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9章 ·人家想你 文 / 媚璣
姚菍微微挑眉,不能讓她知道?什麼事兒不能讓她知道呢?
哎呦,楚大叔居然還有秘密瞞著她呢?難道說大叔一不小心婚外情了,擔心東窗事發在夥同知情人一起瞞著她?
姚菍正欲靠近一點,把這個牆根子爬穩一點,伏在牆上的手指甲就那樣輕劃了一下,很細微的『嘎啦』一聲,聲音細微的連她自己都沒太注意,卻讓屋裡正在議事的三人驀地止住話聲,楚聿衡暗示性十足的看了其餘兩人一眼,兩人衝他點點頭。
姚菍當時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正疑心他們這是不說了呢還是說話聲音太小她聽不到了?怎麼一下子沒個聲兒了就?
正在這時,她聽到楚聿衡的聲音道,「門口爬牆根子的那個,是你自己走進來還是我出去把你鉗進來?」
額,居然被發現了!
她還想聽聽他打算背著她秘密商議些什麼呢。不過她當然不會選擇後者了,你見過誰在自己家還被丟人的鉗進屋的?
姚菍吐吐舌頭,清了清嗓子做一本正經狀,大大方方的推開門,「誰爬牆根子了,我只是剛好經過好吧?」
姚菍看到,屋裡的人除了楚聿衡以外,還有伍思凱、單均浩。兩人一身特警服的出現在她家,又在楚聿衡的書房裡,看起來就好像在策劃什麼事情似得,而並非背著她干了啥壞事兒。不過,如果真是和特警相關的事,他特地叮囑他們不告訴她幹嘛?
從門口到書桌前的路那麼近,姚菍走了這段路腦子裡真是各種想法層出不窮的跳出來,最後定格在一個想法上!
難道說大叔要去執行什麼任務,為了怕她擔心所以不告訴她?一想到這,姚菍的心陡然一沉!
「書房又不需要經過房間,還有『特地』經過這裡了?」楚聿衡的話讓站著的的單均浩那眉宇間分明在噙著笑,伍思凱雖然一副嚴肅的樣子,但看到姚菍的時候也是禮貌而客氣的點點頭。
這倆人在一起時總能形成鮮明的對比。
單均浩對姚菍很有好感。
當然,別誤會,不是那方面的好感。而是這個小姑娘每次他見著她的時候總能給他層出不窮的驚喜,而這驚喜裡他最喜歡看到的就是他們一向沉穩淡定,處事從容的楚隊長居然也能被她氣出了脾氣,這實在是太有看頭了!畢竟,有血有肉有人情味的楚隊長,可比以前那塊冰好多了,這和同事們在一起辦事兒時氣氛也融洽了不少。全仗著隊長夫人的功勞啊!
同時他心裡也非常期待,這姚菍這次面對楚聿衡沒有讓她輕易開溜的詢問,她會接著做出怎樣的回答?這丫頭不走尋常路慣了,就算是奇葩的回答也完全讓人猜不著呢!
只見姚菍走到楚聿衡辦公桌前,面對他的質詢並沒有露出任何急於證明清白的神色,也沒有一臉茫然的乾脆裝不知他在問什麼,而是屁跌屁跌的繞過桌子後,一屁股坐在了楚聿衡的腿上!面對瞬間僵硬了一下的某人,姚菍千嬌百媚的摟上楚聿衡的脖子,完全當在場的其餘兩人是空氣!
「人家這不是回家找不到你了,想了你嘛——」說話間,她還特地把撅起來的小嘴兒往他臉上湊,那拖長的語調更是嗲的讓人忍不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姚菍心頭得意,哼,還想著盤問她?讓她小難堪一下?那好啊,她真是一點都不介意和他比比誰的意志力更強大?
好吧,如果非要把這稱之為臉皮子厚的話,她也不太介意。
楚聿衡給她這一出整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如果平時在家的話,面對她的嬌媚,他肯定早就把她攬在懷了,各種索香索吻的,可是現在他卻一臉俊酷十足的抽出自己的手臂,一本正經的對她皺眉,「軍人就得有個軍人的坐相,去椅子上坐好。」
他可不能讓單均浩和伍思凱看了笑話去。可事實上,雖然伍思凱看起來依舊是淡定冷靜的表情,可誰知道他心裡現在在想些什麼?他可是清楚的看到單均浩已經憋的快要背過氣兒去了!
