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一章 開始冒險了 文 / 指導靈(書坊)
「沒錯!這就解釋的通。如果人睡前仔細刷過牙,沒有留下任何食物殘渣,那麼做夢夢到吃東西是絕不會有味道的,如果睡前吃了中藥,則夢到吃什麼都是苦的,如果睡前吃了糖,夢到吃什麼都是甜的,你仔細想想,絕對是這樣的,不會錯!這是因為舌頭上的味蕾細胞有味覺記憶功能,大腦意識只能憑借此做出判斷,除此之外毫無依據。」
「道理是這個道理,誰都會說,可現在的關鍵是這怎麼應用呢?」
「嘿嘿,睡前咀嚼一顆大蒜,如果做夢夢到吃東西,吃出蒜味來,證明你在自己的意識裡,沒有串門,沒有跑偏。如果夢到吃東西變甜了,變酸了,嘿嘿,那恭喜你,你中招了,你串門了,進入了別人的意識。如果此時別人關閉意識,你就出不來了,就如同被關進了監獄一樣,遭遇就跟亞歷斯特的情婦一模一樣,會變成空靈人。」
「空靈人?」
「嗯!空靈人!沒有意識感覺的植物靈魂!」
說罷老賈吐掉了嘴裡的茶葉,又喝了一口水,嚼起茶葉來,我這才明白他為什麼睡前一定要喝杯濃茶,而且還要嚼茶葉,原來他是擔心自己睡著了會串門。
「可進入別人意識中的概率是極低的吧。」
「沒錯,不到百萬分之一的概率,比中彩票的概率還小。」
「什麼情況下會出現這百萬分之一的概率?」
「讓我想一想,這麼說吧,如果兩個人都在做夢,而且都在同時想著對方,這時大腦會產生一種相互吸引的微電磁場,這種電磁場會像放開束縛的獵犬一樣在大千世界裡尋找氣味相投的東西,這就為心靈橋的搭建提供了基礎。此時使用亞里斯特的方法就能搭建心靈橋,成功率在百分之三十左右。如果三個人同時在做夢,而且三方同時都想到了另外兩方,那麼這就是百萬分之一的概率。三股微電磁場開始互相吸引,交差纏繞,這個時候絕不要亂串門,因為其中任何一人關閉意識,另外兩個人就出不來了,這種關閉通常是被迫關閉,不受個人控制,因為關閉方的前意識無法同時判斷兩個不同的信息,漩渦會超負荷旋轉導致崩潰,潛意識就會乘機站出來,拿起矛做出本能抵禦。之後三方的潛意識都將各為其主,展開本能反應,一個巨大的惡性循環就此產生。」
聽罷老賈的解釋,我腦子裡想到了三個武士刀兵相見,殺的昏天暗地的場景,不由渾身一陣哆嗦,萬一我攤上這等事那可真夠麻煩的。
「可亞歷斯特不是最後又順利的回到現實世界了嗎?」
「他只是個特例,而且是唯一一個特例,雖然他最終回到現實了,可他為此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而且對於他是如何回來的,亞歷斯特顯得諱莫如深,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他從不肯記錄下來。」從老賈的惋惜之色來看,亞歷斯特確實非常淒慘,這也是他用梵寫下自己心得的初衷,他不想一般人得以窺見他的內心世界,這一點和我很相似!
我呼著氣躺下來了,回憶著剛才的話,感覺世界真的很奇妙,我們口口聲聲在改造世界,可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究竟有多少呢?
老賈喝完茶杯裡最後一口水後也躺下了,這時他又說話了:「邪門吧,世界就是這樣的。不過你信不信,把這本書放在胸口是可以辟邪的。」
「瞎扯!」我哈哈大笑起來,對於一個當過偵察兵的人說什麼辟邪有用嗎?我在野墳崗孤身潛伏過一天一夜,期間鬼火領繞,隨著槍口飄來飄去,我還覺得很好看。有什麼場面我沒見過?再者一本梵書能避什麼邪?莫不成中國的鬼都怕印度的阿育王?
「真的!這兒可是火葬場,別怪我沒跟你說啊。」
「行了吧你,老賈,我發現你又神叨叨的。」我不置可否。
「是真的,你只要把它放在左胸口,讓封面上的火炬對準自己的心窩,過幾秒鐘就能聽到教堂的鐘聲和燃燒乾柴的辟里啪啦聲,絕對是真的,要是一分鐘內沒有出現任何異常,你就把書拿下來抽我,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我抽你,你可別怪我下手狠!」
「那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孤老頭子千辛萬苦找它來幹嘛呢?又不能當老婆。你覺得我光是拿它做研究的嗎?」
「好,你可是自己給自己找抽呢,這可怨不得我。」我心中暗暗竊喜,於是把梵書拿過來放到了胸口,使其封面朝下對準心窩。我才不信什麼邪呢,我只是等待著一分鐘過去後能心安理得的好好捶老賈幾拳,讓他以後長點記性,不敢再逗我玩。至於能聽到什麼,我壓根就不抱半點期望,這種小把戲甚至連小兒科都算不上,誰信呢?
「看著牆上的鐘錶數數,到時間了就知道誰贏了。」老賈好似勝券在握。
「好!一、二、三、四…」我看著時鐘在心裡暗暗數著秒數,十秒鐘後,我什麼也沒有聽到,哪有什麼教堂裡的鐘聲?我暗暗竊笑,再過五十秒我就整死他,到時候他無話可說。
「十五、十六…二十七…四十八…」
鐘錶那老菜刀剁骨頭般的聲音清晰入耳,十分不悅耳。
又是五十秒過去了,還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哈哈,這下你完了。我欲翻身捶他時,老賈的鼾聲一陣陣從臥榻一側傳來。聽到這聲音,我又不忍心動手了,估計這老頭子是特別累了,他只是想在睡前戲弄我一番,好帶著滿足感進入夢鄉!哎,寂寞的人總時喜歡拿寂寞的事情當遊戲玩。算了,就讓他當一回開心果吧,反正我又不受什麼損失。就讓這老傢伙安心的睡幾個小時吧。天亮了再收拾他不遲!
於是,我雙手抱著後腦勺,望著時鐘,聽著嘀嗒的走時聲,想著馬可和我的白毛狼,還有我的紅裙同桌。
我時常會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