時候的奮鬥目標啊。
潘多拉，是人族的精英區，是人族的大本營，更是所有有志覺醒者想去的星域！
那裡，才是展現人族明最為巔峰的大舞台！
「校長，什麼樣的人才能走出地球，邁向那遙遠的潘多拉星域呢？」黎夜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若是乘坐飛艇，只要有錢，自然能走出地球。」楚無雙耐心道，「可若要憑借自己的本事走出地球，只有等到元力化翼，成為真正的天使！」
九段元力之上，乃為使徒，社會的基柱；
往上便是真正的使者，可任命一校之長，甚至一城之議員；
而大使者已經是地球巔峰級別的強者，可為一州之議員，主宰地球；
至於天使，地球近千年來，都沒有出現如此絕頂天賦的覺醒者。
有人迷信，說，這是地球氣數將盡的徵兆；還有人從基因傳承的角度，說，這是因為天才都去潘多拉星域了，留在地球的都是一代不如一代…
不管什麼原因，星際大議會並沒有派遣強大的天使來守護地球，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只要沒有類似幾千年前毀滅性的災難，精英區的人族強者都不太會管；至於那些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更是隱世百載，不理俗世，彷彿人間蒸發了。
「天使…終究有一天，我會成為天使的。」就這樣，校長的一番話，讓黎夜在心中種下了一顆幼小的萌芽。
古老通道中，氣氛有一點沉悶，四人竟是不知不覺中走到了盡頭。
「哎呦。」
就在這時，魏英帥突然叫了一聲，眾人詫異地抬頭，這才發現已經到了通道的拐彎盡頭，而沉思中的魏英帥竟是撞牆了。
眾人對視一眼，儘是莞爾。
右轉，拐彎，在走進地下收藏館的瞬間，黎夜瞪大了眼睛，魏英帥則是毫不淑女地張大了嘴，而卉兒的美眸也是拂過一抹異彩。
在那龐大的儲物間內，無數光罩憑空懸浮，泛著青的紅的黃的紫的光芒，彷彿構成了一片浩瀚的星域，令人神往…
「呵呵，這些都是先輩們留下來的秘訣、秘術，除了卉兒，黎夜和英帥，你們可隨便挑選一樣。」
絲毫不意外三人的表現，楚無雙笑道。
「我也想呀。」身旁，楚卉兒不由嘟嚷了一句。
黎夜回過頭，愣了一下，奇怪地反問道：「你不是已經有三千秋葉攬青天嗎，怎麼還想拿啊？」
「啊？我…唔，好吧。」楚卉兒剛想說點什麼，只是突然住口了，「好吧，我不能那麼貪心。」
卉兒雖這麼說，黎夜卻已經起了疑心，看這丫頭剛剛的本能，似乎也是第一次來這地下收藏館啊？
也就說，那詭異的三千秋葉攬青天根本不是收藏館的了？！
「看來，這楚家也不簡單啊…」
如是想著，黎夜並沒有點破，只是將目光放在了那些泛著各色光芒的光罩內部——那是一卷卷他夢寐以求的秘訣、秘術啊……
就在黎夜目不暇接地瀏覽著館內令人眼花繚亂的光罩時，某個光罩的波動竟讓他有種熟悉感。
也就在黎夜感受到的同時，他體內的那圖騰突然嗡動了一下，旋即那火苗竟是如剛剛睡醒的小貓咪，彷彿看到了同伴，懶懶地睜了一下眸子…
黎夜眼前一亮，快速走了過去。
看到黎夜的動作，楚無雙也是下意識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眉間也是浮起一抹疑惑。
「那不過是一部不起眼的秘訣，他怎麼好像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