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3章 ·笑的詭異 文 / 媚璣
部隊派來的車已經在機場外等候了，姚菍坐上車上後突然有點緊繃了這麼久的弦一下子放鬆下來的感覺，這個月份的天氣還有點乍暖還寒，姚菍整個人縮縮在車上，連脖子都要縮進衣領裡，瞇縫著眼伴隨著車子搖搖晃晃的就像位坐轎子的大老爺似得不。
搞的建寧都忍不住頻頻笑話她，鬼靈精的真是臉上半點同情心都沒有。卻偏偏一臉無辜的萌態，「媽咪，你怎麼就像個蹲在村頭，倚靠著大樹打盹兒的老大爺呀？」
姚菍眼睛睜開條縫兒，模樣又帶著點在天橋底下算命的半仙似得，被太陽曬的懶洋洋的表情，「得，說別人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平時我怎麼教育你來著？厚道載物！做人要厚道！我不也沒笑話你那新奇無比，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模樣就好像村姑進城，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稀罕？」
姚菍心頭哼哼：老娘現在可是病人，而且才剛下飛機居然就帶著點水土不服的小矯情發起了燒，這小妮子就不能讓她省點心？你看她那神采奕奕的樣兒吧，果然她是老了，整個人都沒那個精神頭兒了。
一開始姚菍還只感覺頭有點昏沉沉暈乎乎的，以為是坐飛機有點暈機，後來當得知原來自己是發燒了以後她突然就感覺到了有點冷，以至於上級把自己的外套都蓋到她身上，姚菍又喝了點熱水後才覺得能好了那麼一丁點。
建寧撇撇嘴，坐在位子上的小腿一晃一晃的，「你是這麼教育我來著，可有次我出門玩時跟個中國朋友聊天，預備著顯擺顯擺我瘦小身體裡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時，人家還跟我糾正，是厚德載物！」
然後她用一種很『擔心』的表情看向姚菍，「媽咪，你這樣下去真的好麼？以為我是個小孩子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騙我麼？反正基地裡也沒中國人，讓我就算連求證都沒個對象？」
面對著姚菍唇角明顯的抽搐，上級在一旁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以後你媽咪再說了什麼你覺得有所懷疑的事，就來問伯伯，伯伯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項艱巨的任務中午在歷時五年後順利高於段落，雖然大家剛剛搞定那邊的事又長途跋涉的坐了那麼久飛機都有點累了，但每個人的心情卻是非常輕鬆的。現在又加上建寧可愛逗趣的言語，更顯得車上氣氛愉悅而歡快。
姚菍生下建寧的頭兩年，部隊對她的照顧確實不少，不管是經濟方面還是生活方面都幫了她很多，尤其在生下建寧後，她要的學的東西很多，其它語言類和槍械類的還好，特別是技能身手訓練的時候，多虧了身邊有同事幫忙照看建寧，另外部隊也派人常常在暗中保護她們母女倆人的安全。儘管建寧這些事都完全不記得了，在基地又生活了三年沒再見過她的同事們，但建寧卻知道他們都是好人，是剷除壞人，偉大的中國人民解放軍！
這一切，在臨行的前一夜姚菍再也沒有隱瞞的把所有事都告訴了建寧。她那時而驚訝，時而歡喜，興致勃勃的樣子簡直比聽童話故事還要興奮雀躍。像個小尾巴一樣纏了她一晚上，不斷的讓她講講，再多講一點。說到最後連她都困的直打呵欠了，可建寧卻像只不知疲憊的小狗似得讓她差點沒崩潰了！
雖然姚菍很感謝她對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熱愛，尤其在聽說不但她是解放軍，她的爺爺和姥爺也都是部隊裡牛/逼哄哄的人物後，就更羨慕又驕傲的一愣一愣了。真是讓姚菍既好笑又好氣。
不是她刻意瞞著建寧故意不告訴她這些，而是畢竟童年無忌，建寧年紀太小，聰明歸聰明但畢竟也只是個四歲的孩子，明辨是非的能力還很弱，她不能讓她們兩個因為她隨便一句不經過大腦的透露給處於一種危險中。