哼,要背就趕緊背過去!省得他看著堵心!
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妮子平時他親親她,抱抱她都各種跟他反抗,可是現在當著外人的面她居然一反常態的主動跟他親密互動,一看就是故意氣他!讓他在伍思凱和單均浩面前尷尬難堪。
當然,這都還是其次,主要原因是——1d5bt。
他不喜歡別人看到她嬌媚的樣子!
姚菍挑眉,椅子?他就不是最好的人肉椅子?
看到楚聿衡正經的表情中眼中那一劃而過的尷尬,頓時玩心大起,哪肯被楚聿衡說個幾句就輕易離開?
「不要嘛,椅子太硬了,人家咯的屁股痛。」
姚菍那不依不饒的樣子讓單均浩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眼見著楚聿衡瞬間投過秒殺的神色,他一臉無奈的聳聳肩,「楚隊,你瞪我也沒用。你就讓人家坐坐嘛,咱們特警怎麼說也是經過各種鐵人訓練捶打出來的,難道還能連個小姑娘都抱不動?更何況是自己的老婆,不用那麼『見外』的還要保持坐懷不亂。」
楚聿衡還沒等發表什麼權威性的指令,伍思凱就在旁邊道,「要不然就讓總隊長找份差事你做?我好像聽說武器庫那邊現在正缺人,後勤最近也忙的厲害,要不你過去幫幫忙?」
楚聿衡不急不緩的道,「這個提議極具參考性。」
「我看這個提議極其不怎麼樣!」單均浩撇撇嘴,他自己的事兒整天都忙得不了呢,哪有那個空去武器庫和後勤那邊啊!搞的他好像門口的小兵似得,大事小事都要管管。得,人家的老婆,至於人家怎麼抱他就不發表任何眼見了那行吧?
單均浩攬著伍思凱的肩膀,「思凱你這樣不行啊,你這樣會讓我感覺我一向正直善良的同伴,怎麼會變成一個恭維上級的人呢?而且你讓我深深的感覺到,你和楚隊才是兄弟,同樣是兄弟的咱倆好像變成外人似得。」
伍思凱酷酷的來了句,「對我來說,話多的都是外人。」
好吧,一句話真是把單均浩給瞬間秒殺了!
姚菍賴在楚聿衡腿上不肯走,她又不是說著玩的,坐在他腿上真的要比坐在那硬硬的凳子上舒服嘛!
楚聿衡也沒用強的,甚至沒有對她有任何的翻臉不悅的舉動,只是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話,隨著姚菍臉色頓時一紅,她幾乎是火燒屁股般的從楚聿衡腿上跳起來了!
還一臉又氣又恨的看了他眼,卻必須得認命的去椅子上坐,沒再小任性的糾纏他。
「剛剛你都聽到了些什麼?」
面對楚聿衡的話,姚菍沒好氣的翻翻白眼,「都說了我剛好經過,當然什麼都沒聽到了!」
楚聿衡也不逼,又好似真的相信了她的話似得挑挑眉,對伍思凱和單均浩說,「剛剛我說的話都記住了麼?」
兩人慎重點頭,「記住了。」
居然當著她的面威脅伍思凱和單均浩不許告訴她,跟她打起馬虎眼了這還,姚菍當然坐不住了,「到底什麼事要瞞著不告訴我?」
姚菍這一句話說的,無疑是搬起石頭重重扔下去的砸了自己的腳!
