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嚴重發落 文 / 枕上雨(書坊)
日月宗山道上行走的弟子們都不禁停下了腳步,驚奇地看著眼前三個人。
「那不是牧東和牧白麼,牧東抓著孫造略做什麼?」
「看孫造略樣子,似乎還受傷了?怎麼回事?」
弟子們議論紛紛,牧東父子誰都沒理,逕直來到了宗主閣,在大堂內覲見宗主陸陽。
陸陽很快到達,牧東是最出色的一代弟子之一,親自求見,他也不好不見。不過在大堂裡看見受傷的孫造略跪在那,不由疑惑了起來。
「陸陽,果然是五十年前。」牧白看著陸陽方正古板的臉,內心又不禁湧動了下。他不喜歡陸陽這個人,但能見到記憶中死去的人重新出現在眼前,還是讓他心緒澎湃。
「宗主。」牧白主動開口道:「明日就是聖子爭奪戰,孫造略心懷不軌,對我父親食物下毒,要影響我父親明日發揮。這等低劣手段用出,有損我日月宗名聲,還請宗主嚴肅處理此事。」
「竟有此事?」陸陽神色微變,叫來弟子吩咐道:「將孫德叫來。」
孫德很快就來了。
他身材也矮,面容與孫造略有幾分相似,急匆匆地進入大堂。
「孫德,牧東和牧白告你兒子給他們下毒,你可知道此事?」陸陽詢問道。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孫德緊皺眉頭道。
「證據確鑿,還有什麼誤會?孫造略,是不是孫德讓你給我父親下毒的?」牧白看著孫造略冷冷地問道。
其餘人看見牧白都是一陣意外,不明白牧白的氣勢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凌厲,隱隱中還有種孤傲霸道的感覺傳來。
「不是,不是。」孫造略連聲說道:「是我自己鬼迷心竅給牧師伯下毒,我的父親根本沒叫我做這種事情,他一點都不知情。」
孫德沒想到這事竟是真的,神色不禁沉了下來。
陸陽眉頭微皺,思忖著要如何懲罰孫造略才合適。畢竟孫造略一家在日月宗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處理不好也不行。
「師弟。」孫德轉頭對牧東怒道:「就算我孩兒有錯,但畢竟還沒傷害到你,你何必對他下如此重手?」
「是我動的手。」牧白淡淡道:「對付這個傢伙,何須我父親出手!」
「你?」孫德一臉的不信。
世間修士,元境是第一個境界,吸納天地元氣淬煉身體,增加氣力,延長壽命。牧白只是元境二重而已,怎麼會打贏元境五重的孫造略?
牧白冷笑不語,他堂堂半神強者即便修為倒退到元境二重,那也不是元境修士可以對抗的。目前只有氣境修士,掌握了元氣外放的存在,才能給他麻煩。
「師兄,做錯是都需要懲罰的,沒必要追究這點。」牧東笑笑道,被人下毒的事倒是沒影響到他的心情。
「被打的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介意!」孫德指著牧東喝道,那手指都快戳到牧東臉上了。
「被下毒的也不是你。」牧東泰然自若道。
「來人!」陸陽想了會,下令道:「孫造略企圖傷害同門,但念其未遂,暫時關押到地牢裡,時限五年。」
牧白眉頭一皺,這懲罰在他看來太輕了。
「不行!」孫德上前幾步不滿地道:「宗主,造略還年輕啊,如今正是最適合他修煉的年齡,若關押在地牢裡五年,那對他的影響太大了。」
「孫德,宗主的命令,豈容你質疑,你是沒將宗主放在眼裡麼?」牧白背負雙手冷淡地道。
「你……」孫德指著牧白說不出話來,一個元境弟子居然敢這麼呵斥他?
陸陽臉色一沉道:「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就這麼決定。孫德,牧東,你們兩個回去準備明日的聖子戰。另外要記住,本宗弟子,同氣連枝,不能為了利益之事傷害彼此關係。」
即便再不甘,孫德此時此刻也只能退下。
孫造略意圖謀害牧東失敗,被關押地牢的消息立刻在日月宗傳出,引起弟子間嘩然。
孫德回去後,一臉怒氣,將書房中的書架通通砸翻。就在這時,書房的門又被打開,一個女人哭哭啼啼地進來了。
「哭什麼哭?」孫德看著自己妻子更加煩躁了。
「我們的兒子被關進地牢了,我能不哭麼?」徐茹哭著道,一張臉都抹花了。
「他給牧東下毒被發現,我能有什麼辦法?倒是你,明日還要進行聖女爭奪,先去準備準備,哭能有什麼用。」孫德黑著臉道。
「我哪裡還有心情準備,我只要看見我兒子。」徐茹鬧著道:「都怪你,一個勁地想要當聖子。否則我至於出此下策,讓造略給牧東下毒麼。」
「什麼?是你讓造略這麼做的?」孫德霍然轉身開問,臉色不停變化,氣得不輕。
「我哪知道結果會是這樣?」徐茹看孫德生氣,聲音不由輕了點。
「愚蠢至極!」孫德怒不可遏道:「你居然會讓造略去做這種事情?造略他才多大,哪裡懂得運用陰謀?居然堂而皇之跑過去下毒!就算今天不會被發現,明天牧東出問題的話,他還是會被查出來,這難道是你要的結果?」
孫德實在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還是自己妻子一手促成的,一掌又把旁邊的桌子拍得裂開,心裡一身火氣憋得他非常難受。
「我……我沒想這麼多。」徐茹小聲哭泣道。
牧白居處。
他站在院落裡,站在清泉旁,低頭看著泉水中的倒影。
「你怎麼知道孫造略會來給我下毒?」牧東站在牧白身後問道。
「得到了點消息。」牧白平靜地道。
「什麼消息?」
「我答應別人不說的。」牧白找了個借口,又岔開話題說道:「父親,你明日一定要成為聖子。」
「好。」牧東看著牧白的背影疑惑道:「你今天很出乎我的意料,和以前似乎有些不同。前兩天見你還有說有笑的,怎麼今天一直冷著臉,心情不好麼?」
「嗯,我想母親了。」牧白回應著,這種父親的關懷,真的許久未曾感應到了,讓他的內心很不平靜,深深呼吸著掩飾情緒。
前世身邊熟悉的朋友都沒幾個,親人更是沒有,他雖為半神,卻孑然一身,即便露出笑容又給誰看?當冷漠已成習慣,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牧東也不禁歎了口氣,牧白的母親早已身亡,每次想起這點,讓人的心情難免會沉重些。
隨即牧東又好奇問道:「今天我看你對付孫造略的時候非常輕鬆,你的實力何時提高了這麼多,難道你以前都是隱藏實力麼?」
「以前沒有對手吧。」
「不管是什麼緣故,實力變強就是好事。這個世界,終究是強者為尊。」牧東對牧白還是比較滿意的,笑著鼓勵了下,沒有多問。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生性孤僻,再多問也是無用。只要兒子過得好,其餘的事情也不算多重要了。
「我會努力的。」牧白轉過身道:「父親,明天就是聖子爭奪戰了,今天我先給你一門功法,你盡量學會。」
牧東一怔道:「功法?我們修煉的不都是日月宗的『日月同輝決』麼?」
「太差,換個!」
緊接著牧白便將前世連自己都沒有學過的功法『眾神圖錄』說了出來,每個字眼都會讓牧東瞳孔陣陣緊縮……太高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