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8 太初的光芒 文 / 白辰喵
戰爭的結果很快便傳遍了整個索加位面。
雖然有過無數的猜想，但是無論如何，顛峰五芒星在這一戰中，幾乎全員退場的結果，依舊是讓人們驚惶以及欣喜。
決定修神生時代的，不是技術，而是顛峰者們的格局。
此戰一過，顛峰五芒星，二個確認死亡，一個陷入昏迷，就連剩餘的兩個也喪失了行動力。
這是舊時代的悲歌，也是新時代的歡呼。
作為這個時代的標誌，最為強大也是最為凶悍的怪物始龍帝贏夜，他的自我拘束，可以說讓無數的野心者們蠢蠢欲動。
然而，卻依舊有部分心思清澈的野心者，明白著另外一件事情。
某個位面
換上一身幹練衣服的零，高坐於虛空的王座，在其下方，雕刻有數字的十個石之王座，此刻皆空無一人。
這時，突然一個王座上面出現了一個人。
「boss，被你這麼一攪局，這個世界可是被攪動得天翻地覆了。」
聽到底下人的信息回報，零卻是不置可否地道：「不過是時代的改變罷了，妾身又不是沒有經歷過。野心家在任何一個時代，可都一直是蠢蠢欲動的。更何況是這個」
「英傑並起的末日。」
「依舊是這麼游刃有餘呢，果然不愧是直接吹起這個時代號角的幕後策劃者嗎？」
零卻是自我嘲諷道：「妾身可沒這麼大的能耐。這個時代的起因，本來就是無法阻止的。只不過是某個人，為了自我的幸福，而不惜將世界先一步陷入恐慌罷了。」
底下的那個人，似乎知道零所指的對象，當即也沒有接話，而是道：「不過最近可是有不小的宵小之輩，將野心指向了那只天下驍勇。」
「螻蟻對於自己的身份總是不自知。無論時代怎麼轉變，無論統帥者為何人。我所看好的小鬼，可從來都不僅僅是單純的實力強大。」
「也是。」
底下的人或許也覺得自己這個情報的意義究竟是有多低：「即使是贏夜不在，只要有那個男人在，便沒有絲毫可以讓那些宵小立足的地方。」
「不過，boss。關於您的聖主的迎接。是否需要將時間提前？」
「妾身正有此意。雖然放任主義的孩子會有意想不到的成長，但聖主此刻終歸只不過是散漫態度下的自我放逐，只不過是在虛度光陰罷了。」
「那麼。現在便將他迎接回來嗎？」
零只是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妾身可不是不知趣的人，而且」
「他是妾身的聖主，妾身的一切皆屬於他，他的一切也皆屬於妾身。」
「這便是讓妾身放棄因果輪迴而抵達於此的，他所必須支付的代價。」
五方學院的醫院，此刻的楊廣不是守侯在庫蘿芭的床前，而是來到了蚩音的病房。
輕輕撩拌著蚩音的髮絲，楊廣帶著呢喃的語氣道：「學姐，雖然我平時偶爾也會想你安靜的時候是怎麼樣子的。但是老實說這種情況還真是預想之中的難過。」
「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其實我今天來這裡是和你道別的。」
「當然，真正的原因是想告訴你，現在的我狀態超好哦。」
「雖然有一大堆麻煩的事情等著我去解決，但是這也代表著我有一大堆能做的事情。」
「對了。從辛茜婭老師那裡也確定了一件事情，如果能夠順利找到那個人的話，那麼不僅是你，連庫蘿芭的問題也可以得到解決。」
「然後不，沒什麼了。」
「剩下的話。就等你康復了再繼續吧。」
楊廣將蚩音身上的被子輕輕拉直，然後走出了病房。而此刻在外面，正有一個人靠著牆壁等待著他。
「看到我，你似乎不驚訝呢，廣？」
「沒什麼好驚訝的，因為按照你的性格，大概肯定是情緒積累到極限，所以才沒有出現在我面前而已。」
來人表情沒有驚訝，而是表情微微沮喪地道：「這次倒是個特例。」
「哦？」
「我，向她告白了。」
楊廣的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只是輕輕道了一句：「然後被拒絕了吧？」
「哦？」
來人眉頭一挑，然後仔細看著楊廣：「總覺得你似乎改變了不少的樣子？」
「只能說是克服了某些東西，然後被某人教壞了，現在是壞男人性格吧？也許。」
「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的性格就算崩壞，也不會變成花花公子。」
「切，倒是你看得清。嘛，只不過現在我卻必須逼迫著自己成為花花公子。」