不過在所有的危機解除後，姚菍也僅僅跟建寧惡補了一下家裡的情況和她工作的情況，對於她和楚聿衡感情上的事並沒多說什麼，一來是後來她真的困的快要去shi了，二來則是她並不打算把她和楚聿衡是如何分手離婚的內幕告訴建寧，這筆帳她還要一樣樣的去清算！當然，她故意含糊的不和建寧說她和楚聿衡從認識到結婚的主要經過是因為……
咳咳，難道你要她跟一個孩子說說當初她是如何和楚大叔在兩家老頭子的『通力合作』下一夜烏龍下有了她，然後又被狂陰不止的以『懷孕』為借口繼續升級了烏龍，風風火火的結了婚後發現這從頭到尾都是個騙局麼？得，這種話她可說不出口，這丫頭要真想問還是回去問楚大叔好了。當然，如果他能開得了口的話。
不過對於她把這個燙手山芋甩給楚聿衡這件事，事後姚菍分明後悔到腳指甲蓋裡面去了！虧她還實誠的不知道該把事實原貌還原給建寧呢，這個該死的大叔直接就給了她另外一個版本！
一個關於厚臉皮女是如何倒追特警大隊精英幹事，並通過一哭二鬧三上吊，無底線，無節操的化身成一個凶殘的饑/渴女，最後辣手摧花抱得美男歸的！
話說，這個版本透著種隱隱的熟悉……姚菍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所說的話有天也會變成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過這『辣手摧花』麼，難道摧的那朵莫非就是傳說中秋末冬初，最後一朵老黃/菊？
這讓姚菍臉皮子薄薄的忍不住想，當時某女臉皮子到底得是多厚，才能臉都不紅的說出那種話來？果然，這麼多年她崇拜的偶像始終都沒變過！她自己在自己心目中崇高的地位風雨無阻的就沒動搖過啊！
只不過……這樣真的好毛？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下面咱們言歸正傳——
面對上級打趣的提議，人家小建寧還拒絕了他的好意！
只見她和小大人似得擺擺手，「伯伯不用了哦！這種小事我詢問我精明能幹的老爸就好了！」
上級笑著看了姚菍一眼，摸著建寧的頭，「說來也是，有這麼一個天才老爸可得好好把握！」
接下來上級說的話差點沒讓姚菍一口氣兒沒上來的咳死！
只聽他意味深長又滿懷憧憬的說，「哎呀，咱們建寧在楚隊長和兩位軍長、參謀長大人的教導下，肯定會『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將來肯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到時一當兵那就是咱們27軍的人了！哈哈這次要是特警大隊想跟我爭精英，我可絕對不會再讓給他了！軍長肯定更不會了！」
上級光顧著在那樂去了，不想建寧小手拍拍他的大腿，眨巴著一雙清澈雪亮亮的大眼，櫻桃小嘴一張一合的道，「伯伯，中國有句話叫『別高興的太早』，還有句話叫做『笑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
面對上級瞬間石化的臉，這個小丫頭接著用一副小大人的語氣道，「你說像我生在軍人世家，擁有這麼強大的基因，如果以後不當兵的話那實在是太可惜了，不過就算是當兵，至於是去爸爸的特警大隊那邊，還是來媽媽的27軍，那都得看到底那邊對建寧更好，更喜歡建寧了。」
這麼小的孩子還知道拿喬？姚菍唇角抽搐，風中凌亂的發誓自己從來沒教過這丫頭這些東西！想來想去她都覺得問題全出現在了『遺傳基因』這兩個字上！
上級趕緊說，「當然是來伯伯這了！我們27軍沒有你精英老爸那個人才，已經讓我們軍長捶胸頓足了，眼下這希望肯定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要是不來的話那實在是太傷伯伯的心了。還有特警大隊的總隊長那根本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來27軍伯伯叔叔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說來說去，上級把建寧的頭摸了又摸，愛不釋手的樣子彷彿恨不能她一夜之間長大，變出個精英來！
