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 日月令 文 / 枕上雨(書坊)
時間一天天過去。
牧東等人終於來到了凌雲城附近。
因為事先牧東有對凌雲城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打探,牧白也每日讓火離出現在各處準備接應,雙方很快就匯合在一起。
近七百弟子分佈在山林間,氣境以上修士,則在牧白平時待的山洞內匯聚。
跟隨牧東前來的,除了日月宗的那些氣境修士,更有火樹族和火猴族的大妖,整體而言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當看見牧東,趙秉神色有些動容。
兩人走出山洞外,談了許久。誰都不知道他們談的是什麼,多年未見,他們肯定有許多事情要說,沒有人去打擾。
山洞內,其餘諸人也在討論著如何應對凌雲樓之事。唯有牧白什麼都沒說,獨自在一旁沉吟。
良久,趙秉和牧東又回到了山洞內。
「我有個想法。」看見眾氣境修士都到齊了,牧白平靜地開口。
「什麼想法?」趙秉問道:「老夫剛剛才和小東談好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凌雲樓讓他再多存在一段時間又如何?總有一天,老夫要讓他天翻地覆!」
作為此地唯一的地境修士,趙秉說話非常有底氣。
從日月宗跟隨來的氣境修士則是怪異地看了看牧東。
小東?
牧東苦笑了下道:「岳父說的對,報仇也不急於一時。」
「不,有仇該報就報。」牧白持不同的意見,平靜地道:「今日起,眾人化整為零,潛伏進凌雲城中,就當一個普通的修士,隨時等候命令給凌雲樓致命一擊!」
「如此也好,畢竟這麼多人在山林間也太顯眼了。」牧東點了點頭。
「暫時先如此,其餘的問題,到時候再議論。」牧白塵吟道。
其實現在的問題主要就出在趙言身上,只要能夠將趙言解決,什麼問題都不算是問題。他們主要考慮的,得是如何對付趙言。
不過那可是個地境九重的存在,這個消息大家也打聽到了。對付這樣一個存在,七百弟子一起上都沒有用。
日子還和以前相同。
只是日月宗弟子都換下了日月宗的服飾,裝作普通的修士進入凌雲城,這方面的情況凌雲樓弟子也無法分辨。
此外還有火樹族和火猴族的大妖混跡在其中,化作人形也沒人能看出來,不知不覺間將凌雲城中央的位置隱晦地包圍了。凌雲樓弟子只能感受最近城中人流多了起來。
牧白還和以前一樣,時不時地出現在城中,將凌雲的的弟子擊殺,威名傳播在整座城中,每當凌雲樓的弟子議論起牧白,都是一臉的驚惶。
又是半個月過去。
回歸日月宗的連岸又來到了凌雲城中。
「日月宗弟子聽令!」連岸站在城內的建築上,手持一枚綻放著濃郁光芒的令牌,聲音遠遠傳遞出去:「宗主有令,凡日月宗弟子即刻回歸宗內。誰敢逗留,刑法伺候!」
連岸從一個地方喊完,又跑到另一個地方,聲音始終迴盪在整座凌雲城內。
得到這件消息,凌雲樓的人都非常滿意。若能夠將牧白弄走,他們也不必考慮那麼多了。趙言也是暗暗點頭,認為日月宗還算聽話,接下來就是等陸陽將罪魁禍首押上來了。能夠兵不血刃,這是好事。
然而,這種消息傳遞到牧白那邊,卻是得到一聲冷笑。
都這種時候了,他們還會顧及陸陽?
七百弟子願意跟隨牧東前來此地,顯然心目中牧東的地位要遠遠高於陸陽。故而只要牧東帶頭反抗日月令的命令,眾弟子自然也會將之視若無睹。
喊了整整一天,連岸的神色不太好看。
他發現居然都沒有人理會他!
他可知道,此地來了日月宗的七百弟子。七百個人,居然沒有一個在乎日月令?
日月令到,等若宗主親臨,竟都沒人在意?
看到這種情況,連岸的心當即就寒了下來,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遠遠看了眼凌雲樓,不敢繼續在凌雲城逗留,跑出城外立刻向日月宗回去,需要將此處的消息稟告給陸陽。
次日,牧白照常進入凌雲城,擊殺凌雲樓的弟子。
「怎麼回事?」凌雲樓中,趙偉將一個茶杯砸碎在地,茶水四濺,神色陰沉。
經過昨天連岸持日月令前來,他以為事情差不多該結束了。結果在今日,他又得到消息,弟子又被牧白給殺了。
難道牧白不在乎日月令,或者連岸乃至日月宗在忽悠他們凌雲樓?
趙偉喝問弟子,自然是得不到結果的,只能回去將消息老老實實地報告給趙言。
「欺人太甚!」趙言目光綻放著寒芒,說道:「莫非是老夫閉關了太多年,日月宗的宗主居然都敢不將老夫放在眼裡了?這所謂日月令,結果居然只是個笑話?」
「老祖,我們要怎麼做?」趙問道。
「要給日月宗一個顏色看看才行。」趙言目光中迸發著冷光。
如果可以,他們自然想將現在給他們帶來了極大麻煩的牧白先解決掉。奈何牧白在處事方面難得經驗也很豐富,天天進凌雲城擊殺凌雲樓弟子,卻一直不會被他們抓到。
弄到最後,凌雲城內的修士還當牧白是有多驚艷多可怕,氣境二重就能夠對付趙言這個地境九重的存在呢。也有部分人直接把趙言當成了廢物,地境九重居然一個多月來,都抓不住一個氣境二重的修士。
這種議論街頭小巷到處都是,雖然不會在凌雲樓弟子面前談,但又豈能瞞得過他們?
趙言聽聞到這種信息,心中怒火連連。他無法將這種怒火發洩到牧白的身上,就只能夠發洩到日月宗的身上了。
又是一天過去,牧白在城內擊殺了一名日月宗弟子,快速離去。
當他剛走到城門口,凌雲樓中心的趙言也得到了信息,當即發出了聲音,聲浪滾滾傳遞全城:「牧白小兒,屢次來犯我凌雲樓,真當我凌雲樓可欺麼?老夫乃是前輩,不欲與你糾纏,你卻不知悔改,真當老夫不會憤怒麼?老夫如今也不想與你這小輩計較,這就前去日月宗,找你們宗主議論議論要如何解決此事。就是不知道日月宗是否能承受住老夫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