來人的眼神突然凶悍起來，然後掃了一眼楊廣，之後才不滿地移開：「哼，你在這方面的性格之廢材，光看我給你玩的gal遊戲結果就知道了。」
「就算是我，也不是喜歡柴刀結局，才會變成這樣的。」
「不懂得拒絕的男人，在現實世界就
是死無足惜的人渣。」
「你就不能將這個稱為溫柔嗎？」
楊廣倒是微微露出苦笑道：「作為二次元的死宅，不應該比較支持讓大家都幸福的結局嗎？」
「哼，現實是現實，二次元是二次元。」
宇古只冷笑一聲，然後才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居然會是這種確認她直接拒絕我的態度，而不是選擇鼓勵我繼續去追她。」
「我雖然遲鈍，但又不是笨蛋。從一開始」
楊廣就只是將眼睛轉向了白色的牆壁：「不，應該說是在過去的某個時間，我就知道了你的期待以及她的期待。」
拳頭揮動，楊廣被宇古狠狠地揍了一拳。
兩人陷入了沉默。
將含著鮮血的唾液吐到了垃圾桶裡面後，楊廣才苦笑著道：「果然過去的我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
「是呀，一副偉大的樣子去無視少女的心情，沒有比這更笨，更人渣的事情了！難道你以為這樣，我們之間就會出現你所期待的結果嗎？」
「不知道。但是結果證明，我果然是個笨蛋。」
「哼。那麼你現在準備怎樣做？繼續這副裝做不知道的笨蛋樣子，還是將一切攤開來說明？」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現在想再次見到她的原因只有一個。」
「重新變回以前的狀態？」
「不，讓她看到一個比起過去更加帥氣的廣前輩！」
「哼，當初要不是讓你搶先了立flag。現在就是我的回合了。」
「嫉妒可是正派主人公的大敵。」
「哼。」
少年默默地走開。只留下了一句代表著他的決定的話。
「關於她所在的地方，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便不多言了。不過無論你是準備走人渣路線還是孤寡路線。但是千萬別讓我看到她再次為了你而哭泣，否則下次就不是一拳的問題了。」
楊廣只微微抬起頭，輕歎了一聲後道。
「我從來就沒有否定過她的美麗。」
同樣前進的，除了改變的人，還有尚未改變的人。
「唉~~~~！」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歎氣了，李毅覺得自己都老了不下上百歲。
突然，世界變得一片漆黑，難道是偷襲？
好吧，其實只是他的眼睛被人蒙上了而已。
「猜猜我是誰？」
「這粗糙的觸感。乾燥的皮膚還有」
「夠了！李毅你還真是個笨蛋！」
看著眼前似羞似惱的少女，李毅撓了撓頭道：「抱歉，抱歉，下次不開玩笑了。」
「哼，算了，今天心情好。我原諒你了。」
「哈？心情好？」
因為找到趁虛而入的時機了！這可是直接一步上壘的機會！
見李毅突然緊盯著自己，凌蘭頓時慌張地擺擺手道：「不不不，沒什麼！只是今天抽獎抽到了好吃的甜食而已！」
「總覺得你的答案有點可疑。」
「遲鈍男就給我閉嘴聊天！」
「閉嘴了還怎麼聊天呀！」
就在李毅吐槽完的時候，凌蘭伸出了白嫩的小手，輕輕撫摸著他的眉毛。
「你你你你。突然在幹什麼呀！」
少女這親密的動作，頓時讓李毅這個小處男被嚇到了。
「愁眉苦臉的男人可是一點都不帥氣。恩恩，雖然現在變得慌張了，但是比起剛才的愁眉苦臉要好看得多。」
「啊，哦。」
李毅的表情，似乎帶著些許的困擾以及淡淡的享受，只由於
眼睛微微下喵。
恩，可以期待將來成長的胸部，絕對已經遠遠超越了芸澤那種不及格的平板。
「奧義———過肩摔！」
然後，李毅開始了與水平線垂直的自轉。
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凌蘭挑著眉頭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總覺得你剛才在想很h的事情。」
本來準備質問的李毅，重新站起來後，頓時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恩哼，果然呢。」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是莫名其妙地牛呀！