「拜託，先等會！」姚菍很不高興的打斷了兩個人完全無視、忽視她的對話。
「『取其精華』我可以理解，但是這個『去其糟粕』我該怎麼理解呢？」
為毛她有種感覺，這個所謂的精華全部都歸功於楚家人和姚老爺子的英明教導，而糟粕自然而然的就『暗指』她了呢？
本來姚菍就堵心的要命，偏偏建寧還一臉茫然無辜的問，「伯伯，糟粕是什麼意思啊？精華我知道，就是像爸爸那樣的精英！但是糟粕你指的是誰啊？」
姚菍覺得如果這個談話繼續進行下去的話，她嗓子眼裡那口血就怎麼都控制不住的要噴出來了！
有些人在說話的時候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麼？能顧忌一下病人的自尊麼？能麼？還有——
怎麼個事？什麼叫『楚隊長的英明教導』？其中隱晦的不明意思就好像她教導的不好一樣哎！好像她木有文化一樣！一種在有說有笑中被人bs的趕角湧上心頭，姚菍覺得在任務結束後大家都很嗨皮的回來，為毛越發襯得她無處話淒涼呢？
還有，讓姚菍最最桑心難過的是，軍長和上級明明就說對她寄予厚望的，希望她扶搖直上屢屢立功，晉職呈『遞進模式』增長，且還暗示她軍長這個位子早晚會是她的！
可現在怎麼個事呢？怎麼她覺得好像自從建寧伶牙俐齒的本色和聰明的頭腦以及堅強勇敢逐漸表現出來時，大家的焦點目光就都在建寧身上了，直接越位的把她給忽略了呢？那麼，軍長先前『暗示』她的軍長位子，是逗她玩兒呢，還是默默的，直接廢黜了她這個儲君？
對於『精華糟粕』論上級連忙打著圓場的解釋，只要是他們楚家和姚家出來的人，那就絕對不會錯！日後建寧有了楚聿衡的睿智沉穩，眼光獨到如刃，一針見血，外加她的鬼靈精怪，狡猾作怪，勇敢大膽堪稱『鬼才』，人中龍鳳都不足以形容這孩子日後可見的優秀。
姚菍挑眉，不置可否的不予以反駁。不過心裡總算小小的舒坦了一下。但是仔細想來上級這話也不全然對。
就比如楚正航，身上也留著楚家的血，但那就是典型的糟粕！
這次她回來，的確是該用她這幾年所學的精華去去糟粕污垢了！
說到以後當兵這件事，雖然上級和姚菍都不知道，在小小建寧的心中，她是否真的明白當兵是什麼意思，要面對什麼，更別說其中的意義和責任所在，也許她只是覺得軍人兩個人聽起來又威風又驕傲，是個讓人既喜歡又羨慕的職業。但是當建寧揮舞著小拳頭嚷嚷的話還是讓姚菍和上級都為之一振！
她壯志雄心的說，「雖然現在我以爸爸媽媽爺爺姥爺為榮，但是以後建寧要所有的人都以建寧為榮！等建寧長大以後和爺爺姥爺出去散步，建寧要聽到大家說這是某某的爺爺老爺，而不是這是某某的孫女、曾孫！」
上級只知道建寧人小鬼大，懂的比一般同齡的孩子還要多，從小又生活在基地那種危險的地方，自然要比普通孩子成熟一些，但是當聽到一個四歲的孩子能說出這種話來，無疑是最讓人驚訝又激動！
她說出的話不但不像那些將來要當科學家、老師等等孩子們的稚嫩，呦齒，也不會像大人誇下海口時的口無遮攔，豪言壯語。
這讓上級頓時感覺，如果他有這麼一個懂事聽話又漂亮的像洋娃娃一樣的孫女，真是讓他死了都值了！雖然他一直都喜歡男孩，但是如果是像建寧這麼耀眼如珍珠的小女孩，那真是十個男孩也比不上的優秀啊！
一路上，建寧像只小壁虎一樣趴在車裡看著外面的景色。眼珠子裡應接不暇的光景顯示著她對這所城市的喜愛和新奇。
這個就是爸爸的城市，爺爺的城市，姥爺的城市！全部和她有著血緣關係的人所在的城市！曾經她夢寐以求，無數次偷偷在電腦上查啊查，看啊看，怎麼都看不夠的城市，她終於來了！
建寧覺得她身體裡的血液都像是煮開的水一樣沸騰著。
雖然她從小到大從沒有來過中國，但是現在給她的感覺卻全然不是陌生，而是一種想到自己的家人全都生活在這裡，她彷彿可以聞到那熟悉的氣息一般。街上的一切都讓建寧不無睜大眼睛好奇的觀望著，時不時興奮雀躍的詢問著什麼，車子一路穿過各種街落小巷古樸的舊影，穿過市裡車水馬龍的繁華，建寧一下子就被深深吸引的喜歡上了這個國家，這所城市！
