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回 報仇 文 / 東樓春秋(書坊)
擂台上略有些殘損的木屑,被趙襄體內深純玄力提縱而起!
「我賭,」花普淵的眸光聚焦於趙襄雙頰之上,緩緩說道,「現在你並不敢動手!」
「為何?」
趙襄指節輕輕平直,其上淺淺顯現出一絲淡青色的深純氣勁。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武功,已經被我父親方纔的那一拳,擊的粉碎了!」淺淺冷笑,踱了幾步,淡聲說道,「現在的你是廢人一個,你的命運現在在我趙襄的手中!」
「那麼你現在便來殺了我好了,」花普淵身形微微踉蹌,嗓音卻格外清晰,「就算你能將我的殺掉,可是你能夠有足夠的信心,復興你的襄陽趙家?」
腰身微弓,猛烈咳嗽,微微笑道:「就算你有足夠的信心,可是小子,你並不是這塊料,你生性太過軟弱!縱然你有一身絕世武功,也不過能夠自保而已!」
「當真如此?」
趙襄的目光比花普淵所修煉的「易水寒」掌力還要冷!
「那我便讓你看看,我趙襄是個多麼軟弱的人!」
身形以一個近乎完美的弧度,迸躥而出,右掌掌鋒,直直指向花普淵面門中心!
「與勇氣的小子,」花普淵咳了幾聲,微微笑道,「我花普淵此時誠然是一身武功盡數被趙暉所廢,又誠然小子你的武功足夠將現在的一百個花普淵不費吹灰之力的打敗,但是此時此刻,你卻絕然奈我不得!」
掌鋒宛若自山巔崩碎的石塊般,呼嘯著進擊到了花普淵面門不盈寸處!
「我就用這只拳,來報你殺我父親,還有兄長的大仇!」
「彭!」
一聲悶響,趙襄郁滿玄力的指掌,已然被花普淵抬手不偏不倚的捉住!
「怎麼可能……」
趙襄心中夾驚雜惶,身形欲向後傾,但被花普淵捉住的右掌,卻如陷入泥潭沼澤一般,怎麼樣也抽拔不出!
「你的武功,明明被我父親的那一拳之力打擊的灰飛煙滅……可現在卻又……這怎麼可能……花普淵難道你是怪物嗎?」
「小子,」花普淵漫不經心的眨了眨眼,聲線略有些慵懶的說道,「你說的不錯,一點也不錯,我花普淵的武功以及通身的玄力修為,著實被趙暉臨死前的『破軍』拳力,消滅的乾乾淨淨!」
「那……那此時你怎麼還會有能夠禁錮我玄力的巨大力道……」趙襄眼中的訝異神光在一瞬間如煙而逝,聲線微微低沉,一字一句嚴謹問道,「如若說,是有人在你的身後與你運用『易脈決』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察覺不到的!所以……」
「所以你就斷定,並沒有人與我交換經脈對不對!」花普淵緩緩在指節加力,將趙襄指掌捏出聲響,「可惜,你錯了!小子,你先天不足,氣海丹田如漏斗一般,這一點便注定縱然你習武,也絕不會在武學一道上有什麼成就!」
「是嗎?」
趙襄不怒反笑,右掌的五指間業已隱隱向大腦傳來些疼痛之感!
「我花普淵有什麼時候看錯過人?」
花普淵挺了挺胸,十分自信說道。
「呵呵!」
趙襄身形一振,左拳一道急電般精準朝向花普淵眼瞼砸來!
「這一拳,又能有什麼了不起?」
花普淵略略有些輕蔑的搖頭自語。
「你父親那般凌烈的拳力也傷我不得,你簡直是不自量力!」
另一隻手掌不疾不徐的前伸而出,似乎早已算定,在虛空之中便可以將之毫不費力的阻擊下來!
「噗!」
血珠,斷了線般自花普淵的掌心滾落出來!
「小子!」花普淵雙目圓睜,痛楚感業已極快的佔據了週身十四正脈,「你的速度……沒想到你的速度可以這樣快……」
「不是我的速度快,」趙襄冷冷淡笑,「而是你大意了,而是你的速度沒有你自己想像的那樣快,速度原本就不是你的優勢!」
右掌中,竟然在朝向花普淵進擊的一霎,不知從怎樣的一個角度中抽出了趙暉托付給他的青釭劍!
劍尖,穿透了花普淵左掌的骨骼與皮肉,正正對準了花普淵的前額眉心!
「花幫主,」趙襄不夾雜任何感情開腔說道,「感覺如何?這柄劍能不能弄疼你呢?」
花普淵的前額業已逐漸密集處米粒般的汗珠來!
「這柄青釭劍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上古名劍……」花普淵緩緩嚥了一口口水,暗自想道,「……有這位老前輩幫我轉換經脈,我的功力應該有了些進步,沒想到這柄劍還是能如此輕易的便將我的手掌刺穿……果然厲害……我到很想知道……這柄青釭劍的劍靈是什麼樣的……一定很了不起……就像他襄陽趙家的高祖……常山趙子龍一般!」
雙眼神光,一動不動的聚焦於眼簾前正在滴血的青釭劍劍尖之上!
「這樣冷的劍……竟然沾染了我花普淵這樣多的血液……這柄劍的劍意還是這般冰冷!當真是……當真是傳聞中的神兵利器嗎?但是他襄陽趙家既然有這般神兵利器又怎麼可能被襄陽城中區區一個傲雪門欺負到頭上?其中一定有古怪!」
「花幫主,」趙襄嗓音冷淡一如,唇角微微動了兩動,緩緩說道,「現在你是否相信,我能夠毫不費力的將你的性命奪去?」
「奪去……奪去又怎麼樣?」
疼痛如閃電一般,將花普淵的尊嚴毫不留情的擊為齏粉!
「奪去便可以將你的首級砍下來,祭奠我的父親還有兄長的魂靈!」
「哈哈,」花普淵極為艱難的擠出一絲笑意,咬牙說道,「難道我死了,你便可以重新將你的襄陽趙家強大起來?難道我死了,在偌大江湖之上便再也沒有覬覦你襄陽趙家之人?哈哈,幼稚!你殺了我好了!殺了我!殺了我我又有何懼?」
「唔……」
趙襄默然垂首,左掌卻將劍柄用力旋轉,硬生生將花普淵掌心傷口豁割的更大了一些。
「你現在是我的獵物,獵物沒有權利衝著獵人大吼大叫,希望你可以明白這一點!」
花普淵咧嘴獰笑,不言不語,似乎已然全未將這疼痛當作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