果然,面對單均浩要笑不笑的表情,楚聿衡冷冷的道,「你不是說自己什麼都沒聽到麼?」
自圓其說是不行了,姚菍乾脆破罐子破摔的厚著臉皮道,「我在我自己家,難道還不能到處走走了?走到了書房門口偶爾聽見句什麼,話自己鑽進我耳朵裡,我抵擋都低檔不了這還是我的錯啦?怎麼著,什麼機密事這麼見不得光了?要不要乾脆把我弄瞎割舌頭封喉啊?」
菍事不了難。如果不是楚聿衡在這的話,單均浩真想吹一記口哨。敢和他們楚隊這麼挑釁的他絕對是第一個見過!不要說如果說是男兵的話後果直接就是被很慘的收拾一頓,女兵花癡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去做挑釁楚隊的事呢?說來說去這姚菍也真是朵開在楚隊身邊的奇葩,居然理不直成這樣,還能氣壯如山。強詞奪理的范兒真是氣勢十足啊。
「特警大隊的軍事任務機密,你要聽麼?」楚聿衡的一句話讓姚菍瞬間氣勢一扁,就跟那被人踩了一腳的橡膠玩具似得,好半天形都沒恢復過來。
軍事任務機密啊,那就算了。
想要探聽人家軍事機密的,如果到時出了任何的意外,其嚴重後果那可真是要弄瞎眼、割舌頭、封喉的境地啊!更何況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雖然她好奇,但她從不對這種事情好奇,因為她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這點就像楚聿衡也同樣尊重她任務的保密性一樣。
知道楚聿衡和單均浩還有伍思凱在這談事情,姚菍很識趣的以為他們泡茶為理由想要離開,楚聿衡卻阻止了她,他沒有繼續和兩人說什麼,就只說按計劃辦,無意再繼續交流,想來早就是在她回來之前,或者先前就商討安排好了的。
在兩人離開後,身後的姚菍才問楚聿衡,「你們特警大隊又有任務要做了?」
「嗯。」楚聿衡言簡意賅的應著,並沒多說什麼,彷彿不管是什麼任務,對於他來說都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他可以淡定的應對一切任務和突發事件,但是這次楚聿衡那淡凝的眉頭卻一直沒有舒展開。
「那會很危險麼?」姚菍敏感的察覺到了楚聿衡的神色,她沉下語調,理智的問出關鍵問題。
「不會很危險。放心吧。不過——」楚聿衡站起身來在把桌上的資料簡單整理好後,他拍了拍姚菍的肩膀,猶豫了一下後道,「只是去的時間可能會久一點。」
「多長時間?」
「一個禮拜,或者會延長到兩個禮拜,全看任務的進展變化。」楚聿衡很客觀的解釋道。
「那什麼時候走?」姚菍問道。
「明天晚上。」
姚菍心裡倏的一驚!「這麼快?要是我不問你是打算走之前再告訴我麼?」
姚菍的語氣中莫名的帶了絲小火氣,可她知道,她並不是真的在生氣他不告訴她,而是在狠狠的擔心著他任務的安危!哪怕他說不會很危險,那也是不會『很』,只能說還沒到一種非常危險的地步,但那也說明還是有危險的不是麼?更何況作戰的時候意外突發情況總是特別多,也許隨便一個情況的突發都能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
第一次,姚菍對楚聿衡擔心的讓她忍不住想要和他一起參與都任務中去!現在她彷彿才可以感受上次她參加任務的時候楚聿衡有多擔心她,才會打破規矩和原則的暗中秘密保護她!
楚聿衡知道姚菍的擔心,他伸手想要去撫她的頭髮,卻被鬧著情緒彆扭的她一個側身的躲閃開,他就乾脆伸手一把把她給撈進懷裡!「我這不正打算今晚吃飯的時候找時間和你說麼?提早和你說只是會加深你惦念和不安罷了。乖,我會照顧和保護好自己的。」
接著,楚聿衡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勾唇,「幸好,我們還有一整個晚上可以利用。」
這兩個人在一起的脈脈溫情終於讓剛剛他眉宇的輕蹙逐漸淡開。
「利用什麼?」姚菍的眼裡頓顯防備!可人在他手裡,不管她是戒備也好,防備也罷,他又怎麼可能讓她輕易給逃脫了?
單均浩說的沒錯,老婆是自己的,不需要坐懷不亂。摟著自己老婆還坐懷不亂的那絕對不是君子,而是陽痿。
「當然是密切了一下夫妻關係了,不然一分開就是這麼長的時間,那不僅對我來說是煎熬,對你來說不也是日夜煎熬麼。傷了腎是會影響戰鬥力的。日夜操兵訓練就是為了提高作戰的持久度。話說,剛剛不是你還說想我了麼?」楚聿衡伏在姚菍耳邊,輕笑著道。
這讓姚菍突然就想到楚聿衡當時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嫌椅子硬的話,等你坐比椅子更硬的東西時,就不會再這樣想了……
……
這個流氓!分明就是暗示!赤裸裸的暗示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