以前她總覺得自己是個孤單的小孩兒，她沒有爸爸，也不能像那些孩子們一起被父母送到學校去，更不能想出去就能出去玩，也不能隨心所欲的擁有那麼多的小夥伴，雖然媽咪、黑鷹和貓頭鷹他們都會給她買玩具，買童話書看，但是她還是很想知道，身邊像她這個年紀的小夥伴都在玩什麼呢？
現在她再也不用羨慕別人了，因為她從來都不孤單，她有那麼多那麼多的家人疼愛她，照顧她，她會是名副其實的小公主。以後她也有爸爸媽媽陪了，也可以被爸爸媽媽送去上學，她可以有好多好多的朋友，可以和她們一起玩好玩的玩具，也跟她們分享她的玩具還有童話書。只要一想到這些，建寧的嘴巴都忍不住咧開了。就像朵開的傻傻的喇叭花。
這一切姚菍都看在眼裡，就算她平時粗心大意慣了，但畢竟她還是建寧媽，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身份比『母親』更細心了，建寧哪怕一個再細小的表情姚菍也會注意到。就像每每看到她對『爸爸』或者『朋友』之類的露出嚮往的表情時，一種無法言說的虧欠就會湧上她的心頭。
但是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還要讓姚菍暗暗決定，日後她一定會好好補償建寧，把她前幾年的時光都補上，讓她健康快樂的成長！再也不用去羨慕誰，卻怕她會不高興的什麼都不說，一個才不過四歲的孩子把所有的期盼和嚮往都默默揣進心裡，又有哪個當媽的會不心疼呢？
就在他們在一個紅綠燈那停車的時候，姚菍瞇著的眼突然光芒驟銳，原本懨懨的樣子這回兒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起來！因為她看到了——
此刻，從後來居上的那輛車內，坐在主駕駛的人是一身西裝革履，卻掩飾不了那股子不用開車窗就能聞出的人渣味兒，而副駕駛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夏婉婷！
姚菍拇指輕抵下顎，食指抵唇的暗暗思酎：這幾年過去了，夏姑娘還是那麼喜歡穿粉色啊？現在她也有三十多歲了吧？這老黃瓜就是老黃瓜，可別往自己身上可勁兒的刷綠漆了，都說女人過了25歲皮膚和狀態就容易走下坡路，上了30歲那更是跟腳底下踩著風火輪趕火車似得。
哪怕她臉上畫著再精緻的妝容，也掩飾不住面色的憊態，尤其是那雙眼睛下的兩隻黑輪，姚菍分外懷疑，這姑娘晚上不睡覺都在徹夜『忙』什麼呢？
姚菍看到楚正航正在車裡扭頭和夏婉婷說著什麼，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比劃著，看起來興致不高，可能也是因為夏婉婷的面色不太好。隨後就見夏婉婷皺眉瞪眼的朝他這邊說了幾句什麼，一副好似在訓斥的樣子，這讓姚菍心頭不由得冷笑，這麼多年了，楚正航怎麼還是活的像個孫子一樣，在夏婉婷面前卑躬屈膝的一點長進都沒有？
不過姚菍很不厚道的暗想著：不管楚正航說錯了什麼不得夏小姐心的話，或者做了什麼沒腦的事兒，夏小姐也別動氣，只消用她眼角的魚尾紋夾死他就好了。
就在夏婉婷和楚正航說話的時候，她好似能感受到前面有道目光注視著她似得，這讓她分外不悅的皺眉往這邊瞪過來，而姚菍的目光也不躲不閃的讓她微微一愣，隨後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似得頓時臉色煞白成一片，竟對著她一臉驚愕的完全說不出的話來，活脫脫的愣住了！
可能沒見過夏美人有過這麼大白天活見鬼的表情，本著是哪個不長眼的驚到了他家夏美人的心思，楚狗腿臉色臭臭又囂張的轉頭時，當他看到姚菍時那真是臉色沒比夏婉婷好看到哪去！
再丟臉一點，他都可以直接跳起來了！
這讓姚菍真是越來越覺得，這兩個人這麼害怕驚悚的表情，肯定沒少干虧心事兒！
呵，還真是冤家路窄呢！她之前說什麼來說？回來就是為了『去其糟粕』的，卻想不到這麼快在她回國的第一天就遇到了糟粕，可真是觸霉頭！不過也好，她當時走的時候實在太匆忙了，沒法和大家一一告別，現在她回來了，還頭一天就碰到了『老朋友』，誰說這不是一種緣分呢？
就在紅燈的時間快要到了時，面對楚正航和夏婉婷面如土色的驚訝表情，姚菍很陰險，很詭異的勾起唇角，然後就在兩輛車子一個直行一個轉彎的時候，姚菍吻了下手心，做出一個飛吻的動作。
