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讓他滾蛋 文 / 費虛(書坊)
「小哥，大豐收啊，你們隊伍怎麼就派了你一個人過來？」於掌櫃笑瞇瞇的，心中樂開了花，要真是一個人過來那就太好了，勢單力薄，價錢嘛，可以壓一壓了。
周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隨即說道：「開始交易吧掌櫃，我能做得了主。對了，這對低等貨色能值多少錢？會不會耽擱了於長老？」
於掌櫃假裝沒看到鬥雞眼難看的臉色，他也是個人精，自然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打著哈哈笑道：「值不少，值不少呢，沒什麼好耽擱的，你這樣的客人我自然是要親自招待的。」
周尋哦了一聲，又指著鬥雞眼說道：「既然是你親自跟我交易，那麼，這傢伙還杵在這幹嘛呢？」
於掌櫃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鬥雞眼，笑著說道：「小哥，是不是這小子沒眼色，惹了你不快，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鬥雞眼有些怨恨，卻不敢表露出來，他也是書院的學生，沒資格參加試煉捕獵，故而托了關係到商舖來當夥計，巴望著能得些報酬跟提成，卻不想遇上了這檔子事。
周尋瞧著這鬥雞眼眼底暗藏的凶狠，似乎並沒有什麼誠意會賠禮道歉，懶得再廢話，直接說道：「讓他給我賠禮道歉？我可擔當不起啊！還是讓他離我遠點，他不走我走，反正之前問了好幾家商舖價錢了，哪都能賣。」
「別別別，來了就是緣分，保證價錢公道。你還站在這幹嘛？還不給我滾出去？」於掌櫃堆著笑容的臉迅速變了一副樣子，厲聲呵斥鬥雞眼。反正是個小家族的旁支子弟，趕走就是。有了這幾件完美級別的靈獸皮毛，正好家族祭祀用得到，說不定還會被誇讚幾句。
鬥雞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委屈的看著於掌櫃，不敢相信於掌櫃居然為了這鄉巴佬如此對待他，這，這不科學。他幽怨地看了眼周尋，腳卻如同千鈞重一般邁不開。
周尋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也欣賞於掌櫃這樣的痛快人，我就直說了，價錢就按其他幾家商舖的平均價錢，主要是我看這小子不爽，趕緊讓他滾蛋。」
他故意擺出一付意氣用事的樣子，倨傲地用手指點了點鬥雞眼。
「好說好說，小哥果然爽快。」於掌櫃舒了口氣，連連點頭，轉頭朝著鬥雞眼就是一聲厲喝：「還不快滾！不會做事，我們白養你不成？」
鬥雞眼簡直快哭了，卻不敢頂嘴，臉色青白地直直衝了出去，掃向周尋的神色是那麼的怨毒。
這於掌櫃很清楚周尋必然是有什麼獨到的秘法，可以收穫到完美級別的皮毛，等到周尋實力上升，獲取的完美皮毛將會階位更高，現在跟周尋打好交道，自然有幾分道理。
「掌櫃的，結算下，總共有多少錢，等會都給我換成丹藥。」這次交易算是小小進賬一筆，周尋打算都用來換取丹藥給爺爺恢復傷勢。
「好說好說！」於掌櫃喜笑顏開，暗道這周尋的意氣用事倒未必不是好事。
趁著於掌櫃在結算，周尋裝作瀏覽商品，在木雕小人那邊逡巡，這個貨架有不少像是從地底出土不久的青銅器。
「於掌櫃，這些青銅器跟木雕怎麼也擺這邊賣呢？」他裝出一付好奇寶寶的樣子。
於掌櫃笑呵呵地說道：「那個啊，想必你不知道吧，在這山脈裡頭除了捕獵靈獸，尋找草藥，這發掘古代遺址也是能生財的，比如這些青銅器都是古代器皿，用來祭祀祖靈很有效果，一般都是家族出身的人才會買。木雕也是，這些收了，是準備帶回扉頁城去賣的。」
有些家族有自己的祖靈，經常祭祀，會給後代傳承符，甚至祖靈能夠傳下新的符也不定，故而這些青銅器跟木雕都是能賣出高價的。
周尋故意挑了個青銅盆子在手裡把玩，盤算著怎麼開口，他先前故意裝出意氣用事讓於掌櫃將鬥雞眼趕走，就是在這裡打了個埋伏，他意氣用事買個青銅器應該不會引起懷疑吧。
正琢磨著，忽然一群人吵吵嚷嚷的進來，領頭一個馬臉學生，正是那皮大慶，後面跟著羅森等一干人，顯然也是來販賣材料的。
皮大慶不僅臉長，人中也長，嘴小而唇薄，長相很是猥瑣，一看到周尋立馬眼睛一亮，撇著嘴怪笑道：「喲，周尋，你還活著啊，我們還以為你已經葬身靈獸腹中了呢，正好，兄弟們上次被你折騰的好苦，給我滾過來舔我鞋子，挨個叫爺爺，今天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個頭不高的楊武挺起胸膛，一搖一擺地走到周尋跟前，揚著眉仰頭用手指對著周尋點了點，「你小子，在這幹嘛呢？不會是想偷東西吧？」
羅森等人一擁而入，看到這情景，都冷笑起來。上次周尋折騰了他們一番，害得他們幾天時間才恢復了元氣，收穫少了不少。
羅森看到於掌櫃迎了上來，微笑著點頭算是招呼，雖然於掌櫃在于氏商舖只是個低級掌櫃，但畢竟是大家族於家的人，他這個平民出身可招惹不起。他幾步上前，滿臉堆笑，語氣有些諂媚，「於掌櫃，這次又要麻煩你了，總算收成還不錯。」
出於他意料的是，於掌櫃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和善的回應他，而是冷著臉指著在貨架那邊糾纏的皮大慶等人說道：「這是在幹嘛呢？」
羅森有些尷尬，訕笑著說道：「是這樣的於掌櫃，這小子我們認識，先前在我們隊伍中當輔助，手腳不乾淨被我開除了，我看他鬼鬼祟祟在這邊，多半是想偷東西。」
周尋聽到羅森栽贓誣陷，氣不打一處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不要臉的，盡心盡力當好輔助，居然被說成是手腳不乾淨。
皮大慶與楊武一左一右將他夾住，扭住他的胳膊，叫嚷著，「對，趕緊搜上一搜，這小賊可狡猾的緊。」
周尋只感覺暴虐氣息在血脈中瀰漫，但於掌櫃還沒發話，他還是靜觀其變。
果不其然，於掌櫃對著皮大慶跟楊武大喝一聲，「住手！這位小兄弟是我的客人，給我放尊重點。」
這哪跟哪啊，羅森搞不明白這「客人」的意思，笑著說道：「於掌櫃你有所不知，這小子是個窮鬼，我是一片好心讓他當隊伍裡頭的輔助，好歹分他點靈獸肉吃吃，沒想到這小子貪慾不足，恩將仇報。他一個人在這裡晃蕩，沒餓死就不錯了，哪來的錢買你的貨物，分明就是來偷東西的。」
於掌櫃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他，只是神情森冷地看著皮大慶與楊武。
皮大慶本來被於掌櫃那一聲大喝嚇住，有些惴惴不安，聽到羅森這麼說，頓時氣壯了起來，劈手從周尋手中奪過那個木雕小人，嗤笑道：「怎麼，喜歡這個？喜歡就買啊？沒錢？你不會是想偷吧？做人要有骨氣，沒錢麼你皮哥借點給你，如何？跪下給皮哥磕幾個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