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殘酷事實 文 / 枕上雨(書坊)
少女穿著一身淡黃色的裙裳，烏黑的秀髮自然披在胸前與背後，臉蛋白皙，黛眉彎彎，大眼明媚，紅唇嬌嫩，兩腮帶著羞澀的粉紅，垂著眼簾，不敢去看牧白。
牧白端酒的手僵了僵，萬萬不曾料到花沫化作人形，竟是如此千嬌百媚，即便從容如他，也不禁失神了片刻。
院落一角。
大長老也向這邊看了過來，沉聲道：「此女是誰，何時前來的？」
左七夜看得愣了愣，隨即道：「我知道她，跟隨在牧白身邊的變異劍花，想來是剛剛突破到氣境，所以能化作人形了。」
「先前此女是在何處突破的？」大長老又問道。
「不知道，他們有些神秘……這也是四長老為何不輕易動手的緣故。」左七夜回答道。
「包圍快完成了吧？去好好準備準備。」大長老低聲吩咐。
桌前。
「花沫，你……」牧白張了張口，卻不知說什麼才好，花沫給他帶來的震撼極大。
「我們……談正事吧。」花沫羞紅著臉道。
「正事？」
「你現在問他，他便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花沫示意二長老。
牧白明悟，花沫剛出現時似乎也對二長老出了手，不過二長老沒有注意到，就這樣被影響到了。
牧白不由又深深看了花沫兩眼。他是前世半神，所以氣境一重也不怕氣境九重。但花沫顯然也有差不多的能力，從眾神遺跡藥園出來，果然不是凡俗。
隨後，牧白看向二長老，問道：「你記得六年前的事麼？」
「六年前？」二長老什麼都沒察覺到，自顧自地說了出來：「說到六年前，就是讓人記憶深刻。那趙家的趙著實心狠，居然因為嫉妒心要殺自己堂姐。」
牧白瞳孔一縮，此事看來是屬實的。四長老的言辭大半為假，但還是有真實情況。真真假假，才讓他難以分辨。
「你們抓的人呢？」牧白又問道。
「死了……」二長老迷糊著道。
牧白心中震動，雖然這個結果他早有所料，但陡然聽見，呼吸依然急促了起來，雙眼不時跳動著，難以平靜。
「花沫，去將我父親叫來。」牧白吐出一口氣道。
花沫點點頭，立刻去將牧東找來。
牧東過來坐在牧白旁邊，詢問道：「什麼事情？」
牧白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二長老道：「你們抓來的人是怎麼死的，你說清楚。」
「卡嚓！」牧東手中的酒杯當場捏碎，臉色變化。
「父親，先冷靜點把事情都弄清楚，別引起其餘大妖的注意。」牧白小聲道，語氣平靜，心卻不寧靜。
牧東點點頭，閉上了雙眼，也關閉了自己的心扉。似乎只有如此，才能讓動盪不堪的內心靜如止水。
「怎麼死的？應該算是逼死的吧。」二長老什麼都說了：「當初趙下令要殺她，但我們不太敢，怕趙讓我們當炮灰，就暗中留著……這趙瑩長得還真不差，除了一向膽小怕事的老三，我們其餘三兄弟可都動心了。」
牧白手中的酒杯也當即捏碎。
二長老繼續說道：「老大仗著身份高第一個向趙瑩表達自己的意思，但趙瑩自然不從，老大為了自己面子也沒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還有我和老四呢。老四這人不地道，居然在我之前就想佔據趙瑩，趙瑩以死相逼，老四不敢動了。但我才不管這些東西呢，那趙瑩也想以死將我嚇走，我視若無睹……於是趙瑩居然還真自殺了！」
「原來你是首功！」牧白垂著頭，神色已有些猙獰。
牧東依然閉著眼，神色不動，唯有一雙手凝握成了拳頭，放在桌下不停地顫抖著，不小心將桌上一杯酒都震倒，酒灑出落在身上，都沒有察覺。
「她的屍身呢？」牧白沉聲問道。
「焚燬了。」二長老趴在桌子上說道：「這娘們的性子夠烈，說自殺就自殺，害怕我們對她屍身做什麼，自殺時還跳進了火坑，一刀了斷後，自身也成了骨灰……真是可惜了，說實話就算只有一具屍體，也挺讓我蠢蠢欲動的。」
「彭！」
「彭！」
牧白和牧東都再忍不住，同時出手，包含憤怒的一擊轟在二長老身上。
二長老當即就被轟得倒飛出去，在半空慘叫了聲，撞上牆壁，噴出了一口血。他先前心神失守，對攻擊根本沒來得及防備。
「老二。」
「怎麼回事？」
「動手！」
大長老幾位一看事情發生了變化，決定也相當果斷。那些埋伏在周圍的大妖通通出現，將此地包圍。
「怎麼回事？」二長老被扶起來後，一臉茫然，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久前的記憶，他都模糊了，只發現一清醒就已是重傷之身。
「狼谷，留不得！」牧白沉著臉，大步向二長老走去。
「當初，我若能將你救出來，興許你就不會死了。」牧東喃喃道：「是我無用，只能今日拼了這條命，為你報仇。」
聽見牧東的話，大長老神色微微變化，看了眼二長老，明白事情暴露了，也不知牧白他們用了什麼手段，竟能從二長老那裡套話。
「誤會，我想是誤會。」左七夜還沒發現問題，笑著來到牧白的身邊。
「小心！」大長老高呼。
牧白直接出手，輕而易舉地將左七夜抓過來，一掌如刃，刺穿左七夜的胸膛，猩紅的血液噴射而出。
大長老無法再從容，當即衝了上來。
其餘大妖亦是紛紛出手，這個時候似乎唯有拚個你死我活的結果。
「啊！」左七夜慘叫，想要掙脫開牧白卻發現不行。
牧白冷漠地抬起手，將左七夜高舉過頭頂，另一隻手的手掌也插入左七夜體內，用力狠狠地往兩邊撕扯。
這個過程很快，其餘大妖根本來不及救援。
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
牧白要將心中的憤怒發洩出來，當場將左七夜撕扯成了兩半，濃重的腥味繚繞身周，令人觸目心驚。
他一頭白髮亂舞，雙眸如淵似海，沉聲道：「今日，血洗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