「你在想的事情姑且不論，嗯，說說吧。」
「說什麼？」
「你在糾結的事情。」
本來就不是在想什麼必須隱瞞的事情，李毅琢磨了一下後，便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你又遇到了梅菲斯特大人了呀。」
凌蘭的表情總覺得有點複雜，裡面有恐懼，有悲傷，有憐憫，但是唯一沒有的，恐怕便是過去的崇拜了。
「不過，你到底在糾結些什
麼呀！」
用力地拍了拍李毅的肩膀，然後凌蘭輕輕地將頭靠近
這柔軟的觸感，是李毅覺得至少在學生時代，他所不可能會遇到的事情。
正當他準備享受起來的時候，卻被凌蘭一把推開了。
「自從那一天開始，我可是一直都覺得」
「你比梅菲斯特大人，要更強哦。」
少女的聲音雖然很柔軟，但是她的話語卻是斬釘截鐵般堅定。
「以前的梅菲斯特大人。是只看似強大但其實很弱小的紙老虎。無論是實力還是心靈。」
「可是也比那時候的我，要強得多呢。」
李毅不置可否地道。
「嗯，沒錯，比李毅你那個時候要強大一百倍也不止，也可能是一千倍吧？」
「喂喂。就像再怎麼說我也」
李毅的話還沒有說。少女便揉著青絲打斷道：「但是但是但是呢」
「現在的梅菲斯特大人，雖然變得強大了，但卻只會給我野獸一般的感覺。」
「野獸？」
「嗯。就如同是空有力量卻只會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空虛。」
少女的話，一點點流進了李毅被緊逼的胸腔，讓其緩緩變得舒張起來。
「我不是個精神論的人，相反是個對真實的力量異常崇拜的人。正因如此，過去的我，才會被梅菲斯特大人的力量所吸引。」
「但是，你們教會了我一件事情」
「真正的暴力不是破壞，而是迷人。」
「無論多麼強大的力量，都只不過是讓我的心靈被膚淺的崇拜所誘惑。但是真正吸引人的暴力卻是讓人欲罷不能的滿足。」
「不是對破壞的**，而是讓自我得到滿足。」
「簡單來說的話，楊廣大人以及李毅你就只不過是為了自我滿足而揮拳！」
「就算拿楊廣一起來說明，但這不也只是精神勝利法嗎」
李毅苦笑道，雖然覺得少女是為了安慰而說的，但是總覺得有點強詞奪理。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呢。」
凌蘭突然微微一歎氣。然後問道：「你會打我嗎？」
「不會。」
毫不猶豫的，李毅回答道：「打女人什麼的，最討厭了。」
「他會哦。」
「沒有絲毫留情的，想打就打了。他只是沉迷於那破壞之中而戰鬥。而你則是」
「為了滿足自己能夠，與楊廣大人互相揮拳而戰的。那種站於同一水準而揮拳的立場。」
「可是，現在的我，根本連楊廣的一招都擋不住，我太弱了。」
「沒關係哦，變強就可以了。」
少女輕聲呢喃道：「你知道嗎？如果是以前的我，那麼一定會更加欣賞楊廣大人那種強大的吧？只不過現在的我，稍微能夠看得到更加遙遠的東西」
「所以比起楊廣大人的話，我更喜歡將寶壓在你這個菜菜菜菜菜鳥身上，努力去變強吧，李毅！」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變強，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變得多強，也許」
對此，少女只是以一記額頭攻擊撞了過去，來作為她的回答。
「好痛！」
「笨蛋！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變強，什麼不知道還能變得多強，這種事情根本無所謂，你只要知道」
「因為我相信你，所以你只要為了我而變強就可以了。」
這是少女的告白，不僅是少女知道，同時李毅也明白這點。
不過，少女很快就害羞了
「啊啊啊，果然還是好害羞，果然這些事情你只要在夢中知道就好了！」
少女的鐵拳攻擊，迎面而來！
我該躲開嗎？
當然，這是建立在李毅的水準處於少女之上才會有的感覺。
因此
我能躲開嗎？
我該防禦嗎？
這是建立在李毅的身體能力和少女接近才會有的感覺。
我能防禦嗎？
我該怎麼保持意識？
我能保持意識嗎？
少年的想法，伴隨著進一步認清這一拳頭攻擊的威力以及自身的渺小，而迅速地變化著。
最終
我會死嗎？