姚菍覺得，既然碰到了老朋友就當然要跟老朋友打聲招呼了，而她認為，她這又是微笑又是飛吻的招呼打的特別到位，特別有禮貌！
當然了，就算她不照鏡子也能想像到，估計和童話故事裡白雪公主她後媽沒啥區別的陰暗。估計今晚有人要睡不著覺嘍！
她這一動作直接把主駕駛的楚正航給驚著了！以至於後面的車子鳴笛聲成片他才恍然準備走，卻不想他忘記了先前車子是掛在三檔上的，直接三檔起步還沒那個技術，導致那輛酒紅色的大奔馳吉普就那樣乾巴的憋死了車。
「在看什麼呢？」上級一轉頭正瞅到了姚菍臉上微笑的表情，他還以為她看到誰了呢！不禁疑惑的朝窗外張望。
「沒什麼，只是覺得剛剛那輛奔馳可真難看，方方正正的就像一個棺材盒子一樣。」姚菍聳聳肩，輕描淡寫的說著。
上級疑惑，「你說剛剛那輛寶馬？哪裡像棺材盒子了？那輛寶馬好像得2，300多萬呢！」
說到那輛車子，這他倒是留意了，畢竟那麼又大又囂張的車子在市裡可不多見呢！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畢竟男人對名車都有著差不多的喜好。
她勾唇一笑，「嗯，更確切的形容，就像一個葬得下兩個人的雙人墓。」
雖然她不知道當年的事楚正航這個傢伙有沒有份兒，但他也不是個好東西！不過介於他這麼喜歡夏婉婷，這次就把這對梁山伯與祝英台葬在一起好不好？
——————《禽難自禁：警官老公超威猛！》——————
無意間在路上碰到了夏婉婷和楚正航這一段兒，讓姚菍就像只鬥雞一樣充滿了昂揚的鬥志和興趣，但是車子過了這一段後，她又恢復到了先前處於發燒狀態下死懨懨的狀態。
當車子停靠在了姚家大門口的時候，姚菍一顆心頓時打鼓一般的震動起來，聽說到家了建寧歡呼尖叫的聲音刺的她耳朵一陣發懵，姚菍竟一時坐在車座上，不安緊張的好似一個等待著成績下來的小學生。
而如此忐忑的過程，是分明比任何人都明白，此次成績不盡人意的不理想。雖然設想過無數次重逢的場景，但是現在真到了這一時刻，姚菍卻突然膽怯了。她不知道當年自己不管不顧的接下任務不告而別，一走就是五年，五年的空白讓她無措，五年的改變讓她緊張，她甚至手腳冰涼的自己瞎想，姚老爺子會不會直接拿掃把把她轟出去，或者乾脆就當沒有了她這麼個孫女？
上級並沒有讓人把車子直接開進去，而是由他親自下車，帶著姚菍還有建寧一起往裡面走去。姚菍的處境他不是不瞭解，現在他陪著她們兩個回來一是幫姚菍解圍，承擔一下姚老爺子對她的責怪和懲罰，二是對於當年拐走他孫女去做臥底，哪怕是姚老爺子親自登門詢問他們都守口如瓶的一律裝不知道這件事，現在他只能過來負荊請罪了。別說他了，就連軍長過兩天都得親自來請罪！
彼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彎著背正在澆花，原先老當益壯，黑中參著雪絲的頭發現在幾乎已是一頭的白髮蒼蒼，那越發消瘦而佝僂的身影也比以前更加枯瘦了，姚菍停下腳步心一澀，鼻子一酸脹，眼眶頓時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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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編編發佈小說吧新的更新規則，100萬字以上的文，只要大圖除了第一個位置要更15000，其它更10000就行。新的更新法則主頁更新少了，反而是手機觸屏版的圖神馬的更新量上去了，頓時覺得心裡減負不少。不過為了大圖，當天媚還是會以萬字為基礎盡量多更的！麼麼噠！
原本打算要給大家更8000的，說好了五點，8000字就更到六點去了，今天就暫更7000字吧！最近騰出時間爭取給大家多更點~~慢慢把更新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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