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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事出有因 文 / 指導靈(書坊)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一般人的眼球視網膜膨脹係數的參數假設為1,而我的視網膜膨脹係數超過了9,這遠遠超出了正常值!一般人的瞳孔收縮係數參值為1的話,我的超過了3。4。他打了個形象的比方,說如果一般人的眼睛都是一部放大鏡的話,我的眼睛則是一部軍用望遠鏡。不過他也說這種聚視只能維持三秒到五秒左右,之後就會恢復,而且恢復時會產生瞬間的盲視,主要是眼球恢復時動態機能跟不上所致的。也就是說,我努力盯著看遠處的一個蘋果時,蘋果會突然間放大到籃球一般大,這種情形會堅持五秒,之後我的眼睛會出現五秒的黑屏,期間什麼也看不見,之後漸漸恢復正常人的視力。

    醫生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這樣的,這種能耐起初沒發現,後來是打靶子的時候發現的,我努力盯著靶環看的時候,環會突然放大,我利用五秒的時間從容瞄準並扣動扳機,子彈準確命中,然後我靠著貼腮板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和一下,所以我打靶子從來都是第一名,經常都是滿環!

    但這種能耐是怎麼形成的,我有疑慮,但絕對跟當年土狼的血有關係。這點我從未對任何人提起,而且說來也怪,也許是平時的訓練量太大,人太累了,在部隊的兩年我幾乎沒有日魘過,最多也就是在廁所裡發生了兩次,都被我及時化解了。

    我曾經問過部隊上的軍醫,我身上這種超級聚視是怎麼形成的,會有什麼影響嗎?軍醫說他也不是很清楚,說目前咱們國內臨床上缺少這方面的研究報告,不過他曾接觸過外軍的報道,說美軍曾在內華達的沙漠地區秘密進行人類士兵與猛獸基因的混合試驗,以打造超級戰士,說擁有這種合成人獸dna的超級戰士會擁有人類的智力和野獸的爆發力,但醫生也說目前這只是處於研究階段,尚沒有實例,不知道可行性究竟有多大。

    我暗暗伸了伸舌頭!

    軍醫不大相信我的身上有這種美國人夢寐以求的能耐,可他不知道,這種能耐雖然幫了我,但也差點害死我,害我身處重重危機之中,這是後話。

    軍醫補充說這種能力可能和血液融合有關,至於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期影響則不是很清楚,但他推測可能會出現血液細胞互相排斥、變異的可能,導致士兵情緒不穩,肌體組織紊亂,代謝失常等等的,甚至影響神經組織,使人變得危險,不可接觸,必須隔離檢查。但他同時強調,有些聚視能力也可能屬於遺傳性質,雖然案例很少但仍屬於正常現象。然後他問我是不是以前有過類似的跟動物野獸之間的血液或者體液的不良接觸,我馬上拚命地搖頭,因為我想到了隔離檢查的嚴重性。我並不怕檢查,只是怕那種被隔離的孤獨感。萬一我被隔離了,肯定又會日魘,在部隊上日魘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後軍醫也沒有多問,在我的體檢報告上打了個對勾,說我這是屬於「疑似遺傳基因變異現象」,讓我平時多滴滴眼液,保持眼部清潔,盡量少使用聚視功能,以免眼球乾澀,瞳孔充血。可我老是忍不住用它,用它來看遠處的標靶,用它來看遠處的美女,用它來看遠處的廣告牌,看公交車號等等。

    我時常猜想這種能力肯定跟當初的土狼有關,猜想當初能看到怪影是不是也跟這特殊能力有關。我想肯定是當初土狼的血液影響了我的眼球,肯定是土狼的血液細胞侵入了我的視網膜,進而侵入了我的內臟和大腦,我想我可能有些異變了,這讓我很緊張。我甚至突然害怕自己會變得越來越煩躁起來,但往往怕什麼就會來什麼,最近我真的很煩躁,而且越來越明顯,越來越不受控制。我想這難道跟越來越熱的天氣有關?可仔細一想又覺的不對,以前也曾碰到過酷熱難耐的天氣,我都熬過來了,從來沒有這種症狀,怎麼現在越發不對勁了?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

    每天睡覺前,我都要看看手指甲是不是猛然變長了,這讓我憂心忡忡的,可我又不敢多想,想多了就會日魘,就會幹出格的事情!

    唉!鬱悶啊!我總預感著要出啥大事,而且時間不會久。

    部隊上的生活很有秩序,可畢竟已經成了歷史。我現在面對的是職場生涯,其實我的職場生活並不如大多數書上寫的那般有趣,我甚至覺得很枯燥無味。我在這二十平米的綜合辦公區呼吸著十三個人呼出來的廢氣,期間我被地上密密麻麻的插座和手機充電器絆倒過,也被電腦開機時緩慢的速度惹惱過。我摔過鍵盤,砸過鼠標,扯過電話線,扔過杯子。也撿過鼠標,滿地找字母,然後重新拼湊電腦鍵盤。

    反正我覺得該幹的事兒我都幹過來了。我曾連續三次在一小時內從十三樓的安全通道跑樓梯下去為同事們取快遞,然後再順著樓梯跑回來。只因為同事們說「心武,我的好兄弟,幫我個忙好嗎?你肯定是最厲害的!」這樣一個不像借口的借口,這樣一個不像恭維的恭維。說到這裡,也許有人會問,你幹嘛不坐電梯呢?即便電梯再忙、再擠,一個小時的時間裡你總能乘坐一次吧?沒錯,我的同事們也常這麼問。每當這時我都會笑著回答他們說為了鍛煉身體。其實,鍛煉身體只是個看似合情合理的借口,我不願意乘電梯是有其他原因的。

    這個原因,讓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這個原因,讓當年開家長會時一個烏鴉嘴的「理想」得以實現。這個原因,就是上中我提到的讀書時發生過的一件大事,這件大事會影響我一輩子,而這件事,我只想最後一次提及,以後永遠都不想再說了,因為它給我造成的傷害比黑妞的死還嚴重。

    那是很多年前一個初秋的傍晚。放學後,我和小學裡最好的同學馬可一起回家,馬可是我的同桌,也是我的食品保管員,是我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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