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第二人格 文 / 枕上雨(書坊)
「一切有我。」牧白認真地對帝萱說道。
帝萱抬頭看了牧白一眼,悶悶不樂。
牧白柔聲道:「就算你忘了現在,就算你失去修為,我依然在你的身邊。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你知道什麼?」帝萱坐在地上,一臉的委屈。
「我什麼都知道,你有雙重人格。」牧白一句話,就讓帝萱驚訝地看了過來。牧白繼續說道:「平時的你,俏皮可愛。但有的時候,你的另一重人格會浮現,那時候的你是柔弱的,連修為都會暫時失去。只有弦月花,這種花的花香能壓制你的第二種人格。」
「你……你是從哪裡知道的?」帝萱睜著漂亮的眼睛問道。
「我們有前世的緣分,我當然知道。」牧白笑著輕聲說道:「我還知道,你的雙重人格之間還沒有記憶,等你進入另一重人格的狀態中,還會忘記我。不過沒關係,忘掉了,那就重新認識。」
「說的好聽呢,可你才元境五重而已,能做什麼?」帝萱嘟著嘴道。
「若是有人要傷害你,我就算失去這條命,也會阻止的。」牧白肯定道。
「哼,你能阻止些什麼。」帝萱垂著頭滿臉不高興。
「不要氣餒,事情還沒有結束呢,只要我們提前離開這裡就行了。」牧白安慰道。
「怎麼離開?我剛剛可全力攻擊過了呢。」
「既然這層光幕是依附這座宮殿存在的,或許這座宮殿會給出一些信息,我想我們或許可以進去查查。」牧白望著周圍猜測道。
「那好吧。」帝萱站起身,瞪了光幕外孫學兵兩人一眼,向宮殿內走去。
牧白沒有一起去,他先在宮殿外圍轉了圈,發現一處位置有條溝壑,曾有東西從這個位置劃了出去。順著長滿雜草的溝壑望去,正是外面那座被孫學兵兩人控制的白玉台。
牧白能想像出來,黃金光幕應該是保護黃金宮殿用的,白玉台原本也應該在裡面,但不知為何劃到了外面。
看完外面,牧白也向宮殿內部而去。
「他們進去了。」光幕外徐舒說道。
「讓他們去吧,裡面我們早就搜過了,根本沒什麼東西。」孫學兵冷笑。
宮殿內。
一桌一椅都沒有,或許曾經也有過修士來過此地,留下的只有空曠。
牧白轉過第一層的十幾處房間後,又上了第二層,仔細看過每一個位置,又踏上了最後一層。
同樣什麼都沒有,廊道裡開著數扇窗戶,陽光灑進來一片斑斕。
「你是誰?」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
牧白一怔,他轉頭望去,帝萱正在一扇窗戶邊,俏臉被陽光照得瑩白,正迷惑地望著他。
牧白吐出一口氣,心中瞭然,緩緩地上前。
「你是誰,這裡又是哪裡,這不是帝神宮。」帝萱扶著窗說道,她現在修為盡失,而且身體還很虛弱,神色間帶著茫然。
「我叫牧白。」牧白盡量讓自己溫和一點,輕聲說道:「你或許不記得我了,但我們可以重新認識。」
「我原本是認識你的麼?」帝萱歪著腦袋問道,兩重人格記憶不相通,但卻都知道另一重人格的存在。
「我們當然認識,現在我們還遇上了麻煩呢。不過,我會保護好你的。」牧白微笑著說道。
「有麻煩麼?」帝萱看了看外面道:「看起來的確像是有麻煩,雖然我沒有修為,但我看得出來,那層黃金光幕困住了我們,我們出不去對麼?」
「對,暫時是這樣的。」
「但他們也進不來。」帝萱指著孫學兵兩人道。
「沒錯。但是不用多久,還會有人來的,到時候他們都會進來。」牧白示意光幕外的白玉台道:「那是控制光幕的東西,可惜在光幕外面。」
「那我們沒有辦法了麼?」帝萱皺著眉宇思量道。
「暫時沒有,我的想法是等他們解除光幕,再想辦法離開。」牧白苦笑道。
「這樣很被動呀!」帝萱抿緊了嘴唇。
「是啊,我本來還想看看宮殿裡會不會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不料這裡都空了。」牧白歎了口氣道。
「空了麼?我怎麼總覺得這裡還有東西?」帝萱有些茫然地看著宮殿四壁。
「還有東西?」牧白一怔道:「還有什麼東西,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知道,我看見這裡,就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莫名其妙的憂傷感……」帝萱說著,緩緩向著廊道另一端走去。
牧白驚奇不已,他前世可不知道帝萱第二人格還有什麼特殊能力,似乎只有一身不論如何都弄不明白的怪病而已,以至於第二人格浮現時,修為會暫時封印,體力虛弱。
跟隨著帝萱,兩人進入了一處看似臥房的房間,不過這裡現在全空了,只有兩扇窗戶正大開著。
帝萱看著周圍,迷糊中開口道:「道是無情卻有情。」
話音剛落,一面牆壁當即發出輕微的聲音緩緩打開,裡面出現了一副卷軸。
牧白驚訝地看了帝萱一眼,上前將那副卷軸拿了出來。
「你怎麼辦到的?」牧白好奇問道。
「我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說出這句話了。」帝萱比牧白還要茫然。
「什麼都想不起來麼?」牧白詢問。
「不知道?」帝萱搖了搖頭,道:「把卷軸打開看看吧,說不定裡面就會有我們需要的信息呢。」
牧白點點頭,將卷軸攤開。
攤開了卷軸,兩人才知道這是畫卷。不過當看見畫捲上的那個人時,牧白的臉色當場就變了,帝萱也驚訝地看著牧白。
「怎麼會是我?」牧白瞪大眼睛看著畫捲上所畫的那個人,與他簡直一模一樣,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他前世今生所有的記憶加起來,都無法解釋這種情況是怎麼發生的。重生回來,他以為他能掌握一切,可超乎預料的情況卻是一次次地發生,這讓他迷茫了。
「怎麼是你呢?」帝萱奇怪地問道。
「就像你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那句話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幅畫卷。」牧白一時間有些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